且听风吟----烟子笑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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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不管你我明日会如何,我只要你知道,今夜,我对你,是真心的。"李泓锦轻轻地褪去身下的人儿的外衣,一具洁白如玉的身躯,遮去了世间所有的繁华,颤栗着就躺在他的眼前。李泓锦低下头,轻轻地吻着薛辰轻颤的睫毛,象对待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品一样,嘴唇慢慢在他的脸庞上移动着,吻去他眼角似有似无的泪水,缓缓向下移动,摄住他水一般透明的唇瓣,先是轻轻地吸允着,一只手掌在身下的人儿的胸前的凸起上不轻不重地摩梭着,直到觉得那一枚小小的梅花开始挺立绽放,薛辰不经意地吃痛,叫了一声,李泓锦趁机撬开他的齿贝,舌尖灵活的钻入他的温热的口中,轻轻扫过薛辰的上颚,感觉到他身体的又一阵战栗,温柔落满了自己的眼睛。
李泓锦狠狠地吸取着眼前这人的津液,如天上琼浆般地不愿意漏掉一滴,全数吃到自己的肚子中去。两人的舌头在口中,抵死纠缠,直吻得薛辰快要憋过气去,李泓锦才舍得放开他的唇瓣,让他呼吸,只一秒钟,又重新冲入他的口中。手掌却不忘弹了弹那枚已经绽放的小梅花,顺着他纹理清晰的肌肤慢慢下滑,薛辰的身体被李泓锦的手掌带出一连串的灼热,不安地扭曲晃动着身体,李泓锦被他不经意间蹭到,欲望已经高昂,但是死死忍着,心里想着绝不能弄疼他,于是另一只手加快摩梭胸前的另一朵小梅花,而向下游走的那只手瞬间抓住薛辰那柔软的分身,用灼热的温度不停地上下套弄着,薛辰禁不住这般猛烈的挑逗,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软软的分身也开始竖了起来,李泓锦揉捻着那水色的唇瓣,吞没了他的呻吟,手上却加快速度套弄他的分身,
"辰,你叫我的名字。"
"嗯......唔......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薛辰已经被他弄的头昏脑胀,加上李泓锦十分做坏地按住他欲望的顶端,不让他释放出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叫我锦。"李泓锦又狠狠地按了那里一下,满脸宠溺地看着薛辰。
"嗯......唔......锦......"随着一声叫醉了李泓锦的声音,薛辰随着欲望一起到达了快感的顶端,很久没有在天空中飞了,踏在洁白的云端,无忧无虑的飘舞着。那是多久以前了?没有仇恨,没有牵绊,只有得道的快乐。只是,没想到这快乐却要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多想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多想忘了前世的种种,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被这个外表坚强内心却如黑暗般寂寞的人轻轻打动,动了情。眼角边便在此时缓缓落下一行泪。
李泓锦被欲望折磨的快要发疯,只当是他是因为释放而松懈流出的眼泪,又重新轻轻地扳过他的脸,轻轻地啄着。手指沾着薛辰乳白的液体,在他的私密洞穴周围按压着,缓解他的紧绷。薛辰似是突然意识到李泓锦接下来要做什么,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忍不住全身绷紧,全力抵触着。李泓锦还是担心留给薛辰一个痛苦的经验,于是继续忍着做足前戏,重新撬开他的唇瓣,这次不再是温柔的吻,而是狂烈的扑捉薛辰口中的舌头,使劲地吮吸着,薛辰的脸又开始涨的通红的要滴血般,察觉至此,李泓锦迅速在他的密穴处,塞入一根手指,薛辰吃痛,无意识地咬住了李泓锦的舌头。
李泓锦手指被夹住,舌头又被咬住,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滴,当真是累的不行,只想什么都不管,直接把他那早已坚挺的凶器直接刺进薛辰的身体。但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柔,慢慢在内壁揉搓着,扩大着薛辰那里的空间,手指不停试探着,轻按着皱折没有被开发过的内壁,慢慢地,内壁变柔弱了很多,没给薛辰喘息的机会,又迅速地插入了两根手指,此时薛辰的脸色已经苍白到快要消失,李泓锦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担心薛辰受不了刺激,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欢爱,于是,一个挺身,全部进入了薛辰的身体。似乎听见了玉帛被撕裂的声音,可是李泓锦已经被那灼热的内壁包裹着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本能地在那里撞击着,没有方向,只想着,更深,更深。只想让那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堇色的纱帐也承受不了如此激烈的欢爱,缓缓地从高处落下,盖住这一对抵死相较的人儿,窗外的月亮也被窗棂遮掩了起来,如果能有来生,仍愿与你相遇,一起共度这春色无边。
月上中天,李泓锦紧紧地把薛辰抱在怀中,满脸温柔地沉沉睡去。这一夜,在他们的记忆里,究竟是幸福的开始还是悲痛的开始?
薛辰睁开那双已经清明的眼睛,手指在李泓锦的脸庞上方,轻轻地勾勒着英俊不凡的轮廓。这一夜,是我欠你的。不是假意,我也是真心。又是一滴泪滑落,滴在被褥的边角,瞬时被吸入无影。
天空已经有些许白的时候,李泓锦突然从梦中惊醒,那个人似乎对着他流了眼泪,随即就不见了踪影,任他一个人在空旷的雪地里撕心呼唤,身边都只是寒冷的风吹过。手下意识地往怀中探去,一个温热的身体还在。李泓锦立刻长嘘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不愿意睁开眼睛,就像这样两个人一直幸福地拥抱到永远。
怀里的人,双颊涨红地看着眼前的李泓锦,内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好久没看见他脸上对自己宠溺的笑容了,那种幸福充满真胸口,想要大声地呼喊出来,又怕这一切只是梦境,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象这般一样,满脸温柔地抱着自己,时光似乎倒退了很远。
怀里的人,终于忍不住,手掌触上李泓锦的脸庞,轻轻地摩梭着,就在那个时刻,李泓锦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整个空间全部窒息了。这感觉......
"锦哥哥,怎么了?"一声呼唤,让李泓锦瞬间坐立起来,僵硬地看着枕边的泓煜。
只当是一场美梦,纵然不是美梦,也只是一场春梦,如何,如何,梦中人会突然变成泓煜。李泓锦费力地想要回忆起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坛露华浓真的把他喝醉了。可是梦中的薛辰是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泓煜?李泓锦只觉得头痛的快要死掉,泓煜,泓煜可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能对泓煜做出那种事情,如果这真的不是一场梦?李泓锦露出死灰一般的表情,看向泓煜,只见泓煜也担心地看着他,只是这担心背后还充满着幸福与羞涩。
乱了,乱了,全乱了。
"孽障!畜生!你怎能做出这般丑事出来!"
"父皇!"
李泓煜没有想到从来出现在太子寝宫的父皇,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再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颤抖地叫了一声父皇,吓得赶紧缩到被子里面去。
"来人啊,把这个孽畜给我拉出去砍了!"当今天子已经怒不择言,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锦阳宫,眼不见为净。
李泓煜这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从被子里爬出来,扑通一声跌下床,跪在天子脚下,"父皇,不关锦哥哥的事,是儿臣,是儿臣自己喝醉了,才和锦哥哥一起睡的。"
"人呢?都死了嘛!给我把李泓锦拖下去!"皇帝抬头间又看见李泓锦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当下怒火中烧,直接上前,把李泓锦从床上扯了下来,狠狠地踢了几脚。
侍卫们看着皇帝是真动怒了,又怕皇帝一怒之下真把太子给踢死了,赶紧把太子带了出去。
李泓锦至此一言不发,丢了心魂一般。
父皇说了什么,泓煜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他只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证明这不是一场春梦,他还看见了自己左手腕上带着的一串镶着梅花的红色琉璃,证明那个人绝不是泓煜。
所以,押出大殿的时候,侍卫看见的是太子嘴边浮起的温柔的笑。
薛辰,只要是你,便好了,其他的怎样,都无关紧要了。
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也好,杀了我的太子之身也罢,如果这一切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给你。
薛辰站在大殿外面的一角,远远地看着李泓锦嘴边那抹温柔的笑意,指甲深深地嵌进遮住身体的柱子中。地上浅色的石灰板上,多了几个深色的水晕,不停地扩大。
午梦初回,卷帘尽放春愁去。
昼长无侣,自对黄鹂语。
絮影蘋香,春在无人处。
移舟去。
未成新句,一砚梨花雨。

相见
"父皇,求你放过四皇兄吧,是儿臣的错......"李泓煜此刻跪在皇帝寝宫,泣不成声。
李泓煜当时本想什么都不说,毕竟那一刻是他之前一直想着的美梦,只可惜突然撞见了当今皇上,他的父皇,更是没想到,父皇会发那么大的火,动了真怒,真要把他的锦哥哥给斩了。
"父皇,四皇兄和儿臣真的是清白的,儿臣没有,没有......"李泓煜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那块汉白玉地砖。
皇帝寝宫一片无声,静的要勒死人的喉咙。
这涉及皇室名声的事情,自然是没几个人知道。当时把太子拉出去的侍卫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让皇帝那么生气。锦阳宫服侍的太监宫女第二天便不知所踪,本来皇宫里少个宫女太监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关于那个清晨,知道此事的人,便只剩下当事人还有这个目睹残局的皇帝了。
"孽障!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们两个孽子么?!"皇帝终于开了口。
李泓煜这才敢抬起头,怯怯地看向他的父皇。只是有那么的一晃眼,父皇从来没有露出疲倦的表情,这个天子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精神慢慢地坐着他的江山。
"你先下去吧,朕累了。"皇帝一抬手,轻轻地叹了口气。
李泓煜也不敢再求饶,也不敢猜测父皇究竟要如何处置他的锦哥哥,但可以肯定的是,锦哥哥的性命无忧。
"谢父皇,儿臣告退。"
李泓煜一从皇帝寝宫出来,立马奔去天牢。他的锦哥哥一大早被押出去了,一定被关在那里。
那个人,失去了往日的坚硬,就象是一只活活被人剥了外壳的困兽,无助地靠在地牢的一角。那可是他的锦哥哥啊,那个满身傲气,霸气扫便天下的太子爷,此刻却只如从前被他的剑气扫落的银杏叶一般,孤寂,无奈,没有生气。
李泓煜一路被吹干的泪痕,此时又湿了起来。
"锦哥哥,是我害了你。锦哥哥,父皇不会杀你的,锦哥哥,你看我......"李泓煜只能将手臂伸进牢中,却什么都抓不到,在半空中,无力地乱舞着,宛如他对李泓锦的情,明明就在眼前,却如何也没有交集。
李泓锦只是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仿似世间就只剩他一个。如果他的世界中,没有了那个人,没有了那抹白影,没有了那温若丝竹的声音,让他看,让他听,让他感觉,那他宁愿自己,瞎了,聋了,哑了......曾以为自己会背着那厚重的外壳直至老死,曾以为自己真的如小时候那般不会再依赖相信任何一个人,可是在那个不记得时间的三伏天,外壳被一点一点地敲碎,那个人毫无预兆地硬挤了进来,或许是老天看他实在太寂寞了吧,便安排一个人来陪他走这人间百年,他曾经这样想过。可最终,是他看错了老天爷,是他看错了自己的心,相信了那个人。从此,便失了那颗心。想忘记,想尘封,只是,如果心是那么容易忘记,世间便一个伤心人都没有了。破碎的壳,如何修补。失了的心,如何寻回。
李泓煜用脚狠狠地踹着已经躺在地下的衙役,衙役身上散出的血腥味让这地牢更添压抑。"我让你把牢门打开!"旁边的衙役早已经吓的脸色发白,当今皇子得罪不起,牢里关的是当今太子,而且是皇帝亲自关的,任何一个都得罪不起,不由感叹自己的苦命,落得这么一桩子倒霉的差事。
"锦哥哥,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一定求父皇尽快把你放出来......"不忍再去看李泓锦那苍白无生气的脸,又狠命地踹了衙役一脚,冲出了地牢。
牢里的李泓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痴痴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右手轻轻地摩搓着左手腕的红色琉璃,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人残留的余味,终于死人一般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一笑。
辰,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真心,你为何要演了这场戏?若是假意,你为何又送我这红色琉璃......
对于皇宫来说,这一天过的是相当漫长,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天依旧是十二个时辰,不会多一个时辰,也不会少了一个时辰。所以,这一天的夜幕还是如往常般落了下来。天地周始,绝不会因为一个凡人而乱了规则。这就是天命,没有人能逆转的了。
只是,此时地牢门前,多了一摸白影。地牢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想努力抬头看清,却失去了勇气。不是没有想去看过,只是每一次,那空空的门口,只有风吹痛了他满怀希望的眼睛。
薛辰在看见昏暗中那温柔的嘴角时,突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走到了这地牢中。
原本只是在府中喝酒,想到那个人被皇帝扔进地牢时,心中应是满满的报仇的快感。他所要的不就是,把那个人从高高的皇位上狠狠地拉下来,让那个人一刻之内失去所有,可是那个人最后留给他的,竟是从大殿出来后脸上的那一摸满足的微笑。恨不得把所有的露华浓都灌进口中,淹去那个人的脸容,可是,那个人的脸却从模糊中越变越清晰。月下,那人寂寞的神情。酒后,那人意乱的神情。情后,那人心疼的神情......自己修炼了千年,如今终于幻成了人形,终于找到仇人的这一世,却没想过,会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薛辰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李泓锦的面前,指腹轻轻地覆上他的脸,顺着脸部的线条,慢慢地滑着。那曾经气势恢宏的人,此刻不过一张苍白的纸,一戳即破。
一滴冰凉,滴落在李泓锦的手上。李泓锦缓缓地睁开眼,梦中的人,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怕又是梦吧,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白天,父皇最宠爱的那个人都没能跨进这牢笼一步,何况薄弱的辰。只是,又一滴冰凉打落在手上,如同一块巨石重砸在他的胸口。李泓锦再次闭上眼睛,至今,自己还不愿意从梦中醒过来,还在为那个人流泪么。在这寂静的地牢中待了一天,也多少明白了那个人其实只是在利用他,可是就是不愿意去承认。就象飞蛾,明知道灯火会焚烧自己,还是抵不住诱惑,扑了过去,化成了灰,落在灯芯中。
"锦......"微弱的声音震裂了李泓锦的耳膜。
又是一滴冰凉,落在了李泓锦的手背上。李泓锦眼皮颤抖的厉害,却依旧紧闭着,右手慢慢上抬,出乎意料地果然触到了一张冰凉的脸,是那个人的脸。小心翼翼地,让光线一点一点进入眼睛,那个人月白色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
"辰,是你么?"李泓锦终于看见了那冰凉水滴的来源,这眼泪,是真,还是假?如今,人已身在地牢,这眼泪又是为何?苦涩,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心脏。
突然,嘴唇被什么覆盖住了。那感觉,象是龟裂了千年的大地,突然逢了一场春雨。温柔的雨丝,轻轻地落入那些缝隙中,填满,再填满。似是,忍受着这千年的干旱,只为了等待这一场春雨的温柔的拥抱。
李泓锦吸取着唇上那一块温玉的气息。


缘灭
两个人闭着眼睛,小心地获取对方的存在气息,害怕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惊扰了这份宁静。两片唇瓣就是那样浅浅地触碰着,清甜的春雨仍旧落着,就算是偶尔流过的几丝咸咸的苦涩,也会马上消失不见。
时间就那么慢慢地流淌,谁都不愿意分开。李泓锦,想着,若时间静止,永远停在这里,那么他这一生就算没有白活。薛辰,想着,修炼了千年,也许其实是为了等得这一刻。
"锦......"最终还是薛辰轻轻地离开了李泓锦的唇。"你我出去看看这京城的夜景如何?"薛辰在这尘世过了百年,却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这万丈红尘。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便是游弋在这万丈红尘之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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