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背叛了谁----梅芯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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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水性扬花了?就可以让我在知道了郭壮之后,又知道自己疼爱了七年的儿子不是我亲生的?"
"你本就没有爱过我,其实我也知道你想要得是个儿子,是个可以继承你英雄之名的儿子,那时我已经计算好了,只要你看到了我们的尸体后跟卓东来翻脸,杀了卓东来,亲自接管了大镖局,我还会有很多的机会给你生个儿子的,可是你却如此的让我失望,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是个窝囊废!!!"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败坏............无耻.................."
"......卑鄙......小人......孬种............"
卓爷跟小李爷已经出了门口,越走越远,偶当然是要跟着他们的呀,身后吵骂的声音也渐渐的听不到了。"他们俩可真是王八配绿豆,简直是绝配啊。"某女感慨万千......
"这种陌生人的事情我们还关心什么?快走了,你不是还等着东来的第一手资料去交差?"
"......哦,来了!来了!......两位爷等等偶呀......偶不是你们,没有轻功的说耶......等等......等我............"


碳烤情(番外)
红花集一战之后,萧泪血、高渐飞、朱猛都答应李寻欢对外就说紫气东来已经死在了红花集里,而知音和司马超群夫妇也在萧泪血的胁迫之下答应了这个结果。自此之后,江湖中人都以为大镖局的卓东来战死在了红花集小高的泪痕剑之下,而小高也因为这一战,一战成名,实现了他要在江湖中扬名立万的心愿。当然卓东来并没有死,他只是受了伤,跟李寻欢回到了李园又住了小半年,就去了关外,也实现了他多年来与李寻欢一同的梦想:远离名利、远离是非、远离江湖,在关外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关外的家,卓东来叫它梅园,不同于中原的李园,也不同于中原的大镖局,那里是两人新的家,只是习惯这种东西还是很难改变的,所以梅园里也同样的种有一大片的梅花林(此花对于李寻欢的身体是有益的,只要是有益于李寻欢的,卓东来当然是会在新家里大量的栽种);同样的,梅园里也有个冷香小筑,里面的摆设、布置于李园一般无二,只是名字改成了:凝香小筑,因为卓东来觉得‘冷香'二字过于的清冷,‘凝'字代表了聚而不散,也代表了李寻欢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在这里他们是永远不会散的;而紫楼到是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是叫紫楼,虽然楼里的摆设、布置于中原的李园和大镖局一样,可那紫金所铸的火炉中却没有碳灰,而那间本是隐藏在紫楼最隐秘之处的浴房也不再隐秘,就在寝室的一边,那里的门没有锁,也从来没有锁过。
日子可以说是过的快乐而平静的,也许是过于平静了,对于李寻欢和卓东来来说,都是很平静的,不用时时小心仇家的追杀,不用每每计算着别人,多么的平静安宁啊~~~~只是这平静与安宁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很平常了,可是对于聪明的人来说,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卓东来到还好,他的耐心和他的脾气其实都是好静的,只有那李寻欢,无法安静下来,时时要找点新鲜的事来做做才甘心似的,所以......
这日卓东来独坐梅林里,喝着上好的茶,为了表示公平,卓东来与李寻欢定了约,只要有一方不喝酒,另一方就陪对方不喝酒,所以现在卓东来才会如此写意的坐在林间喝着上次去苏杭时买的龙井茶,"......好茶......"还没等卓东来感叹完,就见到凝香小筑的方向黑烟滚滚。
放下手中的茶杯,卓东来心里已经差不多有数这黑烟是怎么回事了。可有数归有数,他还是要去看看李寻欢的,没见到他没事,他也是不会放心的,心里还在想:美好的日子又潢了。
"李寻欢,你到底要烧几次凝香小筑才甘心?!我可告诉你,这次你可别想再住到我的紫楼来!"
果然,听到卓东来这话,就见一人从黑烟中专了出来,原本白净的脸上,早就被不知名的灰黑蒙了一片,"东来你不会是说笑得吧?"想那梅花是开的正欢,可这也不能代表他李寻欢晚上就一定得与梅花为舞吧?
"哼!你自己说说看,这两个月来,你已经是烧了第几次凝香小筑了?以前大人们没有告诉过你小孩子是不能玩火的吗?"想来就有气,虽然他卓东来是不在乎那建凝香小筑的银两,可是这三天两头的烧掉,还有完没完了,昨儿个出门,隔壁的阿三就问他啥时候要再请工人?看这连工匠都搬到他卓东来隔壁了,他能心情好吗?
"呵呵......这不是不小心嘛,明明我已经在手边放了一大桶的水了,可一见火起,就想到......"
"想到什么?"他在这里玩火,不会是想把自己碳烤李寻欢吧?还是......
"......就是......这个......那个......想到......"偷偷看了眼还算是有耐性的东来,"那时想到东来发火的脸,所以......拿水的时候又打翻了边上的油瓶,然后......就成这样了......呵呵......"
"你......"无语为苍天啊,这是他第几次不小心了?他就不能有小心点的时候?不再理李寻欢,卓东来转身离开凝香(碳灰)小筑。
"东来......"李寻欢很可怜的看着卓东来离开的背影,东来这次不会是气疯了吧,这么这次都不骂他了呢?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卓东来不是气疯了,而是已经被他气到神经很粗了,他这次骂都懒得骂了,直接出门去找了隔壁的阿三,这阿三办事的效率到也快,不多时,几个跟他工作的工匠就已经跟着阿三屁颠屁颠得赶到了事发现场。
"卓爷、李爷放心,老规矩七天保准能建好。"这地方他阿三可已经是熟门熟路了,这园里有几棵树、几根草他都知道,谁让这家人三不五时的就找他修房子呢?他刚才已经跟卓爷谈妥了,以后他专门修这房子,卓爷也专门找他,这样他就给卓爷打个七折,互往互利嘛,他也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像这大漠地区,住帐篷的人家多过住房子的人家,住石头房的多过住木房的,这住木房的又多过住精致小园的,所以啊......这卓爷和李爷简直就是他的财神爷了,就算是打个七折,按照他们这样的叫修率,他还是稳赚不赔的啦,哈哈......
"好,那麻烦你了,不过这次要在新建的凝香小筑跟紫楼之间建上一道石墙。"这凝香小筑跟他的紫楼离得这么近,要是有个万一,他的紫楼还要不要了?"最好能建个围墙,把凝香小筑跟别的房舍都分开。"别的地方也很危险,厨房、酒窖最好也能隔开,如果烧到酒窖,那还了得?!最好连门都不用开了,反正他李寻欢会轻功,翻墙就行了!
"记得要在凝香小筑跟紫楼的那道墙上开个门啊。"李寻欢忙补充道,要是不开个门,那以后不单要趴紫楼的窗,难道还要再翻道墙不成?那可不行!(他李寻欢到是只记得要开这道门了,别得出入的门全给忽略了)
"哼!"虽然没有表示反对,可卓东来也不理李寻欢,就直接回他的紫楼了,心里还决定这次他绝对不会心软的让李寻欢住他的紫楼,就让他去住客房好了,他坚定的对自己说,他绝对不要再心软了!
看到东来离开,李寻欢忙追上去,临走前还不忘记再次关照阿三,一定要记得开那道门。阿三到是见怪不怪的去忙他的工作了,反正他在这梅园里可是什么都建过了,第一次卓爷要他把凝香小筑建得远离紫楼十丈;第二次是要他在凝香小筑与紫楼之间挖条沟;第三次是要他在凝香小筑与紫楼之间加宽那道沟,还得注上水............他什么没见过呀,看来这次卓爷是想要完全隔绝掉凝香小筑了,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从第二次来建凝香小筑时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房子反正是还会要被李爷烧掉的,所以他也就索性帮他一把,每次他用的材料可都是很助燃的呦,当然这助燃得材料他也只用在凝香小筑上,别得地方他可是不敢用的,不然真烧掉了卓爷的紫楼,他以后说不定就没这份活计好接了呀......
急急得追上回到紫楼的东来,李寻欢很‘乖巧'的不敢做声的坐到东来的身边,想着该怎么开口向东来说明自己真得不是故意的(才怪),如果解释的不好,李寻欢明白后果是很严重的,那可不是几天不能碰东来的问题,而是很可能得去住客房的问题呀,可是......看了眼东来,感觉上现在好象不是开口的好时机耶(东来的脸阴沉的有点可怕呦)......
知道李寻欢跟着自己回到了紫楼,还大方的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卓东来还是很生气的不愿意去理他,他李寻欢什么时候能长大呀,他难道不明白烟和酒一样,对他的身体都是有害无益的吗?可不知道他李寻欢着了什么魔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好象对于放火(煮菜)有兴趣的?是从......好象是从......(卓东来的思绪开始飘远了......)
那时也是这样的季节吧,好象比现在还要冷得多,卓东来清楚的记得那是他认识李寻欢的第五年冬天,当然那时的他们可能连朋友都说不上,而李寻欢至于他卓东来只有一个定义--恩人,所以卓东来虽然有派人去注意李园的动静,可也没有要与李寻欢深交得打算,他只是很单纯的想:什么时候李寻欢如果遇到了麻烦,是他小李飞刀解决不了的,那时他卓东来再出手帮他解决,也算是还了他的这个恩情,今后也就两不相欠了。他卓东来这辈子欠了司马超群的情就已经够了,不想再有别得了,当时卓东来真得是这么想的。
可惜上天好象注定他卓东来跟李寻欢会一辈子纠缠不清似的。伤好从李园回到大镖局的卓东来与司马超群有过一次深谈,那时司马超群虽然没有对卓东来明说,只道娶吴婉只是为了成就他司马超群的名,而不是对她有情,并保证了只要吴婉生了他的孩子之后,他就会与吴婉分房而睡的,这对于当时对司马超群报有爱恋的卓东来来说无疑在他的心中已经当成了这是一种承诺,所以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卓东来想,一切又将回到原来的轨迹了,他跟司马之间已经回到了过去。可是......吴婉又怎么会就这样放弃她自己的追求呢?
只是当她发现自己很难能够介入到司马超群与卓东来之间时,她终于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对司马超群下药,时间她都已经定好了,就在下一次卓东来出镖之时。那怕是那时卓东来在离开大镖局出镖之前就让自己的人留在大镖局保护司马超群,可又有谁会想到他司马超群的妻子,堂堂的司马夫人会对自己的丈夫下药呢?而且下的不是毒药,而只是春药,所以当卓东来回到大镖局之时,他得到的消息是--吴婉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司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是卓东来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次见到司马超群时最想问他的话,可是他没有问,只是很淡然的告诉了这次出镖的过程和他这次会逗留这么久才回来的原因,"司马,这次路过河南的时候,我去拜访了河南最大的顺远镖局,他们的大镖头愿意跟我们大镖局结成同盟,以后听我们大镖局的调遣。"
"东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最后司马超群也没有给卓东来任何的解释,他认为卓东来应该是可以了解他的,而且他跟自己的妻子就是有些什么,那也应该是正常的,可是他司马超群难道忘记了他对卓东来的‘承诺'了 ,可惜司马超群并不认为那是种承诺。
卓东来一直在等,等司马超群向他说明一切的原委,他有很好的耐心去等,这个是他卓东来一直克敌制胜的最强大的武器,他比一般的人更有耐心,他也同样的相信,他的耐心会是最好的,可惜这次他一直等到司马超群的第二个孩子诞生,也还是没有等到司马超群的任何一句解释,司马超群在卓东来的心中又一次的背叛了他的信任!
孩子生下来之时并不健康,个子太小、发育的也不好,直到他两岁多的时候,他还不会很好的走路,吴婉当然知道孩子会发育不好的原因,可是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过她却看得出来司马超群并不很喜欢这个病弱的孩子,他很少抱孩子,也很少逗弄孩子。卓东来开始也并不知道司马超群不喜欢这个孩子,直到有一次两人在一起喝酒时,司马超群喝得有点多了,卓东来才知道的。
"东来,我司马超群将来是会个大英雄吗?"
"会的!你一定会是个大英雄,真正得英雄!"对于这点卓东来从来没有怀疑过。
"......一个大英雄的孩子,是不是应该是个完美的孩子?......"
"......"
"是不是应该只有完美的孩子......才配成为大英雄的孩子......如果......"司马超群明显喝高了的眼神看向卓东来,"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司马超群的孩子是个发育不好,又体弱多病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不是该存在呢?"
"......司马......"他就如此的追求完美?如此的想要个配得上大英雄名号的完美家庭?如此想要个配得上大英雄名号的完美孩子?那如果有一天......当他司马超群知道,他卓东来其实并不是他想象中完美的朋友,而只是个畸形的残废跛子......他会怎么想呢?
"......如果......东来,我,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孩子是个更健康的孩子,那该有多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体弱多病呢?......是婉儿在怀他的时候吃得不好吗?......为什么......东......说,为什么......"最后司马超群就是醉到在桌子上的,那也是第一次卓东来在司马超群喝得烂醉后没有照顾他就离开。
恍惚中,卓东来只记得自己骑上马,离开大镖局,可是要去那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情根本就无法平服,他只是知道,自己并不完美的事实,绝对不能让司马超群知道,想过要向司马坦白自己一切秘密的想法也最终被他否决掉了,心神恍惚之中他究竟跑了多远?又过了多长的时间?他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只是当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李园的门口,站在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流水之外,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的家门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来到这里的,可能是因为李寻欢知道自己是个残废,也可能是他在李园住的那个月是他这一生中唯一没有负担的日子,不管如何,现在他卓东来就站在李园的门口,那进去看看那个酒鬼死了没有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当时的卓东来当然知道李寻欢没事,只是为了见不见他而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他好想找个人能够说说话)?
来开门的自然不会是李寻欢,不过这个人卓东来到也是认识的,此人看到卓东来时也明显的吃了一惊,这个人在李爷救了他之后就离开了,他铁传甲当然不会说什么,被李爷救过的人很多,可是就如此一去不回头的人到是没有,所以他对卓东来可以说的影响深刻,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人,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李园呢?
"卓先生是来找李爷的吧。"既然以前不来,现在又何必来呢?想到在卓东来离开之后,李寻欢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回到那个房间,一待就是老半天的,虽然李寻欢没有说什么,可是......就算是像铁传甲如此的粗人也看得出来,李爷对这个紫气东来是很在意的吧,只是可惜,他直到现在才来,是不是命运让他们见彼此最后一面的呢?
"是的,李寻欢他不在吗?"来的突然,卓东来到也没想到自己可能会有扑空的时候。
"......李爷在......卓先生请跟我来。"铁传甲明白李爷交朋友向来是有他自己的主张。
虽然感觉到铁传甲怪怪得,可他卓东来向来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别人不说,他当然是不会去问的。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李寻欢,快死了得李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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