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有恨————妃嫣
妃嫣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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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书宁容貌俊秀,应有恨十分俊朗,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对赏心悦目的组合。
然而秦冷渊以双眼吞噬著这幕景象,手悄悄地握紧。
紫色的Bean,顶级的古董车,存世极少,既然是本地车牌,那麽一查就查到了。

16

秦氏投资公司本身并没有具体的事业存在,但精准的投资眼光让他们在世界各地都有优秀的投资成续。而且秦氏一直以来投资重点都是高科技,突然与锺氏来谈林氏房产的收购计划,所开出的合作条件相当优渥,为什麽?
锺书宁看著来访的秦冷渊,直接挑明,"明人不说暗话,你能从这次收购计划中得到什麽好处?"
秦冷渊笑答:"林氏的实业建设名声在外,建筑业又大有利润可挖。此次秦氏企业欲往建筑业伸展版图.如果能借林氏的声名,不是更加顺利?再者,"
"说得倒是在理,但是林氏是他人托付给锺氏基金的,不便转手。"锺书宁淡笑:"再说以你们的资金,自己来就成了。"
"锺氏基金托管林氏到底不便,转手成为资金不是更加挥洒自如。"
"建筑业既然大有增长空间,我何必杀鸡取卵?"
"那麽锺先生是坚持不愿与我方合作了?"
"那倒不是,这桩买卖还有再斟酌的必要,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好吗?"
秦冷渊点头,锺书宁对其他相关的与会高层宣布:"散会。"
才关上门,锺书宁就笑眯眯地扯掉领带,脱掉西装,"正装就是碍手碍脚,秦先生不介意我失礼一下吧。"
"当然不。"
"好吧,活动一下筋骨也好。"说完,居然就一记手刀向秦冷渊劈过去。
毫无防备的秦冷渊狼狈躲开,还未站定,锺书宁一记旋踢又追到。虽然运动神经还算发达,但是要躲开锺书宁的攻击实在是太难了,锺书宁的手劲与速度确实比应有恨更胜一筹。
"买卖不成仁义在,锺先生你总要给我个理由?"
"我没去找你,你倒敢来找我,勇气可嘉。"锺书宁冷笑。"我这个人没什麽毛病,就是护短,你对我师弟做过什麽?他虽然一句话不肯说,可是好端端地干吗从美国跑回来,又把家产全部捐出?"
"我在努力挽回。"
"我等下也会挽回的,吩咐我家厨子炖点补品给你,你现在被我打得就不痛了吗?"
锺书宁毫不客气飞起一脚,秦冷渊躲闪不及,前胸被腿风扫中,
一阵灼痛,立刻又青又肿。
"只是轻伤,痛不了多久,但是心里的伤口却会永远隐隐作痛。"锺书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痛打秦冷渊。他若是用力秦冷渊的骨头早已经断了,只为替秦冷渊出气而已。
"我希望有恨亲自动手。"
"他没空。"
打完人,锺书宁挥了挥裤管的灰尘,希望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以免待会有人大惊小怪。
可惜希望落空,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副总裁商寒栩已经在等候,正要摆出笑脸请他喝茶,脑中却是一阵剧痛,几乎连站也站不住。
"头痛又犯了?"商寒栩是他多年老友,一见他脸色不对,就知道是宿疾发作,急忙扶住他。
这根本赖也赖不掉,锺书宁只得靠在商寒栩肩上点头。
"你刚在在会议室干了什麽好事?"
"没什麽。"
"没什麽,那人会步履蹒跚地出去?别以为你特意不打脸,别人就猜不出来。"商寒栩叹气,"书宁,我真服了你,你以为你还是17、8岁的健壮少年,这样由著性子乱来,身手好有什麽用?你这头痛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发作,身边亲朋好友平时都万分小心,你自己倒逞强斗狠反而来添乱。"
"我知错了还不行吗?"锺书宁认错态度良好,"还有,别告诉子瑜......"
虽然他是锺氏老大,在锺氏自然他说了算,但是鉴於某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还是怕Faint担心。要是惹来那火爆浪子一声令下要求黑手党派人日夜在身边保护的话,那他就不得翻身了。以前就被Faint警告过,也知道要分外小心,可是到底见不得应有恨被欺负。
商寒栩又好笑又心疼,"这下才知道後怕......"
"如果我已经知道了呢?"冷怒的声音传来,Faint已站在门口。
锺书宁心里咯!一下,完啦,忍住剧痛强笑道,"这身体越发差了,前阵子和哼哼过招还没有什麽呢,今日施展了一番就不成,我知道你生气我不爱惜自己。但是想想吧,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终究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到底开心些吧。"他曾经出过车祸,脑部受过重创,留下难以根治的後遗症,医生甚至预言他活不过四十岁。
以前不过偶尔发作,很快就好了,最近变得愈来愈频繁,发作起来也越来越严重,锺书宁知道事实只怕不容乐观。
"商寒栩,你给我放开他,马上滚出去。"Faint丢出一句。
"你想怎麽样?"商寒栩怀疑地看著他。
Faint再没有兴趣和他多话,直接拎起人丢出门外,然後冲向锺书宁,"你居然敢说这种话,很好......"
凶恶地吻上锺书宁,近似撕咬,"是你招惹我的,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才没有那麽容易。"
锺书宁也不顾一切地回吻他,
秦冷渊修养了一阵,应有恨约他,他也推托公事忙。
应有恨也只是淡淡道,"那下次吧。"并未追问更多,也没有多少遗憾之情。
倒是秦冷渊一好了就去接应有恨,应有恨见到他不是高兴而是诧异,"我说过别来接我的。"
"但是我真的很想你,手头的事情一忙完了就来见你,来都来了,有恨,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
应有恨转念一想,若是再叫秦冷渊回去也的确做作,若是这样僵持著,叫人见了也不好,索性坐上车子。
"想去哪里玩?"
"宾馆。"
"我们真的要好好谈谈。最近我们每次约会都到宾馆。"
"我并不是和你约会,两个成年人相携上宾馆很正常的。"
"以前不是这样。"
"别傻了,难道你还指望爱情心灵,那都是虚的,身体的欲望最实在了,你说你爱上了我的心吗,不要笑死人了。事实就是,虽然我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可是在床上我比他能够取悦你,不然你还会想到我这号人物吗?一样的,你也比别人能够取悦我,所以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上床,发泄完以後各自分开不是很好吗?"
"我和他没有......"
"是他不愿意吗?我记得你手段很高明的啊,拿出你当初嘘寒问暖的攻势来啊。至於我,衣食住行不必你来操心,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令我在床上感到愉快,这是床伴的职责。 "那些背叛跟痛苦,只不过是人生经验,这个男人在他的人生再也不可能占有一席之地。
"今天我家吃饭。我新请的法国厨子擅长甜点,冰绿茶苏夫蕾,谢露茜都做得极好。还有一瓶存了好久的香白丹,你如果不答应,我就把这辆车驶下高架桥,同归於尽。"
应有恨沈默一会,淡道,"喝过孟婆汤,一样各过各的,并无区别。"
秦冷渊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张开口,想要说什麽。
应有恨伸手轻轻地放到他的裤裆上,陡然的刺激让秦冷渊倒抽了一口冷气,想推开他,但久未云雨的身体却很快就热了起来。
"有恨,别......"他慌忙的说。
应有恨的手动得更勤,面上却是毫无表情。
秦冷渊呼吸变得急促,忍无可忍,一把想要推开他,沙哑的声音近似哀求。"让我好好开车。"
"我不跟你去吃饭,等著看你把车子开下高架桥啊。"应有恨冷笑,秦冷渊的一只手被他轻易拨开。他有意靠得更近,甚至用脸蹭了他一下。
"有恨......"
"x大商学院的学生不是一向以冷静睿智闻名,我相信你一定会专心开车,没问题的。" 应有恨继续这种温柔的折磨。
秦冷渊只得保持沈默,紧握住方向盘, 眼睛看著前方,可那颗心已经乱了。
"前面就有一个宾馆,要不要停车,去开个房间?"应有恨在秦冷渊耳边轻语,声音低哑而诱惑。说完了,还在秦冷渊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这样惊心动魄的勾引,秦冷渊定力再好也把持不住。 他停下车,办完手续,就拉著应有恨冲上房间。
房门一关,他就猛地抱住应有恨将他压在床上,拼命地吻他,一边开始脱他的衣服。
应有恨热烈地回应他,近似鼓舞,秦冷渊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冲动,他的动作有点急切,拉链划过应有恨的皮肤,微微地疼痛。应有恨却露出了一点冰冷的笑意。
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温柔体贴秦冷渊!你已经再也骗不了我!

17

被翻红浪,两个人之间势均力敌的角逐,拥抱著几十公斤的身体,谁还会在意只有21克的灵魂?
待激情退去後,应有恨下床走进浴室,热水哗啦啦地洒下,沐浴露洗去秦冷渊留在他身上的气味,让他得到被释放的自由。
"这麽快就走了,我还要多休息一会。" 浑厚的嗓音尤带著几分倦意,越发慵懒迷人。
所以骗起人来也分外动听,只是如今的应有恨再难上当。"我走了。"他大大方方自浴室走到床边,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套上。
"我现在连踩油门的劲道都没有,不能开车送你回去,再等一下......"
"谁叫你刚才那麽卖力,你是老人家了。再好好休息一会吧,我自己会坐车走的,不用你送,下次也不必再来接我。可要我给你留点车钱?"应有恨照例将一半房钱塞到枕头底下。
"别走,我真的爱你。"因为离得近,秦冷渊猛地一把抱住应有恨,吻他。
应有恨的唇遭到封锁,热吻唤醒他刚才激情的记忆,然而他用力推开秦冷渊,"你认错人了。"
这样温柔的语气不是在对他说话,这样缠绵的眼神不是在看他,秦冷渊说过的他比不上那人的一根手指头。他看那人的眼神的确是不一样的,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著自己。
应有恨取笑自己,真小气,一句话记到现在,并且生生世世不打算忘记。
"有恨,我没有认错......"z
回答他的是狠狠一巴掌,"我说过不要吻我。"
秦冷渊哀求,"有恨,搬去和我一起住吧,那幢房子你见过的,我是专门为你改建的。"
应有恨讽刺地笑,"接下来你可是要说,你要在秦氏为我安排一个职位,保证高薪,上不上班不要紧,只要陪你上床就可以。还有名贵跑车相送,管家女仆使唤,跟著你,保管生活无忧。"
"不,有恨,我并未这个意思。"
"我们约好的,别来妨碍我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逢场作戏,这个蛋糕可香甜,今天的天气暖不暖,这太令人作呕了。阁下演技高超,原谅我没有这等功力,如果你再违规,我们就连床伴也做不成。"
住在一起,难道还要朝晚相见互慰问,搞得好像真的恋人一样?也许曾经他对这样的生活有过期待,毕竟作为一个自小没有父母长辈在身边的人,肯定渴求家庭的温暖。然而是秦冷渊毁了这一切的,爱意於今化烟云,只有惆怅旧欢如梦中,恨君当初心太忍。
应有恨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转身就走。
秦冷渊一拳锤在床上,到底怎麽样做才能赢回他的心
老实说,他认真准备了请应有恨吃饭,甜点美酒都是应有恨喜欢的口味,费尽心机不过是要讨应有恨欢心。瞻望他眼睛鼻子,近似小心翼翼,然而马屁却还拍不进,应有恨难以伺候起来真是超乎想象。当初为他做个蛋糕,应有恨都眉开眼笑。
他心中难免懊丧,然而又怎样呢?他当然可以放弃,然而今生再也追不到应有恨。
这麽想来,受种种委屈也是应该,毕竟是他欺骗应有恨在前,所以今日才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应有恨走出宾馆,只见已经入夜,深蓝色天空上满是星星,眼泪终於忍不住掉了出来。多想再为某人欢喜和忧伤,却怕旧创又患。
秦冷渊想约应有恨出来,但是印尼发生海啸,蓝莓医学院发起捐款活动,各系出尽法宝筹款,周六的慈善晚会是其中高潮。
应有恨并未出任学生干部,但是他长相俊美,极富号召力,诸位干部想要多多多筹款都要拉住他,应有恨自然分身乏术。
秦冷渊原本以为他仍在生气,赶到学校想要解释,才知道有如此重大活动。
应有恨系上干部出了好主意,让几个容貌出众的男女学生跳舞,想要一亲芳泽的捐款便是。
学校体育场好不热闹,许多人手上拿著一个牌子轮侯与心上人共舞,应有恨更是大热门。
轮到一个漂亮女孩与应有恨共舞,她穿条紫色纱裙,裙上钉著亮片,做工十分巧妙,偶然反光一闪,如梦似幻。小巧的耳垂上一对别致的耳环,长长的下坠镶著大颗泪珠型蓝宝石,十分明豔。
秦冷渊认得这女孩,她主动亲吻过应有恨,应有恨并未拒绝。那日她与应有恨似孪生子,短发、白衬衣、便鞋清爽利落,不料今日仔细打扮起来,是这样一个可人儿。
应有恨也认得她,笑问,"想跳什麽?"
"洽洽。因为我一直被动地追著你,但是洽洽却要女方来领舞的。"她直视应有恨,那样美丽无畏,碧清眼神象是可以看透人心。
如此佳人,自己为何就是不动心,应有恨只得深深吸进一口气,点头,"好。"
他虽然许久没有跳舞,脚步略显生疏,但是种种社交舞蹈是少年功,并未淡忘。
"谢谢你。"林清这聪明女孩知道应有恨已是特别优待,他与其他人跳的都是三步四步,节奏比较舒缓,自然也省力得多,连跳这麽多场,说不累那是骗人。
"是我的荣幸。"
音乐开始,两人都跳的不错,两张浓眉大眼的脸也同样秀美,真正是一对璧人。微笑在一边看的众人不知多希望那粉红色嘴唇可以再次碰触,然而没有,只是跳舞,中规中矩的跳舞,即使洽洽本身是那麽热烈的舞蹈。
一曲完毕,应有恨的舞伴就换作他人,仍是慢舞,一口气又跳了几只。
应有恨觉得腿酸,拿了一杯香槟,偷偷溜到隔壁体操馆透一口气。
在微光中坐在双杠上,手里的香槟虽然太甜不够正宗,但是他很口渴,也喝得高兴,忍不住轻轻哼起,"让我们高举起欢乐的酒杯,杯中的美酒使人心醉。 这样欢乐的时刻虽然美好,但诚挚的爱情更宝贵。当前的幸福莫错过,大家为爱情干杯。青春好像一只小鸟,飞去不再飞回......"
这是歌曲《茶花女》中著名的祝酒歌,跟著他进来的秦冷渊正想他心情不错,此刻请求他原谅,不知会否应允。
然而他不知想到什麽,突然面色一沈,扭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眼睛失神,神情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凄恻意味。
秦冷渊在角落里偷看他,他从未见过应有恨露出这种表情,很是心疼,想他自小一个人在异国长大,亦无父母亲人照顾,是不是常在不自觉间露出这种表情?
所以当时自己一亲近他,他就交出了自己的心,而他却欺骗他──一个与他无怨无仇毫不相干的俊美男子。
应有恨突然扭过头来,正好看见秦冷渊正痴痴看著自己,
刚要开口,系里干部已经找到他,"有恨,你怎麽偷偷跑了,还有一堆仰慕者等著与你跳舞。"
"那麽多?"
"你已筹得上千善款,但是别让其他女孩子失望啊,她们终其一生也许只得一次机会与你这般亲近。"
"难怪双腿已似灌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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