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尾猫怪————绯月紫瞳
绯月紫瞳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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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凛一骨碌从床上翻了下去,裹著被子缩在角落里的椅子上。
"敢情你回来就是找我亲热来的麽?"元凛闷著声,盯著斑虎说,"这些日子你究竟干什麽去了?你知道那日我找不著你心里多难受麽?!"
虽说是晚上,房里也没点灯,可元凛又怨又恼的神情斑虎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原本以为这妖怪会好好和自己解释明白,却不料他居然闪烁其词,元凛便有些气了。
"你这算什麽?!是不是铁了一条心不想说了?"元凛从椅子上跳起来,将被子甩在一边,"敢情老子就是你馋了饿了的时候陪你玩乐的货色?!"
斑虎听了脸一沈,正声道:"你这说得什麽话?!当日你口口声声说小王不信你,如今却恶言相向,小王什麽时候说过你只是个陪乐的?!"
元凛听了半天没了声响,只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之前丧失心智时的可怖不同,如今他只是觉得自己被这妖怪的气势牢牢地扣在原地无法动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风?尽管心里千百个不乐意,可元凛依旧承认,斑虎的确将他镇住了。
斑虎就这麽看著元凛,过了好一会儿,慢悠悠地说:"怎麽,吓到了?"
这时,元凛才清醒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问:"你方才生气了?"
斑虎斜著眼看他,说:"那当然,我可不想看著你那般妄自菲薄。"
"对不起......"元凛低下头,盯著地。
斑虎下了床,走到椅子边上,拖著元凛的胳膊将他拉起来。谁知,这元小少爷刚一站起身,便跌了下去。
"怎麽了?"斑虎眼疾手快,一把将元凛带到怀里。
"没,"元凛脸上火烧似的,轻声答,"方才确是有些吓到了。"
这下可乐坏了斑虎,笑著将元凛整个儿抱了起来,走到床边。
"你呀,"斑虎轻轻放下元凛,将自己的额头抵著元凛的,说,"别到了京城就染上无病呻吟的毛病,小王最欢喜你没心没肺的样儿。说好了,以後不许那样了,啊?"
"那你以後也别再给老子不辞而别了!"元凛盯著斑虎,闷闷地说。
"好,约好了!"斑虎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夜深了,元凛在斑虎怀里怎麽也睡不著。
月光从窗口透了进来,撒下一片银色。元凛抬起头细细端详著将自己紧紧拥住的男人。那麽多天没见著,瘦了,还有些憔悴。元凛真的很想问这些日子斑虎都去干什麽了,可这妖怪显然不愿意提起。真的有那麽多事是他不能知道的麽?想到这里,元凛觉得心口有些疼。原先觉得自己以後能跟妖怪永远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可现在他开始怀疑了,也许所有的一切就只是自己的一个美梦吧!
翌日,元凛睡得正香,却被魏书穹给硬生生拖了起来。
"凛儿凛儿,快起来!"
元凛被魏书穹叫起身,见来人一脸慌张。
"书穹?"
"快穿好衣服,随我来!"
"发生什麽事了?"
魏书穹向来遇著事都能泰然自若,可现在慌神得让元凛有些发怵。
"今天早上有人去山上打柴,发现城郊的破庙里有一具尸体,便报了官抬到了衙门。"魏书穹皱著眉,边帮著元凛整理衣衫,边说,"那时我刚好在那儿和几位大人谈事情,恰好看到了尸体。"
元凛心里咯!一下,看著魏书穹。
魏书穹点了点头,说:"尽管我和你家那虎少爷只有数面之缘,可我敢肯定那就是你的虎少爷!"
元凛听了当下愣了。这怎麽可能呢?昨天晚上斑虎不是还和自己亲亲热热地闹腾麽,今天怎麽一早上便听有人说他死了呢?
怎麽可能?
绝对不可能!
斑虎是妖啊,妖怪也会死麽?!
元凛随魏书穹来到衙门,见衙差将尸首的蒙布揭开一刹那,便跌坐在地上。
"骗人......"
元凛看著尸体,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斑虎──死了?!

元凛自衙门回来便呆坐在屋里,陪在一旁的魏书穹即便平日再巧言善辩也没法子将斑虎已死的事给变个戏法说顺了,只得静静搂著近乎痴了的元凛。
元凛怎麽也想不透,昨天晚上的欣喜和忧虑今天居然全都成了嘲讽,这妖怪死了到底算个什麽事儿?!
"凛儿,那位大人已经来了,你要不要随我出去见见?"
魏书穹听了下人的禀报,轻声问。
"去,"元凛这才回过神,"伯父特意为我介绍的大人,我自然要见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苦心?"
随魏书穹走至前堂,上宾座上的那位客人眉宇间透出一股霸气,见著元凛只是直直地盯著他看,面无表情。元凛冲他行了礼,也没有多说,只是同魏书穹一起坐了下来,听魏老爷介绍。
原以为只是一介商贾,却不料来人居然是当朝皇上的嫡兄,名震四方的融王爷。元凛这才打起精神,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听二位长辈说话。融王爷未有多语,一边与魏老爷交谈,一边静静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元凛。还从未有谁人能够在他面前心不在焉,哪个不是见著他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眼前这魏家引荐的孩子,竟然在他面前神游,不知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抑或本是朽木不可雕。
"凛儿见著我似乎有些拘谨啊!"
这时,融王爷打断魏老爷的话,看著元凛微微笑著。
元凛被魏书穹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抬头看著融王爷一脸的笑意,额角不禁泛起一层冷汗。
见元凛不作声,融王爷接著说:"你们元家我也算略有耳闻。元老爷生前也确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能有今天的格局。能让朝廷刮目相看的,这普天之下也就那麽几户人家;尽管商贾手中至今尚未握有权势,不过若是和皇亲交好,也未必不能成势。权钱交融总能免去一些铜臭。"
"王爷说得是......"
元凛低著头,没有对上融王爷的眼,只是轻声附和。
融王爷听了虽剑眉微微一皱,但眼中却闪著一丝光亮,接著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本王要见的也见了,想听的也听了,那就先告辞了。"
魏老爷起身刚想开口挽留,却见融王爷摆了摆手,便不再说什麽。魏书穹拉著元凛跟上前,魏老爷却摇摇头,将他们拦下了。上轿之前,二人轻言了几句,随後融王爷便上了轿子,离开了。
待魏老爷回到前堂,元凛忙道:"伯父,真对不住,我......"
"没关系,"魏老爷打断他,"我听书穹说了,知己死於非命,量谁都会痛心疾首。你方才已经强打精神,融王爷也不会那般小器,凛儿你大可放心。伯父方才已经和融王爷解释过了。"
"谢谢伯父......"
"爹,那我先陪凛儿回房了。"魏书穹说著,便揽住元凛的肩膀,将他带回屋。

回到房里,元凛还没等魏书穹开口,便说:"书穹,我想将斑虎葬了。"
魏书穹听了一愣,说:"葬了?"
"是,"元凛平声道,"他家父母我不曾见过,如今烈日炎炎,尸体放置久了怕会不堪,至少让他完完整整下葬吧!改日我碰见伯父伯母,自然会给个交代。"
嘴上虽这麽说,可元凛心里则如乱麻一般,此时怕是将斑虎尽快葬了为好吧!
魏书穹也没多说,立马吩咐了下去,差人将这事儿给办了。
"二──二少爷!"没多会儿,便有下人跌跌绊绊跑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推了门便闯进屋。
魏书穹一愣,紧接著怒骂道:"像什麽样子?!元少爷的寝屋哪是你说闯就闯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元凛也被那家仆给著实吓到了。心里怒意还没升,却先见著那下人大汗淋漓,脸色煞白。於是开口问:"发生什麽事了麽?"
那家仆见元少爷开了口,头点得如捣蒜泥,慌慌张张地说:"元少爷,您那故人的尸体不见了!"
元凛听了不禁一怔,站起身将桌上的茶杯都碰翻了。
"尸体不见了?!"
魏书穹听了也著实一愣,这是什麽意思?尸体怎麽好好的会不见了?
家仆用衣袖擦著汗,说:"我和那些相熟的衙差们全都找过了,真是一点踪迹都没有!怪的是,那位少爷的尸体是单独放置的,屋子还上了锁,管钥匙的仆役晚上一直都和几个兄弟在酒馆喝酒,钥匙也没丢,可尸体就这麽平白无故不见了踪影。"
魏书穹听了彻底愣了,这真是怪了!怎麽听来都好像闹鬼诈尸一般。转头看了看元凛,却不料元凛一脸的笑,全然没有一丝惶恐。


当元凛听闻斑虎尸体不见的消息後便想,就知道这妖怪没那麽容易就死了!
果不其然,当日夜里,斑虎慢悠慢悠上了门。
元凛斜著眼睛看著他,一句话也没说。斑虎也没作声,和著元凛噤声。
过了好一会儿,元凛终於忍不住吼道:"你有话说就快说,没话说就快滚!"
斑虎皱著眉,盯著元凛。
"你想听什麽?我没什麽可说的。"
"那就快给老子滚!"元凛听了立马暴跳如雷,只觉都能呕出一口血来了。斑虎也没多说,只是转了身,迈了步子。
元凛见了想也没想,冲上去,从背後将斑虎紧紧箍住,死死地不放手。
"你啊──"斑虎叹,"明明心里头担心得要死,嘴上还尽拣难听的说。"
"你还不是一样!"元凛将脸贴著斑虎的背脊,声儿都闷了,"明明知道我想什麽,却还是头都不回又打算一走了之!"
斑虎转过身,搂著元凛,抚著他的头发。
"我这不是笃定了你会追上来麽!"
元凛听了虽有些气急,可嘴里早就没了言语应对,此时方才有些後悔当初偷了懒没多读些书,多习些道理,可以在这个时候训训这只自以为是的妖怪。
"凛,有些事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道理,"斑虎好言道,"我知道你担心,对不起。"
元凛听了摇摇头,收紧手臂,将自己埋在斑虎怀里。嘴上是不说,心里却觉得闷闷的,究竟有什麽事是他不能知道的?明明自己的事情那妖怪统统都晓得。
只感怀里的小少爷抖得厉害,斑虎手臂往下一放,猛地一下将元凛抱了起来,凑近他的耳朵,轻声道:"凛,你今晚成为小王的人吧!"

夜静得有些吓人,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出床上两人半裸的身体。
"凛──"轻声唤著,斑虎吻著元凛紧闭的双眼,"睁开眼看著我──"
元凛只是摇头,说什麽也不睁眼。和以往不同,这次妖怪问得郑重,自己也认真地点头应许了,就好像新婚的洞房似的,等到了床上脱了衣裳才想起来这还在别人的宅子里,可已经没办法反悔了。
"凛,睁眼看著我可好?"斑虎今晚特别温柔,鼻子蹭了蹭元凛的脸颊,尽管态度不屈不挠的,可语气听著只觉得撒娇一般。
"唔──"感觉斑虎温热的气息吹到自己脸上,元凛不禁颤抖了一下,发出声儿来,终是睁开了眼,看著眼前男人绽开的笑颜。
"凛,"斑虎低头,伸手拉起元凛元凛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接著将那手心对著自己的唇,亲了又亲,罢了盯著元凛的眼睛,说,"小王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人,直至灰飞烟灭。"
元凛听了顿时觉得脑袋里空空的,可不觉中眼泪却流了出来,浸湿了枕巾。待意识过来,他慌忙抬起另一只手扪著双眼,只觉得自己现在这般模样著实有些丢人。
斑虎见了一笑,俯下身轻轻抱著他。二人脸贴著脸,彼此听著对方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斑虎说:"凛今天好安静!"
元凛平缓了心绪,没好气地回道:"是你这妖怪今天话语特别多才对吧!哪有人在床上叽叽喳喳像鸟儿一样烦人的!"
斑虎听了扑哧笑出声,将元凛抱坐了起来,面对著自己,轻问:"那,我们继续?"
原本有些恢复精神的元凛听了顿时耳根一热,又没了声响。明明气氛已经有些恢复到与平常一样了,却不料又被这妖怪不知羞耻的话给搅乱了。
斑虎瞅著怀里闷声不响的小少爷不禁笑了笑。
"你,你笑什麽笑?!"元凛瞪著他,压著声音说。
"没笑什麽,没笑什麽!这不是看著你觉得欢喜得不得了麽!"
又说!
元凛这下学乖了,死死闭著嘴不说话了,省得到时候又让这狡猾的妖怪给钻了空子。
斑虎见他可爱,便不再多说,慢慢动作起来。看著元凛因为自己的抚摸而又羞又醉的样子,斑虎只感觉下腹阵阵躁动。尽管元凛无意间发出的呻吟让他颇觉著兴奋,可这毕竟是他们的初夜,无论如何也不能操之过急。
斑虎俯下身,轻啄元凛的颈项胸前,细细体味身下人每一次羞涩的颤栗。
"嗯──"
不知道第几回了,发出如此羞耻的呻吟,元凛慌忙咬住了手指,想让手指的痛觉替了那说不明白的快感。可还没等他感觉到来自手指的疼痛,那妖怪又一次拉开了他咬住的手,覆上了他的唇舌,舔舐著他的口齿。
渐渐的,元凛觉得胯下的反应令他难忍起来,不禁隔著衣物蹭上妖怪的身体。刚开始斑虎还未发觉,只是一味挑逗著元凛,随後发现他居然一直磨蹭著自己,便暗自笑了,这小少爷终於有些想要了。
斑虎伸出手,顺著元凛的腿慢慢往上抚摸,最後握住了他炙热的欲望。
"妖怪──"
欲望的中心被碰到的瞬间,元凛猛地绷起身子,双手扣住斑虎的脖子惊叫出声。
"啊──啊──慢一点──"
第一次体会如此巨大的快乐,元凛不禁有些语无伦次了。双眼一会儿看著面前的男人,一会儿却又好似看著无尽远的地方。斑虎一面动作著,一面欣赏著元凛诱人的表情。看著元凛陶醉的表情,他想,自己果然将自己欢喜的人伺候得很是舒服。
"等等,啊──"
还没来得及让斑虎停手,元凛便将欲望泄了出来,将斑虎的手掌弄得湿漉漉的。
"对不起!"
元凛慌忙坐起身,一边喘著一边想下床从一旁的面盆架台上扯下布巾来给斑虎擦手。
"没关系,"斑虎从後面单手将元凛拉回怀里,在他耳边说,"还没好呢!"
元凛听了脸一热,只觉斑虎将那湿漉漉的手伸向他的股间。
斑虎将手指抵著元凛小穴的入口,未有动作,低声问:"行麽?"
只觉怀里背对著自己的元凛身体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点了点头。
"凛,怕麽?"
元凛依旧没出声,却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怕,"斑虎欠了欠身,手指在元凛的穴口轻轻地按著,"别怕,心里只要想著我就行了。"
"嗯......"
听见元凛终於出了声,斑虎这才动作了起来。
感觉斑虎的手指缓缓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元凛不禁躲了一下,便感觉手指停下了。方才就感觉到斑虎炙热的欲望,他一定忍耐得很是辛苦。想到这里,元凛将身子退了回去,尽管什麽都没说,那手指却顺著他的意思继续动作起来。就这样来来往往了好多次,身体渐渐习惯了,却久久不见斑虎继续。
"怎麽了?"元凛回过身,见斑虎忍耐得有些痛苦的脸,"为什麽不继续了?"
斑虎眯著眼,笑得有些窘迫。
"还是算了吧!尽管手指可以了,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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