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和不举皇帝的故》[ 兄弟年下 ]——作者:duyao2010
duyao2010  发于:2016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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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溯听的不住点头,叹气道:“都怪当年父皇太过宠爱太后、宠信朱勋,偏偏自己又壮年崩逝,留下这么一个难收拾的局面。”他皱眉思索,忽然眼睛一亮:“皇后的孽子,恰可利用。皇兄动手整治朱氏之时,若有人不服,便将这件事翻出来。”
    “真到了那地步,就是要治朱家满门于死地了。”白黎面有难色,“可朱勋对我一直甚为忠心。二弟不知,不仅是上回遇虎,之前在战场之上,朱勋也曾舍命救过我。况且,我自登基以来,无时不在关注朱氏的动向,却并未发现他们有不臣之心。如此整治有功无咎的臣子……不怕二弟笑话我不像个皇帝,我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皇兄仁慈,我怎么会笑话?”白溯知道,他这皇兄不但心软,而且面嫩,对于名声清誉看的极重。目下朱家并未表现出不轨之意,这么做多少有些师出无名,确实有损明君之誉。
    他斟酌一番,又说道:“在我看来,朱勋对皇兄忠心,只因他以为皇兄一直独宠他女儿。将来若朱后产子,一定会被立为储君,届时他朱氏更是权势滔天,又何必在这时候犯险作乱?但是,若他知道了真相,想法说不定就会变了……”
    白黎不语,靠着床檩静静思索,眉头深深皱起,目光变幻不定。
    的确,目前朱氏的势力还可以勉强压制,可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日后会变成什么局面还未可知。岂能因为他的犹疑,让白氏江山处于外戚的阴影之下?
    白黎抿紧唇角,点了点头。
    白溯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若要对付朱氏,皇兄做不出的事,我可以去替你做。反正名声之类,我白溯从未放在心上。”
    白黎长出了一口气,对二弟一笑,复又露出隐隐的忧色:“现在尚且为时过早。西紹还未彻底归顺我大聿,朝中武将老的老、少的少,不堪为用,有朝一日,怕是还得靠朱勋带兵征讨。”
    “等到外患已除,再来全力解决内忧?”
    “目前可做些筹谋,只是需得小心行事,以免激起朱氏的反心。最好……是能用和缓的手段化解,不要掀起什么血腥风波。”
    君王一步踏错,不仅皇权旁落、自身沦为阶下之囚,治下民众可能也要付出血的代价。想到有朝一日必与朱氏反目,而胜负之数犹未可知,白黎心里很是没底,手心微微冒出汗来。
    白溯枕在兄长腹上,抬手去抚摸他皱起的眉心:“不论皇兄打算如何,我总是和你一起的。”
    白黎低下头去,二弟神色安定,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似是毫无所惧,看的他心里也松快许多。他笑道:“二弟好像什么都不怕,比为兄勇敢的多。”
    白溯也笑了:“我也有怕的。最怕就是皇兄不要我了。”
    白黎心里一抽:“别提这个了,非要让我难受不成。我……我以后再不会离开你了,你也不要……抛下我。”
    他这一句虽然说的平淡,白溯却知这已是了不得的誓言,心中溢满了柔情蜜意,嘴角一弯,灿然微笑起来。
    “皇兄,今生今世,我们要一直这么好。”
    ———————————————————
    自此以后,兄弟二人和好如初,真正两心如一,虽恨不得整日粘在一处,却怕宫里朝中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明面上都克制许多,只在暗地里幽会往来。
    只是白黎落下个毛病:不敢在寝宫里与二弟欢爱,就算锁住了殿门也不踏实,濒临高潮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分神,无论如何也出不得精。他这样子,连带着白溯也紧张起来,似乎整个皇宫都不安全了。因此,多数时候都是皇帝微服至齐王府,去了却又不敢多耽,不多时就得回宫。如此幽期秘会,云.雨痴缠,倒增了几分偷情似的刺激。
    至于朱氏方面,皇帝把朱勋捧的更高,不但加封食禄,还将他两个儿子的官阶进了一级;对有孕的皇后更加着紧,赏赐流水价的送去凤延宫,私下里待她也一如过去,似乎对于她私通一事并无芥蒂。
    如此一来,定国公府门庭若市,朱氏一门前所未有的春风得意炙手可热,朝中臣子几乎无人不是趋之若鹜。渐渐的,竟传出了卖官鬻爵的丑闻来,不知怎的被齐王白溯知道了,一本奏章参到皇帝那里。
    皇帝原本想将涉事官员降级留职,齐王却在朝堂之上屡次力争,言辞十分激烈,偏要让皇兄将他们全部革职。皇帝被他闹得头大,加之买卖官爵之罪性质确实恶劣,最终,参与此事的官员均被革职查办,其中包括朱勋堂弟吏部左侍郎朱瑛,以及他的同袍兵部职方李文昭。
    众朝臣心中诧异:二王爷平时四六不管,这回怎么如此上心?此时便有流言传出,原是他与朱瑛曾看上同一个花魁娘子,两人还当面起过争执,这回八成是挟怨报复。
    话说这吏部左侍郎一职,官虽不高,权柄却重。吏部最宜安插亲信、结交党羽,可怜朱瑛原本是呼风唤雨的重臣,只因开罪了二王爷,连个留职察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官给丢了。
   
    第三十章
   
    鬻官风波止息后,皇帝缓了一缓,不再对朱氏紧逼,这日散朝之后,还特意召朱勋见驾。
    朱勋步入上驷院,就见皇帝穿着一领薄薄的窄袖袍子,手中摆弄着一张乌沉沉的弓箭,面上神情倒是和颜悦色的。
    皇帝性子温厚,与朱勋私人关系颇为不错,私下召见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朱勋却表现的甚为惶恐,半跪在地上行参见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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