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的嘴唇柔嫩如花瓣,他舍不得用力,浅浅吮吸了一会,发觉对方直愣愣地张着嘴,便探出舌头深入,勾着明显慌乱了的小舌纠缠。
大概是刚刚吃了点心的缘故,这个越来越深的吻充满了清甜的味道。
“季......北嗯嗯......唔......”
小王爷紧攀着他的胸口,骂人的话一字不落被堵回去,到最后只能红着脸肿着嘴唇喘息。
“好歹你是习武之人呢,”季北勾起抹浅笑,舔去他嘴角的水迹,马上就被人推开,不禁无奈道,“殿下还不知道黄家小七是谁吗?”
“......”小王爷震惊得失语般瞪着他。
“殿下身为皇家人,排行七,容色倾城,”他说,“草民可有说错?”
{卧了个大槽啊这样也口以(╯‵□′)╯︵┻━┻!}
小王爷噔噔噔后退三步,涨红了脸扔出一句:“放肆!”然后像后面有鬼追着似地跳窗跑了。
季北眼一眨人就不见了,侧耳就听见外面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第39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本王要参军!”
眼前的红衣小美人把书案一拍,气势汹汹地说。
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的尚书公子一脸苦瓜相,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就是三年前调戏过一次至于拿这个当令牌有事没事拉人做苦力嘛!
还有——“我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小王爷,我爹在那头。”
你想让我调你去边境我也没那权力啊......
“本王知道最近有一批粮草要运去北边,你把本王安排进去。”骆殊途说,“本王不信你这点事都做不到!”
他在来尚书府的路上就收到了系统提示,季北好感度极其吝啬地涨了四个点,怎么想都到下猛药的时候了。
小王爷是个应该有所担当的男人,从个人角度看,他习武的初衷是为了自保,但何尝没有一份家国责任?这个时机掐得很准,逃婚的小王爷被视为兄长的挚友告白震惊,于是私自跑去边境,按他的个性完全做得出来。
尚书公子揉着头发叹气:“我的小祖宗哟,您这一跑可好,要有点闪失我的脑袋不得落地”说着,眼睛往元宝那里转。
元宝眼观鼻鼻观心地当没看见,做主子的闹腾奴才也得陪着,与其现在回去报信倒不如让眼前的倒霉蛋替了,省得承太子爷的火气。
主仆俩都是柴米油盐不进的货,尚书公子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说:“......得,我还真拿您没办法,那押运官倒是和我赌过几把,也算有交情。”
“不过嘛,小王爷,您这打扮要换一换,脸上最好也动动手脚。”他看了看骆殊途,说,“军营不比外头,拿男人撒气的事常有。”
{学什么不好偏学【哔--】国大兵=_=。}
骆殊途哼了一声:“不用担心!你要通风报信隔个一天,懂?”
他上辈子一定造了什么孽,尚书公子苦哈哈地点头。
平日里往押粮队塞两个人不是什么大事,这回尚书公子却信誓旦旦做了无数保证,才让押运官勉强同意留人,不过也只能放在苦力上,关照不了多少。
骆殊途隐隐觉得不妙,偷听了几句两人的谈话,顿觉人品跌破了保底值。
边境要塞闾城是北狄必攻之地,大漠环绕,环境恶劣,常驻军需要调动粮草补充是时有的事;但这次,北狄历经三年的休生养息,新的首领野心勃勃,展开了几次不痛不痒的游击,按照集结起的兵力看,大规模的战役一触即发。
萧晖这样的个性,本来之前放过了北狄就是遗憾,当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机会,何况没有一个皇帝不觉得扩大疆域是件千古传颂的伟绩。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回的押粮队如此谨慎,也是为了确保粮草的安全性。
{麻蛋老子就只想玩把小的非要人赌大的是闹哪样啊-_-#!}
总觉得这个世界和他磁场相斥呢,一直在添堵,从未被超越......骆殊途拍拍胸口,把那口气顺下去。
天刚破晓,押粮队伍就开城门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一路,披着柔和的晨光,往后看不见尾,往前看不见头。
还未到战场,还未见风沙,却觉得心中一阵激荡,无关儿女情长,确乎铁胆血性;
这是在皇城里感受不到的,是脚踏着那有限的一隅无法想象的。
天之广,地之阔;
天地之间,英雄豪气。
骆殊途做了一个深呼吸,眯眼笑了,或许这一趟,历练的不仅是小王爷,还是他自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骆殊途随押粮队上路两天,那头皇宫已经炸开了锅。
尚书公子亲自去报了信,说完就跑;等萧炎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他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差点想端了尚书府。
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宣扬的,萧炎一边差人去追押粮队,一边上报了萧晖。
和意料之中的反应不同,萧晖脸绷紧片刻,缓缓放松下来,叹息道:“把你的人叫回来罢,南儿不想成亲,也不是胡闹,他是想证明他并不是孩子了......”
“朕就看看,他能做什么,就是死在战场上,朕也以他为荣。”
“父皇......”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