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芜姜》[历史架空] 完结—— 作者:玉胡芦(中)
  发于:2016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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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姜便猜萧孑睡熟了,把匕首藏入袖中,背对着他在床沿躺下来。
“孳——”火苗儿忽明忽暗,怎么躺下却又睡不着,只觉得身后安静得太过诡异。
忍不住翻身偷看,竟在黑暗中对上一双冰冷含笑的眼眸。
吓得惊呼:“啊,你什么时候醒过来?”
萧孑蓦地覆住芜姜,勾起精致薄唇:“听某人说要割我,哪里还敢睡?既是不能睡,不如把之前的账一起算算好了。”
他说着话,清俊面庞上虽有倦意,一双凤眸却濯亮,原来根本就是一直在装睡。
芜姜想起之前坑害萧孑的那些事,心口不由怦怦跳,用力擦着嘴:“什么账?说好的不许欺负人,你现在又这样,到底想不想让我原谅你了?”
挣扎着想要逃下床。
萧孑兀自不慌不忙地把她一按:“有欺负么?我是说过不欺负,但这是宠,宠和欺负可不一样。”亲了芜姜小嘴儿一口,发出唇齿胶合的声音,甚甜。一缕绸薄长袖携着小风,将她婀娜的娇躯揽在身下轧着,手指拨开她的刘海,去抚她眉尖的红痣。
一点嫣红,还是那样美,不经意的点缀却慑人的魂,一开始便是被她的这颗红勾去。
他啄了她一口,容色冷下来:“你说什么账?在宫中起舞乱我的心,驿站里脱衣沐浴乱我的身,城墙下对我抛媚眼引我出关……花芜姜,还真是小看了你的狠毒。三千兵围杀我一个,若非我提前留了一手,此刻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你该要守寡了~”
明明是狠戾的话,他却说得甚温柔,吻亦甚温柔。也不知分开这段时间是否得了谁真传,技巧竟是越来越娴熟了,舔一下又放开,带着青涩而新鲜的贪婪,像迷醉,又像在戏耍。
芜姜动不了,骨头不听使唤地发软。想不到这厮一路上竟然都在装,忍到现在才找自己算账也真是不容易。
气得咯咯地磨牙:“你这人真卑鄙,我可有逼着你看?你自己先上的梁,现在又倒打一耙。撒谎成性的骗子,我不会再多信你一回!”
火光中的萧孑,凤眸掩一抹促狭,笑笑着把芜姜下颌一捏:“哼,卑鄙的不是你么?若非你突然出现在大梁,又在宫中当众拖我下水,叫癸祝铁了心急急杀我。兴许不多久我便能弄出你母妃的棺木,在边塞反了这狗皇帝,何至于现下只剩下七百兵?……小妞,做了亏负我萧孑的事便要还债,今后要么与我恩怨扯平,伴我颠簸浪迹;要么须得做我的压寨夫人,任我随意拿捏!”
他身躯健朗颀长,芜姜被轧得喘不上气,胸口不住起伏着。他见她盈盈娇起,便去勾她的衣角,又想看她的里面。
真是霸道啊,什么恩怨扯平,扯不扯平结果都是做他的女人。芜姜不甘心,气得挠萧孑的脸:“唔……别碰我。鬼才信你这些话,当日抛弃我走得义无反顾,若不是看我找回来,你根本就不屑管我的死活。梁有灭晋之仇,你若真是无国之人便罢,你既是灭我晋国的梁狗,就休得再想我与你好!”
嘶——
萧孑脸上被抓出一道痕,搐了搐颜骨,顷刻血丝溢出来。他才发现她的指甲亦留长了,像弯弯月牙儿,离开自己的这段时间当真变化许多,竟是这样绝情,都变相地与她认错了还不肯听。
他的容色便些微窘迫,凤眸滞滞地俯视着她。
这会儿在他身下半仰着,衣襟凌乱散开,若隐若现一对儿梨花白,那样娇憨。他的藏龙便管束不住,想了她这样多天,整日整夜的想,现在历经万难终于与她在一起了,她却又不肯再要他。
萧孑干脆把芜姜的小衣往上掀:“油盐不进的小妞,你以为我多愿意捎上你?八年前救你母女,只因对你一声‘哥哥’动了恻隐,却不料被你牵累这许多年……六岁起你的命就是我萧孑给的,你不跟我,还想与谁?”
“唔……”那清俊的脸庞埋进脖颈,芜姜顿然一痛,只觉得魂儿都要被他吸走了。双腿用力踢打起来:“姓萧的,你若在这里欺负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塞外草场上养大的女儿,力气可不小,那一脚一脚砸在腰胯上,痛痒又挠人。本来只是想吻吻她,这会儿被她的绝情激了怒,忽然又想对她更狠一步。
萧孑干脆把芜姜的腿箍住,拉着她的手往下摁:“别动,你的恨对我毫无威胁。再要不听话,我随时可以把棺木送回去换狗皇帝的三座城,我也用不着这样为你流亡!”
武将硬实的肌腱压着芜姜少腹生疼,稍一扭拧,便发现了隔着薄绸裙裤,他正正抵在她那里的嚣张。那样庞然,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人贯穿。所以还是本性难移吗,他还是那么的坏,一点儿都没有改变。亏她刚才在屋檐下还对他暗生错觉,以为温暖可依。
世界像是一瞬间都黑暗,芜姜的眼眶一下子红开来。
萧孑可不管芜姜哭,哄不肯听,都是她自找的。精致薄唇咬了芜姜一口:“驿站里被你踢那一脚,接连痛去三五天,我说过被你伤了的,过后一定叫你抚慰回来。握着它,几时肯消下去,几时我就放你去睡。”
看见她攥拳要打,蓦地又把她用力一轧:“……或者你不愿意如此,更喜欢直接点,我亦有求必应。”
外间屋子静得不闻一丝声响,将士们都在支着耳朵听,忽然便听见了女孩儿嘤嘤的低泣,声音非常小,静夜下却瞒不住。
咳,那晋国小公主太拧,不怪将军被逼得发威。不过将军坏起来实在也……咳咳,大家咳嗽着,忽而又把酒葫芦举起来:“来来来,喝酒喝酒!”


☆、『第五一回』花间

隔着素白绸缎,芜姜只觉得手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竟然坏到这步田地,她满心里都是羞与怒,却又不敢甩开。他萧家缺子嗣,天下没几个女人肯跟他,现如今更是落魄得有一比,怕他得了借口,伺机把香火在她身上续了。续了就被他捆绑住了,这个混蛋什么都做得出来。
“真脏。你真无耻。我恨不得叫你死。”芜姜心慌意乱,脸红得不像样。
“脏也是你该受的,待晓得了它好处,你会知道它有多稀罕。”萧孑捏了捏芜姜的小脸蛋,促狭地勾着嘴角。第一次叫人帮自己,他的隽颜其实亦晕着红,但不会把这告诉她。
小别添新仇的二个冤家,他下颌抵在她脸上磨着,距离贴得这样近,唇与唇只在一线之间,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似谁人若把这一步越过,一切的爱恨情仇顷刻便要化作翻云覆雨,再刹之不住。
许多远去的情愫便因着这交织,迅速在心间回还、放大,又想起草场上她对自己的崇拜与黏缠。萧孑的嗓音忽然喑哑,精致薄唇含住芜姜细细研磨:“离开我之后,可有再想过我?我总在夜里想你,一想到将会不得你原谅,心中就焦灼。当日情势所迫,一切都来不及善后,只这一次负你,今后都不会再有,莫再与我置气可好?”
忽而邪恶,忽而又这样柔情。那清隽面庞上几许憔悴掩不住,凤眸把人凝看,看多了还以为他有多爱自己。虚情假意,明明手上还逼着她握那个。
芜姜扭头躲开:“不好,你做下的那些事,我一辈子都记着账。戒食在你心里是坨屎,在拿回我母妃的棺木以前,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块羊粪,我对你没有感觉。”
剩余的一手抠着匕首的刀鞘,怎生抠了半天也弹不开,眼泪就溢出来。气愤与羞怒的眼泪。
萧孑何曾没看见?只任由芜姜抠着,反正也是无用功。真是得寸进尺,这天底下他就只与她花芜姜一人服过软,竟然还将他比作羊粪。
他便用唇齿勾开她的小衣,把她划得一圈儿湿:“当真没有感觉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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