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的很紧么!让他爽了几次啊?——呵!这么用劲的夹啊?可惜只是手指……”
夹在臀间的手指准确的在肛门上搓揉——他刚刚帮我擦拭的时候一定注意到了,那里的潮湿火热——我是夹住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上学会的“技巧”?
——他快高潮的喘息总是那么不一样,急促、潮湿……喷发的热量,我就会开始收缩,一次次的,抬动腰,夹紧腿,甚至扭着腰,小腹很用力的让肛门不停收缩……紧紧的夹住他——在每次的逗留里,几乎将他永远留固在身体里面的固执己见着……
科尔曼已经放开了手,距离我一步之远的看着我。
“我们走吧。”他古怪的不再碰我。转身去开屋子的门——他居然把马放在屋子里……不知道向来注重自己房子干净奢华的麦加利看到会怎么想?
也许有点恶作剧,我这样想着,微笑出来。
马很不错,高大而精力充沛,皮衣也不错,可以挡住大部分的淋漓小雨和寒风,我们继续顺着田纳西河岸奔去……如果地图没错的话,已经快到英法殖民地的边界线了!
科尔曼用马鞭指着暗淡天色下的小山丘:“过了那里就是我的领地了。”
是啊,终于要告别麦加利了!
——真是一个恶梦……
梦里的所有疼痛,记得那个太阳洒满了的树荫里,充满了芳香的草地上,他第一次的肛交……满鼻都是剧烈的青草的芳香,还有第一次的鞭打——无法回忆起的剧烈的痛苦,我的肌肤现在在别的男人的衣服里依旧颤抖着想起了曾经遍布的鞭痕……
他的眼睛……
盯着我,用眼睛品尝着我的肉体……
那样说话时的他,对着我说过真心话的他——还有肉体——永恒的肉体!只有在肉体的亲密接触里,我似乎曾经触摸到了他的内心……
——那是闪着光的,散发着这样的黑夜里也可以清晰可闻的味道的,只有用我的肉体才可以触摸到的,似乎曾经互相了解的一瞬间……
麦加利……
这三个字滚在我舌头上——主人……这个词也在我喉咙的深处……
麦加利……
我又说了一次,气流滑出了嘴巴,在马蹄的声响里,只有我自己听得见。
所以我又叫了一次:麦加利……
突然的巨大的揪动让我摇了一下头——再也不会看到他了!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此生再也不会,看到他的眼睛,再也不会有他的怀抱……
再也不会了。
我从马上掉了下去——只是那么的一滑,缰绳从我手里滑了出去……而无意识的,我在坠下去的时候,望向无数小雨坠下的天空——
已经快要天亮了。
黎明,还有这片土地的香气,他身上浸泡满了我的一切的味道……
身体滚在地上,我趴在土地上,马依旧奔驰向前——科尔曼本就在我前面跑着带路,所以他在奔出去了很远之后才发现我跌在了地上……他掉转马头奔了回来……
——那不过是一瞬间,天空和雨不停落在背上,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脸上流过了热烫的泪……
我爱慕他。
从一开始那种强烈的肉体的接触——我潜意识总是在强调那不过是一种强烈的肉体的强迫与吸引……
那是一种爱慕。
当他看着我,我身体每个部分就开始晕陶陶的不知东南西北……这种闪光的东西原来在我的心里是一种巨大的喜悦——肉体上的惧怕依旧是存在的,它痛苦的折磨着我,掩盖了一切……
但是这个瞬间,我最后一次躺在他的土地上,痛苦的想起了他——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更强烈的感情袭击了我,一种不一样的疼痛,一种无声音的撕裂的痛苦。
而我知道这样的疼痛是如何治疗的:
——当我无声的喃喃着他的名字,这样的疼痛就一点点的在痊愈……
我趴在潮湿的土地上,将自己的泪水流入他的领土……
最后一次了。
以后,永远不再!
科尔曼奔到了我的身边,我翻起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太累了?”他问着,一边打着呼哨把跑远了的马叫回来。
“腿有点抽筋。”我摸着自己的小腿——那个,曾经被他硬生生剜去一块肉的伤口也会永远留在我身上吧?直到死去……他的气味、他的肉体、他的眼神,将永远烙印在我身上吧?
“雨真讨厌!”他说着话,一边跳了下马把那匹跑回来的马拉住,将缰绳交到站起来的我的手上。
“是啊……”我望着天空里的小雨,无比的感激这样的雨!
——我的泪,和着脸上的雨水,没有任何人会去留意那是泪。
连我自己,都不会去在意。
天亮的时候我们奔入了科尔曼的领地。
但是他看了一下方位,开始带着我不明显的转了方向——奔了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就问他了。
他笑着,把头上的帽子弹一下雨水,咧开了大大的嘴,我们奔驰在山脉的边缘——如果我的记忆的地图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从十三州蔓延过来的阿巴拉契亚山……
雨云开始散了,我们如果要到亚特兰大的话,就应该翻越山脉才对!
现在……我们却一直顺着山脉赶往南方!
我勒停了马,等着他的解释。
他无奈的瞪了我一眼,看到我固执的僵持在原地,他也只有把马拉回来。
“我不打算回亚特兰大——麦加利不是傻子,你不见了他如果怀疑到我的话一定会去亚特兰大抓我出来问话的。所以我打算把你放到莫比尔——那是我的领地边缘的一个小镇子,绝对安全。”
“那是哪里?”我狐疑的问道。
他指了指前方一条不算宽阔的河水:
“顺着这条河一直到海边,就到了。”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们又一次打马上路了。
中午的时候,雨停了。
我们在一个小镇子里休息了一个小时,换了马。
那是他的领地,一个小时我们都是狼吞虎咽的吃了很多东西,连澡都没有时间洗——“麦加利那小子卯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越早跑的越远越好!”连科尔曼都如此说了——他也是同犯,跑的越远对我并没有坏处。
那个夜晚虽然有一两颗星星,但是依旧时不时有隆隆的雷声和闪电……
“快走吧,如果继续这个速度,到午夜前我们就可以到了。祈祷在下雨之前吧!”他也我一样奔驰了这么多路——真看不出来他的韧性如此之强!
——如果说麦加利是凭身份与血缘在这个大陆上取得地位的话,我宁可相信科尔曼是通过他自己的努力取得几乎可以与麦加利相抗衡的力量的!
这样艰苦匆忙的奔驰中,他随便注意跑在我的前方,还时不时提醒我前面有桥,前面有碎石路,前面是不太好走的山道……
很疲惫,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
那是个小小的镇子,镇外是广阔的亚麻种植园,或者还种植有蓼蓝……
已经是午夜了,他带着我,没有走镇子里,而是在边缘绕了过去——这里已经可以听到海浪的呼啸声了,他的房子,石头造的房子,就高高的蹲踞在海岸边高高的悬崖绝壁上。
夜色里烟雾灰蓝的悬崖峭壁,那结实的英国式样的石头房子,里面有着黄色的灯光。
脚下,铅灰墨蓝的海浪拍打着崖脚。
“来吧!”他笑着,率先打马奔上上山的路。
我也打马,紧紧跟上他。
第十五章 我的主人
下了马,似乎腿都僵硬了,他也是一样,左右活动着自己的腿,甚至扭着脖子,粗俗着咒骂着:“骨头都散了!”我也活动了一下脖子,的确很僵硬。再甩甩胳膊——
手臂里硬硬的东西碰了一下,那是我绑在肘内侧的匕首。
这是一个习惯,当我们在街头被警察抓到的时候就他们只会扭住我们的手腕、搜索我们腰间有没带枪——但是绑在手肘内侧的匕首不注意的话是摸不到的,有一把匕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房子是我在家乡经常见的局促的英式式样,一进门是一个小小的门厅,有挂衣服的地方和镜子、鞋柜。然后一个走廊,通向可以见得到灯光的客厅。这样的冷天应该在壁炉里起火吧?他在前面走着,带着我进了客厅。
温暖的红黄色木板装饰过的客厅,柔和的大型软垫沙发,背对着门,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这里也装饰了鲜花,处处那些大陶瓷花瓶里盛放着玫瑰或者月见草,还有大朵的鸢尾花——一种麦加利的侍从们的蕾丝领巾上常织的花纹……香味四溢……
科尔曼到我身的橱柜那边去泡茶了,顺便还问了一句:没牛奶只有糖。
站了起来的沙发里坐着的人,站着,面对着我——简单的衬衣领口敞开着,头发整整齐齐的扎起来,黑色的眼睛直盯着我……
我听得到科尔曼倒茶的叮铛声中,只有我剧烈的喘息声盖过了一切……
欺骗?或者只是恐惧?
我只会不停的喘息……
剧烈的心跳声、澎湃的血流声,让我无法听到一切……
轰隆隆,闪电划过低垂着窗帘的窗户……雷声四起……
而我的主人,站在我的面前了。
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望住他,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我——却无表情……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科尔曼倒了两杯茶,自己在喝着一杯,另一杯却并不是给我的——他粗大的手端着那小巧玲珑的陶茶碟,递的方向却是在我前面的麦加利——他好象嫌烫一般在咋着舌头,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喝着茶。
麦加利没有接他的茶,只是冷淡的把脸朝旁边一扭——他收回了手,把那杯有点凉下来的茶再次一饮而尽——张了个懒腰,他快活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了!跟你可爱的杰克叙叙旧吧!我去洗个澡,然后来谈谈我们的事。”
他走过我身边,扭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因为巨大的变故而僵硬的手腕用一条麻绳绑了起来——他很用力的绑住了,然后把我推倒在一张沙发里——他点上雪茄,冲我微笑着……
“OK!把你的牙先拔下来,免得伤到主人——哦!可爱的杰克——你的眼神真美丽!不甘心?”他回过头,看着依旧脸色铁青的麦加利,仿佛已经得意到无法控制了,笑着,他放声大笑的走出了这间客厅。
而我,魂不附体。
麦加利走到了我身边,他没有坐下来,只是蹲着——他的眼睛突然出现了表情……
不是愤怒……
我是不是眼睛已经花了?!
他的眼睛里,只是一种混合了悲伤——似乎是我,狠狠的刺伤了他……无比无比的悲愤——我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声,在他越来越靠近我的时候,我在喘息……
无比无比的,巨大的,世界上只剩下了呼吸这件事一般的,我在喘息。
什么都想不到了……
我如条狗,剧烈的喘息着……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突然跪在了地毯上,只有这个高度,他可以将我这样的拥入怀里——
他的身体在抖,不知道是出于愤怒或者悲痛?!
他紧紧的抱着我,将脸摩在我的耳朵上……
——我一抖一抖的喘息着,带着他,渐渐的,我们的喘息起伏变成了一体的……他和我一起,在剧烈的喘息着——我们紧紧相偎,在这样的剧烈的起伏里,那种莫名的、不能形容的情绪,波涛一般,冲击着我——
惊慌和害怕,这几天来没命的奔跑,没日没夜,为了什么?
或者,这样的疼痛终于可以在这样的拥抱里治疗的话?
身体上疲惫的痛苦是为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
他也说不清楚吧?
只知道,他就这么不发一言的,抱着我,他的身体很暖,手很热,脸色很热,嘴唇很热……
肩上传来一阵疼痛——
他狠狠的咬住了我肩上的肌肉……那么用力……我可以在一个喘息里感觉到他的牙齿已经切入了肉里、血流了出来……
而似乎只有在一刻,我坦然着,任他咬住我的肉,任我的血流在他的口腔,如果可以的话,多么希望可以让双臂自由,让我也可以纵身投入他的怀抱——!
那不是因为他喜欢疼痛。我这样想着,感觉到肉和他的牙齿一起抖动着,我这样的想着,那只是因为他孤独——他喜欢在这样的疼痛里给予我他的想法,他的信赖——他是个很自制的人,甚至在有我之前,他和那些女人在床上,也不过是冷静的,完全玩弄心情的自由使用他们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