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玉,夜明珠————深宵
深宵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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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宰相府第已到,刘容没有从正门让人通报,而是去了一个角门,阻止了小厮前去报信的步伐,只让他带路,快步的到韩茗槿住的妙逸居门口,径直走了进去,茗槿正在堂上读书,听到脚步声,看到了刘容,有一分惊奇:"参见......",刚拜了一半,就被刘容一手扶起来"无须多礼",另一只手屏退了下人。
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人,只见他身穿一件月白底色锦袍,袍上的暗纹非常雅致,领口还有边沿另外有宝蓝色图案,图案中还镶着些不知什么线缝成的七彩绣,在光线底下柔和的一闪而过,而穿着这衣服的人更是玉树临风,仪表不凡,他不是像刘容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美男,但是端正的面孔配上温文尔雅的气质,是那种让人越看越爱,越看越乐意亲近的男子。
"阿槿",刘容用亲密的语气对他说道:"今儿个我带了一样东西来呢。""不知是什么来着?"茗槿心中颤抖,但是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平淡客气,淡淡的口气,惹得刘容不快,他想着,难道我竟然是个剃头挑子,一边热吗?昨夜是在做梦吗?一步上前握住了阿槿的手,阿槿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还不断的摩挲,感觉一下子怪异起来了,"你......"刘容越靠越近"你是我的人了呢!"
这话听着有歧义,茗槿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欲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却是不能,刘容越握越紧不说还把人儿往自己怀里拉过来,当然也就看见阿槿的面孔都已经红了,这才放开他的手,掏出那圣旨递给阿槿:"我已求得旨意了,明儿个你随我入宫见见母后,然后随我搬去宅子里啊?"那边茗槿见了那圣旨,上边明明白白的写着"宰相公子韩茗槿知书达理,德才兼备,晋封为容王府参赞,钦此。"
一时间觉得千头万绪不知该说什么,正在恍惚中不防被刘容一拉,倒在对方怀里,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似笑非笑,含情脉脉,哪敢多看下去,只好垂下眼睛,不料却又对上了那轮廓饱满分明,颜色朱红润泽的双唇,也不知是为何,竟然做了一件自己也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的事情!
茗槿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对着那红唇亲了下去,"嗯",刘容开始也愣了一下,两人自小相识,平时拉拉手搂搂肩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如此事发突然的亲密,他也有一刻不知所措起来,但不过瞬间他就回过神来了,一种喜悦开始荡在心头,紧紧地搂住阿槿,热情的回应,仔细的品尝对方微微颤抖的唇,直到天气也热了,呼吸也急了,双眼也闭上了。
直到分开了好一会儿,刘容还能回味到那缕留在口中的淡淡茶香,他笑得更温柔了,还拉着人家的舍不得放。而以茗槿那种羞涩的性格,又不知为何是自己主动去亲的刘容,此时只想逃了开去,连忙说:"来了半天你还没喝茶吧,我、让下人泡去。"刘容明白某人是害羞了,也不肯说破,从从容容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他的茶。
阿槿匆匆走到院子里,仍然恍惚不已,靠在一颗树下,一双凤眼从心里浮了上来,‘我与容儿不论身份,十年相交本以为是良朋挚友,志同道合,不料他竟然竟然是那种意思,而我、原来我心里早有他了,可是该如何对父兄讲明呢?他......我......究竟是何时开始......'。
越来越心乱如麻的他,早就忘了自己是用倒茶的借口出来的,刘容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就走出了屋子,却看见那人儿原来在树下发呆,笑吟吟的走过去,从背后用手环住了阿槿,将两人的面孔也贴在一起,他颇为享受这个姿势,紧紧的抱住不肯动了。那被抱住的人儿心里又何尝不是甜丝丝的,闭上眼睛将身子靠过去,"容儿呵,"想起第一次容儿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十岁前两人私底下玩的时候,因为某个其实是哥哥的人老是耍赖,容儿一耍赖,阿槿就叫他容儿,好像自己比他大,让着他。现在,这样亲密的时候他又想叫他容儿了。
情人相会的时候,总有些不识趣的家伙爱来搅局,院子边传来一声清咳,让陶醉其中的两个人赶紧转过身来,自然也就分开站着,来的人是韩茗槿的兄长韩茗森,他身穿翰林侍讲的官服从宫中而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墙今早刚开了一扇门。太子闲谈的时候不免提到此事,他听了作为兄长也难免为小弟操心,小弟其实与他并非一母同胞,他小时候一直随父亲到地方上做官,后来父亲开始做京官,小弟才出世,等父亲做了当朝宰相,家业也大了,但是家乡的祖母病重,姨娘和小弟就回了老家照顾她老人家,转眼小弟也成了青年,才回到京城来。小弟虽然一表人才,站如青松,眉目清秀又端庄,可是......
想到这里他有些疑惑起来,容王殿下如此钟灵秀气之人,又是天皇贵胄,怎么就看上了自家兄弟了呢。他对着刘容拱手见礼,因为其实韩茗森亦是刘容之师,所以刘容反要向师尊行礼,但毕竟身份实际上比韩茗森尊贵,因此也只是鞠躬拜过,"恭喜殿下,开府建衙了,以后臣的兄弟还请殿下多多照应才是。""韩师傅请放心,茗槿我自然会好好照看他的。""呵呵,以后两个人可以一起多读书,多为朝廷分忧,多为黎民百姓办事。"
师傅就是师傅,刘容看到他有开始说教的苗头,连忙说:"师傅教诲的极是,学生突然想到还有一些要事即刻要办,请容学生今日先告辞,改日再专门向师傅讨教。"韩茗森也知道年轻人不爱听这些说教,笑着挥手让刘容先走,刘容对着茗槿眨了眨眼,"明儿个早上和我一同入宫去啊。"随即快步离开了。
□□□自□由□自□在□□□
第五章 情关难过
韩茗槿不知道大哥到底看到了多少,猜到了多少?不知该请大哥进屋坐还是在原地站着,而天天教授学问的韩大人虽然震惊,但他所震惊的倒也不是未见过类似的例子,原来中华虽有千年文明,然国泰则民淫,比如这种男子之间相好之事,也慢慢盛行起来,但是只要是不摆在明里,不影响朝廷政局,家族传承,倒也不会太被人指责,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容王虽然算是品性纯良,不失天真之气,可是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日后自然有皇上皇后做主,到时小弟要如何抽身收场?他还没开口,只是关切的望着他,韩茗槿看懂了兄长的那份关怀,觉得很温暖,但是他也不知自己这样做能否得到父兄谅解,也不知日后能与容儿走到哪一步。
他撩开衣袍跪了下去,"韩家不肖儿孙但请大哥日后多多照顾父亲大人了,请勿以我为念。""小弟何必说的如此严重,大哥也并非完全不明白情关难过,父亲要你你记住你永远是韩家的人,任何时候想回来大门永远都是为你敞开的。"他扶起小弟,气氛一时变得感伤起来了。
第二日,阿槿随着容儿来到朝阳宫,拜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真的不知道容儿与这位韩公子感情日渐深厚的事吗?非也,尤其皇后,她的容儿随然是人在宫外了,可是皇儿的动向她一清二楚。
皇后特别看了一眼皇帝,倒让皇帝有几分没面子,他知道皇后的意思,自己做太子的时候也有好几个经常往来的相好,那时皇后还是太子妃,虽然生了嫡长子,也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并还要帮着瞒住其他人,如今小儿子刚刚要开府独立也算挑明了这事,在这一点上倒真是父子一脉相承呢。
但是他们也不好在晚辈面前说这些往事,皇帝打算用睁只眼闭只眼的模糊态度,而皇后看着韩茗槿微微笑着,她对这个知书识礼,温柔得体的年轻人并不讨厌,"韩公子,本宫就把容儿交给你好生照顾来着,别辜负本宫的期望啊。"刘容松了一口气,皇帝又说,"容儿你也大了,如今该帮帮你的兄长,多学学为臣子之道,可不要整日在挂住玩耍了。""是,孩儿谨遵父皇母后教导。"刘容微笑着答道,神情眉宇间一片欢欣,反而是韩茗槿略略有拘束,两个人站在一处不由的让人感慨他们真的很合拍。
阿槿先就已经拜别了父亲,他只身一人入了容王府,其他东西都有下人打点,关于住的地方,他和容儿倒有一番小争执,刘容的意思自然是与自己同住,每时每刻都可以见到,岂不快哉。但是阿槿想到大哥的担心,而且他也是大家庭长大的人,很明白人多是非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拿来摆在别人面前的,所以他执意要住在靠王府花园的一个院子里。
因为他的十分坚持,刘容竟然也无可奈何,于是吩咐下人好好把那个院子里里外外该修整的,该添加的,该换的一样也不许马虎,另外还拨了丫头与小厮伺候着,下人们有些是伺候王爷一段时间的了,还未曾见王爷如此认真,也就明白这位韩公子在王爷心中不是等闲之人,岂敢不尽心尽力,刘容又对大家宣布韩公子乃是他的参赞,在他不在府内的时候,有什么事都由韩公子做主,这样一班下人们自然越发小心应对。
本来刘容自从搬来后每日都会在书房内做些学问功课,如今阿槿也会在这里一同帮他,而他自己也不曾放松了读书这件事,书房内收集了不少经典的文集与诗集,边看边讨论也是十分有趣的事儿。其实小达子对韩公子搬过来王府是最赞成的了,因他之前每日要跑好几趟传话,如今就在书房伺候就可以了,轻松了许多,而且书房里的气氛真的不错,刘容和阿槿时不时的交谈,小达子时不时的端茶送水伺候着,整天都笑盈盈的。
阿槿对一切都很满意,除了一件事让他不知所措。自从那次在安王府后院他去帮刘容沐浴更衣之后,刘容就不再让小达子近身伺候洗澡了,他喜欢叫上阿槿一同来洗。
这天,下人们准备好了洗澡水和皂角之后就退了出去,刘容快快的脱了衣服泡进桶里,阿槿只好拿起湿巾为他慢慢的擦起背来,阿槿怎么说也是少爷出身,这些工作他也不擅长,他只是很仔细的为刘容清洗,透过那布巾,他也能感受到那光洁身躯下所生长的饱满肌肉,而刘容就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只是往往越到后来,越有一股热气从下腹涌出来,明了自己的需求,于是就拉起阿槿的一只手慢慢的滑到自己的两腿之间,让他帮忙解决。
第一次这样的时候,阿槿吓的连手上的布巾都掉了,可是鬼使神差的,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他像对自己那样慢慢的抚摸容儿的那个地方,直到一切都释放了出来,而食髓知味的刘容有这样的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今天,当容儿又一次发出邀请的时候,阿槿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起了变化,他站在木桶边,俯身看着容儿的玉茎在自己手中硬挺,颜色也越来越深,而刘容本来已经舒服的眯起了眼,深深的叹气,却感觉阿槿的手似乎动的慢了,他转过头来看看怎么回事,可巧就发现阿槿的下面,和自己一样的地方已经高高挺起了,笑咪咪的道:"阿槿也动情了呢,让我来帮你解决吧。"
站着的人本来就已经忍得辛苦了,但这个提议太让人脸红了,要在刘容面前一丝不挂,还是第一次,他迟疑着,刘容已经没耐心等了,他起身跨出水桶,亲自为他脱衣,在脱掉那最后的褒裤之时阿槿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刘容十分满意的看到一个害羞的满面通红的阿槿,往下看去,修长匀称的腿上没有多少汗毛,还有他腿间那个跟着一起颤抖的器官,"好漂亮的形状,"轻轻的吹一口气在他耳边,拥着他一同入水,也学着他对自己那样慢慢的摆弄,就这样两个人一起释放在水中,紧紧的搂在一起的两人舍不得分开,"槿,今晚就留在我房里啊。"用双手环住容儿的肩膀,"嗯。"
沐浴过后,俩人躺在床上,刘容望着阿槿,双眼微闭,看得到睫毛在闪动,红唇半开半合,衬托着一口白牙,他凑上去,用舌头挑开那紧闭的牙关,找寻那快乐的源泉,阿槿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可还是不自觉的回应着,这场景好像他前一段时间的梦境,不能相信如今却成了真实的事情。
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不一会儿就再次热烈起来。"槿,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这个问题让阿槿无法回答,他从前只是听说过男子也可以相好,却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而刘容,虽然在皇室里长大,这样的事情周围不少,可他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两个人都不得其法,只好再次为对方抚慰至倾泄,然后相拥睡去。
这事儿算是搁在刘容心里了,他想来想去不知该问谁好,最后想到了一个人。他找了个机会拉着他的六哥刘安到书房一角,突然一下子吞吞吐吐说不出来了,刘安是过来人,望着走来走去的小弟,猜想他说不准是因为那方面的事而郁闷,他神秘的笑了笑:"小弟放心,找一天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管教你全都弄个明白。"
于是,有天晚上,刘容随着刘安轻车简行去到一个地方,这地方虽然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边,但看上去却并不张扬,夜晚也看不清门口的字,刘容只是跟着刘安走,刘安对这个地方还算熟悉,里面出来了一个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的还算体面,对着刘安就福了一下,"哟,王爷您大驾光临啊,"那身体竟然好比风拂柳一般,婀娜多姿,刘安扶起对方,"祈老板,好一阵子不见了。"
那祈老板的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刘容,立刻双目放光,看的刘容不自在。原来此处是一家娼馆,只是这里卖的不是妙龄女子而是翩翩少年,虽然那老板见过无数的俊美男子,但是却从未有比的上刘容的,他如何不惊叹,只是刘容那一派贵族风范,他这个专门看人脸色为生的人却不会错认,心中暗想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了这种爱好。不敢看的太多了,刘安倒是常来这里,但他只是喝喝酒,聊聊风月从未动过真枪,祈老板知道最好等王爷的吩咐为佳,他带着两人去到一间还算雅致的上房,唱个诺后,亲自去取酒了。

第六章 辜负春风
若是说刘容一开始不知此处是做什么的地方,但看到那男子的一举一动多少也猜到了一点,他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好奇加上一点点紧张:"六哥你为何?"刘安对风月之事颇为了解,"小弟,这里的小倌有经验,保管服侍好你,那时候你自然明白该如何做了。"
说话间,祈老板带着两个头牌公子翩翩到来,那两人对着刘安刘容福了下去:"爷们吉祥!小的若风,小的若云,"两人都是双十不到,一个生的娃娃脸大眼睛,可爱加英气,另一个有些苍白,但是瓜子脸加樱桃小嘴,竟有些似那些仕女图上的人物。
既然是头牌,那都是有些功夫的,"大爷们想听曲子还是看跳舞啊?"刘容也不知道,他望着刘安,刘安笑吟吟的说,"那就边跳边唱好了,""爷好贪心哪!"那个娃娃脸的男孩子边撒娇般的说边走到刘安身边替他斟了一杯酒,刘安喝了,然后在他的手中塞了一块银子。
若云就到刘容身边倒酒,他偷偷瞟了一眼,差点忍不住叫了出来,这客人貌美的任是他在这馆里几年也从未见过,便是最美的小倌也不及他十分之一,若是他在这里,想必自己也就只配做个小厮了,他这样发楞倒让刘容不知所措起来,祈老板看在眼里也着急,他连忙走到若云身边在他身上使劲一拧,这一下想必十分用劲,那小倌儿痛的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倒是越发楚楚可怜了,刘容反应过来了,倒不忍心了,他也打赏了若云,然后对祈老板挥了挥手,意思让他先下去。
若风比较机灵,他连忙对着刘容作揖,"爷是个好心人。"刘安刘容本来年纪就不大,这一口一个爷听得终于忍不住笑了,"小哥儿还不开始?"两人开始一个唱一个跳,到底是头牌,一举一动风姿不凡,一声一句传情达意,刘安对刘容说:"小弟中意哪一个?"那两个一听,心里都盼着能轮到自己,毕竟像刘容这样的客人实在难得,充满期望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刘安见了哈哈大笑,"那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服侍好我的小弟算了!""爷好坏,"口里说着,却带着两颊的红晕向刘容靠过去,刘安对着小弟眨眨眼,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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