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不离————Bluelu[下]
Bluelu[下]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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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管家大人!!」仆人们也很紧张地大声应道。

形拚命喘著气,但是对方还是一样的轻松自在,汗也像没流过般。「你这混蛋!!快把钥匙给我!!」趁对方以为自己休息,形发动突击要捉住稀的身体。
稀不用看已经知道他打什麽念头,轻轻一闪就避开。形落得跟墙壁亲吻的下场,他的俊脸撞上去後,有几秒钟整个人完全静止。
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撞傻了头,或是直接昏了过去。因此指尖轻点他的肩膀。「形?」
形的身体因为被触碰而受力,双膝一软向下跌。稀大手一捞抱住他的腰。「形?没事吧?昏了?」那撞上去的力度看就知道痛了,没想到这样就昏了。
形突然笑了,伸手捉住稀的手臂。「我捉到你了。」双目得意洋洋地张开,笑得非常高兴。
稀挑了挑眉,双手放开举到两侧。「那我投降。」
『澎』一声重响,形失去支撑整个背跌向地。「呀...天杀的...混蛋...」形摸著受痛的腰,一脸咬牙切齿。
楔的心跟著形跌下吓了一跳。「形!这麽拚命干嘛...」伤到腰时怎麽办。
形换了一副伤感的嘴脸,可怜兮兮地仰起望著稀。「求求你行行好,把钥匙给我好吗?」
「绑一绑又不会少块肉,绑了还安心呢,不用怕他逃。」见形试图以言语感动他,稀也同样以言语还击。
「这样长期被绑著很痛苦的!!你有没有想过他感受?自由呀!受去了自由呀!换你被绑绑看?看你会不会疯?还大言不惭的不会少块肉!要是造成什麽心理阴影怎办?!你这天杀的混蛋!!」形说到这里又愤怒起来,死命扑向稀。「给我!快给我!!」
稀还是一副轻松地退著避著,单是看猎物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就够他乐了。
每每想起影的心情,形就火了。他一定很焦躁,很无助了吧?放心,哥哥很快来救你。一轮又一轮的纠缠,形始终没有占任何优势。突然门铃响起,心无旁骛的形根本听不见,但志在取乐的稀分心了。
「...我的天...你家今次又什麽事了?」看见一室狼藉,活像被台风扫过的大厅,质即使掩著嘴还是掩不了惊呼声。
稀听见质的声音,立刻望过去,果然又是弓在他的旁边。这少条筋的家伙可不可以有一次是单独行动的?
「呀呀呀!!」形发出没意义的狠叫声扑倒分心的稀,把他按在地上狂扁,而且专打他的脸来发泄。「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恐怖份子!!还我钥匙!钥匙!!我要代影打死你!!」
稀中了几拳,但只是因为分心。伸出手心准确无误地接著他的拳头,形的手就再动不了。稀和善地笑起来。「这麽嫉妒我的脸...还专挑脸来打呢...」
听见这恐怖的声音,形打了个颤。
「你又在干什麽欺负小孩子了!!」不明白楔和忍为什麽一动不动,但质就是没法像他们般冷静地袖手旁观。
「我没有呀...不是明摆著他在欺负我吗?你看我的脸...」稀装的可怜相和形的完全不同,形的可怜相有令人想性虐他的冲动,但稀的只有令人想狂扁的意欲。
质也真的做了,他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看你脸的什麽?要不要另一边都给我看?」
稀吃惊地松开力度,果然没有一次撒娇会得到好结果。他正想结束这荒谬的一场打斗时,形还想补一拳在他鼻梁上。稀眼明手快地接紧,轻松地和他较力,藉控制了拳头连带著全身把他拉到自己的脸前。「你还想来呀?」脸贴脸近得能嗅到对方的鼻息,看见对方的惊恐表情,稀伸出舌尖轻点形的下唇。形呆得动也不敢动,稀好笑地想继续下去。
质一拳打在他後脑上。「你这恋童的变态!!连皇子都不放过!!」
「什麽嘛...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让他下次不敢再打我的脸!!这也是我错?!」稀抱著後脑不甘地伸诉。
「反正你的脸也不好看!打打可能会像整形般变俊点呢?!你教训他什麽?!」
稀捧著心,一脸难过。「你这话真叫我伤心。」
形很快从震撼中回过神,稀刚才对他做了什麽...他的舌尖...脸红心跳的形只能不断眨眼想抛下刚才那感觉。稀和质吵得不可开交,他见机不可失伸手进稀的衣衫里寻找钥匙。
质捉住了他的手,对他假笑著,青筋都一起在跳。「请问形皇子...刚被侵犯完的你想对侵犯者干什麽?」
形的脸倏地更红,侵...侵犯?
稀一脚伸开还坐在他身上的人。「你脸红个鬼呀?我刚才只是调戏你罢了,你别给我突然爱上我。」
质愤怒地一拳勾在他下巴上,怒吼。「调戏人的没资格说话!!」
「呃...?」
楼上突然传来声音,所有人都望过去。形惊讶得下巴都掉了下地,影什麽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那里了?手扣脚扣呢?还有他一直装傻不肯解下来的蝴蝶结呢?他还等著亲手拆丝带的呀!!
更重要的是...他...他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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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形身上不多不少似乎要变成大瘀伤的痕迹,影不禁皱著眉。形和影之间没有言语的对视,大家都为对方的改变吃惊。而其他人则仍然抱好戏心态看他们下一步发展,只有质...既不明白又无法接受。
「谁来解释下一发生什麽事?」为什麽他俩个会变得像石像般?
「呃!那个...」形影同时出声,抢著要解释给对方听,一同开口後又一同住口。「那...那个...」
看似还是形的吃惊较大,为免他担心影再抢先一步说话。「小需给我开锁了...」
形这才留意到影身边矮一截的小需,呆望了一会儿突然惊醒。「那个蝴蝶结也是他拆的吗?!」
听著这似责备多於疑问的话,小需也不悦。「形哥哥不是也说绑著怪可怜的吗?」
「那是我拆的专利好不好?!」
小需负气地把锁掷向形的脸。「形哥哥最讨厌了!!我明明是帮你呀!呜呜...稀哥哥...呜...」命中形的脸後就飞扑到稀的怀里大哭大叫。
稀好笑地摸他的头。「别哭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形哥哥最小气的了。」
形指著自己,非常无言。这明明是他的乐趣呀!还是稀一心为他制造的!这小鬼凭什麽拆了他的礼物?「还有钥是什麽回事?不是说丢了进海的吗?!」
「这问题出自你口最好笑了,你要是相信我把钥丢了,那你干嘛跟我纠缠?」稀没有放弃任何损他的机会。
「我还没骂你的恶趣味!」影开始是感到尴尬,但这会儿又气得很。「好端端的把我绑成那个样子!!」
听著众人的窃笑声,只有弓和质不知道什麽事,但也只有质问出口。「什麽样子了?」
一句话把影的抗议打沉了,而形因为回想也都脸红了。质看著他俩极可疑的反应,还有众人偷笑声加剧。开始明白那大概是什麽,还有什麽蝴蝶结的...稀这变态又干了什麽?
但是楔的注意力被拉开了。「小需何时跟稀走得那麽近的?什麽事都跟你撒娇...到底谁才是父亲呀?」
对於楔的抱怨,所有人的眉头都不约而同跳起来了。稀却得意洋洋地抱起小需。「哎呀呀,竟然问出这麽苯的问题,小需你要不要答他?」
「不答,超苯的。」小需学著稀的揶揄表情,认同著地以怪怪的眼神望向楔。
看著他俩同一气孔说话,楔的不满推得更高,气得快要抖起来。稀仍然不知死活。「就答他嘛,这麽可怜,小需不是最有同情心的吗?」
「那我答他吧...谁才是父亲,当然是你了。苯蛋。」小需非常配合地说答就答,但後面还是忍不住要加个字眼。
明明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回答。但楔听见就皱起整张脸,一副感动得不知怎算好的样子。忍瞄了瞄他的表情,决定拉他回房好好再教育。
被丢下的一室人,形也走上去把影拉回房内。
看著自己竟然被丢低,一室外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到底这里是谁的家呀?稀无奈地抱著小需大力坐在沙化上,以此宣泄不满。「不用理他们,质你们来干嘛的?」
「没干嘛不能来吗?」质招了管家来,托他们把大厅清理好。做惯主子的他很快就入状态,这边要怎样,那边要怎样的下达一连串指令。
弓坐在不满的稀身边,逗著小需。「为什麽你不问我?」
「见著你眼冤,给我滚回人间,那边很閒吗?都没事做吗?一整天缠在这里有什麽好处?你回答我呀。」稀非常无礼地搭起二郎腿,鄙视地望著弓。
弓好脾气地笑,心里却开始计划起来。「对了,质。别忙了,反正这又不是你的家,就由它破破烂烂嘛。」
质皱著眉,苦著一张脸。「难道你看著不会不舒服?清理好才顺眼。」
「你管他顺不顺眼,你忙这麽多干什麽?难不成还对楔念念不忘?没行的了,放弃吧你。」稀立刻搭嘴,语气有说不出的酸溜。
「你!」质指著他,一下子话都气得说不出。「我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弓我们走了!!」
「好呀。」弓非常爽快地答应并且起身陪质离开。
稀呆眼地拉住弓的手。「那...那个...」
「那个什麽?你很閒吗?不用管你的领地吗?才刚让皇上皇后出事,你真的没有善後要处理?快滚回你的领地吧。」弓笑得超帅,声音压得很低。
质在门边非常不爽地催著,稀这麽不欢迎他就走给他看!「弓你还跟那白痴说什麽?快走吧!!」
「呵...」弓留下意义不明的笑声,向大门走去。
被留下的稀眨了眨眼,弓会不会卑鄙了点?他只是...只是抱怨嘛...干嘛报复心这麽强?!慢著...他俩又要独处?!「弓你给我站住!」边叫著边追上二人。
被遗下的小需看著原本热闹得很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觉得人生变化真的很大...不过高兴的是,即使所有人都离开,但那开心融洽的气氛还是在空气中漫延著。各人都是带著笑容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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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光线从窗帘的缝子里照进来,影把手臂搁在鼻梁上,很刺眼...随著光线愈来愈多,影刚睡醒的脑袋也清晰起来。耳边有别人的规律的呼吸声,那人还肆无忌惮地伏在他胸上睡得十分安详。
影轻沾他的刘海,把凌乱的几条拨正。看著他的睡脸,那黑得像宝石般的眼睛被掩了起来,令他整个人柔了几分。还有他那紧密的嘴巴,像主人般非常倔强。
觉得看够了,影轻推他身上的人。超重的,就不会担心他睡到一半窒息吗?「形,起床了。」
「让我多睡...一会...」形没有轻易张开眼,握起影推他的手,在脸上蹭起来。蹭了一会还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像偷了腥的猫儿一样。
「不行,快起床。」为免他继续赖床,影决定他先起身。
失去另一个体温,形立刻张开眼,撑著床起身,任由被子滑下露出他那赤裸的身体。「不用这麽急吧?」
影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进了浴室梳洗。出来的时候果然又看见形维持他刚离开的动作,但眼睛却闭上地假寐。「我不理你了。」
听见这话形的双眼一下子全开。「不要!」
「那麽你快起身上朝呀。」影边穿著衣服,边跟他谈条件。
形抱著被子打算再撒娇,但影却已经在门边了。「你去哪?」
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问。「你说呢?」
形仍然抱著被子,但撒娇的动作停了下来,望著影慢慢闭上门。就那一下『喀』声,形这才真的如梦初醒般起身急急脚跑进浴室。
门外的影听见里面开始有动静才真的放心下楼,因为看形的睡脸看得时间走掉都不知道...真是失败呀...又不是第一次看...
「嗯?影?不吃早餐吗?」听见有人下楼,本来在看电视的忍伏到沙化背上定睛地望著他。
「赶不及。」影很简短地回答,然後望向忍身边的人。「早安,父皇。」
「早呀。」楔朗声回答,但很快又望著电视。
「怎麽影都不跟我说早安的呀?」忍皱著眉抱怨,不公平吧?
影无奈地挑了挑眉。「你都主动跟我说了话,我之後再补句『早安』不就更怪吗?」
「哪里怪了?」忍咬著唇继续问。
楔抱著他的腰让他回到自己怀中。「好了好了,下次想影跟你打招呼只要忍耐住不先跟他说话就好了。」
忍没乖乖让楔抱,又爬回沙化背。「很难得影都迟到,昨晚又纵欲过度吧?我就知道...年青人,唉。」
影挑了挑眉,看了眼客厅的大钟,没有跟他辩。「我先出门了,父皇、母后。」
楔和忍都跟他挥手,注意力转回电视上。很快形就随著各种嘈吵的声响出现。「天杀的!又迟到?」他一边不可置信地大吼大叫,一边冲出大门。幸好仆反应够快,不然就等著跟这实木的大门激烈地亲吻吧。
忍露出一双眼越过沙化背望向大门。「这孩子也太没礼貌吧?出现就只有这句话就跑了,有放父母在眼内吗?」
楔也叹了口气。「不是通常下方的人才会累得睡过头的吗?怎麽就次次都是形睡过头?其实他们是不是真的形上影下...」
忍眨著勾引的眼睛爱抚他的胸膛。「你要知道下方是不是更累,我可以帮你哦,呵呵。」
楔溺爱地抹掉忍的口水。「不用了,是仆我该服侍主子享受快感嘛。怎敢劳烦主子取悦仆?」
忍不满地咬牙。「我不喜欢这种设定了!为什麽要你仆我主子?换换换!我做仆你做主子,我来取悦你!」
「是吗?」楔笑得非常诡异。「你确定?」
看见楔的表情,忍又开始打退堂鼓,放弃地伏在他身上。「算了,反正只要你不愿意,我做主子还是做仆都不能压下你。」
楔意外地笑。「忍你好聪明,给你亲一个。」
忍跟他脸贴脸地望著,四目相投,外界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形匆匆忙忙进入内室,让席替他穿衣,习惯了主子的迟到,席的手脚非常俐落爽快就给形上好袍子。形撩起衣摆,穿了这麽久还是不惯。穿好就一刻都不缓地冲出去坐上位子。
他身边的影不屑地挑了挑嘴角。「我早早就叫了你起床。」
形很沮丧地叹气,想反驳又无从驳起。「对不起嘛...原谅我。」
众臣都偷偷窃笑,影轻轻皱眉,这种戏码要上演多少天才可以落幕?「那麽,形...」影轻声暗示提醒。
形摆正了坐姿。「起朝!」
门外偷窥的楔和忍看著他俩。「双王真好,连办公时间都可以一起。」忍仰起头来看他的男人。
「其实很烦的...」楔摸了摸後脑,但又不易解释,所以有点犹豫。
忍正等著他解释,殿内就传出怒吼声。「我说要派一万兵去!为什麽你硬要跟我对抗?」
「根本不需要一万,五千已经很够了。」影按捺著脾气,仍然很冷静地说话。
「水灾耶!你以为是家里漏水吗?你有没有重视过当地人民的性命?」形怒吼著拍桌子,而且因为情绪高昂完全不觉得手痛。
臣子们看著都觉得很惊讶,形皇上就是这方面能人所不能。
「那种穷乡僻壤,你派一万人去干嘛?是要吃光那里的粮还是要挤到路都走不到?你有没有脑子的?调派的数目应该是适合而不是多吧?」影也怒起来,狠狠瞪著他。
「但问题这麽紧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要说吃光那些粮,派五千人去待两日就等如吃掉一万人的一天份!还不是一样?」
「哦,那就派二千人吧。」影没有接受他的解释,还故意唱反调。
形怒得想吹胡子,可惜他没有留,就算他有意影也不许。「不是粮食的问题!是效率呀!效率!」
「你也懂什麽叫效率的吗?一万人把路都塞掉!然後明明一个人可以做的工作,两个人一起会快点,但五个人一起是手忙脚乱好不好?」影的声音也渐渐大起来。
形和影互瞪,各都不让各。然後二人陷入沉思,每每这个时候众大臣就最害怕了。
「好吧。」形跟影对望,从眼神中取得对方同意。「我们现场来试一下,是人多手脚乱,还是人多好帮忙。右边大臣分一半过左边,然後大家开始救灾。」
众大臣都一脸惨白,果然又是如此。有人勇敢地踏前一步。「敢...敢问皇上,哪...哪里有灾要救?」
「苯呀?模拟!是模拟,要是这里有灾我早就走了,还等你请示我吗?」影一脸你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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