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清————MYTH103[下]
MYTH103[下]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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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地转过身时,人已站在了玅臻面前,有些心虚地从床帘撕下的纱布藏在身後,玅臻慌张地对来人叫道:「主子......」
「啊!!!」话还来不及说完,一力道十足的巴掌便结结实实地落在玅臻的脸颊,打的玅臻是晕头转向,重心不稳地往地上跌去。
「你这是在做什麽?」先出手才质问,薛财进也不怕错怪了玅臻,他养的狗他要怎麽对待都行!
盯著随著玅臻扑倒掉落在地板上的布块,和床上少了一半纱帐藏都藏不住的阮颜清尸体,薛财进的火气上来了,没想到自己养了一只吃里扒外的狗!
「主子...我......」跌坐在地上,玅臻不敢自信地抚著火辣辣的脸颊,鲜明的五爪印在白皙的小脸上,挨揍的半边脸已高高地肿了起来,连嘴角也破了皮。
薛财进用看著一只畜牲般的眼神扫视著玅臻,愤怒、龌龊的表情爬上了敦厚老实的脸蛋,一直藏在心里的鄙夷与唾弃也不再遮掩,清清楚楚地表现了出来。
薛财进丑陋的表情,满是对玅臻这种被自己调教出来,玩弄於手掌心中的傀儡的嘲讽与讥笑。
不想再被主子那令人心寒、绝望的表情所凝视,玅臻屈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摸著被打肿的地方,头垂得低低地不敢正眼看著主子,另一只扭著衣摆的手更是无助地轻颤,玅臻的一双大眼里尽是恐慌,他怕......怕主子讨厌他了!
「主子...臻儿不是故意的,臻儿只是想...只是想......」怕了主子那样的表情,玅臻想为自己的行为做个解释,奈何第一次面对亲爱主子的怒气,玅臻已是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说起话来稚气的童音都颤抖著。
後天塑造的人性枷锁,让玅臻本能的不敢反抗主子,毕竟主子曾是他的天、他的地,他所拥有的一切。
「出去!!!」根本不想听玅臻的任何解释,薛财进只知道有人觊觎著他处心积虑才得到的宝物,而那个人就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走狗,这样的结果令他愤怒地想大吼。
扯破喉咙的怒吼,吓坏了已如惊弓之鸟的玅臻,玅臻瞬间惊吓地乱了手脚、失了冷静,糊里糊涂地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难堪,索性转过头去,拔腿就跑。
呜.........一路快速地奔跑,像在逃命一样,玅臻已不知现在的自己在做些什麽,脑中只对离开前主子的最後一句话起反应,就这样不停的奔跑,直到回到自己的厢房,栓上门闩,才喘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远离了主子,玅臻得以重拾自己的理智,冷静地思考方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床上,玅臻回想起方才发生的状况,抚摸著自己肿地老高的脸颊,玅臻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充满书卷气的可怜人是该得到解脱,永远远离这个世界,而不是继续在这红尘中受难。
无助的泪水缓缓至眼角流下,玅臻不懂为何主子既然说了要拯救他,为何又将人安置在卧房里欺侮......主子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伤心於主子的残忍,无奈於自己的无力,玅臻恨透了不敢反抗主子,只需要主子稍微大声一点地说话就会惊慌失措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就像是主子的傀儡,只敢顺著主子牵动的线,摆布自己的手脚。
一颗接著一颗的泪水掉落在床上,渗进了手纺的床单里,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水渍,玅臻陷入了由愤恨与悲痛交织的黑暗漩涡里。
等到心情再度恢复平静,射进箱房里的光线已经有些微弱了,由西方照射过来的阳光,刺疼了玅臻哭成金鱼眼的双眼,擤了擤鼻子,玅臻觉得自已好像刚从太虚里回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没有一丝力气。
此时厢房的门轻轻地被推了开来,木栓扭动的尖锐声牵引著玅臻的视线,射向站在房门口的人。
玅臻的奶娘臭著一张脸站在门前,手里还端著玅臻今晚的晚饭,快步地走了进来,碰地一声,就将晚饭放到了屋子中央的小桌上,一切粗鲁的行为,都说明了奶娘的心情不爽快。
奶娘为自己送饭来了!玅臻体贴老人家伺候自己的心情,擦乾泪痕,配合地走到桌边坐下,才拿起筷子秀气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不知奶娘是否老糊涂了,竟将喂猪的饭菜拿到了桌上来,玅臻谨慎问道:「奶娘,今天的菜是否送错了?」
桌上托盘里的菜,是五颜六色的杂锅,也不知道掺了什麽,每一盘都是糊糊黏黏的,看起来相当恶心,就连向来吃的白米饭也不见了,碗里的是块硬如石头的乾馒头。
听了玅臻讶异的问话,奶娘也没有任何换下菜色的动作,反而冷哼了几声,「哼!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敢挑剔!有得吃就不错了!」,这小狗子被宠坏了,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不教训一下不行!
不敢相信奶娘从口中吐出来的话语,握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玅臻惊讶地看著奶娘,由下而上的视角,让手叉腰面目狰狞的奶娘,看起来更加巨大、恐怖。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身分,还敢惹地主子跳脚!管那麽多事做啥?讨好主子就好了!在今早玅臻得罪夫人,擅闯北院的事,闹的众人皆知,现在一堆人等著看好戏呢!」
气不过,所幸全骂出来!奶娘现在只觉晚节不保,押到了烂注,也只不过是一位稍稍得宠的禁脔,居然还干涉起主子的事来,今天非得管教一下不可,让他知道分寸。
「得罪了主子,还有馊水吃,就该感激了!」说完,奶娘转身就走,也没为玅臻换菜的打算,存心饿他一下,让他学一次乖。
目送著奶娘的离去,玅臻没有任何愤怒的动作,奶娘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扎进玅臻的心崁里。
玅臻不懂他只是不小心惹怒了主子,身为在薛家里与他最亲的奶娘有必要这样苛刻他吗?数年相处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主子的喜怒的重要吗?
曾经以为自己已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如今才发现自己知道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无奈地放下筷子,媲美馊水的晚餐,玅臻也没有动筷的心情,玅臻起身坐回了床边,挺直了上身,抬高下巴,望向屋里阳光透过,最明亮的那扇窗。
现在的他渴望阳光,为他驱除一身的寒凉......

灿烂的晚霞过後,紧接著便是夜晚的降临,黑暗之神巨大的手掌盖过昏黄的天空,将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下。
没有了光线射入的厢房内,是一片黑压压,玅臻依旧如之前的姿势,宛如铜像般望向窗口,一动也不动。
由谎言建构出来的认知被瓦解了,事实是令人心碎的难堪,望著厢房里紧闭的纸窗,玅臻将对自由的渴望投射在其上,白色的绢纸上播放著玅臻与龙童相处的点点滴滴。
玅臻望著窗口,陶醉在回忆之中,直到房门被推了开来,玅臻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早前对玅臻大发雷霆的薛财进,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缓缓地推开门扉走了进来,敦厚的脸上已不见愤怒的表情。
讶异来人已无之前的怒气,温吞和平的表情,似以前所倾慕慈祥的主子,「主子!」,忍不住轻声喊道,玅臻不敢相信主子居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里。
来人阖上了门,将两人与他人隔离开来,薛财进肥厚的嘴唇微微地上扬,微眯的眼角堆出几丝皱纹,在毫无特色的脸上制造出老实、心善的假象。
看著主人敦厚地一步一脚印走向自己,受限於本能的玅臻直觉地下床迎接,但是脚尖才刚著地,就被迎上来的主子推了回去,按住在床上。
「都肿起来了!奶娘没帮你上药吗?」心疼的拂上玅臻被打肿泛著紫青色的脸颊,薛财进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对玅臻的宠爱依旧。
大眼对上主子经历过人情事故磨练的双眼,玅臻在里面读到了疼爱与忧心,看似没有一丝假象与欺瞒的诚实双眸,反令玅臻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彷佛这又是另一场骗局。
「看得我都心疼了!」抚摸著玅臻的脸颊,薛财进顺理成章地在其上心疼的落下一吻。
一吻接著一吻,薛财进丰厚的双唇沿著脸蛋,吻到了白皙脖子,一双厚实的双掌也不安分的在纤细的身体上游走。
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形,以前当作是主子的恩宠般,对主子的亲近感到骄傲,但如今玅臻只觉得做恶,像有数十万只的蚂蚁在身上爬动,「主子,不要!!」,无法欣然的接受,玅臻将对主子这样的行为,透过压抑的声音传达出来。
对玅臻抗拒的反应置之不理,薛财进只当他是在欲擒故纵,侵犯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夸张。
不顾怀中娇小人儿的意愿,薛财近将玅臻放倒在床上,大手已游走到了玅臻的胸口,拉开人儿的领口,舔噬起颤抖的单薄胸膛,叼起眼前粉色的乳粒,就是一阵肆虐。
「不要!!!」比被那些妓院里凯视自己的男人触碰还痛苦,玅臻开始强烈的反抗,後天教育的枷锁,让玅臻不敢真的对主子出手,只敢剧烈扭动著身躯试图阻止主子的进犯。
知道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傀儡,不会真得反抗自己,薛财进现在必须好好地修补之前与玅臻产生的嫌隙,因为玅臻还能为自己做许多的事,而发生亲腻的关系是最快修复的方法。
打禁脔还小时,薛财进便教育他们,他们受到主子的荣幸,是他们的福气,所以薛财进开始不顾玅臻的感觉,动作开始粗鲁了起来。
薛财进毫无耐心地拉扯玅臻的裤带,却引来玅臻更剧烈的反抗,「不要!!!」,受不了令人做恶的触摸,玅臻受不了地大力一推,将主子推离自己的身上,摆脱万蚁钻心的感觉。
被玅臻这麽一推,薛财进上身挺了起来,居高临下不敢自信地看著玅臻,他养的走狗居然学会了反抗。
厌恶玅臻的不听话,薛财进一拳头挥在玅臻脸上,玅臻发出惨叫一声:「啊!」,过猛的力道,让玅臻瞬间产生恍惚。
「你敢反抗!你居然敢违抗我!」这几年调教的心血都白费了,他养得走狗竟然拒绝他,薛财进恼羞成怒地趁著玅臻晕眩之际,一手抓住玅臻的手挽,压制他的反抗,另一手野蛮地向玅臻下身探去,拉扯他的裤带。
「我叫你反抗我!反抗我!宠你上天,真当自已是大爷了!」也只不过是我薛财进养得一条狗!
手拉扯著裤带,不知是气血冲了脑,让薛财进气疯了头,裤带这麽都解不开,拉拉扯扯地,搅地玅臻腰痛。
「今天不让你知道利害!我这主子是白当的啊!」狗反咬主人,就必须狠狠地逞戒,让他知道主人的厉害,薛财进索性连玅臻的里裤都不脱了,隔著布料就要硬上。
用自己的跨下之物碰撞玅臻的私密之处,如同假性的性交只是做做样子,但也够玅臻受的了,作恶的感觉不断从内心深处冒出来,反抗的动作也压抑不住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人人可上的娼妓是什麽?敢在我面前耍个性,看我不操死你!」一下又一下,就像真得在玅臻体内进出一样,薛财进试图用这样的性行为,让玅臻再度屈服於自己之下,但能真枪实弹才能真正在玅臻体内留下作为自己走狗的记号,奈何无论薛财进多剧烈的碰撞,浅浮在衣袍的雄风,就像是纵欲过度,怎样也无法重建威严。
男人自尊的不允许,使得薛财进更加粗暴地对待玅臻,直到玅臻再也受不了主子的恶心行为,运足了力,将薛财进推到床下。
「不!!!」我是个人,有尊严、有自我的人,我不是主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性爱娃娃,不甘被欺辱玅臻,使劲了力摆脱精神的枷锁,伸张自已的人权。
「你!」被推开,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的薛财进,不敢相信地两眼瞪地圆大看著玅臻,大爷我这是给你面子,居然敢推开我!
主子怒视的双眼,瞪地玅臻内心寒凉,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对主子的亲腻已是厌恶到了极点,主子每一个碰触,都让他恶心地想吐,但就算如此,早已被名为龙童的藤蔓寄生,四分五裂天性枷锁,还是发挥著它微弱的作用。
让玅臻只是呆呆地看著床下的主子感到心痛,不敢再有任何一步反抗的动作。
没受过这样羞辱的薛财进,可气地七窍生烟,那一位男孩不是高高兴兴地等待自己的宠幸,没见过这麽给脸不要脸的!看我不打死你!从地上弹跳了起来,薛财进抄起桌上的铜制烛台就往玅臻身上招呼。
「啊!!!」如铅槌砸在了身上,玅臻疼痛地奔下床想要逃跑,可人才跑了两步,便被薛财进扯住了头发,一把拉了回来,承受薛财进狠劲的第二击。
坚硬的烛台砸在玅臻的身上,在上面压出一片凹凸的青黑,不敢对主子出手的玅臻,只能抱著头,用内息护住内脏,无情地承受主子施加的暴力。
啪答!啪答!金属敲打在柔软的肉上,发出混钝的声音,玅臻已经痛地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紧闭的门窗掩去一场残暴的酷刑。
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了!薛财进抓著烛台,下死劲的打......
※※※z※※y※※c※※c※※※
等玅臻的意识再回笼,暴行早已结束,只剩下沾著斑斑血迹的铜烛台被弃置在地上,玅臻贴著冰凉的地板,全身是剧烈的疼痛,片片淤青与破皮,都泛著紫红的血色,可怕的吓人。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本以为主子的再度出现,说不定是原谅自己了,没想到却是另一场恶梦的开端。
好在没有伤到内脏,玅臻困难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看著青灰色地板上一滩滩的血迹,不禁悲从中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七年来对主子的爱慕与忠诚,已成了过眼云烟了!现在自己已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难过地又趴回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在薛宅七年的记忆,如今是啃食他生命的野兽,伤得他疼痛难当!
「龙童...龙童......」无助与脆弱的情感溢满了全身,悲伤到了极点的玅臻忍不住唤出了多日思念的名字,「龙童!!」,竭尽所能的呐喊,彷佛一切的伤痛都会被那铜面具下如太阳般耀眼的笑容带走......
「龙童!!!」倒在地上,玅臻呐喊著。
若有似无...
「...玅臻!你在叫我吗?」

等玅臻的意识再回笼,暴行早已结束,只剩下沾著斑斑血迹的铜烛台被弃置在地上,玅臻贴著冰凉的地板,全身是剧烈的疼痛,片片淤青与破皮,都泛著紫红的血色,可怕的吓人。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本以为主子的再度出现,说不定是原谅自己了,没想到却是另一场恶梦的开端。
好在没有伤到内脏,玅臻困难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看著青灰色地板上一滩滩的血迹,不禁悲从中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七年来对主子的爱慕与忠诚,已成了过眼云烟了!现在自己已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难过地又趴回地板上嚎啕大哭起来,在薛宅七年的记忆,如今是啃食他生命的野兽,伤得他疼痛难当!
「龙童...龙童......」无助与脆弱的情感溢满了全身,悲伤到了极点的玅臻忍不住唤出了多日思念的名字,「龙童!!」,竭尽所能的呐喊,彷佛一切的伤痛都会被那铜面具下如太阳般耀眼的笑容带走......
「龙童!!!」倒在地上,玅臻呐喊著。
若有似无,像是作梦一样,情绪悲伤过度的玅臻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时候产生了幻听!!
一声「...玅臻!你在叫我吗?」,稚气又充满狂妄的声音,是多麽的熟悉,但却被自己抛下了,如今只能在梦幻中品尝那声音中藏夹著的宠溺。
「呜!!!」我是不是快死啦!为啥死秃驴的声音听起来这麽真实!趴在地上,脸藏进了手臂、手腕建造出来的秘密空间里,玅臻难过心酸的啕啕哭泣。

「玅臻是你吗?」又一声,像真实的立体重现,玅臻听著哭地更凶猛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一直得吊,如水库泄洪,完全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呜!呜!!呜!!别再喊了,喊得我的心都酸了!就算再思念有何用,见不到就是见不到,死秃驴总不会平空冒出来吧!
蹲在玅臻身边的龙童,有些无奈地看著在地上缩卷成一团的小人儿,玲珑的人儿似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忍不住摇醒对方,告诉对方这不是梦,龙童的手贴在玅臻哭地微颤的单薄背部,叫了一声:「玅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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