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找不着顾枭,眼前黑压压的人头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
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心头,开始滴血。
忽然常远想起了那个遥控按钮,想起了那根还束缚在顾枭身上的贞操带。
有办法了!
常远急忙掏出了那根贞操带的遥控按钮,不假所思地推到了摁了下去。
他握着遥控按钮,站在人海里,四处张望,大声地喊着顾枭的名字。
他希望顾枭能听见,能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顾枭一直没有回音,好像真地消失在了人海里。常远急了,他推着遥控按钮,一直推到了最大档,那样的电流足以灼伤人的皮肤,可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哎呀!"不远的地方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锐叫喊。
接着人潮中象旋涡似的围出一个圈。
常远转了转头,他看了那圈人,愣了愣,突然拔足狂奔了过去。
分开紧紧围在一起的人群,常远看到了顾枭。
那张英俊冷酷的脸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顾枭浑身都在抖,而那双手则没有意识地护在下体。
"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忽然就倒了......"
"刚才看他还好好地走着,突然脸色就变了,接着再走几步就不行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周围有人开始指着倒在地上的顾枭议论起来,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担忧或是同情的色彩。
常远看见他这么难受,赶忙关了被自己开到最大档的按钮。
那种剧烈的刺痛和灼烧感终于消失了。
顾枭长长地舒了口气,咬紧的唇也慢慢松开了。他稍微抬了下头,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前边,满面紧张的常远。
果然是他来了,不然这折磨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停。
"走开,走开,看什么看!"常远不愿让顾枭象个小丑似的躺在地上受人指手画脚,他冲过去,一把抱起了顾枭,对着围观的人面露狰狞。
顾枭安顺地躺在他怀里,闭着眼,再也不想睁开。
第 20 章
常远一手托着顾枭的后背,一手拼命驱散周围指手画脚的人群,可作用似乎不大,人越聚越多,还有好心的大爷提醒他打急救电话。
常远怒眼圆睁,狠狠地朝这些好事之徒盯过去,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对躺在地上的漂亮男人的同情,常远看得憋气。
过了一会,顾枭稍稍缓过气,他推开常远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下腹,挤出人群。常远也急忙站起来去扶他的肩,可立刻被顾枭挥开。
顾枭走得很慢,步子也不稳,常远提着几袋子吃的,用的,闷闷的跟在他身侧。他偷偷的去瞟顾枭的脸,可除了痛苦和隐忍,他什么也没发现。
走到超市门口,顾枭撑着栏杆,弯着腰靠在墙上,常远走到路边去招计程车,时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眼。
顾枭一直低着头,等常远抢到了车,他才慢慢走过来。
常远又伸手去扶,可顾枭眼都没抬,走过他的身边,径直弯腰钻进了车里,坐到车窗边,仰头靠在座椅上,轻轻地喘着气。
"我以为你想跑。"常远把买的东西放在两人之间,他扣着手指,抱歉地看了眼虚弱的顾枭。
顾枭没有说话,只是那张脸上涌动出了深深的鄙夷,他转过脸,看着窗外,忽然出了声。
"对,我是想跑。"
"你!"常远愤然地坐直了身子,他不相信顾枭的回答,但是对方的表情无可挑剔的冷静沉着,并不象在说气话。
顾枭转过头,眼里对常远的嘲讽和鄙夷更深,他打量着紧张自己居然会紧张得满脸是汗的常远,干涩地笑了起来,"怎么了,你不信?你难道真地意味我会心甘情愿地呆在你身边吗?你别犯傻了,告诉你吧,我不愿意,十年前,我就不愿意。"
"住嘴!"常远忽然觉得自己难以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顾枭,他抬手就扇过去一个耳光,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顾枭说的都是实话。虽然顾枭表面上顺从驯服,可是那颗心却如野兽般奔逃去了别处。
顾枭冷笑了一声,又别开了头,好像多看常远一眼都让他恶心。
"你要是再敢跑,你知道后果的?"常远咬咬牙放出狠话,至少他不能让顾枭再这样嚣张起来,即使要对方恨,即使要对方怕,他再在所不惜地要留对顾枭。
开车的司机被两人的对话吓得一身冷汗,他不敢回头看,一直从观后镜里偷瞄,他看见这两个男人,一个脸色纠结地望着另一个,而另一个靠在窗边,冷冷地笑。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常远的脸色已经冷得胜过冰霜了,他反手将门锁上,脱下风衣甩到沙发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枭走到窗边,拉下脖子上的围巾,"说什么?"
常远抬脚"哐!"的一声踢翻身边的椅子,"今天你真的是想跑吗?"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顾枭头都没回的望着窗外,声音低冷。
常远拳头捏得几乎都要碎了,明明刚从外面回到家里,可顾枭的眼睛马上就又往外面望,好像这家里就是水深火热的去处。
"臭婊子!"
常远几步走到顾枭身边,举起手又要将耳光抽下来,没想到顾枭竟然抬手挡住。
"顾枭!"常远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更冷,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拿开你的手!"
两人一言不发的坚持对抗了一会,顾枭的目光很冷,但最终把手放下了,常远立刻"啪!"的一声狠狠抽过去,顾枭没站稳,竟然倒到床上。
还没等顾枭擦了血爬起来,常远就已经从柜子里摔出件黑色的胶衣,顾枭看见了,眼神里面瞬间透过一丝慌乱,常远见了刚想笑,却又看见他把那抹神色压制下去了。
"你不是想跑吗?我让你动都不能动!"
常远转身又去柜子里找和胶衣配套的口塞和眼罩,口塞是充气式的,可以胀满佩戴者的口腔,压迫神经而造成呼吸困难的痛苦。
找齐了工具,常远关上柜门时,顺手还拿了个跳蛋。
顾枭看着常远拿来工具向他走过来,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胶衣他用过一次,太痛苦了,极度的紧缚感,几乎要挤出他肺里的空气。
"贱货!现在知道怕了?!"
常远把道具扔到顾枭身边,抬手又是一个巴掌。顾枭被煽得一阵头晕,接着就被常远推倒了开始扒衣服。
"我告诉你,顾枭!你最好老实点!"常远骑在顾枭的小腹上,粗暴的扯去他衬衣上的扣子,"如果你还想你那几个没出息的小弟能再活些日子,如果你还想姓宋的能在他的坟坑里住得舒服......"
忽然,常远的手被顾枭牢牢抓住,"你给我闭嘴,常远。你得感谢他们,不然你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常远一愣,顾枭的目光让他没有由来的一阵心惊,但他表面上仍是冷笑:"你听话一点就好,废话谁都不想说多了。"
顾枭的目光淡下去,松了手躺下,任常远把他脱了个精光。
常远心情不好,当黑色的胶衣裹住顾枭的身体时,他一直看着他的脸。
顾枭皱着眉,当常远拉紧胶衣上的每一处皮绳和拉链时,充满了橡胶味的胶衣就像毒蛇一样越来越紧的缠住他的身体。
还没戴上头套,顾枭的呼吸已经开始有点喘了。
"顾枭,够不够紧啊?"
常远用力将一处拉链拉紧,顾枭裹在胶衣里的身体在出汗,他的发丝微润,垂到肩上,随着他艰难的呼吸起伏。
将所有皮绳和拉链都固定到位后,常远笑了笑,又将胶衣皮扣上的皮带绑到最紧,这样一来,顾枭根本无法动弹。
衣服穿好之后,常远又拿起头套往顾枭头上套去,完全的紧束就是要人产生一种被囚禁般的错觉。头套处有三个扣环,连接着皮绳绑到床头,让头部不能有丝毫的转动。在给顾枭戴上眼罩之前,常远发现顾枭的眼睛湿了,呼吸很重。
"这么难受吗?"他低下头,吻了吻顾枭的眼睛,接着就把眼罩扣了上去。
拿起口塞时,常远有些犹豫,但也仅仅只是瞬间的怜悯,他的理智就被一下午的怒气给烧爆了。
常远将口塞塞进去时,明显感到顾枭在抵抗,被封住了口,呼吸会更加困难。常用一边用手用力按住口塞,不让顾枭吐出来,一边赶紧将口塞充气,直至完全涨满。
顾枭被噎德咳嗽起来,可是嘴已经被堵住,他越想吐出来,反而觉得越痛苦。
常远再检查了一会,确定顾枭的鼻子没有被堵住以后,便将他的腿抬起来,拉开后穴处的拉链,将事先准备好的跳蛋塞了进去。
"呜--呜--"
顾枭的喉咙里立刻发出呻吟,裹在胶衣里的腰也尽全力的扭动起来,似乎想要阻止异物的深入。
可常远很轻松的就按住了已经几乎不能动弹的人,跳蛋顶住了前列腺,开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似乎想到了什么,常远又把顾枭的分身从胶衣里抽了出,暴露在空气中。
"哈哈哈哈。"见到分身因为跳蛋的作用而渐渐挺起来,常远竟开心得笑起来。
这时,常远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常玉秦催他去吃年饭了。
"好好享受,再见!"
常远走到床头,拍拍顾枭的脸,他的目光落到顾枭脖子处的皮扣上,他轻轻笑一声,伸手又将扣环收紧了一格。
"唔--"顾枭的悲鸣完全被卡在喉咙里,常远将被子往顾枭身上一搭,便走了出去。
第 21 章
大年夜的,常家显得很热闹,常远的那些几乎就没什么交情的三姑六婶这些亲戚全都来了,常玉秦一句话,整个常家的人都得听。
常远到的时候,已经来晚了,他见过的,没见过的亲戚已经在厅里坐得满满的,常玉秦和他三伯聊着天,大概说着往事。
"都等你了,这么晚了才来。"
常玉秦站起来,不满地瞪了眼常远,立即吩咐人把桌子摆开,准备开饭了。
他看见常远有些烦闷的脸色,又问了句,"对了,顾枭呢?跑了?"常玉秦还以为常远会把顾枭一起带过来。
"那贱货能跑哪儿去!"常远狠狠地说,眼里翻动着强烈的恨意,但是在那看似汹涌的恨意之下,常玉秦分明又看到了这个孩子的脆弱。这样的脆弱,他这个做父亲的人也是好久不曾见到了。于是常玉秦更加憎恨带给常远这份不必要的脆弱的人--顾枭,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常远的肩,叮嘱道,"好了,今天大过年的,快过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坐下吃饭吧。"
这时不知到底是谁的孩子跑了过来,看见常远就叫舅舅。常远愣了下,蹲下去和蔼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掏出钱包给了他几张,"新年快乐。"那孩子拿着钱很开心,对他甜甜地笑。
新年快乐。这句话,常远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对顾枭说。
顾枭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常远的恶意折磨让他所受的痛苦比上次穿着这身衣服时多了好几倍。身后的跳蛋电力强劲一直震动着,刺耳的震动声虽然透过头套变得模糊,但是时刻提醒着顾枭他现在的处境。
"唔......"
顾枭微弱地呻吟了一声,被紧缚住的腿妄想挣扎来减轻后面的刺激。厚实的棉被搭在他身上,最主要是搭在他唯一露出胶衣外面的男根上,重重地压着,让他更觉得难受。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烟花冲霄的声音,最清晰的声音还是自己沉重的鼻息。顾枭觉得呼吸更加费力了,他的嘴早被那个口塞涨得发麻,唾液不断地倒流进喉咙里,每一次的吞咽因为脖子上被残忍扣紧的皮带而感到痛苦,而他的身体则被胶衣牢牢地束缚着,每一次胸腔和腹部的扩张同样艰难。
渐渐地,顾枭觉得自己连翕动鼻翼的力气都快没了。
自己快要死了吧?
闷热和窒息以及电动玩具的折磨让顾枭的神智开始变得恍惚。
一片黑暗中,他想起了宋卉杰,想起了那个总是喜欢惹是生非,却又那么爱自己的男人。
他真想再听对方叫自己一句枭哥,他真想再看他对自己笑。
卉杰。
顾枭想叫,可他却听到两声细若蚊蝇的呜咽。他连唯一能带给自己温暖的名字也说不出。真是没用,他自嘲地想。
后来,顾枭流泪了,泪水流在眼罩下,谁也看不见,而他什么也看不见。
常远的年夜饭就好像是别家的一样,他只是一个来凑热闹的人。热闹不属于他。
他坐在常玉秦身边,根本就没听到其他人到底在说什么,他很少吃菜,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一直把自己喝得面红耳赤。
电视里的晚会热热闹闹地举行着,大家一边吃喝,一边看电视聊天,都玩得很尽兴,连常玉秦都一改往日的严肃,显得慈祥温和。
巨大的挂钟一点点地在转,马上又要到新年了,常远看了看表,脑子里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顾枭。
"男婊子!"
他喝着酒,一个人在哪儿喃喃地骂,他要顾枭尝尽苦头,要他再也不敢离开自己。
忽然常远站了起来,他有些失神地看了看周围诧异的人们,诡异地露出了微笑。
"小远,你干什么?"常玉秦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赶紧拉着他要坐下。
常远一反常态地甩开了常玉秦的手,醉酒的脸已然绯红,"我要回去了,顾枭......等着我呢。"
"小远,你给我回来!"
常玉秦最终没拦住说完话就往外跑的常远,他痛苦地看着常远居然在此时远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痛恨着那个名叫顾枭的男人。
空旷的大街上没什么人,因为这个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而常远却一个人开着车狂奔。雪又落了下来,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夹杂着冬夜的寂寞往人间来。
常远几乎是闯进了自己家里,然后直奔进卧室。
摁开灯,顾枭躺在床上,身上搭着被子因为他的挣扎有些歪,被头套严密封住的头正难受得轻摇着。
常远爬上了床,他掀开被子,看见那身黑色的胶衣上残留着白色的浊液,顾枭露在外面的男根依旧挺直地硬着。
大概是感到常远回来了,顾枭的身体扭动了一下,这已是他现在最大幅度的挣扎。
"现在知道讨好我了?"常远醉醺醺地拉下了领带,不紧不慢地缠到了顾枭的阴茎上猛地勒住,痛得几乎丧失挣扎能力的顾枭又是一次颤栗。"放心,马上让你爽翻天!"
他一把翻过顾枭的身体,拉开了后穴处的拉链,然后伸进手指狠狠地抠挖着里面,跳蛋没电了,却被他塞得很深,一时难以取出。
"呜呜......"疼痛抑或是刺激让顾枭难以忍受地发出了沉闷的呜咽,常远满脸戾意地笑着,等他抠出了那个跳蛋时,他又一把抓过了连在顾枭口塞上的充气球狠狠捏了两下。
顾枭的呜咽被迫变得更加微弱,因为他嘴里的口塞变得更大了,几乎就快堵到他的嗓音里。
"新年快乐,枭哥。"
常远解开了顾枭腰以下束缚的皮带,轻而易举地分开他早已无力的双腿。
顾枭偏着头,呼吸非常急促,却再也难以发出什么完整的声音,他反抗的呻吟小得可怜,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你想跑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地让我绑起来,让我操!"
常远酒意蒙胧地大笑,他舒服地顶进了顾枭因为跳蛋的肆虐而已经有些湿润的后穴。
他一边用力,一边眯起眼打量着被密封在胶衣和头套下的顾枭,他伸手握住顾枭火热的男根,狠狠地一掐便看到对方的头猛地一甩,然后只能那样无力地躺着。
常远快意而猖狂地笑着,很快就笑得有些累了,他听着顾枭那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终于不耐烦地拉开了捆在顾枭脖子上的皮带,然后替他取了下整副头套。
果然,顾枭已经到了极限了,口塞刚从他嘴里取出来,常远就看到他张大嘴拼命地换气,口里积攒的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难以抑制地从酸软的嘴角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