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直起上身,声音嘶哑,"玉儿,不要这样!"
我抬起头,着迷的望着爹爹,微微一笑,身体往前一倾,想吻爹爹性感的嘴唇。
爹爹头一偏,躲了过去。
我锲而不舍。
再次落空。
爹爹撇过脸,不看我。
我痴痴笑了一会,低下头,猛的含住爹爹的硕大,霎时,满满都是爹爹浓浓的男性气味和草药的芬芳。我使出浑身解数,煽情的舔着爹爹的坚挺,灵活的舌尖游动着,嘴唇和内腔技巧的吮吸和收缩着。
"呃!"爹爹的手捧在我的脑后,重重的往里按着,顺着节奏一次又一次的抽动着。
突然爹爹满足的一喘,一阵颤抖,有什么东西倾泻出来,爹爹急忙将我的头往外拉。
滚烫的白浊喷射在我的嘴里还有脸上。我浅浅一笑,咽了下去。
"玉儿!"爹爹唤着我的名,拿起外衫轻轻擦拭着我脸上的污迹。
我淡淡的笑着,左手环住爹爹腰,依旧追逐着爹爹的唇。
爹爹手一僵,抵住我的手臂,拉开一段距离,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我,半晌,说:"玉儿好好休息吧!爹今晚睡书房!"
背影迅速消失。
我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静静的坐着。被单上面还有白浊的痕迹,屋里也有释放后的情欲味道。可是,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抚住被爹爹刚才弄痛的手臂,那是骨折的右臂。然后浅浅的笑,爹爹的梦真准。很疼,的确很疼。
碧瑶(上)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心里一喜,放下书就要开门,接着一黯,不对,若是爹爹的话,他会直接进来而不是敲门。虽然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可是开门的时候还是抱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和期望。
"呵,是你呀,佑哥哥!"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微微愣了一愣,然后朝门外的人翩然一笑。
君佑一袭青衫,束着方巾,俊眉大眼,身姿修长,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我引他入了内室,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茶色杏绿清浅,芽尖直挺竖立,如雀舌含珠,暗香扑鼻。
两人竟一时默默无语。
"你的伤好些么?"半晌,君佑开口道。
我"扑哧"一笑,"你想了半天,就是要说这句客气话么?"
君佑一张英俊的脸夹杂着几分羞赧。
我不再逗他,笑着道:"今天去姚叔叔那拆甲板。"
君佑轻轻说:"我陪你去吧!"
看惯了君佑一幅酷酷的神态,突然被他漆黑的眼眸这般凝视,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一路上,拱廊曲折,牡丹生香。
君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一双剑眉紧张微蹙。
我哭笑不得:"我的手臂已经好了,没这么娇贵啦!"
君佑低着头闷声道:"对不起,我不像君叔叔那般会照顾人。"
我微笑:"佑哥哥也有佑哥哥的独特之处呀!比如,佑哥哥很直率,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说;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会勇于承担,很有责任感。我很喜欢佑哥哥这点!"
君佑脸一红:"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虽然你很娇弱,没什么男子气概,武功也不好,唇红齿白,长得跟小姑娘似的......"
我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这人,是在夸我吗?
"......可是,玉儿却很温柔,相处起来似乎什么都不用顾忌,很自由的感觉......"君佑接着说。
"是吗?你爹爹,那才是真正温柔的人呀!"我有些自卑。
温柔这个词一下让我想到君如玉,玉树临风,那才是真正的温润如玉。
"怎么说呢?也许爹爹像一块千年难得的名玉,可是正由于太难得了,所以会有无法弥补的距离感,但是玉儿就不同,就好像那些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玉佩,虽然不一定是最难得的,但却是自己最喜欢的,不用思考这块玉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有什么典故来源,只是单纯的,看着就喜欢的心情......"君佑抓住我的手,深深凝视,眼眸如熠熠星辰。
"呵!佑哥哥口才真好!"我干笑着,指指了前方,"姚叔叔的宅子到了!"
矮矮的木头栅栏,竹屋前面是一块小小的田圃,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开得姹紫嫣红,生机盎然之中又透着些诡异色彩。
君佑牵着我的手,细心嘱咐:"千万要避开那些漂亮的花!姚叔叔很变态的,专门种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是漂亮就越是有毒!"
我谨慎的点点头,我可不比爹爹他们那些厉害的大人物,还是小心护住这条小命为妙。
敲敲竹门,一阵药香扑鼻。
"是小佑和玉儿呀!"姚叔叔噙着一抹邪笑,摇着玉扇,慢悠悠的打开门,领着我们进去。
君佑一脸慎重,目不转睛的盯着姚子溪的一举一动,一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姚叔叔这个人真的很变态,除了我爹和烈叔叔,几乎每个火神教的弟子到他这来都被虐待过!"
虐待!我不由得一寒,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皮鞭和蜡烛。
我心疼的望着君佑:"莫非,佑哥哥也有这样的经历?"
君佑一脸惨痛的看着我。
我怜悯的抚上他的手:"不怕不怕,乖,都过去了。"
姚子溪玉扇挥洒,敲了下君佑的头:"嘀嘀咕咕,又在讲我的坏话吧!真小气,不就是上次你中箭,没给你上麻药直接拔的箭洗的伤口吗?姚叔叔也是为你好,锻炼你的忍耐力呢!"
直接拔箭洗伤口?我听得一阵颤抖,想想都疼。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姚叔叔呢!"君佑咬牙切齿的说道。
姚子溪动作潇洒的摇开扇子:"好说好说,谁叫本人正是如雷贯耳的第一邪医呢!"
我疑惑,悄悄的问君佑:"不是第一神医么?"
不料却被姚子溪听到,他一脸挫败的说:"是邪医,邪医!都怪你爹,好好的邪医称号不让我用,非要让那帮什么火神教的人叫我神医!真是丧失我多少乐趣呀!"
"嘿嘿!没想到他今日不在,却让他儿子落入我手中!"姚子溪邪魅一笑,玉扇一挥,指向我,"脱衣服!"
"干什么?"君佑英气十足,挺身向前,把我护在身后。
姚子溪翻了个白眼:"你这呆瓜,不脱衣服怎么卸甲板!"
"嘻嘻"我轻笑出声,"你俩真可爱!"
我轻轻褪了外衫,脱了里衣。
房间顿时一阵吸气声。
姚子溪坏笑着捏了我一把:"没想到男人的身段也有这么诱人的!还真是只诱惑人的小公狐狸呢!"
"疼!"我微微一颤,轻咬唇间。
君佑红着脸,转身急急忙忙往外走:"我,我先在外面等你!"
"嘿嘿,小佑害羞了!"姚子溪在一旁调笑道。
"姚叔叔,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脸上发烫,左手抱住衣服,想尽量的遮住身体。
"你倒跟你爹不同,"姚子溪一边帮我卸下甲板,一边涂着药粉,"长得这般惹人怜爱,真想......让人狠狠的欺负一番了!"
我淡淡一笑:"不用客气,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姚子溪指间一个用力,笑道:"这么说,你知道你爹这些日子和谁在一起啰?"
我右臂生疼,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慢慢开口:"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喜欢的人又是谁,有一点是抹杀不掉的--我和他的关系才是最为亲密。" 心里一阵苦涩,所以这样的关系才最为悲哀。我镇定的穿上衣服,推开门:"佑哥哥,我好了!我们走吧!"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冲着姚子溪一笑:"谢谢姚叔叔!跟你聊天--很愉快!"
君佑好奇的问:"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我爹"我淡淡笑道,"关于他这段时间和谁在一起。"
"烈叔叔?"君佑诧异道,"他不是天天跟碧瑶在一起么?还把那女的从醉花楼接到了流云阁!"
我手一抖,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醉花楼的碧瑶?"
碧瑶(中)
"碧瑶一直在等你""碧瑶一直在等你"刚到火神教的第一天傍晚,姚子溪就对爹爹说过这句话,当时听得漫不经心,可这几天却一直在耳旁回响,一声比一声绵长,一声比一声清晰,闭上眼就是一个痴情女子幽幽怨怨的神情。
我心神不宁,碎步来到挽香亭。
金顶朱柱,琉璃晶亮,亭角尖尖,旁边梨花朵朵,如玉似雪,暗香萦绕,还没走进就听闻一阵欢声笑语。
白玉大理石砌成的石凳上,爹爹斜靠亭柱,一脚支地,衣摆轻掀,一腿闲踏石凳,左手扬起酒坛,大口大口畅饮,一袭红色耀眼似火,肆意潇洒。身旁之人青衫玉带,犹如一方温玉,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之气,君如玉言笑晏晏,细细的削着雪白嫩梨,那浅黄晶莹的薄皮一圈一圈丝毫不断,执梨之手更是根根修长,指尖点点若葱,温润泽光,精致无暇。香风阵阵,丝弦声声,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而起,只见一波碧绿翩翩起舞,金丝银绣的大朵芙蓉徐徐摆动,分外娇艳,那女子盈盈一笑,朱唇点点,娇媚动人。美人艳舞,醇酒在怀,如玉君子亲自喂梨。
良辰美景,怕也不过如此!我心里一阵悲怆,心痛如绞,转身便要离去。
"玉儿!"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爹爹?我惊喜回头,竟是君如玉挥了挥手,淡淡浅笑:"玉儿过来呀!"
我扯出一抹笑容,定定盯着爹爹。
爹爹的视线却凝视在酒坛之上,并不看我,似乎来者是谁都无关紧要。
碧瑶歇了舞蹈,小鸟依人般侧坐爹爹身旁,捻起丝织手绢,擦擦爹爹颈间的酒水,眼角眉梢之间娇艳无比。
我一步一步走近那如画景致,每走一步,心就痛得厉害。
"玉儿吃梨。"君如玉翩然一笑,递过半只雪梨。
我恍然接过,只觉得这身这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倒像是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是别人拉扯,僵硬无比。
"爹爹"我小声的唤着。
爹爹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只扫了一眼,便对着君如玉爽声大笑:"梨是不能分的,大哥竟忘了么?"
我心一颤,手中的梨就滑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灰尘。
"对不起,对不起!"我弯腰下身,伸手就要捡。
"不必不必"软软绵绵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吴侬软语就是这个意思吧。碧瑶娇笑道:"已经脏了,再削一个就是!这位小公子真是可爱!"
我感激的朝她笑笑,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眉如远山,眸若秋水,色似春花,当真是绝色美人一个!况且能歌善舞,连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跟爹爹......倒也无比相配。
"他是我的儿子--烈玉!"爹爹说道。
我心里一寒,只觉得爹爹声音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碧瑶诧异,终是嫣然笑道:"唇薄齿白,风华绝代,不愧是你的儿子!"
"咦?"君如玉问道,"玉儿的手好了么?好像已经拆了夹板?"
爹爹这才正眼看我:"什么时候拆的?"
"前几天。"我凝视着爹爹。
爹爹眼睛一瞥,望向别处,"哦!"
我顿时心痛无比。
"我,我先走了!"
我逃跑似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跑了,一路上踉踉跄跄,四肢无力,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样,只有心痛得无比附加,一抽一抽得疼着,我捂住嘴巴,用力的奔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衣衫脏了大半,手也破了皮,我毫无痛觉,只是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接着跑,终是跑回了房间,紧紧关上门,沿着门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顿时脸上灼热一片,我慌乱的伸手去接,一滴一滴滚烫无比,直至心底。
我不想哭,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呼吸也是灼热紊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胸口,隐隐作痛。我紧紧的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之间。
脑海晕眩,过往的回忆一幕一幕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碧瑶(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用手一抹脖子,湿汗一片,发丝一缕一缕的粘在颈间,眼睛又酸又疼,我点燃蜡烛,烛光如豆,照在这间屋里添了几分暖意。
我看着那烛光,心里也不由得镇定许多,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去找爹爹谈谈吧!这样见了面也不闻不问,憋得我难受。
我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照照,眼睛还当真肿得跟桃子一般,我自嘲的笑笑,镜子里露出一张惨兮兮的脸。我又用热水冷水交替洗了几把,将毛巾覆盖在眼睛上敷了好一会才取下,虽没完全消肿,不过比刚才要好不少。
外面月色正好,偶尔有凉风吹过,颈间的汗水一吹,一阵颤栗。我理了理衣服,向着流云阁慢慢走去,虽然打定注意要和爹爹好好谈谈,可是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应该怎么开口,又怎么解释那天的事情?还是忽略不说?只道自己拿他当爹爹一般对待,从无也绝对不会有其他半点心思,让他好生安心?这种说法必定最好......只是,我不愿。
心里一阵苦涩。
拱廊曲折,水榭楼台,白天一片明亮喧闹,晚上却是另一幅光景,阴影沉沉,空空荡荡。
有声音。我顺着声音寻去。
呻吟中带着欢愉,还有从小就非常熟悉情欲气息。
"啊--阿风--"拔高的女声带着情事独有的慵懒和愉悦一声一声划破夜色,如海潮袭来一浪一浪扑打岩石,"......还想要吗?呵呵......"低沉的男音温柔的泛起,带着几分不羁带着几分调笑,像海潮拍击岩石过后的水汽和泡沫,烟雾袅绕,迟迟不散。
我忍不住咬住唇,心里明明不想过去,只是脚像不是我自己的一般,竟越走越快,甚至到了凌乱的地步。
"开门!"我用力拍打着厚厚的木门,重重的回响在夜晚分外清晰,"开门开门--"我一遍一遍的喊着,整个手掌拍到发麻。为什么还不出来?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发疯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开门呀开门呀"一声一声的嘶叫着。
"啪"门突然开了。
我力气没有收回来,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地上。
碧瑶坐在床上裹着被单惊魂不定的看着我,爹爹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背着烛光,脸上一团重重的阴影,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味。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爹爹冷冷命令道。
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爹爹和碧瑶,心头无数种情绪汹涌,咬着牙到了嘴边却只有四个字:"我讨厌你!"
我扭头就跑,泪如雨下,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紊乱的气息堵塞在胸口。怎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哭着,喊着。不要对别人这么好,好不好。不要不看我也不理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冰冷冷的对待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爹爹你了。如果你都不理我不要我......
垂柳丝丝,潭潭碧水,有什么可以浇熄我心头的灼热?
"不好!有人落人了!有人落人了!"似乎有人在岸上喊叫。
冰凉。v
如果心里的火焰也能随着冰凉的湖水一同熄灭就好。
跳动的人影,喧嚣的吵闹。我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陷入沙流一般,滚滚流沙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只往下陷,忽而又觉得身体轻飘飘得像根羽毛,找不着落点,突然一只健壮的手臂拖住了腰,拖拽着我,热度顺着紧贴的皮肤透过衣衫渐渐传来,好温暖,我想看看是谁,却虚弱得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玉儿,醒醒,玉儿,醒醒......"耳旁的人急切的呼唤着,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脸。
我脑袋嗡嗡作响,像快烧开的开水沸腾滚动,许多疼痛的回忆也被搅得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