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依旧不肯罢休，"你不是说不让我忍着么！"他继续伸手乱摸。
"你好歹也要部署下去吧？这十万只箭，十万封讨伐书也需要不少时间来造啊！"真是拿他没有办法。高肃都有些后悔自己上次说过让他不要忍的话了。大军开拔之后本来高肃打算跟在宇文化及的军需营里，可是宇文邕非说要保证他的安全坚持带他在身边。这一路上也没什么大战事，宇文邕一闲下来就把他从上到下摸个遍。尽管只是如此，他还是觉得有够受的。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高肃暗自叹气，本来自己在军中就已经是个地位不名，连相貌都不名的特殊人物了，而且还每天和宇文邕出入不离睡在一处，尽管自己也知道军中那些不知原由的人会把自己当成什么，可是为了邕自己也忍了。幸好洪喜给了他这个面具没人看到他的脸，否则以后让他怎么见人啊！"快去吧，多耽搁一天就多一天耗费，这一天下来几十万人得多少钱粮啊！"这说的是多么正经的事啊！邕怎么还用是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
宇文邕从高肃的身上撤回手，"好好好！我这就去部署。你乖乖等着，我去去就回！"自从那次高肃替他弄过之后他就开始按耐不住自己了，尽管他每次都只是用摸的，可是他还是知道他的肃儿会很辛苦。不过没办法，他在心里默默的叨念：肃儿啊肃儿，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的！
等宇文邕离开寝帐去了中军之后，高肃连忙吹灯睡觉。他知道如果自己熟睡了，邕是绝对不会来骚扰自己的。

 

【复仇】

十七【复仇】

果然如高肃预料的那样。
十万只带信的箭一进入洛阳，顿时全城大乱。
陆子厚知道自己再也无能为力了，但他誓死也不做亡国奴。于是他长叹了一声在城头上自刎而亡。可是他的死也换不了任何一点改变，充其量是在无数士兵的尸体之上多一个将军的尸体而已。
而此时的高纬却依然在后宫稳坐。对于军民哗变的事他全然不知，因为朝廷上下的官员根本没有人再向他禀报了。所有人逃的逃藏的藏，谁还在乎这个什么皇上啊。所以这深宫之内依然是安乐的很。
高纬搂着冯小怜，一边欣赏着宫女们妖艳的舞姿，一边听着他亲自谱写的《无愁》曲。就好象天下真的无愁一样。
正在两人观赏兴致正浓的时候，高绰没经人通报就闯了进来。他一把把冯小怜拉开甩在一边，对着高纬大喊："皇上，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搂着美人享乐？洛阳眼看就要被攻破了！"高绰不是担心高纬的死活，他是担心自己的死活，事到了这个地步这个皇上也总要做些什么吧！
听到这个消息高纬也立刻收敛的放浪之态，"陆子厚不是守的好好的？"
"你还说陆子厚？他早上就自杀了！"而且现在就算陆子厚海活着也扭不过城内的百万百姓啊。
"为什么没人向朕禀报？"这时候他才想起他那些恭顺的臣子们。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总要想个办法啊！"高绰其实也明白，事到如今除非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宇文邕是以讨伐不义为由发兵，可是他心里清楚，那是要为高肃报仇！这时候他才开始后悔，如果他们能善带这个弟弟，就不会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了。
此时的冯小怜依旧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皇上不用担心，大不了这个皇帝的位置不要了。有我陪着皇上快活不就足够了吗？"
高纬现在虽然是一脑袋糨糊，但他却真的是什么都能放弃，就是不能放弃他身边这个玉体柔软貌若桃花的美人。"好好好！就依美人所言，传朕旨意，即可将皇位禅让给太子恒。"他只留下了这一句话，然后也顾不上高绰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连忙拉着冯小怜的手钻进后宫。
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就这样在国破家亡的前几个小时尝了一把皇上的滋味。
就在高纬带着冯小怜刚刚逃出皇宫后门的时候，穆提婆和韩长鸾看大势已去开门投城了。
百姓和军兵没有反抗，宇文邕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涌进洛阳城。不到一个时辰这个皇宫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宇文邕拉着高肃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皇宫的大门。
高肃的手心冒着冷汗，他此时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这个后宫里，他的出生，他的童年，他的所有不开心，他的所有屈辱，他的所有荣耀，他的所有怨恨都是在这里滋生。那么他是该爱还是该恨？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攥住宇文邕的手，他觉得自己......有些怕。
"肃儿，你不要担心，你的仇马上就要报了。"他能懂高肃的心思。
进了中宫，宇文邕让高肃坐在龙椅上休息。
高肃摇头，"你才是皇上，龙椅应该由你来坐！"他讨厌那个椅子，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这个椅子的权利之下，而他自己也差点也为了这个椅子死掉。他对那个雕刻着金龙的椅子充满了厌恶和抗拒。
宇文邕坐到龙椅上，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禁眉头深锁。"百姓贫困如此，这后宫竟然这般奢糜。"
这时候有个军兵来报，"皇上，皇宫里一共抓了五千多人。其中包括宫女，太监，嫔妃还有几十个藏在佛堂里的娈童。请皇上定夺。"
"有没有抓住高纬？"宇文邕焦急的问，这可是他和肃儿此行的最大目的。
"回皇上，搜遍整个皇宫也没有发现高纬的踪影。"
宇文邕大怒，"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搜出来！我就不信他能在我严密的封锁之下离开洛阳城！"
"遵旨！"来报的这名军兵刚下下去，又有一名军兵跑了进来。
"启奏皇上，在后宫的密室之中找到了高纬之母胡氏和其子高恒！"
宇文邕皱了皱眉，他当然听说过这为胡太后的行经，这样的淫妇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女人的耻辱。"把他们......"他想说把他们拉下去就地处决。这时候高肃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留下他们可是个祸害！"他低声的说。
高肃回他，"胡氏虽然淫乱，却总还算我的长辈。你好歹留他们一条贱命！高恒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能看在我的面子给我们高家留一条根？"自己虽然活着，但毕竟不能娶妻生子，他只是想最后再做这么一点点事，还他们高家一条血脉，也算是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
宇文邕点了点头，"把胡氏赶出洛阳城。至于这个高恒么......暂时收押，等抓住高纬再做定夺。"
"谢谢！"高肃低声的在宇文邕的耳边说。
"这可是有条件的！"宇文邕微笑着看着高肃。
高肃脸一红，不过在面具之下没人看的到。"别闹了。那么多人看着，什么时候你还有这份心情！"
正在高肃觉得十分尴尬的时候，又一个军兵进殿禀报。
"启奏皇上，我们在皇宫有门附近抓抓住两个人，经过逼问他们正是预备逃跑的高纬和他的妃子冯小怜！"
这个消息对宇文邕和高肃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宇文邕连忙大声说，"把他们押进来！"
不多时高纬和冯小怜两个人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推了进来。
一进到大殿之内，这两个人就连忙跪在地上。高纬一边磕头一边说，"大周皇帝陛下，您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看到国破家亡，他这才知道害怕。
看到高纬这般的德行，高肃真是气的两肋发涨。他们高家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东西！枉费他做了这么久的一国之君！他忍住怒火在宇文邕耳边低声的说，"邕，让边上的人都退下！"
宇文邕点头，立刻吩咐只留下十名心腹守在大殿上。
"高纬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宇文邕把高肃揽在怀中冷笑着问。他就是要让高纬看看，肃儿是他的，从头到尾肃儿都是他的。
这时的高纬哪里还能说出别的话来，满嘴里都是念叨着。"饶命啊！饶命！"
而一边的冯小怜偷偷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宇文邕怀里抱的人。是个男人！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希望。既然这个宇文邕连出征都带着男宠的话，想必也是个好色之辈。以自己的姿色和侍侯人的功夫，恐怕还能留得一条活命。于是他连忙叩头说："小奴叩见大周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邕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浑身上下都带着妖气的人，如果不是肃儿告诉他冯小怜是个男人，他恐怕怎么也不会相信。"你就是冯小怜？"
"正是。听闻大周武帝陛下英明神武仪表堂堂，今日得见真是让人仰慕。如陛下不嫌弃，肯留下小奴这条贱命的话，小奴今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皇帝陛下！"冯小怜说着像宇文邕投去狐魅的眼神。
听到冯小怜的话，再看到那个眼神，高肃气的差点吐血。他忍不住大骂："你这条命还真的是很贱！这辈子你还想伺候多少个男人？！"他只要一想起冯小怜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就想吐。他现在恨不的上去几狠狠给他几刀出出这口恶气。现在他临死还要勾搭他的邕，这实在是让他气到发抖。
"肃儿，为这样的贱人生气不值得！"他宇文邕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就算他好色也不会去要他冯小怜。况且如果不是他从中挑唆，肃儿可能根本就不会被赐那杯毒酒。
冯小怜觉得的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又听到宇文邕叫出的名字，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邕怀里的人。"你......你......你是......"
高肃冷笑着摘掉自己的面具。
当冯小怜看到高肃的脸是吓的立刻大喊，"鬼啊！"然后就晕死过去。
高肃一阵冷笑，"高纬，你就不想抬头看看我是谁吗？"
高纬胆怯的抬起头，"你......你......你......你是人是鬼？"眼前的人竟然是高肃？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
高肃站起身走到高纬面前，"我说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今天我就是来报仇的！"
高纬惊恐的缩在地上，"七弟，你就念在二哥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饶我这条命吧！"
他话音落地就被宇文邕的剑一下划过肩头。疼的他一声惨叫。
"临死你还敢说这么无耻的话！"宇文邕气的两眼通红。
高纬瞪着眼睛，看着宇文邕和高肃。看着看着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最鬼也要跟着这个人？为什么你连报仇都要去找他来一起来杀我？为什么？为什么？"他猛的朝高肃撞了过去。现在的高纬真的是疯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可是他不甘心。他以为高肃死了就会是属于他的了，没到到最后他还是和宇文邕在一起！
宇文邕身手把高肃揽到一边，他知道现在凭肃儿自己的力量不太可能躲的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抬起一脚把高纬踹开，"你这个连骨肉兄弟都想不肯放过的畜生！"
高肃从宇文邕的手里接过剑，不加思索的刺进高纬的后背。从他记事开始就深刻在脑海里的一幕一幕又出现在他脑海。从委屈到悲哀再到愤怒最后到痛恨！
"这一剑是让你还我这么多年的屈辱！"
"这一剑是替段大哥报仇！"
"这一剑是给斛律丞相一家三族几百口人命出气！"
"这一剑是给我义兄和干娘以及我家府中上下百十条性命血恨！"连刺四剑，过度的发泄使高肃体力不支。他靠在宇文邕的身上，喘着粗气，吸进体内的空气中有一股让人做呕的血腥的味道。他没有一剑刺死高纬，因为一剑就刺死他实在是太便宜了。他把剑交给宇文邕，"邕！这一剑你替我还给他！还给他对我的这一片‘痴情'！"在刚刚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一点点了解，或许高纬真的喜欢过自己。如果不是如此，他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说出刚才的话。可是那种喜欢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也有悖伦常。
宇文邕的这一剑正刺进高纬的心脏。他不是手下留情，他对高纬的恨丝毫的都不亚于高肃，他只是知道高纬一刻不死，肃儿的恨就一刻不能平服。他承诺过，所有对肃儿有过淫乱之心的人他都会让他得到报应，更何高纬那一杯毒酒差点就要了肃儿的命！所以这一剑从高纬的后背刺穿心脏再从前胸露出剑尖。他相信如果肃儿还有这个力气也一定会这样做。
一声惨叫之后，这位亘古未见的淫乱暴君就这样死于非命。
高纬的尸体被人抬走，按照高肃的意思把他埋进了高氏墓园。毕竟他高纬也是一代帝王。
仇报了，高肃也像泄了气一样瘫软在宇文邕的怀里。"邕！我好累！"这是他从死亡中苏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心里的心结。高纬这一死，心中所有的恨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所以他很累，释放掉痛苦也会很累。

宇文邕下旨释放所有宫人还乡。又把宫中的财富拿出一半来赈济百姓。
看到周军果然对自己秋毫无犯，而且还放粮施财，百姓们自然都衷心的去拥戴这位仁得的君主。所以洛阳只是混乱了数日就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休息了几日，高肃觉得身体舒服多了。而且大仇已报，他也觉得浑身轻松。不过宇文邕还是要他每天喝药，因为随军的医官说他还是气虚，得喝药调补。
喝过药，高肃坐在窗边看着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房间。"为什么你非让我住在这里？"这是他小时候住的宫院，但他不是很喜欢这里。
宇文邕把药碗放在桌上。"因为这是肃儿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他仰身躺到床上，这是他的肃儿躺了十几年的床。
"可是我不太喜欢这里！"这里有太多童年的记忆，而且全部都是他不愿意去想起的回忆。
宇文邕坐起身靠在高肃身边，"为什么？"
"这个宫院里我没有一点美好的记忆。在这里没有人疼爱过我，我的父亲没有，母亲也没有。甚至连伺候我的那些宫人也都那么冷淡。"说着他指着西面墙边的一幅画，那张画已经发黄了。"在那张画的后面有一个墙洞能够藏住小时候的我。那是段大哥偷偷给我做的。我每次从哥哥们的手心逃走之后我就会躲在那里。段大哥说他身份低微，没有办法帮助我摆脱掉他们，他能为我做的就是只有这点事了。"高肃说到这里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可是就这么一点点温馨的记忆也没有了。如今段大哥因我而死，现在一看到这里我就想哭。"他抽泣着，就像还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
宇文邕心疼的把高肃紧紧的抱在怀里。"过去的事不要想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让这里充满了我对你的疼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宇文邕吻掉高肃的眼泪，伸出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衣杉。
高肃没有反抗，因为这是他承诺过的事。"邕......"
"肃儿！"
两个人赤裸的互相爱抚着。轻轻的唤着对方的名字，再没有说多余的话，房间里萦绕着的尽是欢爱之声。
宇文邕挺进高肃的体内，他能感觉到高肃有些不适，"疼吗？"他心疼的没敢再动，虽然说他和肃儿这不是第一次，可是毕竟两次之间事隔了很多年。
高肃的额头渗出了汗，真的很疼，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疼。不过为了他的邕，他能忍的住的。"还好......你......继续吧！"他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办到。就像邕答应过他自己的事也从没有食言过一样。
得到答复宇文邕开始缓慢的律动着。他扶着高肃的腰，虽然也看的出肃儿有些勉强，可是如果说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停下来，那实在是难度太高了。他能做的只是尽量轻一些慢一些让高肃减少一些疼痛。"肃儿，坚持不住了就告诉我。千万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