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阁 之 愁衣————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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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亮,还有圆圆带回来......!"
"是!"
黑影消失,男子依旧愁眉深锁。
偌大的大殿之上,只有一人高高在上,寂静的大堂之上,只能听见一人的呼吸生存,曾经在这里,用自己的双手将父亲的心脏取出,看著那时候扭曲狰狞的脸,男子自信骄傲残忍,只是,谁都忽略了那份寂寞,包括男子自己。
"哈哈哈,青青,青青,陪寒寒,寒寒玩......!"稚嫩的声音从後堂传来,很快就听见蹬蹬的跑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笑的灿烂甜蜜的容颜,一件嫩黄的小夹袄,下面是飘逸的嫩绿的长衫长裤,一头乌黑的秀发飞散,如果不是那痴傻的言语,或许,谁都会说这人便是上天掉下的仙子。
"不是叫你们看著他的嘛!"原本就烦躁的男子看见寒寒,心中愁绪更浓。
"啊,主上饶命,主上饶命!"一群跟在寒寒身後的侍女吓得脸色苍白的跪了一地,而寒寒也被吓得瞪著圆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还小声地抽泣。
走进寒寒,寒寒本能的後退,却被男子牢牢地抓住双臂,寒寒吃痛的粥起秀眉,眼泪激素凝聚,"痛痛,青青,寒寒痛痛!"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是鳅恨,敛鳅恨,你那个青青早死了,知道吗,死了!"愤怒的叫嚣,疯狂的摇动,似乎要将这个傻了的人儿摇醒。
"呜呜,你,你胡说,呜呜,青青,寒寒痛,......"
"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呜呜,青青......!"
寒寒不懂,为什麽曾经温柔会给自己讲故事的青青变得如此陌生,他没有了那份温柔,没了那份和善,为什麽,想要思考,却发现脑袋痛的无以加附。
"主上,放手阿,这样会伤了公子的......!"
"滚!"
男子一掌将侍女打飞在墙上,鲜血瞬间迸发,寒寒愣愣的看著那红色的液体,然後回头,盯上那张刚硬的容颜,伸手,拂过那高高的鼻子,泪水渐渐滑落,悠然一笑,便晕死过去,只留下男子愣愣的看著怀里的男子......
"收拾一下,让胡冉冉来我房里......!"似乎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抱著晕了的寒寒往内殿走去,留下一群依旧吓得腿软的侍女,还有一个始终没有走出角落的美丽人儿......
风起,云动,撩起片片长衫飘动,美人儿悠然一笑,跨入灿烂阳光之中,红润的小嘴呢喃,"唉,情字伤人哦......!"悠然的踱步,忽然皱眉,"怎麽他们谈情,我连累呢,真是的,什麽让胡冉冉来我房里,我招谁惹谁拉,真是的,知道会这样,才不跟老头子学医呢,他自己害了人还让我受累,不划算......!"
胡冉冉,牒影内唯一一个没有杀过人的人,可是,却是一个谁都不敢得罪的人,他是鳅恨的表弟,也是这里最会用毒也最能用毒的人。
跨门而出,守门的护卫自觉让路,留下一片惊豔的人......

灯火辉煌,人头攒动,短短半年时间,王朝举国上下,有人能够不知道岩城在哪里,但没有人会不知道怜君阁内《莫回首》!
莫回首,莫回首,回首已枉然......
一曲哀伤凄凉的歌曲回荡於舞台之上,链内,小白看著底下坐著的那个男人,蓦然回首,愁衣对上了那双鹰眸,那双埋在人群之中的鹰眸......
"跟我走吗?如果你愿意......"
"为什麽?"
"因为你的舞让我动心了~!还有你背上的梅花~!"
......
......
"如果你此时给我一把火,也会考虑跟你走......!"
"我依然要你!"
......
......
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是自嘲,还是讽刺......
许是今夜的风过於凄凉,许是今夜的月过於哀伤,一曲原本哀伤的曲子弹得痛彻心肺,跳得肝肠寸断......
高高跃起,缓缓地落下,火红的舞衣飘舞,如同飞蛾一般的舞动,轻柔的薄纱滑落,隐约可见的是那残梅朵朵,曾经你说过你依然要的,可是,你却放弃了,曾经你说过给我幸福,可是你依旧放弃了,曾经......
激动的哀伤,凄然的无奈,两种鲜明的风格,却在莫回首内融和,看的人目不转睛,甚至忘了呼吸,怕错过了,便看不见了......
知道多年後以然後人念念不忘今时今地的一曲"莫回首"......
曲终,舞停,愁衣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离开,静静地站在高台之上,笑著看那些为自己如痴如狂的男人,冷冷的一笑,也许在很多人眼中是多麽的妩媚,然而,在小白还有台下熟悉愁衣的人眼里,无非是在嘲讽,是在蔑视!
直直的看著那静静坐在角落的男人,原本短暂的目光交会,却有如千年的相聚,眼神焦灼,是疑问,是不解,是复杂,是悲伤......
狠狠地回头,离开,只是嘴角泛著微笑......
你来了!
......
......
"你,你叫什麽?"
......
"你是哑巴?"
......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你会写字吗?"
急切地询问,愁衣冷冷的笑,笑这个追了小白十几年,而小白站在面前却不认识的男人,是可悲,还是可笑......
看著小白迷茫,惊讶,甚至有些许自卑退却的样子,愁衣走出了廊子,"他叫天鱼,白天鱼......"
将小白原本叫白江雁的名字改了,如果可能,愁衣希望这个苦命的人能够幸福!
"范少爷,小白只是个琴官,不陪客人的......!"
看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他将小白逼上绝路,是他让小白深陷泥潭,只是,小白心甘情愿,这,又让人无可奈何!
愁衣莫名想要刺伤这个男人,也许,是那份发泄不了的情!
"不,我只是觉得他像我以前的一个人,我......"
看著男人焦急的样子,回头,是小白的无措,愁衣想说,小白,其实,这个男人是爱你的,你要比我幸福,因为我,连他爱不爱我都不知道......
"像?可他不是不是吗?范少爷,不是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您觉得他只是像,那你请回吧,回首阁不是让人来这里思念故人的。"
"我想买他。"
"范少爷,你可想清楚,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这不用你管吧,开个价吧!"
范少爷执著的想要这个似曾相识的人,而小白有意无意之间已经紧紧地抓住愁衣的衣摆,愁衣笑,笑这痴傻的人......
"一万两白银!"
"这是银票,明天我会派人来接的!"
像是怕被拒绝一般的将手上的银票塞入愁衣的男子仓皇的离开,愁衣笑著看著男子,值吗?
"小白,你拿著这银票,跟他走!"
淡淡的笑,只是双手是颤抖的,"跟他走,让他再爱上你,不要忘记,他爱的始终是你,白江雁!"
四目相对,是迷茫,是彷徨,什麽能证明他是爱小白的,什麽又能否定呢?十几年的相思换回的是擦身而过已不相认的结局。
"相信自己,小白,如果他不爱你了,你拿著银票找个好人,总比安静的等一个人强!"
最後的诉说,愁衣紧紧地抱住小白,抱住自己寄予希望的人,一定要幸福,不要如他一般痴傻,为了简单的一句话,一句承诺,一刻的幸福,交了心,却发现什麽都没有保留。
看著小白点头,看著他依稀的笑容,愁衣不舍,"小白,就如同你的词写的,不要回首,回首已万年了,看著前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谁都没错,谁都没有对,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就是快乐!爱也罢,恨也罢,没有感情能够轻易忘却,只是,人生在世,不要为难自己!"
"不要回头,回头了什麽都变了,爱自己,不要亏了自己,小白!"
......
......
"小白,我求你爱自己,不要像我一样,到头来只是一场南柯一梦!"
......
......
伸手触摸那吐出点点真理却带著点点乞求话语的唇,小白拥有淡淡薄茧的手指抚摸,不能开口的咽喉只能发出点点的低喘,不要哭,不要哭......
空旷的房间,外面是喧哗的浮尘,颤抖的双手沿著小巧的鼻子,摸上那似乎透明的眼皮,没有泪的眸子,却让人想要为他擦试,那无形的泪......
愁衣,愁衣,哀愁的衣服是否脱了便不愁了?
愁衣笑了,笑著搂住小白的身体,也许,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个体,只是,为了那个叫"情"的东西而神伤,而心碎......
第二天,小白离了......
那一夜,怜君阁内,回首阁里,没了琴声,没了舞姿,只留下扼腕叹息的骚客文人,还有那掀起混混红尘的浪人,俗人......
怜君居内回首阁,声声哀伤诉忧愁。
舞榭歌台谁人留,丝丝乌发牵人心。
台上妙人为曲泣,台下痴人为舞泪。
回首阁内莫回首,离别路上难离别。
门关了,落了锁,纤纤素手之上是强而有力的大掌,紧紧包住了那双冰冷的手,怜易淡笑,回头,是那个无数日夜相护相守的男人......
"那一刻,我想打断了愁衣的腿......!"!!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只是,此时的他,宁愿愁衣不再离开,不愿再让他跌入那个黑暗的世界。
"腿断了,便不爱了吗?便不想了吗?"手松开,放下那沈重的琐。
"这是爱吗?一句诺言就能说是爱吗?一段时光就算爱吗?那这爱也太......!"
"!!......!"
风吹过,两人对望,许是想起了过去,!!情绪激动,而怜易,却只是淡淡地笑,淡淡的看著,看著这个懂得激动的男人......
"!,你,爱我吗?"
"......"
"即使我是那曾经被人骑被人踏的......!"
"怜易......!"
抬头,松松的抱住!!,微微的颠著脚,让自己靠在这个男人的肩上,那里,温暖!
"让我说完好吗?"
"......"
"即使我是那个被人骑的男妓,那个流连於声色之间的男人,你,依然爱我吗?"
"爱......!"
"谢谢!"轻柔的闭上双眼,"!!,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为什麽会心甘情愿来到这里,来这里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一切......!"
"......"
"不是因为爱......!"收紧胳膊,感觉这份真实的存在,"是因为无路可走,还是因为你的那句‘我会来接你的'!"
笑著对望,怜易看见的是!!眼中的哀伤,两人都知道,他们,伤得太深,痛得也太久了,"呵呵,我恨过,我恨你将我推进这火炉之中,恨你将我的所有变卖,恨你,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可是......可是却又奢望你能来接我,你能伸出双手,笑著对我说,‘我来接你了'......!"
凄凉的笑,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种种,微微的皱眉,却也引起的!!的注意。
"怜易,别说了,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拨开!!的手,微微地摇头,怜易迎著风,让那发丝吹散,"!!,你知道吗,恨却恋著的感觉,你知道吗,当我恨你入骨的时候,却发现我竟然爱上你了,而且也爱得那麽深,深得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疯了,被等待逼疯了,被疯狂折腾崩溃了......!"
"你是说愁衣也如你一样吗?"
"哈哈,我不是他......"慢慢的走在石路之上,"他也不是我......!"
"......"
"可我知道,也许,那人给的诺言,是愁衣能够抓住的一根救他的稻草,不能放,也不敢放......!"回眸一笑,点点愁绪飘摇,"只是,那痛,那被稻草割破时的痛,他只能自己承受,没人能够代替,也没人能够分担,即使......!"
"即使依旧摔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笑著回头,又是一阵风吹拂而过,凉却柔和......
"一个痴人一个傻人,何该痴傻一生,只是老天真真不长眼啊!"
......
......

第十四章 相遇,泪?笑!
暗香浮动的厢房,精致典雅装饰,点点熏染的香炉,只一个美字雅字了得,只是对望众的两个男人间的气势,将一切掩盖......
四目相对,是太多的疑问,还有情愫流动。
"为何不静静留在那里等我?"锋利的眉宇间轻佻,些许的不满,还有些许的恼怒。
淡然一笑,轻衫簿纱流转,"客官,奴家不正在等吗?"身体紧紧地贴向鳅恨,甚至轻佻的抚弄著他的身体。
暧昧的气味弥漫,许是这香熏过於浓烈的缘故......
突然,鳅恨眉宇间的皱折更深,眼明手快的将那双蠢蠢欲动的纤纤素手握於掌间,锐利的刀锋毕露"啪......!"掉落。
"你以为这就能伤得了我吗?"
抬脚相踢,紧紧的逼迫鳅恨推开,伸手便使一掌,虽然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实力悬殊,可使愁衣这种不要命的缠打也让鳅恨头痛异常,只能险险的避开......
"住手......!"
短暂的对望,鳅恨从心底里不想伤了的愁衣,至於原因,也许鳅恨也不知道,只是这淡淡的复杂,让鳅恨不舒服,甚至开始了较早和恼怒。
"哼!"愁衣伸手将腰间的软鞭抽出,原本精美的腰带突然变成了锐利带有倒钩的毒蛇,流窜於精致却有些狭小的厢房。
"主上......!"门外有人焦急的敲门,也许是担心鳅恨的处境。
"滚!"
......
......
伸手,紧紧地抓住那依旧犀利的鞭子,倒钩深深地扎入鳅恨的打手之中,依稀可以看见那点点红色液体低落。
"还手啊!"几近咆哮的怒视著鳅恨,愁衣恨,恨这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可是看见这个男人为自己所伤,心中依旧心痛。
"你恨我?"
四目相对,鳅恨直直的看著愁衣的眼睛,其中,有他熟悉的恨,有他熟悉的愁,可是,也有他不熟悉的其他,他不懂,不懂那份执著,曾几何时也有人如此执著,执著的等,可是,似乎又和他不一样,没有那份恨,那份深入骨髓的恨!
反手小擒拿,将愁衣狠狠地固定在自己怀中,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在放手。
"放开我......!"
想要挣脱曾经一直期望的怀抱,不想留恋其中的点点温暖。
"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见我吗?你不是要我这样吗?"
"......!"依旧挣扎,愁衣依旧想要摆脱鳅恨的牵制,可是,实力相差太大,根本无法动弹!
"你爱我!"
"放你狗臭屁......!"怒目相对,"我恨你!"咬牙切齿的恨,似乎想要把眼前的人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伸手,抚摸上那依稀记得眼睛,那小巧的鼻子,还有这张时不时会嘟起的小嘴......
"你,不爱我吗?"
"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愁衣一把推开鳅恨,手上的软鞭依旧牢牢地被鳅恨抓在手里,"哈哈哈哈,我为什麽要爱你,你凭什麽让我爱,啊,你说阿,为什麽要爱?"似乎是心中最惨烈的嘶叫,为什麽要爱,凭什麽让我爱,爱上了,你一去不回,爱上了,你不再回来,那麽,爱有何用?
"呵呵......!"放开双手,只是愁衣被鳅恨点了穴,只能无法动弹的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著鳅恨,而鳅恨,也安然的坐在他的对面,玩弄著手上的伤口,唇边,是淡淡的笑意,"你是这十几年来第一个能让我见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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