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爱————南允
南允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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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我把你开了?"梁宾看着我费劲的样子一脸好笑。
  "不是没开吗?开了我也不怕,再换别的工作呗,没了这份工作我还会死啊!"破水饺,今天你也跟我作对是不是!
  "那你要承担公司所有的损失......怎么让你担责任的人没跟你说吗?"我呆呆的看着梁宾,弱弱的问:"那......是多少?"
  "一百来万,反正你也可以做别家......"
  "不是......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我来赔吧?"我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向前倾着身子,紧张兮兮的盯着梁宾。
  阿美,你竟然用一个星期的饭把这口硕大无比的黑锅挪到我头上!
  "是谁让你背的啊?"梁宾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不能说。"到不是我仗义,在认真权衡完是我下半辈子努力工作来还债还是被阿美纠缠,还是选前者吧。
  "哦?他给你什么好处啊?"
  "一个星期午饭......"我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今天真是背。
  "你还真是......我要是让你赔,你现在还能坐着!傻的可以。"
  "你......你不知道吃饭的时候让人惊吓,不利于消化啊!"我怒目而视,骗我很好玩吗?
  "可你还是一副能吃能喝的样子啊。"他指指我手拿的鸡腿。
  我恨恨的咬了口鸡肉,梁宾笑笑,又是那种笑容,拜托......不要再笑了。我免疫力低。
  
  

  吃完饭后,小坐了一会儿,边起身会公司了,到了公司发现大部分人都到了,看到我和梁宾一起进门,眼神那个奇怪啊,看的我莫名其妙的。
  梁宾办公室的门一关,我的桌子上就哗的围了一大圈人,一个个都像看稀有物种似的看着我,盯的我毛骨悚然。
  "桐桐,昨天晚上去哪了?"
  "快说!"
  "老实交待!"
  拜托,我的头好大,好多嘴,好多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忍无可忍:"你们这群人在说什么啊?"
  "你和老板都没有换衣服哦!"阿美一脸证据确凿的说。
  "啊......你们不会是认为我和老板......"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这群人竟然点头。
  "男男又不是没可能,你可不能瞒我们啊!"
  "就是就是,好多名人就是呢......"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前我还不知道我周围这群人思想原来都这么开放,真是难为这群人了,真亏了他们能想。
  "你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什么,干嘛要怪我,但我看到那群平时温柔可爱的女生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我误会他们了,相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更关心的是梁宾吧,一群做着少奶奶梦的女人......
  "你们看港台肥皂剧看多了吧,我整晚都在加班,刚刚才有空去吃个饭,饶了我吧!"我不禁开始悲悯自己,不能睡觉,没有饭吃,和一群满脑子不健康东西的八卦们费尽口舌,真是要崩溃了。
  "你们没事做吗?"梁宾的一句话救了我的命,但下句就把我打入地狱,"你也一晚上没睡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补觉吧,明天记得来上班就行。"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看看那群疯女人的表情,我今天能平安回去,明天也不一定能安全的回来啊......
  但我还是非常没出息的收拾东西夹着尾巴跑了,因为睡眠对我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反正我和梁宾什么也没有,没人规定脑子里想想也是犯罪吧。
  回到家里,推开家门,发现石头还在睡觉,连忙把他揪了起来,捏着他的耳朵晃来晃去才把他叫醒,他睁开眼睛,第一句就是:"你这么快就把你老板吊到了!"
  我嘭的把他推到,我周围的人怎么都这么想,为什么就不能想我是工作为重的人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私生活?"石头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的梳着他的头发,"害我白高兴一场,以为从此你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什么下半辈子,别说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是和梁宾那样了,我还会跟他厮守一辈子?笑话!"
  "也是,以你以前的行事作风,梁宾还是不要被你吊到的好。"石头虔诚的画着十字架。
  你又不是基督徒,乱画什么!
  把石头赶着去上班,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准备去会周公,却发现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就是那么笑眯眯的样子,你少笑一下,会死啊,上辈子是卖笑的吗!!
  既然睡不着,索性裹着毯子坐到电脑旁,玩俄罗斯方块。上次被石头看到我玩的游戏时,说了句很适合你后我就在也不敢在他面前玩了。游戏嘛,不就是给人放松用的,连连看还练眼力,练反应,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他还不是玩QQ堂玩的疯狂,我就不知道几个小人在那里跑来跑去,颠颠的就比我这高级多少!
  正玩到兴头上,石头这个晦气星打来电话,害我一分神把竖杠直直的落在了正中央,眼睁睁的看着又被扣分,我在电脑前吱呀乱叫,一把拿过手机,不等石头说话就嚷上了:"你不好好上班,打什么电话,要是不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今天晚上你就别想回来,回来也没饭吃,睡地板......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桐桐,你不没睡觉啊?难为我还代替某人打电话问候......"
  "某人?谁啊?"我努力回想,最近我周围实在没什么人会关心我吧。
  "怎么想不出吗?桐桐,难倒你已经寂寞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步了吗?"石头还在那头不怀好意的揶揄。
  "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是你老板啦......怎么,很吃惊吧,我刚在电梯里碰到的......"
  碰到?会那么巧?
  "你有说什么吗?"我赶忙问,石头那个快嘴,什么话都能从他那叽里咕噜的出去。
  "你问哪句呢,我们说了很多啊?"
  "一趟电梯而已,能有多多?"
  "不是啊,你老板现在就在我旁边......"
  开什么玩笑,就你那破手机隔两米都可以听的清和你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你还这么招摇的和我说什么寂寞不寂寞的......
  "午休时间喝杯茶,你不信啊,我让他跟你说说......"我都能听到石头喝茶抿嘴的声音,我信你就是了,不用把电话给梁宾了......
  我确定接收到我那句高音的"不要给他"的耳朵是梁宾。
  因为我听到了石头哈哈的大笑声,我把牙咬的咯咯响,石头你个死人,我这就去换锁,和你割席断交!
  "我只是看你今天早上没什么精神,怕你昨晚熬夜身体受不了......"梁宾说。
  石头声音飘了过来,你不用担心,比这更累的事他都干过,晚上他的精神更足......
  克制,忍耐,我告诉自己,如果真能诅咒的话,石头现在一定口角烂疮,全身痉软!
  "还是你朋友了解你啊,他说你肯定没在睡觉......"梁宾的语气怪怪的。
  "不是,是白天睡不着,我是很累啊,刚有躺一会儿......"我是回来休息的,那个老板会听到好心放行的下属回家玩游戏的消息还附赠一句:"好好玩啊。"
  看来我以后上不会有这么好的命了,我的休假啊!
  挂了电话,我是真的没精神了。
  
  盯着时钟,石头一进门,我就冲了过去,揪住他问:"你到底和梁宾说了什么!"
  石头满脸惊恐说:"憋死了,你想谋杀亲夫啊!"
  "什么亲夫,你不会也这么跟梁宾说的吧!"
  "没有......"
  那还好。我松开他,也松了口气
  "只是说和你住在一起。"
  什么!我又掐住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万一他误会怎么办?"
  "误会就误会呗,反正你也只是玩玩而已......"
  "谁说我玩玩了......"
  "啊!不是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还说了什么?"我真的要抓狂了。
  "说我们怎么在一起的啊,说你最喜欢吃什么,看到帅哥就拔不动腿,晚上还会说梦话......"
  "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吃饱了撑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说说你呗,谁让我这么了解你呢!"
  不要摸我的脸,好恶心。
  明天要怎么面对梁宾啊!
  

  磨磨蹭蹭的在公司门口折来折去,一个转身和刚出门的阿美撞到了一起。
  "你干什么啊!来了怎么还不进去......"我一把捂住他的嘴,阿美这个大嗓门,冲着她嘘声了半天,才敢慢慢松开手,阿美很配合的轻声细语的问:"你偷东西了啊?"
  "你说什么?"我一脸你是外星人的看着她,"里面那群女人?"
  "哦,你说她们啊?"
  "嗯,还安全吗?"如果再配上暗号,我们俩整就是地下党在活动。
  "你问我啊......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吗,但看着她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钩,我斜睨着她,等她的下文。
  "唉,最近嗓子老是不舒服,咳~~嗯~~"阿美扯着嗓子哼哼唧唧。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惊失色,阿美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感冒到像杀猪叫。
  "那个这个星期午饭你来请吧!"
  什么?开玩笑,明明是你请我的,我怎么又倒赔进去一星期的饭钱!
  你个厚颜无耻的女人,我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那什么什么,我怎么会什么什么,我不什么什么,你怎么会什么什么......现在你竟然来要挟我!
  "不同意?"阿美捏着嗓子又要叫。
  "大姐,别叫了。"真是怕了她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向梁宾供出她了吧,她会比周扒皮还周扒皮,赖你以辈子!
  "你要是进去就跪下爬着进去吧,那样目标比较低,别人看不见你。"阿美换了副表情开始为我出谋划策。
  "跪下?万一让人看见我不是更丢人?"阿美这个主意让我嘴角抽动。不指望这个呆女人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跪的,但可以蹲着走。这样努力缩缩,高度也不会太高......就这样,我瞄了个没人的空档闪进公司。
  蹲着走真的很累,从学校毕业后我都没有怎么锻炼过(某南:咦,你不是经常有晚上运动吗?难倒是你还嫌不够......踢飞)还记得小时候某个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体育老师发神经练了一节课的体能,其中就有蹲着走,上完课,我就发现从一楼上五楼,再从五楼下来是件极度痛苦的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要去五楼,我也很想知道,在自己教室上音乐课不就得了,干嘛非要跑到音乐教室,而且还要在那么高的地方!
  所以那一个星期只要是上音乐课的课间,我就在楼梯上艰难的上上下下,石头对我说,人要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他每次都跑去搀扶班花......
  从那以后我对蹲着走这项非常变态的锻炼方式就再也没碰过,现在只好勉为其难了。
  正想着,我低矮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穿着深色西裤笔直的腿。我抬头看看,不是梁宾,从没见过的人,一脸很清秀的书生样。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让开点,我好过去。蹲着走真的是很痛苦,少走一点是一点,只好让他让开了。
  他呆呆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只好掰了掰他的腿,想往旁边推一推。就听见一个声音在我头部上方响起来:"梁总,这是你们这流行新的减肥方式吗?"
  周围一片寂静,不用抬头,我也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只好僵硬的站起来,为什么就十来米的距离也会被人发现!这个烂人是谁啊!
  蹲的太久,腿有些麻麻的,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时,听到一个好像隐忍了很久的声音爆了出来:"你在干什么?"是梁宾。z
  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还把想扶我的"书生"连带着拖倒,两人很丢脸的以很奇怪的姿势倒在了地上。他斜爬在我的腰上,我的手搂在他的腰上,反正能搭能缠的全搅在了一起。揉揉发嗡的头,反应过来的我看到在场的每个人张开的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赶忙推开"书生"点头哈哈的站了起来。
  "书生"边喊着疼便边说:"梁宾不知道你这还实行三跪九叩啊。看把人家吓的。"
  梁宾的脸阴的可以,大家大气都不敢多喘。书生还扶着腰吱呀乱叫"好痛啊""痛死了"。不要再喊了,我也很痛,再说我才是那个和地面亲密接触的人吧,摔在肉垫上的人有什么理由在那里叫苦!
  梁宾看都没看我一眼,对"书生"说了句,你还不走。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又给我脆弱的心灵重重一击。
  那群人竟都不约而同的甩给我一副这次你死定了,自求多福的表情给我。
  "梁宾就那样了,我叫苏涵水。""书生"伸出一副白白净净的手。
  "夏桐。"我应付的握了握他的手,另一支手揉揉刚才被他咋的生疼的膝盖。明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人怎么会这么重呢。刚才的重压真是心有余悸。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梁宾的办公室嘭的打开了,连忙扯了本书遮住自己的头,就听到旁边有倒吸冷气的声音,梁宾恨恨类似磨牙的声音说:"你非要把这种杂志罩在头上吗?"
  我取下书一看,不知道是该用穿了衣服还是没穿衣服来形容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杂志被梁宾一把夺下,扔在了地上。
  "你!去仓库搬货去!"
  看着梁宾爆怒的身影,我转身用无比咒怨的眼神扫视着周围那群看色情杂志还到处乱放的男人们,他们一个个一副兄弟,你辛苦了的同情样。这是为什么,我又不喜欢女的,为什么要为一本丝毫换不起我兴趣的书而被骂!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犯冲,早知道就不要出门的好了,现在还要来做苦力。
  搬完那一大堆东西,我早已是腰酸背疼了。不知道梁宾的气消了没,虽然当众出丑,但丢人的是我,他干嘛要生那么大气,虽然那个叫苏什么的人那么说,但一听就是开玩笑了,压榨下属的上司,好命苦,我开始自艾自怜起来。
  拖着像灌了铅的双腿向公交站走去,半路梁宾的车横在我面前,也不出来,我只好弯下我那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探身看看他,等着他的指示。
  "上车啊!你看什么啊!"梁宾对我没好气的说,今天他就没对我有过好脾气。
  "哦,哦。"赶忙答应,以我能有的最快的速度钻进汽车。
  "走吧,我送你回家。"梁宾发动了汽车,而我也不敢拒绝。
  "你不生气了?"半路上我试探的问他。像我欠他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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