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你喜欢那个人妖吗？"可可问得很轻，好像在说一种只有我们才能听懂的异国语言。我先是一阵哽咽随后顿时慌乱了，这个答案早就在我心中挣扎得很久，但现在要我如何开口？
"桑，你喜欢那个人妖吗？"他又耐心的问了一遍。我紧紧的凝望着他的眼睛求他不要问，放过我。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或放弃，似乎有从那最深处穿来一股无形的声音，在喊着回答我，快回答我。
"喜欢。"简单的两个字外加一个句号，我可以对天，对地发誓这是我今生说过最真最肯定的实话，这对我本人来说绝对是个奇迹。
可可用不易被察觉的速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即之又恢复正常。唇瓣勾起一丝淡淡微笑，深邃的黑瞳中泛起了某种说不出的忧情，他从我身上起来，走向房间门边又转过头笑着对我说："快起来吧，我去给你煮粥。"

可可出去后，看着他有点陌生的背影，我知道我又伤了他。其实我明白，他早就知道我喜欢上花格了，就算可可当时问的是我是否喜欢上了他，答案同样还会是那两个字，他这样问我的目的，也许只是提醒我必须在他和花格之间作出一个决定，但是真的很难啊，这个不是选择题，看着哪个像就选谁。它是永远没有标准和不可比较的，就像女人算好在安全期ML时，却有可能受孕一样玄。到底是该忠实自己的感情还是该忠实自己的感觉，的确很难抉择，不管是割舍那一边我都会很痛，这可能是我太贪心，或着，是他们太自私。

起床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前打量着饭菜。这可是我第一次吃可可做的早餐也，心情莫名的兴奋起来，明明一天只知道吃，为什么还可以做出比我还好的菜色？
"桑，你干嘛只愣着不吃啊？"可可有点不爽的问着我。
"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看了看桌上的菜有些好奇的打听着。
"拜托！你买的那本食谱看一遍就知道怎么做了，真想不通为什么买回来半年你就只会做2，3道菜，应该我来问你才是吧。"可可得意的对我讽刺到，让我自尊心严重受戳。
"臭小子，你会做菜了不起啊！既然你这么能干，那以后的饭都你来做好了！"我用力的白他一眼。
"好啊，我以后天天都做饭给桑吃好不好？"可可对我绽放出了一个超级阳光般的笑容，被电到的我尴尬的低头猛往嘴里塞着米饭。

"桑。"沉默了一会儿后可可接着开口，我有些木讷的太起头。
"你明天。。。。。"可可有些犹豫，神情散发出淡淡的忧愁，似乎后面的话很难开口，让我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我刚刚想过了，你明天就找那个死人妖吧。"
"什。。什么？"我惊讶得嘴里饭全都掉了下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叫我去找花格，难道。。。。
"可可，你该不会是想通要我和花格在一起吧？"d
。。。。。。。。。。。。。。顿时一阵诡异的沉默。。。。。。。。。。。
可可随手那起旁边的一份类似于报纸的物体，朝我头顶重重的敲来。
"你是病傻了还是脑壳坏掉拉？我会是那么善良成人之美的人吗？我要你去找他是要你和他彻底做个了断，别让他再来缠着你！要你和他在一起？让他下辈子请早吧！"可可双手抱在胸前的靠在椅子上，对我用玩世不恭的语气佻堪着。
"汝齐可！！你这死小子居然敢打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啊？！！"我拍着桌子站起来，面红耳赤的对他发彪。
"谁叫你这么笨的啊！大脑重病毒了吗？过来，让我帮你看看。"可可二话不说就起身，伸手拉住我的衣领扯近自己。
"你干什么啊？"胡乱的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抱住。
"恩~ 瞳孔有点涣散，嘴唇没有血色，不过没关系，只要喂点药就可以了。"接着不由分说的把脸靠了过来，越来越近，他的脸在我视线里逐渐放大。
"等。。会传。。"染字的音节被埋进突如其来的双唇中。
可可吻得很用力但并不激烈，总是代着点点的温情，让我暖洋洋的快要融化，全身瘫软的被他抱着感觉非常踏实，竟然还不知不觉的从鼻腔里发出细细舒适的呻吟，使我无地自容。
"看来药的疗效不错嘛，怎么样？味道很甜吧？"结束了2分钟的深吻居然还可以厚着脸皮的这样情色的问我，让我觉得前十几年的岁月真是白养他了。这样的一副姿态，活像在玩医生和病人的变态游戏 -_-|||||
"走开。"我用力的推开他。
"桑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好想现在就吃掉你！"还没有说完他又向我扑过来动手动脚。
"喂！你想干嘛！！那里不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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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和可可胡搅蛮缠的时候门铃可以说识相也可以说不识相的响起了，来的正是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OTL。。。

第二十九章

像犯人获得释放一般急忙过去开门....只听见后面隐隐传来可可的咒骂。
本来挂满一脸庆幸的我在开门的瞬间顿时头顶用极尴尬的声音画出三条黑线。
"你，你怎么来了？"尽量的低声询问。
"我。。。我其实只是顺道上来看看你。。。昨天。。那个。。。你好些了吗？"花格有点不知所措的吞吞吐吐着，看着使人心痛，这个样子的他我从没有看到过。
"已经没事了，那个。。。可可回来了。。。"希望他快点走，毕竟发生火星撞地球的惨剧，最大的受害者还是我。（你好狡诈！！）
"我知道。"说完3个字后还是牢牢的看着我，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那。。那你还有其他事吗？"已经无路可退的我只有用闲话来唐塞。
"我想跟你好好......"
"桑，是谁啊？"可可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我回过头一看正好对上可可铁青的脸孔，头顶无奈的再次添上3根黑线。。。。
"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一只雌雄同体的异种嘛！怎么？来我们家免费开人妖展览吗？"可可走到我身旁，揽住我的肩用刻薄的声音向花格挑衅着，我手肘用力的顶了顶他，递了个不爽的眼神示意他住嘴。
"我不是来找你的,无聊的小鬼。"花格沉沉的说，但看的出来有明显的火药味。
"死人妖，你说什么？！！叫谁无聊的小鬼啊？！！有种你再说次试看看！！"可可双眼冒着愤怒的火焰，好象如果在受一点刺激就马上要冲上去杀人一样。我知道事情有点危险，赶忙向花格投了个停战的讯号，但他似乎完全视若无睹。
"哼，小鬼就是小鬼，说多少遍都是一样！！一天到晚只会赖在桑身边的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家伙！！"花格也被激怒了开始反击，周围的空间顿时硝烟弥漫。
"你！！！死人妖，我今天非打死你！！"可可撅起袖子准备冲上去，我急忙拦住他。
"可可！！你想干什么啊！！冷静一点！！"
"臭小鬼，想打架？！！好啊！！我陪你！顺便也提桑教训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知道他为了你有多痛苦吗？我早TM看不惯你了！！"花格愤愤的说着也上前来，拓起拳头准备打被我拉着可可。
"喂！凡花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可可一根头发，我要了你的命！！"一个身当在可可前面，离花格的拳头只有1。1公分，我可是知道他的身手啊，那不开玩笑的。拳头停在了空中接着无力的放下，花格眼里迅速的蒙上了一层灰白的落寞。
我深深的看了一下他，转过身对满脸通红的可可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然后面向花格，"我们出去走走吧。"

寒风挤进行人不多的街道，两旁的各样商店都张灯结彩着，让人看一眼就知道圣诞节马上就来了。记得往年的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下雪了吧。。。为什么今年特别暖和？似乎冥冥之中更加衬托出了心底不愿说出的那份凉意，在冻结，在冰裂。望着装饰得十分精致漂亮的圣诞树，开始有点幻想，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的存在吗？这样的想法也许非常幼稚，但却是我现在情不自禁的意想。听说圣诞老人会给每一年都很乖的人带来礼物，也许这次我没有。。。这一年，我不乖，因为我总是背着真心撒谎；这一年，我很不乖，看见一个美好存在时总是忘记另一个美好为了等待我的回头而孤独存在；这一年，我真的好不乖，明明知道现在走在我旁边那个人一身冰冷却还是不敢将他的手握起温暖。。。。。
我早说过我是个拖泥带水的孬种，想做不敢做，想说不敢说。在尴尬的场面下我一直都是躲在最后，不想伤害的时候却每次都是。。。。。
"桑。"每次都是他让我心酸的举起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你真的决定了吗？"m
"对不起。。。。。"为什么对他说3个字总是这个而不是。。。。
"可是。。。。桑，你和他。。。你和他是有。。。这样也无所谓吗？你不在乎了？"花格有些急躁的摇着我的肩。
"只要。。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我没有能力顾忌。。。。人无完人。。。本能就是让我选择走上不痛的那个方向。"我把头压得很低，尽量的保持语调平平。其实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了，也许，到了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他了，爱得要割舍的时候就像在亲眼看着用手掏出自己血淋的心脏，跳动，把它捏碎，然后丢向无底深渊。
"桑，你醒醒好不好！他可是你的亲人！！你的外甥啊！！你们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桑，你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如果没有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花格在我抬眼的瞬间猛力的抱住我，好紧，好紧，似乎要把我陷入他的身体，然后头埋进我的颈间细细抽绪着，"桑，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我就在问自己，你是谁？为什么我看见你心就控制不住乱跳？你看见我又时什么感觉呢，会不会和我一样？桑，我说过，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呢？我以为只要我耐心的等待，你总会看见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你却一直没有来。。。。我那么的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放你走。。。。"说完花格把我抱的更加紧，我全身被他勒的很痛，要窒息一般，可还是不忍他放开，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也许以后在也不会有了。

对我来说，可可也许是副很苦的中药，虽然难以下咽，其苦无比，但却能在心伤痕累累，千疮百孔时治愈疮口。一个人一生也许可以尝试无数种药，但其能对症下药的却只有一副，我想我这辈子大概只服可可的这一味药了。。。。而花格，却像香甜的糖果，虽美味可口让人流连忘返，陶醉其中，但永远都不可能治愈我失去可可后的伤口。。。。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花格。。。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轻轻的推着他，让他放手，当他抬起头时泪痕已经布满了他的脸。汝桑！你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什么都不敢承担的胆小鬼！！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让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你流泪！！真TM是个混帐！！我双手捧起他的脸，头顶着头，柔声的对他说，"花格。。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个混蛋。。。对不起。。。我只有一个。。。真的没有办法。。。欠你的。。。。"我没有说完转身离开了。下辈子还你。。。下辈子还你。。。下辈子还你。。。这句话埋葬在了两眼决堤的泪水中。下辈子还你，我还的起么？

步伐变的异常的沉重，每走一步都撕心裂肺，我以为我已经走了很远，已经远离身后的痛苦，但实际上不过短短十步。他再次叫住了我，声音十分颤抖，冷清。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有没有？"
我不敢回头，害怕只要看见他，我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沉默了很久。。。我没有开口。。。
"告诉我。。你喜欢过吗？"声音变的异常哽咽。
我心里在翻绞着挣扎，然后深深的点了一下头，跑开了。。。。
我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说来后我就必须负责，我没有那个能力给他什么，才发现原来人是如此的渺小无力。

惨白的街道飘出来徐徐的歌声，让人郁闷让人愁。
"我思，故我在。"
"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
"我思，故你在。"
"我不能否认你的存在，并非因为你由我的思想产生存在，而是借由我的思想存有你的印象，而继续存在。。。。"

这一年最不乖的是我，也许我会得到惩罚。我想最残酷的惩罚就是没有惩罚，让我生生世世都要带着对某人的心碎和愧疚躺进坟墓。。。

第 30 章

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后，虽然伤害爱自己的人，虽然心情沉重，但也感到非常的轻松就像。。。就像解决了一道困难的数学题。（靠！）
回到家，打开门并没看见可可在客厅，来到他房间门口，门是半掩着的，我轻手轻脚的进去。看见可可坐在窗台上，嘴里居然还叼着根烟，深深凝望着窗外，虽然让我很不爽，但看着那截然不同的身体却感到一阵阵脸红，他真的变了，变的好有男人味，越来越像他爸了，当时真的很疑惑为什么那么出色男人怎么会看上我姐，就好似现在我想不通对面那个英俊的男孩为什么会看上我一样，难道这就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我走向可可一把夺过他嘴上的烟愤愤的说："从现在你给戒烟。"
"桑。。。？"可可明显有点诧异。
"怎么？你有意见吗？"打了他头一下，轻轻白了他一眼。
"那。。那个。。桑。。那个。。。"
"那个哪个啊？你说清楚好不好。"看着可可着急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吞吞吐吐的着实让人好笑，不过还是努力扳着脸询问着，这小子折磨了我这么久，怎么说这次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你放弃他了对吧，决定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可可一脸忧虑却又自信的样子，让我一定要好好整下他。
"恩，是放弃了，男人和男人总归是不正常的，想想老爸常说我们家人丁单薄要我传中接代，不过，我的心这里还是很会痛诶~"故意装模作样按了按胸口。
"喂！桑，你放弃那个死人妖的原因就是这个吗？那我怎么办啊？"可可焦急的紧皱着双眉，用力的拉着我的衣服，让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他长蛀牙我把他的糖果藏起来，放学回来后找不到糖果时的那副可爱模样。
"你什么怎么办？哦，对了，我忘记打电话让你妈回来接你了，要不你自己给她打？"我手里不在意的玩着从他身上授来的打火机，然后故意挑着眉说话激他。
"桑！！你什么意思？！！还是要赶我走吗？！我不管！！我绝对不会去德国！！想甩掉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可可从窗台上跳下来，咄咄逼近的激动的说着，那感觉就像机枪一样，"我可不是那个死人妖，不是你说放弃就放弃的！！你以为你是我谁啊？舅舅？汝桑，我告诉你，从我叫你名字那天起就再没把你当成舅舅！！怎么？日子久了，现在闲我烦了是不是？说什么传宗接代，我呸，爷爷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传什么宗接什么东东啊！再说你这么笨，生出来的还不是和你一样，成人这么久连一个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居然还在哪里自以为多了不起，真是和你姐一样是个蠢......啊！！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