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异稚琅琊
异稚琅琊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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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么看你让我觉得桑和你长得很像耶,都是一样傻傻呆呆的,不过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好喜欢。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担心我?真是的,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死人妖骗我,那个人对他来说有这么重要吗?真是笨得跟头蠢猪一样!!"我不满得直起身子叫着抗议,主人别用猪作比喻好不好,"呵呵,我说得又不是你,乖。不过。。。。他真的没有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吗?我应该表现得很明白啊......在超市装着弱智得故意把安全套让他买回家,不就是在暗示吗?在餐厅硬要他把男女之事说给我听,不也是在暗示吗?画画得时候故意把衣服脱光给他看,还不是想他看后起反应,然后趁他不被把他吃了么。。。。为什么他就这么迟钝啊。。。但是我对他。。。真的很爱,我好喜欢他,不管他是不是我舅舅。。。。典典,这些你一定要提我保密哦。"说完抚摸了我一下,把电视的声音关得小小然后静静得睡去了,而我却一直纳闷他刚刚说那些的意思。。。舅舅?他妈妈的哥哥或弟弟,喜欢他有什么好保密的?这问题直到他睡醒我才明白,因为主人在沉睡中叫了那个叫桑的名字共1452次,可不是一般的单纯的喜欢啊。。。。我心照不宣了。

"可可,你到底出不出来吃饭啊!"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房间的门被猛然打开了,进来了一位身材瘦高的女人。
"喂,汝迪雅!!我有允许你进我房间吗?!!"主人抱着我站起来对那女人不满的吼着,看来主人不是很感冒她。
"我叫了你这么久,你好歹也冒个泡好不好!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女人白了主人一眼。
"就算出事又怎么了?!!你也会关心我吗?!!"
"我怎么不会关心?别忘了我可是你妈!你......诶?你抱着得是什么?"主人的母亲把疑惑的目光移动到了我身上。
"它是我才捡回来的。"主人淡淡说着把我微微的拿给她看。
"啊~是迷你猪啊,好可爱!!可可没想到你也好这口啊!它叫什么名字?"女人弯下腰痴痴的笑着看我,但却让我感觉不寒而栗
"典典。"
"典典?哈,太可爱了,来,姐姐抱抱~"说着便从主人手里把我抢了过来。
"啧!还姐姐,叫你中年大婶还差不多。好不要脸的女人!!"
"哼~随你怎么叫好了,反正典典借我养些日子再还你。"什么?不,我不要啊~~主人,快救我!我一定会被这个疯女人虐待的!
"做梦。它是我的!蠢女人,快把它还我!"主人试图上来抱我,却被那女人一个身闪开了,我拼命的在她怀里挣扎。
"借我养些日子又不怎么样!如果你想早点回去的话就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带它的。"说完一个转身就把我抱了出去,我涵泪发出几声悲鸣。

在那女人身边的日子是黑暗的,在我被抱走的第3天主人就坐上飞机回他自己的国家了,没有见到主人最后一眼我极度的悲伤,连续几天都不想进食。为什么当我决心不离开的时候,最心爱的主人却离开了我。。。。唉,猪就是猪,失去也不会感到伤心难过。
在主人母亲身边待1个多月,虽然很黑暗,但其实那女人还待我不薄,就是除了每天给我吃太多和喜欢拉着我尾巴玩外,女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我原来的主人好很多。直到,有天她抱着我对我说要带我回主人的国家,我简直是兴奋得不行,好奇主人得国家是个什么样子,也好奇主人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于是那天终于心情急切得搭上了飞机,想想只有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主人,心里却渐渐的紧张起来。
经过长途的路程,好不容易来到主人的房子,一进门就嗅见屋子里满是主人的味道,我忘形的到处乱串,一个不小心却撞在了一只拖鞋上,我的头勒。。。好痛,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抱了起来,是主人啊!!他笑着说我长胖了(都怪那个死女人),然后亲昵的顶着我的鼻子,我高兴的发出几声欢叫。没想到才1个月没见主人长帅了好多哦~~我好喜欢他。
正在我飘飘然的时候主人却把我递给了旁边的男人,据说这个就是主人喜欢的桑。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切,不怎么样嘛,普普通通啊。。。。主人,你眼光有待提高哦!那人好想看出我有讽刺的意味,明显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可爱,其实心里应该恨不得把我吃得连骨头都别剩。
好不容易又等到主人抱着我坐在沙发轻轻的摸着我的毛,啊,还是主人的手舒服啊~~那女人的手指甲太长经常弄伤我。我乖乖的卧在主人的腿上,闭目享受着主人的爱抚,主人的身体好好闻啊~~有淡淡的奶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主人停止摸我,猛然一个起身站起,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死我了!!我抬眼看向主人,才发现主人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是吵架了!我静静的观察,原来是因为主人和他舅舅的关系暴露了,正在和主人的母亲进行一番激烈的纠结,场面很凝重,每一个人都哭了,我也第一次看见主人愤怒的样子,主人催促着桑,要他对那女人说爱他们相爱,但桑却一直没有说一个字。主人沉下了脸不在强迫,很久后含着泪对桑说:"汝桑,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你都不愿意说吗?你的爱,是不是要我每次都费力的乞求你才会施舍?我TM不是贱货!!!"主人说完带着绝望的神情冲出了家门,唉,MS我又被抛弃了。
主人啊,为了这么一个连爱你都无法说出口的人流泪作践自己这值得吗?

所有的人走后,一切复归与平静,但又觉得十分喧杂。桑躲在角落里狠狠的哭到了黄昏,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为什么哭。是他伤害了主人,该哭的人不应该是他。就算我被主人抛弃还没有像他这样哭,他这副模样是凭什么?!!

实在嫌他吵的烦人,过去用鼻子磨蹭他的裤脚,他抬起眼,很红很肿,又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我看呆了。他注视了我一会儿抱起我楼在怀里,脸贴着我。突然觉得他似乎怪可怜,看样子他应该还是喜欢主人的吧,但为什么不说出口呢?他依着我睡着了,夜很安静,但我很清醒,这个人在睡梦中叫着主人的名字共19032次,纪录让我叹为观止。

蓦地听见有声音,我直起身子紧张的探望,一个身影在我们面前蹲下。居然是主人回来了!!!我高兴的叫了一声,但主人却用食指压住双唇示意我安静,然后从桑的怀中抱过我。
主人看了熟睡的桑很久,表情十分忧郁感伤和彷徨。他抬手仔细的滑过桑的脸庞,又爱怜又温柔。让我这头猪都羡慕不已和心动。
主人凝望着他轻声的说:"为什么不说呢?你到底是喜不喜欢我?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胆小鬼,我的爱让你就这么困扰吗?为什么不敢在她面前抱紧我吻我。。。。我现在有多伤心你知道吗。。。我那么爱你你的回应却很少很少。。。如果真的喜欢我离不开我要我,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呢?!再这样下去,我都没有信心了,我很累。。。真的很累。。。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你明不明白。。。"
说完,主人凑进他深深吻住了他的双唇,辗转而缠绵或不舍。很长的一个吻,许久,主人抱着我起身离开。
"可可......"桑叫了一声,主人期待着回头,才发现只是梦话而已,这是第19033次了。主人失望的关上了房门,用不经意的语气说了一声:"当时我多希望你这样叫住我。。。"

人类的感情我无法理解。在那一夜,主人叫了他的名字2452次,比上次的多了1000次。

最终章

其实悲伤和心痛只要适应了后也就对了,并不是像所有虐情片演的那样让人肝肠寸断,人类的适应能力和承受能力总是出奇的强。

我能够理解人生气的时候说的话都是不能当真的,我原来也对可可说过很多过分的话,结果没有一句是真心的。所以,也许,或者当我姐气消点后,再去求求她,她应该会让我见可可,什么可可要跟她走应该都是气话才对。她是我唯一的姐姐,我能不了解她么?

在家呆了这么几天,似乎有心在等待着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来关心我是否有吃早饭,也没有人来关心我夜晚是否怕黑,就算一整天不漱口不洗脸,屋里摆满吃过的方便面和土豆片不收拾,也不会有人来过问埋怨。我的人生真是可怜得没有价值可言。

这天,我觉得姐的气也该消些了,所以拿起电话准备找她出来再谈谈,结果那边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我心有点慌的放下电话。刚才放下,电话就响了,我急忙又提起。

"姐......"
"那个。。。叔叔。。。是我。。"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是?"
"我是瓦霞。"原来是他。
"哦,可可他不在......"
"看来我猜得没错,你果然不知道。可可一会儿要坐今早10点的飞机去德国了。"他说得十分平静,而我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还没有等他说完扔下电话就拿起外套夺门出去了。

茫然的看不清方向,只是急切得在街上跑着,迎面寒风瑟瑟,想招手打TAXI,但现在正是八九点的高峰期哪里还会有空车。我心急如焚的在马路上来回打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严重,不就几个字吗?如果知道不能回头,当时要说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犹豫。。。。他们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我,连可可也是这样。。。。他真的。。。。真的对我不再留恋了么?那我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我干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天空很蓝,清澈透明得就像他得笑容。一片浮云飘来,轻轻的缓慢的将它全部隐藏在背后,我的世界黑暗了,我怕黑。

在路边我蹲着把头埋双膝里紧紧抱住,我好像又哭了,为什么我天天都在哭,人的眼睛的用途原来是这么单一。既然天意弄人,我索性放弃好了,他说他累,其实我也很累。老子真的不想干了!!越是这样想着哭得就越是心碎,我以为我适应了,但却还远远不够。。。

他的自私,他的任性也许我永远不懂。是不是所谓的爱与不爱就只在于走与留??

"叔叔!"感觉好像是在叫我,抬起头。一辆车停在我前面,是车后的瓦霞在喊,而开车是花格。
"叔叔,快上来吧!没时间了!"我原地不动的蹲着发着呆。
"桑!快上来啊!再不去就真的没戏了!!"花格厉声的朝我吼着,顿时间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的上他的车。

车行驶在去机场的公路上,心情很复杂,看看窗外两旁的景致在不断的向后倾斜,似乎让我觉得我真的是离原点越来越远。听着不时从天上飞过的飞机,我紧张得全身冒着冷汗。花格一手上来握住我拽着裤子的手说,"别担心,我们肯定干得上的。"听完他的话,稍稍有点安慰的松了口气。
"是啊,本来昨天可可给我打电话,就觉得怪怪的,说什么要走了也许很久后才能回来,也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走是去哪里,我就想可能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因为我妈在机场工作,于是我就让她帮我查查近期的航班有没有可可,结果没想他会走得这么急。叔叔,你和他之间到底怎么了?可可不是轻易做出这种事的人。"
瓦霞说完后,我沉默不语,要我怎么回答?我没脸再说出来是为什么。
"哼,我想多半是桑的问题。桑,不是我说你,你每次都是那种想爱不爱的样子,让人真的很困扰也很累。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过分隐藏自己的感情或顾虑太多是会后悔的。为什么你就老是怎么蠢呢?!!"花格的样子不像在责骂到像是在批评,他说的这些我当然都懂,但真正做起来却相当的难,谁叫我天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呢,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情感暴露狂么。。。

"我。。。。对不起。。。。"接着迎来一记老拳。
"对我们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别一会儿该说的时候又不说!!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迟钝啊,真想不通我当时为什么会......"花格有意识的急忙收住了嘴,憋得脖子胀得通红,引来了后面瓦霞的一阵低笑,我的脸想绷但没有绷住,说实话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真的是蛮讨人喜欢的。

一时的轻松,换来的还是无限的沉重。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点,逐渐在我眼帘放大,自从第一次把我姐送走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机场了,其实我知道飞机飞得是那样高那样快,但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和能力留下我血液的另一半。

挤进庸碌的人群,光滑透明的大理石地面清楚的倒映着我慌乱的神情和动作。来到国际舱口里,努力的寻找辨识着熟悉的脸庞和身体,空中响起了登记的讯息,我想我也许来到这里,但却可能来不及。

我开始像一只饿晕了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到处乱撞,周围的人好像都长得一模一样,没有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我站在中央真的觉得有些眩晕了。

还有10分钟登机,在我前方有一个坐着的背影起身,不光是我还有周围的很多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他身上。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了,他戴着棒球帽,背着黑色的休闲包,就像他当时回来的时候一样。。。。只不过MS嘴里多了一个棒棒糖,汝齐可你的兴致不错嘛。。。。怒

我剥开人群追上去,越来越近,张开手,抱住他。还没等他惊讶的开口,我先脱口而出:"我爱你,不要走。"他呆掉了,小声的疑惑:"桑?""我喜欢你,不要走。"泪腺又开始工作了,最近加班很勤啊。。。他拉开我的手,转过身看着我:"你怎么会......?""我真的好喜欢你,请你不要走。"说完再次紧紧的抱住了他,如果他还是不肯留下,我就这样拖个10分钟,等飞机起飞后他想也走不成了,他会让我变幼稚,就像在扮家家酒。

"虽说是这样,但是......"打断他的话,拉起他的手把他带到一直注视着我们的那人前。

"姐,我想过了。不管怎样我还是喜欢可可,我爱他,不能没有他。我不会让他跟你回去的,他已经是我的。。。。我的人,请你就接受我们吧。"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差点想捏造我们两个不仅已经缔结连理,而且还有爱的结晶了。。。。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老爱用这招了。

姐瞪大着眼睛震惊的看着我,头上的青筋直跳,似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片刻的沉默后,她终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犀利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
"桑,可可他小是那样,没想到连你也一样。我以为我那天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会理解,会退出,没想到还是不起任何作用。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她并不愤怒,但语气却让人的心深深刺痛。
"对不起,姐。。。我。。。。"
"好了。别说了,但愿你们在很多年后还能这样不悔不怨也就对得起我了,看来我无法阻止,只希望你姐夫不会托梦来骚扰我。算了。。。。桑,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可可。"说完拉起行李转身走了,我明白她说的并不多,但那却是一个母亲说的一段最真挚的话,她爱她的孩子,也爱她的弟弟,无奈和心痛也只有自己默默承受。

"妈妈,谢谢你。"是可可叫住了她,我惊异的抬头看他,多么陌生的词啊,早记不清他从什么时候起没有再叫过。
女人同样吃惊,站在原地很久,才不敢相信的回头,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你叫我什么?"
"这个是补偿,也许你和爷爷奶奶都没办抱孙子了,"可可搂着我的肩,调皮的微笑着,"妈,谢谢你。"
姐笑了出来,是种欣慰的笑容,淡淡的,很美丽。
"啧,死小子,我是可以再生的。"姐双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瞟着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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