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诱惑————泠墨然[下]
泠墨然[下]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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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悠然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悠然,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皇甫明宇没有死,蓝言也没有死,你没有除去他们其中的一个,很遗憾,是吗?"
"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悠然大吼,但是脸上的平静打破了,
"不明白?楚悠然,我看你清楚的很,告诉你不要动手,没想到你竟然借刀杀人,无论是蓝言还是明宇,你都希望他们消失,不是吗?"我无力的说着事实,残酷的真相,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蓝言?一个地沟的老鼠,死不死都是祸害!皇甫明宇,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我做错了吗?扬,我哪里错了!我爱你,爱情是个单行道,所以我清除所有的宿敌,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楚悠然大吼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看来,我们还是无法沟通,上流社会的等级观念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意识里,而我,同样是厮混在后街的人渣,你又缘何会爱上?
"楚悠然,你太令我失望了,皇甫明宇是该死,但也轮不到你!还有,那个蓝言,你不准再污蔑他,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从地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你满意了吗?"我苦笑,
"龙扬,你什么意思,皇甫明宇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你这样为他说话!你忘了吗?他杀了辉!他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不要被他骗了,他是垃圾!"楚悠然几乎失去理智,揪住我的衣领咆哮着,
"呵呵,悠然,那你又做了什么?一柄最先进的冲锋枪,你以为皇甫明宇能逃过?还是认为蓝言能在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全身而退,你的一箭双雕用的太好了,可惜啊可惜......"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
"可惜,这枪只有一个人能弄到。"
"谁?"
"皇甫明宇。"
一个响雷,炸响在两人的上空,
"什么?不可能!他怎么会......怎么会用自己的枪来自杀?他疯了吗?"楚悠然不相信的喃喃道,
"悠然,他是拿命作的筹码,你明白他赌的是什么吧?"
"赌......赌......赌的是......你......记恨......我......"
"不,他赌的是双赢!若是他没有事,我一定会因为此事拒绝你,若是他身亡,悠然,你觉得你能争过死人吗?"我苦笑着说到,
"不!不可能!扬,你不是最恨的人就是他吗?为什么?不可能!"楚悠然疯了似的冲上来抓住我的手使劲的确认着,但是,答案总是最残忍的。
"悠然,是,他是我最恨的人,但是你怎么忘了,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是恨他的,这几天我才发现,原来,早在几年前,在巷口的偶遇开始,我已经......"
"不是的,扬,你爱的是辉,辉才是你的全部,你忘了吗,你忘了辉吗?"楚悠然突然抱紧我,嘶吼着,像是这样才能确认我在他的身边,
"是,我最爱的确实是辉,但那是爱,而不是爱情,我爱辉,每一根头发都爱,我爱他,象父亲,象哥哥,象弟弟,独独没有把他当成过共度一生的爱人。但是那个人,能带给我一切,包括恨。"
"扬......你......你真的......"楚悠然泪流满面,
"是,我爱他。"
"扬......"那双颤抖的手抓紧了我的肩膀,
"悠然,我走了。"
"他在等你吗?"落寞的眼神,悔恨的泪水,
"是。"
"不--你不能走--我不准你离开--来人--"楚悠然大喊着外面的人,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冲了进来,我笑了,
"悠然,你这是何苦,走的时候我告诉过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乖乖等我回来,你不乖,所以我生气了。"我挣开了那双抓紧我的手,
"扬,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楚悠然苦苦的哀求着我,
"悠然,我没有怪你,毕竟皇甫明宇对你做的也很过分,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蓝言还在皇甫家,我要救他。"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回去,也是为了明宇。
"什么?他没有死?怎么可能?"楚悠然大惊,
"悠然,幸好他没有死,否则,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叹了口气,
"他没有死?"难以置信的重复着刚才的疑问,眼神呆滞的看向了不知名的远处,
"皇甫明宇拼着最后的意识留住了活口,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笑了,想象出了他当时是怎么样捂着胸口的枪伤,强忍着穿胸之痛命令属下留住蓝言的性命,
楚悠然摇了摇头,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
"这是他的盈利之一,他救下蓝言的性命,以此换来我的感激,你说,为什么我们被他耍的团团转,最后感激的反而还是他?"我笑看着失魂落魄的楚悠然,
楚悠然再次摇了摇头,呆滞的脸上全是重击之后的痕迹,
"因为,他是皇甫明宇。"



真相之后
楚悠然呆立在房间里,我走出了别墅,无视身后跟着的保镖,大步向庄园大门走去。走了几十分钟,终于看到了那个司机焦急探头的样子。
大门自动的开了,看样是得到了楚悠然的首肯,悠然,你很聪明,但是,一个千年的狐狸怎么玩过走过地狱的万年老妖,皇甫明宇,对于他,你我都没有可能赢。
"就让那个大叔多等一会儿吧。"
司机疑惑的看了看我,回过头继续开车,表盘上的指针直指一百二,问题是这里是市区,不是高速。
看来,此人很是忠心,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知道如果这个司机听到了我心中所想,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拉着我下来跑步回去?我心里想着,脸上自然的笑了起来,引得司机又是一阵的张望。
几乎是狂奔着回到了皇甫家的豪华庄园,我下了车,轻手轻脚的走上楼去,缓缓的转动门把,拉开了一条小缝,我移过去一只眼睛,
"扬扬,我看到你了。"
皇甫明宇笑道,伸手拉开了房门,我尴尬的站直了身体,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明宇,嘿嘿......你怎么下床了!"
这应该在床上躺着养伤的人怎么站在地上,脚上还没穿鞋!
赶紧扶着他挪回了床上,皇甫明宇微笑着拉着我的手,脸上冷汗涔涔,我扯过衣袖,细细的替他擦拭,
"扬扬,你能回来,真好。"
"大叔,您都这么大把岁数了,怎么还是让人不放心。"我坏笑着扬着嘴角,
果然,皇甫明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不自在的抽动着,干笑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我看着已经换过的但是仍然一口未动的早餐,有些生气,
"大叔,上了年纪的人饿肚子可是会老的更快的!"
说着开门就喊人换餐,等人跑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扬了扬手,说到还是算了,换上午餐吧,刚说完,那群人眨眼间又不见了,几十条脚突突的下了楼,连脚步声都几乎听不见。
正纳闷怎么回事,回头一看,皇甫明宇正阴着脸靠在床上,大有谁敢出点错我就拿谁开刀的架势,难得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叔,你吓着您的属下了!"
这下,皇甫明宇的脸更黑了,直接躺下背对着我,看似在睡觉,但是那一起一伏的被子实在是很难让人忽视,我过去,使劲打了一下被子的隆起处,
"好了,明宇,逗你玩呢!"
没反应。
"不理?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走了。"
说着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我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明宇,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这可是真实的写照,甩上房门,我蹬蹬的下了楼。
十分钟后,两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保镖把我架回了刚才出来的房间,那个一脸灿烂的人正笑盈盈的靠在床上,眉眼处全是得意的笑容,这回换成我的脸黑了。
"扬扬,你又任性了。"
"呵,我任性?大叔,你可是要比我任性的多哦。"
"我?怎么可能?"皇甫明宇叱笑了一声,
"是啊,把自己手里的冲锋枪交给要杀自己的人,这一招不任性,对,您是千年老妖啊,怎么是任性呢,这只能说是高明,玩了一大圈的人,然后自己在这里卖人情,是不是?"我笑着说道,
皇甫明宇的脸色僵住了,眼睛里满是阴霾,他微微的支起上身,像是不可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制止他的起身继续笑着说,
"明宇,你不用怀疑是谁透露了消息,因为,那支枪是我卖给你的,你很疑惑是吗?来,爷我解释给你听。"
找了把椅子放在床边,我翘起了痞气的二郎腿,
"那种枪是那批军火里最适合近距离作战的优良武器,但是因为交货的原因,徐天擎扣下了一支,说是要给我防身使,但是我没要,因为没有必要,所以徐天擎自己留下了,你是怎么搞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借着徐天擎的手给了楚悠然,然后再用蓝言的手来完成这场好戏,是吗,皇甫明宇?"
皇甫明宇已经坐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全无,笑容已经消失殆尽,
"扬扬,但是我确实是用我的命来赌的。"
我笑了,换了个腿搭在床边上,伸手理了理衣服,
"是啊,若不是事先吩咐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留下袭击者的性命,你觉得那些守在你身边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能让蓝言活着被捉?况且,当时蓝言目的是你,子弹一定都是冲着你去的,但是你只受了轻伤,这说明了什么?"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皇甫明宇的脸阴沉的厉害,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扬扬,你在说什么!"
我晃着搭在另一条腿上的脚,悠闲自得的吐着字眼,
"我在猜,你是穿了防弹衣,还是,自己所为?"
一时间,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皇甫明宇幽幽的吐了口气,向后靠在了床头上,无力的垂下了搭在身侧的双手,
"扬扬,你比我想象的聪明,看来我还是没有瞒过你。"皇甫明宇恢复了笑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我不聪明,只是刚刚才想到的,皇甫明宇身边的保镖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若不是事先安排,当蓝言射出子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刚才那两个只是守卫的人都是随身佩枪,更何况是近身保镖。
"哪能啊,我这点水平哪能跟大叔您比啊,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让我远离楚悠然,对他心存芥蒂,再用蓝言的性命让我心存感激,假意将他送给我收买人心,明宇,这不像你的风格,你以前从来不玩迂回战术的。"
我晃着腿,斜着眼睛看床上的人脸色风云突变,皇甫明宇任命的闭上了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凄绝的悲鸣,
"扬扬,不管我做什么,目的都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笑了笑,"是啊,这我知道,除掉了楚悠然,下一个是不是蓝言,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皇甫明宇的脸色终于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被我无情的戳破了,这就像是一个梦幻的泡泡,完整的时候看起来很美,但一旦破裂之后,便是‘嘭'的一声炸裂,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扬扬,你很厉害,竟然能在几天内想通。"皇甫明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漏洞太多了,有的时候,顾忌太多,反而会留下蛛丝马迹。"我长叹一声,
"明宇,你赢了,虽然我知道了真相,但是你还是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皇甫明宇坐起身来,脸上有些动容,
"扬扬,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目的达到了,虽然你用的是阴谋,但那伤是确确实实存在,楚悠然也确实做出了我所不齿的事情,我依然为了蓝言而感激你,所以,你还是赢了。"我颓然的说着,
"明宇,我知道,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为了我。就像是蓝言,其实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会把帐算到楚悠然的身上,你本不必如此,但是你确实这么做了,我很感激你。"
正在这时,门响了,送午餐的人进来了。
我接过午餐,把专用的餐桌支在了床上,将菜肴一样一样的摆了上去,皇甫明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找来枕头垫高了他的后腰,我舀了一勺米饭,
"明宇,吃饭吧。"
将盛满米饭的勺子递到皇甫明宇的嘴边,他愣了一愣,没有张开嘴,转向了我这边,
"扬扬,你不恨我吗?"
"呵呵,怎么能不恨?我恨,因为你又耍了我,玩弄其他人于股掌之间,你是赢家,而我们,都是你安排好的棋子,一步一步的跟着你设好的步骤跳进你的陷阱。"
皇甫明宇刚想开口,我制止了他,继续说道,
"可我又恨不起来,因为你呕心沥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皇甫明宇似乎松了口气,我没有停止说话,
"但是,你打着为了我的名义干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盯着他,一直期待的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终于,皇甫明宇艰难的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爱情里容不下阴谋诡计,就想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一样。皇甫明宇似乎松了口气,但是那口气还没有吐完,我残忍的打破了那份来之不易的舒缓,
"只是这次,我无法原谅你,吃过午饭我就走了。"
说着,就把勺子往皇甫明宇的嘴边送,不想皇甫明宇一掌打掉了勺子,抓住我的手腕,五根手指象钳子一样牢牢的扣住我,
"扬扬,不要走。"
低哑的嘶吼,冰一样的手指扣紧了我的手腕,我没有回答,用筷子夹起一片青菜送到他的嘴边,皇甫明宇死死的抿着嘴,眼睛里冒着火,但是,很冷。
"明宇,你不吃我也是要走的,还是好好珍惜吧。"
皇甫明宇身上震颤了一下,终于痛苦的张开了嘴,我将青菜送入,当菜入口中的时候,滚烫的泪已经落下。
一颗一颗,落在我的手背上,滴穿了我的心。
我默默的喂着,他木然的吃着,很快桌上的盘子和碗都见了底,但我知道,这是有史以来吃过的最痛苦的一顿饭,无论是谁。
直到最后,一粒米也没有剩下,这顿饭不可避免的结束了。
我拿着餐巾仔细的替他擦拭干净后,端来一杯温水给他漱口,皇甫明宇拿着杯子没有动,眼睛一直垂着,似乎不愿意看到我离开。
这样,也好。
我起身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终于又回到了龙家,我看着久违的别墅,草坪,还有飞奔着过来的钱潮,心里的激动说不出来,只能走上前去使劲的抱住他,钱潮也很激动,竟然也回手抱住了我。
男人之间,有时不需要语言。



回到龙家
等和钱潮分开之后,我想起了跟在身后的蓝言,扶着他进了客厅,
"潮,叫医生来。"
蓝言急忙摆手,钱潮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他会意的离去了。蓝言的伤势一直没有很好的处理,我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弄不好会感染的。
医生很快来了,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钱潮查过他的底,很干净。蓝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在我的威逼下跟着医生进了房间。
"老爷身体还可以,只是很担心少爷。"钱潮站在我的身后,恭敬的回答着,
"那爷爷看到那张精子库的存单时的反应如何?"
"大发雷霆。"简单扼要,
"呵呵呵,看来,今天就得去请罪了。"我笑着拿起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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