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凤————雁过留声[第三卷]
雁过留声[第三卷]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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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身旁的童阵,柳怀一又叹了口气,究竟怎么做才好呢?对于童阵他不能停止对方的用药,又不能用刺激的方法让对方清醒,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形,的确他若是给自己什么东西,若是自己拒绝的话,恐怕莫空会起疑吧。
想着柳怀一微微苦笑,自己是在担忧童阵的生死么?
一想到自己也这么多愁善感,柳怀一就一阵哆嗦。他披其外衣走进屋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决定什么都不再多想。
同一时间,莫空手里握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起层层涟漪,四周幽暗的光线映着莫空那张洁白的脸孔,他微微笑着,有些意义不明,轻轻喝了口酒,红色的舌尖舔过嘴唇,看着手旁的药丸,他笑得更加邪魅。
拿起一枚药丸,他缓缓地转动手指,无意义的低声自语道:"柳怀一......九凤公子......"他想起午后看到的柳怀一洁白的腰际那隐隐约约的凤凰因既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从自己的姑母,也就是离镜现在的皇太后那里听来的,关于九凤公子的传说。不过听说九凤公子已经死了啊,现在九凤的标志又重新出来了,所以说恐怕这次就连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以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得到九凤公子,而一同九州。
他想着,又呷了口酒,缓缓笑开,心里盘算着从此莫氏一族统一天下的梦想应该可以实现了。
只是知道柳怀一不会束手就擒,他会有什么打算呢?而且如此轻易的让自己看到他身上标志,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打算呢?
他盘算着柳怀一露出身上凤凰印记的用意,可是柳怀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也不能怪他,本来他腰际的印记并不大,他也以为那块浴巾已经将自己的秘密隐藏住了,可是谁也料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他背上的凤凰标志似乎在变化,曾经还是这蛰伏于地方的雏凤,如今已经展开了羽翼,准备翱翔天际一般。
他此时又想起了远在玉京的慕容昭,一边斥责着自己的贪婪和无耻,一边又不停的回想着他和慕容昭的过往,越想着,身子便越热,仿佛要燃烧了一般,他微微咂舌,站起身,缓缓走进自己的屋子。
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月光是唯一的光亮,他看着银白的月光微微出神,企图从神智的迷乱上走脱出来,可是......片刻后他就咬了咬嘴唇,一切都是徒劳的,当不住思念也挡不住渴求,不是单纯的渴求发泄,而是在渴求那个人的碰触。
无法忍受的,柳怀一缓缓地躺到床上,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将自己整个人包在里面,嘴咬住了枕头,而玉白修长的手缓缓探进裤内,摸上自己已经微微挺立的分身,一霎那的包围原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即使玩弄也没有太大的快感,分身虽然挺立,甚至滴出蜜液,可是却依旧缓和不了身子的渴望。他无助的睁大了茫然的眼睛,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埋在被子中的黑暗让他可以不去想自己的淫荡。
手指学着那人的动作慢慢转动搓摩,指甲在铃口处轻微搔刮,却依旧无法疏解心中的空洞,茫然间,他想象着慕容昭的手摸着自己,想象着对方的唇扫过自己身上每一处敏感,从锁骨到胸前的朱砂,再到丛林上方的漩涡,最后隐于茂密的丛林中,吸取他的甘甜。
想象着那人带着笑容的脸孔,吐出令人羞耻的爱语,从后背升起的战栗感,如同那人温厚的手掌抚过,身子微微颤抖着,就在想象中的手用力攥紧了自己的分身,突入起来的疼痛让柳怀一咬紧了口中的枕头,脑中一片瞬间的空白之后,他才能从茫然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微微拉开一些紧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自己只是褪到了大腿上的层层裤子,以及半披在身上的白色长袍,他加紧了腿,而自己的手正握着萎靡下去的分身,上面沾满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散发着属于年轻男子的味道,有些刺鼻,充满了淫靡的味道。
柳怀一失神的看着,微微张开了嘴巴,难以置信。从来他都没有如此失态过,即使没有人看到这些对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容忍的,想着自己的淫荡,想着自己的淫乱无耻,柳怀一此时感到羞耻异常,可是身体深处的不满足更加让他无法言语,久别的委屈感觉袭上脑海,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他难耐的加紧了腿,将沾满精液的手甩在一旁,用力的将手上的东西擦抹在外袍上,然后终于不顾形象的趴在枕头上,咬住枕头而堵住出口的声音,开始无声大哭。
过了片刻,似乎哭够了,发泄够了,那身体的空虚感似乎也得到了一时的抑制,他从床上爬起,看着自己凌乱的下身,又感到一阵羞愧,他不敢再看下去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用来擦净自己的下身,然后穿好裤子,将手中的外袍拿到外面,用内里震碎。
看着纷飞的布屑随风飘走,他才安下心般的长长吐了口气,眼中的神色有些发冷,镇定地让人不敢直视,冷凝的目光在四周绕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人跟在附近,他才迈着比平时更加骄傲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切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异常。

第三十章 远征行,鸿门酒宴
而与此同时,在玄盈的住所,晏归思正在做着离开的准备。她记得柳怀一告诉她的,在第二日的宴会当晚,带着玄盈从这里离开,一定要小心,就连地图他也为晏归思准备好了,那是他从肖扬带来的地图上所选出的最为妥善的一条路,虽然不会完全没有守备,但是由于晏归思的药,他们很简单的得到了卫兵看守的名单,而在第二日的晚上,那条路上的守备人员最为大意,大概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吧。
晏归思又将路线看了一遍,她虽然经常在江湖中走动,可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毕竟遇到些小偷小贼是有的,可是在对方的皇宫中逃跑,稍有不慎那可是会丢命的,她想着,就愈发觉得紧张,手里不停的出汗。她看着一旁擦拭着武器的肖扬和霍青,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闷的紧张气氛,开口问道:"究竟怀一他......打算怎么办?"
肖扬只是沉默的抬了下眼皮,然后又低下了头,霍青看看晏归思,将玄盈地东西收到一起,说道:"公子的安排就是和对姑娘说的一样。"
"骗人!"晏归思狠狠地咬牙说道:"他根本没有说自己怎么办,还有他只叫我们逃出去而已,那么之后呢?之后他怎么办?"她挑起了眼睛,和柳怀一一般的神情说道:"你们不要把我当做傻子。"
霍青看到她那副神态瞬间愣了一下,而肖扬也抬起了头,定睛看了眼晏归思,微微偏过头,却没有在低下头。晏归思看着两人的动作,微微一个冷笑,哼道:"你们以为柳怀一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么?你们以为他可以算无遗算么?"她微微挑高了声音,也许没有多想什么,可是在气势上却和柳怀一相似。
霍青看着微微一凛,开口问道:"那么姑娘的意思呢?"晏归思眨眨眼睛,笑了一下,那是种自信的笑容,也有着几分得意,在她模仿柳怀一的表情中,就是这个表情和对方冷笑的表情她学的最为顺手,也最为喜欢对方着两个样子。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我知道这里到玄苍也不过几天的距离,搬来救兵才是上上之策吧。"
霍青和肖扬都微微一愣,的确柳怀一有交待过他们俩人,一人保护晏归思和玄盈,另一人就要去求援,为此柳怀一将他当初送给柳潮海的玉佩给了他俩。柳怀一虽然打算让那个玉佩和柳潮海同时下葬,可是因为这个玉佩算是他身份的见证,所有的王爷都认识,因此他还是从陪葬品中将玉佩拿了出来,留在了自己身上。
霍青想到柳怀一叫他们求援的事,不过他记得柳怀一说过为了隐秘,他要小王爷带着死士暗中接他出去,以防赤璃派兵追赶,因此他让两人传信给怀王,要玄苍派兵压境。的确这般救兵的事本来就是势在必行的,可是晏归思说出口的模样,让他们不仅想起了已经几天不见的柳怀一。
因为柳怀一自己也说过所有的一切要看天命,比如求援的缓急,比如他们能否逃出皇宫,所以柳怀一说一切不过只有三成把握,有七成的运气放在老天手里,但是柳怀一的话就是老天也不敢不给他面子。
可是看着现在的晏归思,倒好像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那酷似柳怀一的神情让霍青不由得想着对方是否有更好的方法。于是他开口问道:"姑娘具体打算如何呢?"晏归思微微一愣,低下头沉着脸想了一下,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逃出去,然后去搬救兵会来救怀一。"她微微吸了口气,看到肖扬和霍青抬起了头看着自己,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我想明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霍青听了,和肖扬对望了一眼,对晏归思说道:"姑娘,公子认为第一天应该是这里守备最为严密的一天,所以的确不适合我们突围出去。"
晏归思笑了笑,说道:"我们根本不需要突围啊。"她话音落下,看到霍青和肖扬同时皱起了眉头,便微微冷笑道:"我善用毒药,就算是前面有什么人等着埋伏,也可以将对方毒倒,根本不需要你们出手。"她自信满满的开口,扫过霍青两人,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现在说的,可是你们应该知道,早离开这里一天,就可以早一天找来人救怀一,何况我的本事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才是,怀一是太过小心了,正因为他想得到对方会在第一天严密把守,可是同样的,对方也想得到他不会在第一天安排我们离开,所以第一天反而成了我们最好离开的时机,不是么?"她微微一笑,眼神精光四射,让霍青和肖扬两人听了,陷入了沉思。
他们知道现在无法见到柳怀一,他们自然无法明白柳怀一的安排,虽然军法布阵他们多少懂些,可是面对柳怀一,他们就觉得自己好似无知孩童一样,对于柳怀一的安排,即使对方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可是他们依旧相信柳怀一。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柳怀一的尊重甚至超过了他们对慕容昭的,担心之余难免会陷入误区,霍青和肖扬本来按照柳怀一的算计,就算一路畅通无阻,可是也未必能在七日之内带兵赶回,更何况柳怀一身在敌营,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这次的鸿门宴上会有什么动作,因此越快赶回来,柳怀一才能越安全。
他二人也想快些出去,于是看向晏归思的眼神多了几分信任。晏归思见到这样的眼神,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她心想如果可以顺利的在第一天出去,救了柳怀一的话,那么柳怀一看待自己的眼神就会变得不同,自己又会成为对于他而言很特别的人了。
这么想着,晏归思转过头对霍青说道:"所以只要我们在看守的士兵那里下了药,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城了,不是么?"她眼睛微微一转,接着说道:"而且我不会武功,玄盈昏迷不醒,就算我有药给他吃,他清醒了也没有力气起来,根本没有用,我们安然的出了宫,自然也就可以乔装打扮一番安然出城,到了外面我和玄盈先在城外安顿下来,你们就回去搬救兵来,这样不是比起怀一的方法更好么?"
霍青低下头,开始思考。
柳怀一说过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因为他说莫空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可是他那天没有时间说明原因,自己之后也没有时间问了,但是说实话,他觉得柳怀一的方法过于冒险,先不说他和肖扬的武功如何,但是单单要带着个不会武功,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出城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因此这一次他蹙眉想了想之后,就和肖扬使了个眼色,说道:"我看我们可以试一下。"他的语气还有犹豫,可是肖扬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摇头道:"我认为还是遵从公子的安排为好。"霍青听了,低下了头重新考虑,肖扬却想也不想的低头擦拭他的剑。
晏归思看到自己的提议不被肖扬接纳,顿时眼神一冷,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霍青扫了一眼肖扬,又看看晏归思,咬了下唇,将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次日,仿佛一切仍旧沉寂在平静中,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晚上将有什么发生一样,到处的气氛都很紧张。
霍青守在大殿的门口,果然发现今日多了很多的守备,所有的人一脸戒备,小心翼翼的来回巡逻。几队士兵也在大殿内巡视,只不过应该是听了上面的吩咐,或者是对玄盈这个国师还有所忌惮,而没有进入玄盈的房间。这让里面的晏归思着实松了口气。
可是她依旧想要在今日出城,于是趁着肖扬和霍青在外面察探地形的时候,她悄悄地摸索着出了大殿,躲在走廊高大的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的在四周的灯座上撒上了一层粉末,粉末散播到空气中很快就没有了,没有气味,也没有痕迹,她满意的看着,然后小心的在殿内各个角落都撒上这个粉末,她知道傍晚的时候就会有人来点灯,到时候这种粉末遇到火,就会迅速挥发,即使小小的一粒也可以让人昏睡上几天。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做的一切,然后又轻手轻脚的走回了玄盈的房间,只要等到天黑掌灯的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走出去了。想到这里,她狡黠的一笑,她要让柳怀一把她当作恩人看待,同时也要让肖扬那个嚣张的小子知道自己的利害。
再次笑出声,她瞥了眼身旁的玄盈,想着只要自己易容一番,别人哪有那么容易抓到自己,既然可以安然的跟着玄盈近来,自然也可以无恙的带着他离开。自己神医的名字可不是假的啊。
此时回来的肖扬瞥了眼笑的古怪的晏归思,没有说话,坐到了一旁,伸手摸了摸玄盈的额头,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他就闭上了眼睛,还有一日,就要带着这个女人和玄盈离开,他要养精蓄锐才可以有精神对阵。想着,他又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晏归思,没什么表情的,他低下了头。
肖扬不喜欢晏归思,不是因为对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对方模仿柳怀一的动作和神态,让他感到不喜欢而已。在他心中一度欣赏的是霍青的智慧,还有童阵的坚强,自己不喜欢说话,也不大会说话,所以生活中总是少不了另外两个人对他的照顾,可是自从认识了柳怀一,他发现对方那种气质为自己所羡慕,那种不去管别人的目光,那种将别人玩弄在鼓掌的做法,都让他感到羡慕和崇拜。因此他对柳怀一说是尊敬,倒不如说是一种盲目的崇拜,因此他对于晏归思对柳怀一的反驳和模仿,更加没有办法忍受。
可是他知道柳怀一和晏归思之间有着联系,而且他揣摩柳怀一的想法,得到的答案是,因为晏归思是神医,所以将她拉拢过来对己方是助力,而且晏归思的聪明和细心也让柳怀一不敢多有动作。可是他同时也知道柳怀一儿时就和晏归思认识,所以有着那么几分心软吧。肖扬想起霍青对晏归思话语的犹豫,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就好像孩子气的行为,他不想理晏归思,也许霍青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今日一早就和自己说了很多,说得他更加心烦。
抱着这种理不清的感觉,他又想起了柳怀一,那个明明比自己小的男子,却成熟的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忽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微微发热,那是一种他不明白的,暧昧的感情。

终于夜幕降临,玄盈所在的神殿外面点起了灯火。
玄盈屋内的晏归思盯着桌上的烛火,眼睛闪着精光,一丝不明的笑容浮上脸庞。直到烛泪在烛台上凝结了厚厚的一层,晏归思终于微抿着嘴角,笑的一脸奸诈的抬起头,对一旁的霍青和肖扬说道:"我们离开吧。"
霍青微微一惊,低声叫道:"什么?"晏归思微微一笑,眼神一转说道:"我下午的时候在外面撒了迷药,现在那些外面大殿上的人都应该睡着了,我们只要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背着玄盈悄悄的出去,也没有人会发现的。"她得意洋洋的扫了眼肖扬,又笑道:"而且我们穿着侍卫的衣服自然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只要我们除了正殿,穿着那身衣服自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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