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生而自由
生而自由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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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帝国酒店,陆明一句话都没有跟袁素红说。袁素红也知他是气自己,心想:哼,那个狐狸精这么厉害把陆明迷成这个样子了?
  但袁素红怎么说也是在娱乐圈打的人,很快就能调节好自己。席间袁素红知道那电话是工作的同事,并且是男的,心里面就不禁觉得自己多心。
  但这餐饭,陆明就吃得很沉闷,没有怎么和袁素红说话,很快就结束了这次聚餐。

陆明送袁素红回家后,来到方卓文工作的楼下,如果有人问陆明为什么这样做,陆明也答不出个所以言来,只是直觉想见那温和声音的主人。陆明打了个电话给方卓文,电话传来“嘀……嘀……”的声音,陆明的心也紧张起来,但为什么会紧张,陆明都不愿去想是为什么了。
  在陆明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温和声音,淡淡的,很好听的声音!很想就这样一直听下去!
  方卓文刚做完手头的工作,出去了办公室冲了杯咖啡,小优本来想跟他一起奋斗的,但最后还是被他劝回了家。因为这大过年的,要一个女孩子家还加班,实在过意不去,进来办公室后才发现手机在响,一看是陆明:“喂!陆明吗?喂?喂?’真奇怪,喂了这么多声,那边还是没有传来应答的声音,看了看钟,现在八点半,想来陆明可能还在吃饭中,只是无意中碰了,通话键而尔吧,心里面想到这里有点儿失落,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自己因为自己的特殊原因也没有什么意愿交朋友,因为小孩时交的朋友最后都笑话他那大大的厚黑眼镜,那时小小的心灵就被这些笑声刺痛了,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因为心灵不想再受伤,不想最后朋友都会嫌麻烦而离开自己。神游到这里,就挂掉了电话,准备收拾收拾就回家。那知方卓文才挂掉电话没有多久,那电话又响起来,一看电话显示还是陆明!
  心想是不是陆明又不小心按了重拨键?但想归想,还是接起了电话,“喂?陆明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陆明很爽朗,很有磁性的声音,“下班了吗?在家还是在公司?”
  方卓文答:“还有公司,刚做完一些后期工作,准备回家!你和朋友吃完饭了?”
  “嗯!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齐去吃烧夜!”
  方卓文不是很明白,说:“你不是刚吃完饭吗?不用倍我吃烧夜了,我自己回家煮东西吃也不用多长时间。”
  陆明答道“今晚我还没有吃饱,你就再倍倍我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在你楼下,你下来吧!”
  “呃!好的,你等等!我马上下来!”方卓文放下电话,有点儿高兴,也有点儿奇怪,高兴的是有朋友一直谂记着自己,奇怪的是怎么陆明会对自己这么好?
  陆明在车上想得出神,刚才自己居然听着方卓文的声音,呆掉了,就是想一直听着这暖暖的声音,直到电话那里传来短速的嘀嘀声,才醒过来,自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方卓文来到陆明的车前就是看见陆明想东西想到呆呆的表情,陆明真的很帅气的那种男生,他可能本人不自觉自己的回头率有多强,直接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陆明才醒过来,一见是方卓文马上示意他快上车,上到车上方卓文笑着说;“在想着谁呢?想得这么入神!”
  陆明想也没有想就答道;“想你!”方卓文只是说说笑,之前陆明的吃饭对象应该是个女的,以为陆明刚才是想那位美女,但听他这样回答,眼神跟本不象说笑,不禁打了个嗝。“呃!想我,呵呵呵……你真会说笑!”
  被方卓文这样一笑,陆明的脸挂不住了,的却,刚才那话没有经过大脑,但看见方卓文这样不以为意,自己反而更不高兴,当下就低气压了。
  在车里相对无言,方卓文觉得有点尴尬,知道陆明是在生气,但又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但不想这样子沉闷下去!
  方卓文问:“我们去那里?吃什么?”
  其实陆明很快就消气了,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所以一直没有说话,觉得在方卓文面前,自己很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就是他对自己的评价。 现在听到方卓文这样子问,回道:“去河堤路的那边烧烤场吃河鲜!你不会对虾过敏吧!”
   
  方卓文说道:“不会!但去那边会不会搞到很晚?要是太远的话,就在这附近吃算了!”
  陆明说:“你饿不饿,饿的话就在这附近吃,不是很饿的话,我们就去那边吃,有车子不远!”
  方卓文说:“不是很饿,之前秘书怕我工作得太晚,帮我买了一些点心!”
  陆明咪了咪眼睛说:“你秘书是不是那个脸小小的,长头发,说话温温柔柔叫小优的那个!”
  方卓文听见陆明这样子称赞小优不禁噗的笑出来说:“呵呵呵~要是她知道你这样子称赞她,她肯定高兴得飞起来。”
  方卓文不知道,他这样笑,对陆明来说很刺眼,因为陆明看见方卓文的眼里盛满了对那秘书的溺爱。
  陆明酸酸的说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方卓文不明白陆明怎么说到这个话题,以为陆明对小优有意思就笑着说:“我们全公司的人都很喜欢她啊~她性格很开朗,点子很多,而且是我们的开心果!”陆明听到这些话都不出声了,但明显车速比刚才的快了很多,方卓文觉得又掉入了低气压带,觉得陆明今天晚上怪怪的!不知生什么气,但知道生气的对象肯定是自己,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所以怕说多错多也不作声了,看着窗外黑白的景色一扫而过。
  很快过了天桥就到了吃河鲜的地方,陆明叫了很多东西,还点了一打啤酒。方卓文在旁边听着,劝说道:“太多了吧,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没有所谓,钱攒来就是用来花的,不用全部吃完,最主要是每样东西都去尝试一下,这时的河鲜真的不错。”
  “但也不用点那么多啤酒吧,虽然那啤酒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不好吧,你吃完后还要开车!”
  陆明答道:“我明天开始休息了,就算要回公司也是整理一下文件就行了。所以醉了也没有所谓!开车那里不怕,我咪着眼睛也可以送你回家,放心!”
  这顿饭其实真是很好吃的,那些河鲜都很鲜美,只是陆明不大说话,方卓文说来说去也是工作的事,后来都不说了,倍着陆明喝酒。陆明一边喝一边想事情,思绪十分的混乱,自己好象是喜欢上方卓明了,而且这种喜欢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是占有性的那种喜欢,刚才听着方卓明在赞他秘书的时候自己就知了,自己只想用嘴去堵住方卓文的话语,很清楚的知道那感觉叫做--妒嫉!
  方卓文在说着工作的事情,自己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在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不是一个同性恋的人,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真的爱上对方了,那感觉比当年爱袁素红的还强烈。连自己什么时候爱的都不知道,当发现时已经陷入去了。
这段感情真的都不知何去何从,如果方卓文知道自己内心的感情的话,不知道会用什么的眼神看自己,是否那时再也听不到那温和的声音。想到这里,又猛地灌了自己一大杯啤酒,平时喝啤酒都当水喝的,从来没有醉过,现在居然觉得有点儿醉,望着眼前的人,有点儿烦躁。
  陆明看了看方卓明,问:“吃饱了吗?”
  方卓文笑着说:“很好吃,已经吃得直不起腰了!”
  “送你回家,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这句说给方卓文听的时候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陆明发现自己看着的是方卓文一开一合的红润的双唇。
  方卓文也发现了陆明的奇怪表情,但以为陆明有点儿喝醉而尔。
  开车在路上,让凉风一吹,陆明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思维也清晰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把这份暗恋的感情藏起来。
  陆明问:“过年你放自己多少天假期啊?”
  “放到初八吧!你们公司也是吧!”
  “对!过年打算去那里玩?”
  方卓文想了想说:“应该都是在家,我爸妈初三过来我这边住两天!”
  “哦!到时候我去找你玩!”
  方卓文想起了陆明那明星女友,笑了笑说:“你比我年轻,好不容易的休假不出去玩,呆在城里干嘛?去约你女朋友出去游山玩水啊!”
  陆明马上答道:“我没有女朋友!”
  方卓文以为陆明是怕对方是明星要避嫌,也不好意思说穿,但那晚在酒吧看见他们俩那应该不是朋友关系这么简单的。
  陆明看见方卓文的神情不以为意,他说:“你不信我!”
  方卓文答道:“呵呵……这是你的私事,我信不信都没有关系的吧!”
  陆明忽的感到心情烦躁,心里憋着气!吱地一声,硬是把车子停在了路中间!
  陆明转头盯着方卓文看,方卓文觉得陆明今天晚上很怪,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惹得他这么不高兴,只能硬着头皮说:“呃?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小优也常常说我没……”
  方卓文话还没有说完,头已经比陆明一手抓了过来,双唇已经被封住了,所有后来的话语都好象吞进了对方的肚子里,无声无息。看着陆明那放得特大的脸在自己面前,舌在自己的口腔里吸吮,大脑嘣的一声完全一片空白,不知时间停摆了多久,好象很久,又好象很短,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一下推开的陆明,打开车门飞快的夺路而逃。
  陆明被方卓文推开他那时的惊恐的眼神刺伤了,头重重地一下一下地撞着车的方向盘。自己亲手打破了朋友这层关系。
  方卓文跳下车后就奋力地向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两脚跑不动了,扑倒在地上时才停下来,大脑停摆的状况比之前好了一点,思想清明了一些。
  方卓文从来没有想过,陆明对自己抱持的是这种感情!自己一直以他是好朋友来对待的。
  方卓文不反对同性恋,觉得双方只要是相爱的就好了,但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又不是那么一会事。陆明刚刚吻自己的地方感觉还是热的。自己从小知道自己异于常人后,怕再受同学们冷嘲热讽的伤害,总是和别人保持一段距离,所以从小至今,虽然喜欢过一些女孩子,但从来都不曾表白过,更没有交往过,后来决定不会要自己的小孩再受自己现在的苦后,更没有对任何女性动心过!所以刚刚那个吻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吻,而自己初吻的对居然是个男的!
  回到家后,陆明又打电话过来了,他一直打,电话一直响,方卓文不想接电话,但关机又好象做不到,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直到电话的铃声又自动关闭。后来收到陆明的短信,那短信写着“我知道你在家里,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我只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方卓文望着镜子里面黑白的自己,实在不明白陆明喜欢自己什么?
  半长的头发,大大的黑眼镜,消瘦的下巴,平板的胸部,自己跟那晚在那酒吧见到的那女人一比,那一点比得上那女人了?让陆明产生那样的错觉?还是说陆明一开始就是一个同性恋,只是他的女友不知道?方卓文带着很迷惘的心,进入了梦乡。
  年二十九也是平淡地度过,陆明打来的电话还是没有接,今天很早就提前下班了,下班前还看了看外面才走的,看不见陆明的车,虽然不知道陆明的车子是什么颜色的,但大概知道是白色或是银色的,大厦外全部是深色的车子。
  陆明当晚其实是有点儿后悔,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后悔药卖,而且自己一旦确定的感情是不容更改的,与其看见方卓文和喜欢其他的女人,还不如在那之前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他,来得彻底!方卓文起码会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待他的,起码有一个喜欢或者不喜欢的答案给他。昨天跟今天一直打电话给他都不接,打去公司那里,秘书说他一早下班了。哼,他以为一直逃避我,我就找不到他了吗?驼鸟政策,在我陆明面前是行不通的,他跟我共事了这么久,难度这点都不清楚明白吗?真是他妈的烦,我也想不到我居然喜欢上一个男生!
  昨晚接吻的感觉好极了,那双唇温暖而柔润,而且当事人还傻傻的,感觉完全没有任何接吻技巧,相信应该是第一次接吻,而且推开自己的时候,脸象火烧一样的红,好看极了!陆明想着想着,就不禁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袁素红的电话。袁素红约陆明去吃饭,还说陆明真是大忙人,电话一直都打不入。陆明那之前在打电话找方卓文,而那个电话好象永远总是的打不通。就好象自己感情得不到回应一样。所以袁素红的邀请,陆明爽快地答应了,因为自己也要找一些东西转移一下自己的视线,不然想东想西自己都会疯掉。
  饭桌上袁素红笑着问:“年尾了,还那么忙吗?打电话也打不进去的?”
  陆明在吃饭的时候也有点和发呆,想着要怎么找方卓文说清楚!
  袁素红用手在陆有眼前晃了晃说:“怎么了,忙得这么厉害,和我吃饭也走神?”
  陆明也觉得这样对别人很没有礼貌,何况对方是一位女士,他答说:“工作方面已经在昨天完成得差不多了,今天只是做一些后期工作而尔,基本上都很轻松。”
  袁素红看着陆明的脸说:“通常人都是为了三种事情想到发呆的!”看见陆明专注力回到自己身上的神眼,袁素红很高兴地说:“一个是工作,第二是家庭,第三个是爱情!你是在烦那个?”
  袁素红说的时候是紧盯着陆明的眼睛的,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看见陆明的眼中闪了一下。
  她继续试探着问:“能令我们陆明大材生沉迷的人是怎么样的人啊?”袁素红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想到看见陆明的表情有了明显的表化,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是有点腼腆。眼里盛满了笑意,但眼中映出的人不是自己。袁素红心里一沉,没有想到没有见陆明一段时间,陆明居然交了女朋友,心里暗暗道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袁素红象没有事儿一样又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怎么都不听你提过的?”
  陆明也真是需要一个倾城听者,因为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否是真的?是否是正确的?是否有未来的?
  陆明开始对袁素红说了,他认识方卓文的过程,自己对方卓文的感觉,但并没有告诉袁素红他喜欢的是一名别男生,然后问袁素红应该怎么办?
  袁素红很认真地听,然后认真想对策,看自己还有什么胜算,听到陆明问自己怎么办的时候,袁素红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就是陆明一直说的是自己对对方的感觉,而从来没有提到对方对陆明是怎么样的?那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击一下陆明的热情,对于陆明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总是对每样事物都三分热度,当热情过去,那热度就会消散!
  袁素红问陆明:“她知道你爱她是吗?她怎么回复你的?”  
  陆明想了想说:“他应该是知道我喜欢他的,但他一直都没有给答复我!”
  袁素红说:“她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答案,陆明如当头一棒,这个他真的是没有想过方卓文有爱的人!后来袁素红说什么,陆明都听不下去了,而袁素红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没有再说什么。
  送了袁素红回家后,就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去想还好一点,一去想这个问题就从原来的小小火苗,变成后来的洪洪大火,烧焯着陆明那颗心。
  今天是大年三十,陆明一早就在中信大厦的大堂里品着咖啡等方卓文,今天无论如何也想知道一个答案,五点半的时候,看见方卓文走出电梯时陆明马上站起来了,但马上就看见他是同秘书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出来的,陆明想起了袁素红的话,双脚定在地上,不能行前半步,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走过,而他们也没有看见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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