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烟雨梦江湖————生而自由
生而自由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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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师傅罚我不准吃饭,我觉得也是应该。那天我整晚不睡地陪在他身边,他那晚有点儿说乱话,师傅说那是脑袋受到震动所致,如果落下病根子,那是很麻烦的事。那时我真的怕了,我发誓只要他好了,我什么都听他的,只要他醒来,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他晕了二天一夜,我在他的床边跟他说了二天一夜的话。那天醒来,发觉他醒了对着我笑,我高兴死了,他说他本来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的,谁知但总是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地吵着他睡,只要他醒来,神志也没有出问题,他说什么我都不介意,从那次以后,我们很少再一同练武,就算他吵着要跟我对打,我也让着他,不想一个不小心又伤着他。那次的事件使他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事,我哭的场景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样也好,有机会给他抓我辫子的事,是他自己忘记了。
    

    日月飞梭,时不待人!
    记得那年我十二岁,那年他十岁,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小大人的模样了,修长的身材,漂亮的五官。我不喜欢带他下山采购,因这每次下山采购他都会迷倒一**丫头片子,而且那些姑娘一见是他都会送很多东西给他,而那傻瓜居然也来者不拒地接受,真是气死我了。所以每次下山回来后,我都不理他,他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都不再接受那些姑娘送的东西了。我在暗地里喜了一大把。


    我喜欢他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存在,我喜欢他唯我的话马首士听,我喜欢他一直跟我的屁股后面叫我师兄师兄的,我喜欢他四周呼吸的空气只有我的气味。连师傅都说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只可以自己碰不可以别人碰,小气得不得了,说我更象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但我不管,他怎么也算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当然只可以我碰他,当时我一直以为我这些都是做奶妈的心理。

    直到那年冬季有一次,我们从练功,到变成了玩耍,他耍赖,输了又不肯认输,用他最善长的轻功来玩踩影子游戏,还说谁踩到谁的影子就算赢!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得逞了,后来的后来我们滚到了雪地上抱在了一起,他压着我说,如果真的有下一世,他一定要成为我的影子,让我甩都甩不开他。那时,我被压在他身下,看着他放大的笑脸,耳边听着他的话语,我发觉我下身有了反应,我一下子觉得大脑冲血,我怕被他发现我这种反应,我一下子推开他落荒而逃。


    那年冬天我开始躲着他,因为我发现我只要一接近他,心里就会咚咚咚地不规则声地乱跳,看见他就想抱着他,最可怕的是我抱着他我就想亲他,那时我觉得自己得了病,而又难以向师傅启齿。在一次下山采购的机会,我问了一个和我相处得很好的姑娘,我还记得那姑娘闪着很好看的大眼,嘴里却吐出令我五雷轰顶的话语,她说我那不是病,应该是爱上那个人了。那时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奶妈心理,而是我不知何时爱上了他。

     
    从那时开始,我见到他就逃得远远的,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而他反而不知我的用心,还常常贴过来,令我所有的自制都差不多崩溃。就这样过了两年,师傅寿终正寝,师傅临终时对我们说,只要为他守孝一年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可以下山去闯荡江湖。师傅圆寂时,他哭得很伤心,我们都是孤儿,对于我们来说师傅就是我们的再生的爹娘。那晚我抱着他,对他说我会代替师傅照顾他一生一世,告诉他说就算不能同月同生,但愿同月同日死,让他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他听后说了一句,我比你年轻,到时是你早死了怎么办?我笑着说我肯定比你长命,如果真的有一个万一,那好办,我临去时一定会带上你的。那晚是他首次露出笑颜,说我这个人太霸道。那晚我们一直说话,直到他挂着清泪睡了为止。


    从那天起我又搬回和他一起睡,因为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没有对方在身边会睡不着,可怕的习惯。他习惯了每天起床我帮他梳头,帮他束好头发,虽然我十分喜欢这个工作,但我还是免不了抱怨说,你怎么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弄?他笑着说以后我都会在他身边,我来帮他弄就行了。我当时听后,忍不住笑颜如花。但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谁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啊!事过境迁,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说过的这句话。
    
       
  记得五年前,我们依依息别了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祁连山,骑上骏马摇摇晃晃地跑入了江湖。初入江湖时我们都只觉得新奇有趣,看着那些大侠威风凛然的,向往得很,但同时发现了江湖的腥风血泪,还有很多举着正义之名,做着很多不耻之事,知道真相的我们震惊了。他很讨厌这些表里不一的人,很不喜欢这些虚情假意的生活。他那时对我说,不如我们回山上吧,在这里我呆不下去了。要是那时我听了他的话就好了,那么我们的命运或者就会改写,可惜,那时我被名欲薰心,我对他说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不如我们清清这江湖这大染色筒再回去。他听后笑着说好。我明知他什么都听我,为什么我总是不听一回他的。人总是有欲望,一但有了欲望,就会离正道很远很远。

  记得四年前,有一个人常常打压我不让我扎起,他就是一个明里举着正义之旗,背地做着一些不耻之事之徒,只可惜这人做得滴水不漏,很多当年的证人都被他明里的暗里的杀了,我们也是无意中碰见他杀人才知他是一个衣冠禽兽。我当时很想杀他而后快,就在我计划的前一晚,他穿着沾了血的衣服回来,他全身震抖地对我说,他杀了人,我当时听见也震了震,因为他在山上的时候都不喜欢杀生,所有的肉都是我和师傅打回来的,现在他居然杀了人,这个我是怎么都想象不了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杀了谁,他是为了我才杀人的。那天后他有三天吃不进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到了第四天,我实在是看不了日渐消瘦的他,我看着他哭了,我来到他的床前,扑通地跪下了,并说对不起他。他笑着说关你什么事呢!是那人太坏了,看他不顺眼,所以给他来了个果断。从那天起,他开始免强自已吃东西,就算吃完又呕,但他呕完还是照样吃,后来他虽然好了,但眼中的神采已不復存在。从那时开始,我后悔我的决定,但他笑着对我说那并没有什么。


  记得三年前,我忍不住对他说不如组织一个暗杀集团吧。那样他可以做指挥,而不用亲自动手,希望他接触得少,神情也不会象是这样虽在我身边却形神消散的样子。我和他一齐设计了黑影楼的机关,那段日子,他露出了小孩子得到玩具的神情。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不准他离开我,又把他圈禁在自己的范围内,不让他接触其他人。

  那年我在江湖中已经响有盛名,我住的地方叫做万敬山庄,各名门正派叫我欧阳震天大侠。呵呵……大侠?我这个大侠也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那及得他心灵如白玉般纯洁无暇。而那年,黑影楼起好,短期内就成立了暗杀集团,江湖人士暗暗吃惊都叫不曾谋面的他做嗜血修罗。嗜血修罗,这个名字离他十万八千里,但他听到这个名字后,只是轻笑着说,只是一串符号而尔,别人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为他这样的性情而着迷。

  记得二年前,各名门正派的人士都有的无的向我这里走,说的就是我的婚事,我常常以自己年纪尚轻,成家一事还是迟些再说为由推托。那些人还认为我是个好男儿,以事业为重,不想过早接近美色。到最后连江湖公认的第一大美女都向我暗送秋波,可惜的是美虽美,确只及他三分之一,做人处事和他根本没法相比,我发现我常常会把别人和他相对比,对比的结果总是他无人可及。
  某天,我笑着对他说他很美很美,江湖第一大美女都不及他美。他笑了笑说美有什么用呢?他说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寸不沾满血的,江湖对他的封号果然很贴切。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面突然很痛很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想做的事就是让我们现在的角色调转。但他接着说的话语让我震了震,他说我才是真的美,美得圣洁无暇。但只能远观不能放在他手里的白玉,不然沾他手后,他会粉碎我。听完他这句话后,我在寻找他眼睛那一闪而过的情欲,我在想是不是他对我也是一样的?我俩是否一样爱着对方的?但我不敢问也不敢去证实,我怕得到相反的结果,而那结果只是他长期以来对我的习惯。

  记得一年前,我去江南办事,回来后特想他,带上江南的丝绸做手信打着这个旗号去找他,那黑影楼的机关有了改动,我当时就笑着想,就这小样儿也想拦我,也不想想我们同是鬼影手的传人。我轻易地躲过了机关,直接跑到他的阁楼前,我未推门已听见里面传来粗重的声音,当时我还想这是什么声音,后来一想通是什么声音后,我一下子踢开了门,我看见他和别人承欢,而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我怒不可遏想都没有想,一掌就想了结了他身下的那个人,没有想到他居然为他挡下了那一掌,我气不过来,我说他不知耻,居然做这等事,而且对象还是个男的。当时他什么也不说,一句也没有向我解释,只要他象以前那样说对不起,我都会原谅他的。但他居然用流着血的嘴对着我笑了,笑得那样艳红,那样的绝望。我当时的震惊比怒气更重,难度他真的喜欢身下的人,那我又自以为是的算什么?我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快速地逃离那艳红的笑颜,所以我没有看见他后来一掌了结了身下那人的情景。

      现在,我二十岁。
    现在,他十八岁。
    现在,我们都变了,无论是武功,身材样子,还有就是心境。


  此时在我家大厅上坐着一大群人,坐着那些所谓的正派武林人士,这些人都在向我说着一件事,就是一致要我带领他们摧毁黑影楼,我一直在听他们述说黑影楼的种种不是,心里面对这些人实在是鄙视之极,这些人明里说要灭掉万恶来源的黑影楼楼主嗜血修罗,其实只是铲除异己而尔。而且还不敢自己去,说什么如若我不带他们去,他们这群人也会自己去的,哼!他们真的敢去吗?这些人那么怕负责任,这么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会做没有胜算的事,真的为了正义会自己去送死???
  
    要我说相信也很难,我比在坐的这群人都清楚他是怎么管理黑影楼的,虽然加入黑影楼的人数众多,但都是经过他筛选的,并不是什么垃圾他都收为己用的。那些十恶不赦之徙妄想在黑影楼里寻求安身立命之所,一旦被他发现那人的恶行,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来个果断。自从他成立黑影楼后,直接解决了很多江湖败类。

  黑影楼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这点我比他们在坐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接到暗杀的案子,总是要手下的人查明事情的真相才下手,如果这些案件的暗杀对象是清白之人,通常他会把暗杀预收的银子留为已用,收钱的同时不再接这单生意,所以这也是攻击的原因之一。这群明里举着正义之旗的正派人士,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知花了多少银两去黑影楼那里买杀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些人怕自己的恶行成为把柄被黑影楼要挟而起了铲除之心。
     

  我答应了他们这群举着正义之师的提议,我想要是我去的话还能保护他不受他们的攻击,而且自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去再见过他,实在很想见见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他喜欢的是那男人,那好办得很,就算他爱的不是我,但只要把他留在我身边,让他象以前那样,眼中只存在我,就算这代价是折了他的双翼,我也在所不惜。


   那些正派人士原本想给黑影楼一个突击,但我说这不是正派所为,做人应堂堂正正,他们随声附和说是,就这样,我们定了一个吉日大举进攻。我这样做是想给他一个准备,打点一切应战的准备。对我的到来做好准备。

    今天,万里晴空!
  今天,双月影红!
  今天,是我攻打黑影楼的日子!
      

    今天我带着一大群人来到黑影楼的山下,不止是我连其他人都发现了异样,就是这座楼好象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好象那些人一下子全部成为了空气一样,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这黑影楼这一空壳在。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发出了不满的声音,认为就是因为我大张其鼓地进攻,而嗜血修罗听到风声就走得了无踪影了。听到这些人的抱怨我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我了解他还清楚过了解我自己,他不是那种做无谓牺牲的人,他更不会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他会是独自承担一切的人。

    进入黑影楼,我发觉楼里的机关启动了,这是我和他一齐研究的机关,当时我们就讨论过,机关的启动是在楼的里面还是在楼的外面启动好,我当时说在外面,他说要在里面,他说他想知道有那些人可以避开这些机关进入到主楼,我那时笑了,我说一定只有我才能进得这主楼,他那时也笑着说我未必能进来。就这样机关的启动设计在了主楼里面,现在这些机关启动了,证明了他没有走,他还在里面。

    那些正派原本想一涌而入的,只是走到楼门,就中了地雷,那只是烟花类的地雷,并没有要人命的意思,但这样也把那群人吓得半死,以为自己吸入了毒烟,将不久于人世。黑影楼的各种手段残忍的传闻,益发加深他们的害怕,最后闹得疑神疑鬼的,就这样有一半吓破胆的不敢跟着进入楼。
    
    跟着我进去黑影楼的都是一些自命不凡,傲视武林的家伙。我也不想那么多人跟我一起进去,奇实我只想我一个人进去。那楼的设计比以前有了改动,我也不小心差点儿中了埋伏,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有些脱不脱得险就各安天命了。看来他对这些正派人士应该也有气,不然不会这样整他们。

     很困难地来到主楼前,看一看身后没有剩下那几个人,那些人个个都是灰土涂脸的,原本的傲然之气荡然无存,剩下的也只有惊吓之心。然后我看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想我不用转头也知道什么人出来了。

     我转头我看见了那一如昨天的他,穿着白衣裳,披散着及腰的长发,象是天神的降临人间,散放着那明亮的气息,还有散发那样庸懒与世无争的气息。那些正派人士都不知道嗜血修罗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一个只有十八岁的人。定定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对着他笑了,抱拳作揖,象君子那样打着淡如水的招呼,他也对我相视一笑还以一礼。然后轻轻地拍出了一掌,他练的是洛花神掌,不要看他轻轻地发出一掌,那掌看似无力,实在威力强劲伤人于无痕。我当时不敢怠慢,马上静心迎战,我又想起了我们在祁连山练武的情景,自从那次我伤了他之后,我很少再和他对打,我也很想知道他现在的功力去到那里,我们掌拳翻飞,劲道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我们一直打到黑影楼顶,看着他的力道好象有减轻的迹象,但我不敢确定,因为洛花神掌是一向是以柔克刚的。看他轻轻的拍出一掌,我也还以一拳,谁知道我又看见了当年打飞他的情景,只听见闷闷的一声,他的人就飞了出去,我下一瞬间飞跑到他身边,想阻止他身上不断涌出来的血,直到他用血手抹去我的眼泪,我才知我流泪了,他还笑着说没有关系,死在我手上他愿意。他说的是什么傻话,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知不知道我没有他也不想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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