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就这样回去,难道我要将父亲母亲还有娜塔莎的灵魂留在这里,然后自己回去吗?"他的手指深深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罗尔,我该怎么办?"
我并不是一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看到乔伊这般伤感和痛苦的样子,虽然心里百转千回,口里也说不出几个词。乔伊有些愤懑我的沉默,他按住我,大声地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
我紧紧地抱住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了。
最后在那个有些干燥的晚上,院子里的矮树下,我们做爱了。
事情的发生毫无征兆,乔伊摸索着我的唇,有些颤抖地来回抚弄,我被他压在草皮上,矮树上落下的小枝硌得背脊生疼,我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桎梏,我哀求他放开我,他却固执地充耳不闻。
虽然对方是乔伊,那一次却让我觉得反感。他的动作不能算是粗暴,却让我感到了愤怒,不知道那家伙是吃错了什么药,好像是在把气撒在我身上,难道我也做错了什么吗?
我从头至尾都一直被他压在身下,被他扭过胳膊紧紧地钳制住,双腿被分开像死鱼般狼狈,没有多少的温存,他只是稍稍作了扩张的准备,就直直的侵入,痛得我直冒汗。他急促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边,有些撩人。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耳廓,甚至用牙齿轻咬。我有些酥痒的感觉,不自觉地颤动。他低低的笑声甚至让我出现约翰尼的错觉,于是身体就更加颤抖,同时也紧绷了起来。
留在纽约
"乔伊,别这样!"我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束缚。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唇亲吻着我的全身,从耳廓而下,不再是伸出舌头的舔吻,而只是唇的触感,干燥而柔软,带着安心的味道,就像是被施予魔法一般,我的身体一瞬间就瘫软了下来,他撩起我耳后略长的头发,轻轻摩挲着。
我的那里包裹着他的欲望,让气氛有些尴尬。
两颊烧得通红,抬头正好看进他深色的眼眸里,我局促地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那个,乔伊,能不能。。。?"他俯下身体,在我的额头烙下一吻,"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
我一下溺在他的温柔中,别过头,就这样吧,又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我居然会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对不起苏珊,god, that's ridiculous!
头胀得要裂开般,我索性紧紧抱住乔伊,沉溺在美妙的性事中,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道德上的缺陷,然而,我却找不到任何其它面对的方法。
心里越是激烈挣扎,身体就越是火热炙人,刚才还僵硬得好像死鱼的自己现在却像个不知厌足的荡妇,双腿纠缠在乔伊的腰上,主动曲起身体迎合他的撞击,我吻住他的唇,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挑逗,直到湿漉漉的唾液不可抑制地从口角溢出。乔伊和我一般疯狂火热,而当这场性事结束时,我们都大口大口地喘气,仰躺在矮树下,透过枝叶的缝隙凝视星光,我草草地拉起裤子,良久的静默后,对乔伊说:"我想起诉科妮•派克。"
乔伊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用手撑起身体,面对面怔怔地看着他,他黯然一笑,"你父亲不会同意的。"
"这不关他的事,我是个成年人,有权请律师起诉科妮•派克!"我有些咬牙切齿。
乔伊摇摇头,撇开眼光,继续凝视星光。
我气愤地站起身来,"苏珊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径直走向屋里。
乔伊没有跟进来,天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实际上,乔伊是对的,老爸不支持我起诉科妮,我就真的没有办法自己进行下去,几天的奔波下来,我近乎绝望地瘫坐着,连动也不想动,真是讽刺啊,尽管自己的主修就是法律,而我却连个律师也找不到!我扯着自己的头发,damn,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老爸老妈将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乔伊竟然同意跟他们一起回俄罗斯,甚至他是带着苏珊先行离开纽约的,临行前,竟没有告诉我一声,乔伊他为了苏珊,连家人的仇都不管了,我的心里满满的失落,惆怅的毫无理由,又无处发泄。
最后我还是不同意父母的建议,执意一个人留在了纽约,老爸甚至恼怒得甩了我个大嘴巴,我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直到最后也没有妥协。
我反复地告诉自己,罗尔,你是个成年人,是个男子汉,你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可是,他们离去后的空荡荡的房子里,星光也显得寂寥惆怅,我在一时的勇气和生来的懦弱中面对起以后未知的生活。
律师米勒
起初时间过得很慢,我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离开纽约,去到老爸老妈身边,因为这种孤独,惶恐不安的生活几乎将我折磨得奄奄一息,用行尸走肉这个词来形容我当时的情况毫不夸张,而自从那以后我与乔伊几乎失去了联系,这无疑在我心里埋下了深深的落寞,尽管这件事并不是很合情合理。
那个时候,查理•米勒是第一个愿意与我详谈的律师,并且那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律师,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得恨不得要跳上天去,好像觉得事情肯定能成功一般,甚至在与米勒律师见面的头天晚上,紧张得有些失眠。
第二天走进米勒的律师事务所时,我竟然必须一遍一遍的对自己默念"calm down,calm down",很显然我当时激动过度,在见到律师本人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很意外那竟然是个火辣的年轻女郎,事实上我的脑子里想像的律师会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我有些失礼地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她轻轻嗤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查理应该会是个男人的名字?"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像个一塌糊涂的傻瓜。
就像见面刚开始的情形一样,整个谈话我都表现得很糟糕,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米勒女士一个人在夸夸其谈着,她在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后,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帮助我分析整个案子的起诉要点或是其他有关的东西,实际上她一直都在规劝我不应该提出起诉,就连她说话的语气都像一个老师在教育一个七年级的孩子。
我有冲动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脑子里变得不清不楚起来,我甚至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律师根本就是老爸请来劝我放弃起诉的,于是只记得最后我用一句不太礼貌的话结束了这次谈话,我有些恼怒地对她说到:"对不起,女士,就算你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也没有必要在这里长篇大论的教育一个成年人,谢谢。"
米勒律师似乎并没有对我的无礼感到恼怒,她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我就这样从满怀希望到满肚子火的离开了米勒的事务所,漫无目的的在深秋的纽约街头到处乱逛,路边的落叶纷纷落下,也好像是在嘲笑我的空欢喜一场,而这半年多来所发生的事情就如荧幕上的影像乱糟糟的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刚才那位米勒律师的话也跟着不停的回响,难道说我现在起诉科妮是肯定不会成功的吗?难道我真的是太冲动,冲动到甚至不顾自己和全家人的安全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父母离开后的两三个月里,我彻彻底底地认清了自己,那小心翼翼埋藏在心里的疑惑又一次被自己证实了,我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而面对如此的境况,我素来没有办法好好处理,随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繁华的城市开始变得五颜六色,光怪陆离,我无处发泄的烦闷和焦灼一起涌上心头,反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在过了一段僧侣般清苦的日子后,我干脆流连起喧嚣放浪的酒吧。
虽然室外早已是寒意料峭,酒吧里面还是暖和甚至有些闷热的温度,我脱下外套,随便拣了个位置坐下,叫来一杯加冰威士忌,冰凉冷冽的液体顺着喉咙慢慢滑下,身体里随即升腾起一股热流,整个人畅快了许多,都说酒能解愁,真是不假,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倒也快活。
我摇了摇手里的杯子,冰块相互撞击的清越的声响让人产生忘却一切的错觉,我定定地盯着杯子看,不知不觉,已有好几杯下肚,刚想起身买单,谁想到两腿竟然已经有些轻飘飘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扯了一把,我勉强站稳身体,转过头去,是刚刚走过来的年轻侍者,他有些窘迫地看着我,"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我脑子里有些混乱,按住他还扶在我腰侧的手,微微扯了个笑容,"谢谢你啊。"侍者略带腼腆的俊秀脸庞映在我眼睛里,有些摇曳不定,不知道是神经搭错了还是纯粹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感觉脚底下软绵绵的站不住,一低头竟吻上了侍者柔软微凉的唇,那种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还好身体被人扶着,要不然大概会摔倒在地上。
我的脸羞得通红,跟着手足无措起来,慌忙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有点喝多了,不好意思。"而侍者显然比我更加慌乱,他好像是错愕得不知该怎么反应,借着酒劲,我竟生出恶作剧的心态,看到他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由得贴近身体,主动加深这个无心之吻。
一度春风
我更加贴近侍者的身体,轻轻厮磨着他的嘴唇,自己好像一下子投入进来,干燥的无关乎欲望的亲吻让我觉得很舒服。可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般放浪的行为,也不曾考虑到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显然,接下来并不会发生什么好的事情。
我有些莫名的忘情,直到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声音响起,"怎么,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了,公共场合就来不及的调情,看来这几个月过得清苦啊?"我抬起头,约翰尼讨厌的脸立即迫不及待地映入我的眼帘,他一脸欠揍的笑容,在喧嚣的酒吧里,甚至还有人在吹口哨,我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热得发烫,只能恼怒的对他说:"怎么又是你?"
约翰尼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头发,"我关心你啊。"
而一边的侍者结了帐后匆忙走开去,快得连脚步都有些踉跄,还真是个害羞腼腆的男孩,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尾随着那男孩的背影,一边的约翰尼不满地用手指骨节敲打桌面,他半开玩笑的对我说,"你这家伙真是半点节操都没有啊!"
我从鼻子里哼了哼声,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c
"怎么,帐都结了,还赖着想再多占一次便宜啊?"约翰尼总是打着那令人讨厌的讽刺的腔调说尖刻的话,我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外套搁在自己的臂弯里,起身走出酒吧。在经过那扇稍有些狭窄的门时,回头看了看刚才那个可爱的侍者,他站在吧台的一侧,目光接触到我的视线,立刻低下了头,我无来由得意的很,完全忽略了身边还存在约翰尼这号讨厌鬼的事实,步履轻快的离开了酒吧。
约翰尼跟在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暧昧地圈住我的身体,他将头靠近我的颈弯,低低地问到:"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站定了身体,"有空,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发呢?"
约翰尼圈紧了我的腰,"让我来帮你打发,怎么样?"
"ok。"我轻描淡写的应允他,反正长夜难眠,多一个人陪有什么不好呢。
两个欲求不满的人在一起,无非就是些做爱的事情,几个月来的禁欲生活让我变得意外的饥渴,说句老实话,那模样确实有些丢人。约翰尼较之我,向来都要多些风度,或者说是假装出来的矜持,不过那些所谓的前戏并没有持续太久,而我早就有了几杯威士忌入喉,就当作是酒后乱性也不为过。
于是,我急切地除去彼此之间的衣物,感受到约翰尼带着温热的呼吸停留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心早就蠢蠢欲动了。他将舌头挤进我的口腔,富有技巧地与我的舌头交缠,我抑制不住地喘息,合不拢的嘴角慢慢溢出浪荡的银丝。
约翰尼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来回游移,停留在我的腰侧,细细抚弄,他忽上忽下的手指灵巧的逡巡在我的臀部,而我的欲望早就在这般挑逗中跃跃欲试起来。他哂笑着,用手覆住我的欲望,"怎么?这么快就勃起了,最近忍得很辛苦嘛!"
我没空执拗于他的打趣,胡乱哼了声,便扭动起腰身,催促他赶快进行,他有些粗鲁地分开我的双腿,突如其来的完全暴露让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有些始料不及。约翰尼低下头,他竟然用自己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我那半挺的性器,那湿热的空间立刻让我有了反应,快感就如触电一般痉挛了全身,我觉得那个时候连带自己呼出的鼻息都是激情的。
我有些惊愕今日的约翰尼怎么会如此卖力,只是在他的撩拨与挑逗下,无法保持脑袋的清醒,他用舌头轻轻舔吸我的龟头,那敏感的地方根本禁不起这般刺激,我几乎是完全依照本能地奋力在他的口腔里来回抽插起来,可能是由于他的技术太高超或是我的太过饥渴,我很快就高潮了,那种快感弄的我目眩神迷,Fuck,好久都没有这般畅快过,就好像从头顶的顺流而下的电流,随着欲望冲开了四肢百骸,我忘情的大叫着,连脚趾都跟着痉挛起来。
这个时候约翰尼却固定住我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吻上了我的嘴唇,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我被吻的晕头转向,而最后的结果就是脸上几乎都被他涂满了自己的精华,他捧住我的脑袋,用半带迷蒙的语调说到:"罗尔宝贝,你现在这副淫乱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了啊!"
我释放过的欲望软趴趴的耷拉在双腿之间,而约翰尼的手却不依不饶地沿着我的会阴部来回摩擦着,向下在肛门处不怀好意地打着圈,我那里柔软敏感的皱襞在刚才的激情中已有些蠢蠢,如今在更加直接的刺激下,进入了苏痒难耐的境况,约翰尼温柔得好像不是他一般,他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指试探性地抵住那迫不及待的入口,我不满地扭动双臀,顺势翻过了身体,他却加进了第二只指头,却还是如羽毛般的轻柔开拓,在我的屁股里面营造着磨人的温和的挑逗。
"怎么样?舒服吗?"他亲吻着我的背部,一边极尽温柔地询问我的感受。而我却只能急速的喘息,用漫溢着淫欲的声音回答,"快点,好不好?"
约翰尼果然还是约翰尼,他居然故作惊讶地问我,"什么快点?"
我用手撑着床面,微微挺起腰,"约翰尼,你故意的,是不是?"他继续悠闲地刺激着我的里面,用另一手绕过我的身体,揉搓我那还瘫软着的欲望,试探地问我,"这样,快点?"
我气得火直往脑袋上冲,本想大声斥责他一番,哪知道一出口却只是无意义的淫叫,充满渴求意味的让我自己也觉得面红耳赤的淫叫,他呵呵地笑起来,在我的前列腺处狠狠地按压了一下,我惊叫着抬高了臀部,翕合的肛口紧咬住他的手指,挪动着腰肢,几乎像只不知羞耻的母狗,摆出了最下贱的姿势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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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的表白
约翰尼这家伙根本就是存心在耍我,可是已经弄到这种地步,我只能凭着最后的理智死守着最后的面子,他一脸贼笑地打量着我,诱哄着轻轻说到:"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吧!"
我涨红了脸别过头去,他的手在我的私处肆意玩弄,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毫无忌惮的勾引不相识的陌生人,现在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欲望难道会是什么困难的事吗?"
我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桎梏,谁料他俯下身体,将我牢牢地困在身下,虽然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凉爽,我却像被一把火烧着,越来越热。约翰尼的手掐捏着我的腰部,臀部,我被这磨人的欲火彻底打败了,索性将什么羞耻心之类的东西都抛到九霄云外,我扯着嗓子,大声地吼到:"what the hell do you want to do?"
他惩罚似的狠狠拧了下我的乳头,我发了疯的叫唤,长长的尾音带着娇嗔,全数化成了淫声浪语,我努力地扭腰摆臀,追逐着本能的快感,用沙哑的嗓音喘息呻吟,吐出了不知羞耻的言语,"约翰尼,求你快进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