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上权贵————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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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紧紧抿着嘴唇,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怎样?已经如愿以偿了?现在没有人再能动摇你的地位。"我说,"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是14%的股份,为什么我的名下只有10%?你想知道吗?"我轻佻地扬着眉毛,"我不告诉你。"你可以那样逼迫我,只要有人动摇了你的权势你就会毫不留情甚至是我,凌远,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吧!从你不着痕迹地拿走金石开始,我就清楚......所以,我不必解释。
即使坐在对面,我也能明显感受到凌远逐渐上升的怒火,我则越来越兴奋,只要能够刺痛你,即使只有一瞬间,我也会觉得痛快!凌远,你伤我太多!
"呵呵......"我笑出声来,茶壶已经空了,我拿起茶壶起身想去续水,还没站稳,只觉被"噗"地击中腹部,随即一阵晕眩,良久,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地上,头被撞得不清。模模糊糊地看到,凌远握着拳头站在那里。
"呵呵......你真是......唔......你打到了我的胃......"
"对你,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凌远恨恨地说,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又是一拳,我无力地垂着头,眼眶一定是青了。 等在抬头看他时,我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一个是大病初愈,一个是身心交瘁,打来打去也就那么点力量,最后都倒在地上喘气。凌远先坐起身,看着我,眼神有些怪异。我这才发现,贴身肉搏的结果就是,浴袍大敞、春光大泻。
还没反应过来,凌远已经扑上来,兜头又是一拳,失去了反击的力量,昏迷中听见他恶狠狠地说:"你欠我的,一定要还!" ......
当他强悍地进入我、当他毫不吝惜地索取、当他即使看到我痛苦地弓起身体也在勇往直前......我逐渐脱离了肉体,徘徊在一边,真切地看着凌远这个我深爱的男人在我身上肆虐,一下一下,他亲手将我心底的柔情一点点抽走,每一丝都连着血肉,荼毒一片后只剩狼籍......
还?原来,你把这当作欠你的债,原来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明白你......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地上两个躯体剑拔弩张,开始还会有些心酸,渐渐地,看得麻木、看得累了,我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一出好戏,也终有散场的寂寞时候,何况是我不识时务,一直把假戏来真做,一做就是几年,对他对我都是好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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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之痛


"啊!"只觉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在那样敏感的部位,不由得我不醒来。不由自主地全身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忍受好久,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被浸在浴缸里,蒸腾着蒸汽的热水对于平常的我来说是消解疲惫的佳品,但是现在......伤口被热水刺激,正在阵阵发难。抬头一看,家晖正抱着我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继续放下好,还是将我抱出浴缸好。犹豫半天,他突然对上我的眼,看到他受惊的样子我正咧开了嘴,笑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只觉架在腰间的支撑突然不见,自己"砰"地掉进了浴缸,承受冲撞的下身让我张口叫出声来。家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你没事吧!"
咬牙忍了半天,颤颤巍巍地说:"没......事......"等身体缓了过来,我真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水气氤氲中,我看着家晖,他的脸色真的很差。
"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说。总不能办一个清理身体的观摩会吧!
看不清家晖的脸到底是什么颜色,但是别扭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家晖浑身僵硬地往门口走。
"章鱼烧买回来了吗?"
家晖后背一挺,"买到了。"
"再出去一趟吧。街角就有药店。"我说,"买点消炎的软膏,还有退烧的药。"
家晖听了,头也没回地走出去,紧接着我听到了大门开关的响声。
泡在热水里,渐渐适应了温度,咬牙切齿地清理了自己,艰难地爬出来,换了一缸水。躺在温水中,整个人都放松起来。
尽管不愿意,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发生的事。本来以为这次完结的足够彻底,没想到想起凌远充满愤恨的双眼,心里又是莫名地一揪,真的很痛啊......开头就是错的,无论怎样努力,都会得到注定不堪的结局。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呢?原本顺理成章的情感,费了那么多努力牺牲了那么多人得来的正果,怎么就变成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挽回了凌远,也挽回不了自己,无法挽回......水气好浓啊,弄得我头脸潮湿一片......缓缓地,我将自己彻底沉在浴缸底......
没过多久,头发吃痛,我竟然被揪着头发提出水面,迎上来的是家晖一脸的怒气。"想淹死自己也别在这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就是我!"
浴缸湿滑,我动作了几下才固定住自己,看着家晖的样子,自己也没来由的怒火上升。"放下药!出去!"我瞪着他。
对上我的眼睛,家晖突然收敛了起来,左顾右盼地闪躲我的视线,终于乖乖地放下药,出去。
冷静一会,我再度咬牙切齿地为自己上药,抹药的时候连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收拾完毕,披上浴袍,走了出来。
家晖正在收拾床铺,见我出来便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低着头,等我躺好。接着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
我身体虚弱,但精神很好。观察着家晖的脸色,想问,但是问不出口。
"我撞上了马凌远。"家晖轻声说,"在门口。我没想到你们会这样,进了门,才看到......"
我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副被人凌虐的样子,实在是不想让任何人见到。
"你们......结束了?"家晖转头看着我。
良久,我闭上了眼睛,"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闭上眼睛就不想再睁开,我真希望自己的神经再脆弱一点,不愿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对我的心真是一种折磨......
忽然感到一只手轻轻摸上我的头发,如此温柔执着。终于我不能再坚持,伸手拉住这只手,将头埋到其中,任浴室里还没有挥散的水气,在其中尽情地决堤流淌......
"你......不吃章鱼烧吗?"很久,家晖轻轻地问。
我眨眨发涩的眼睛,抬起头来,"在哪里?"

香港是我的必经之地,三天后,我挖出埋在花园的钥匙,和家晖一起回到香港。一路上我们沉默寡言,但家晖对我的照顾却无微不至,好像从那天开始,家晖在我面前就不再是一个喜欢闹别扭的孩子了。看着他不着痕迹的体贴,不禁感叹,只有我还在原地徘徊,周围的人和事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远隔重洋的宁蓝,是不是也抛弃了过去开始新生活?
坐在飞机上,看着脚下逐渐消失的小岛,我知道,也是我该甩开包袱的时候了。十年前,那样青涩的年代,我只身前来,对一切充满好奇和希望;十年后,这样心灰意冷地离去,竟然不想再回来......
站在香港的土地上,拒绝了家晖的邀请,我执意回到我的小公寓去。家晖说尽了我住在"静雅"的好处,但见我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干脆地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微笑,真是成熟了。
踏进我的小公寓,迟疑了一下,便开始掀掉蒙在家具上的防尘布。然后坐下来,打电话,"张姐,我是徐沐。啊,对旅行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能来帮我收拾一下?......好。"这一通电话好似让我瞬间和香港的生活接轨了,再看这里,一切都很熟悉自然。
"徐先生!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张姐一进门,见到我便皱着眉头问。
我笑笑,有些心虚,"我......不好吗?"
张姐上下打量我一阵,说:"看来旅行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接着便忙活开来。我笑了,说:"张姐,钱放在茶几上了,做完了就直接关门走吧。我先出去走走。"
夕阳西下,我信步于街头,不知不觉之间,光顾了初到香港时便十分青睐的排档、面摊,各种小食填满了肚子,还有一些拿在手上。我不在意边走边吃,这个时候只要心是自由的,哪里还顾得什么形象。衣着光鲜的人们皱着眉头与我擦肩而过,路边摆摊的婆婆看着我微笑,这种感觉真好--没人会注意到我,更没有人能够逼迫我,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一只......
进了公寓的门,张姐是走了,但看到家晖坐在那里等着我。家晖看看我,脸上浮起好笑的神情,"你到哪去了?吃了些什么?还弄得满嘴都是!"
"啊?"我有些无辜。
家晖叹了口气,抽了张面纸,起身过来,笑着在我脸上擦啊擦。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眼睛便胶着在一处,家晖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下来。我垂眼看看他停在半空中的手,问:"不累吗?"眼看着家晖的脸色以我能够分辨的速度红了起来,他低头将手里的面纸揉成一团,说:"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卤猪手,谁知道只有个小时工在这里。"
我揉揉肚子,感受了一下说:"没关系,还能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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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鸭子》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所以小花激动了!激动的后果就是--再帖一章新的,这可是赶出来的哦,嘿嘿,工作之余......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看这里,看这里========》》



痛并麻木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洒满床铺,这种在阳光里醒来的感觉真好。但是悠闲不代表空闲,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善后,比如李维岩,比如李清野......说不准还要再加上一个康平。昨晚家晖临走时说:"那个康平,一直在上窜下跳地要找你,制止他可不容易。这些天,可把我哥累坏了!"我懒洋洋地享受着阳光,那个家伙,应该会着急吧!
坐起身来搓搓脸,清醒了不少。站在浴室里,发现自己真的是憔悴了呢,张姐作为一个小时工还是很尽责的,也许还在担心我的状态怎么再当公关挣饭吃。如果说香港是个"各扫门前雪"的地方,那么穿梭在众人家中的小时工便不能小觑了。要想知道哪位高官的秘密,买通帮忙的大嫂准没错!
振作起来的第一件事--联络李维岩。
"是我,徐沐。"
那边略一停顿,便传来了李维岩低沉磁性的声音:"听说你已经没事了,这次没有成功真是遗憾。"
"是啊!遗憾归遗憾,欠你的不能不还。"我单刀直入,说,"丰瑞4%的股份和相当的钱,你选哪一个?还有利息,你觉得我再给你多少合适?"
李维岩沉默了一会,说:"两样都不想要呢?"
我顿时无话可说。
"我想要......人呢?"李维岩缓缓吐出话来。
电话这边,我笑了。人吗?难得堂堂李维岩会对我感兴趣。"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啊!"
"呵呵!徐先生误会了。我要的是你的人没错,如果以丰瑞4%的股份作为报酬,你愿意为我所用吗?"
我有些尴尬,但是......"如果李先生需要人的话,我正想推荐一位。朝晖信托的李清野,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这次的计划他也有参与,任务完成得相当漂亮,李先生一定用得着他。"
"不愿意吗?我并不想勉强。"李维岩说,"这次为了支持你,我调拨了另一个项目的用款,计划没有成功,里里外外我着实损失不少。你没忘记商量好的回报非常丰厚吧!算利息的话,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我沉吟半晌,忍不住笑了,"李先生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本金我收下,4%的丰瑞股份,利息嘛......我希望你过来帮我一年,薪水照给,怎么样,不委屈你吧!"
我在两扇落地窗之间走来走去,似乎并不需要我有过多的思考。"一年?"
"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更好。"
"好吧!需要我什么时候上班?"
"随时,只要你觉得准备好了。多休息几天也可以。"
"好吧!"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到我这里来工作是如此的不情愿。"
"谁让我欠你的!"我挂了电话。
也好,本来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长久以来的目标和寄托通通不见了,空空的人总要先找点事做。何况能够像这样又能还钱又能养活自己,两全其美。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该思考的事情留到一年以后再想吧......
打电话给李清野,"丰瑞股份还在李维岩户头上吧!"
"没错!"
"好。愿意到李维岩那里试试身手吗?"
"徐先生认为呢?"
"过几天我会去找李维岩,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我刚说"再见",电话那边李清野"喂喂"地叫住了我。
"能告诉我,你怎么会一开始就让我以李维岩的户头收购呢?"李清野问道,"几天前我看到了马凌远的新闻发布会,在那种情况下能够保全下来真是奇迹!"
我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诸葛亮,归根结底是怕麻烦,好结算,那本来就是李维岩的钱。"如果单纯说这件事的话,那真是阴差阳错,倒还有些运气。

如今不再是老板了,连安身立命的公关也做不成了,按说应该及时调整心态,积极地到李维岩那里去上班,可是......悠闲的日子就是这么有吸引力。一个月过去了,我过着猪的生活。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开始几天是饿得不行才会爬出去找点吃的,后来被家晖发现,就变成一日三餐在吃"静雅"的外卖,好啊,还省得出门了。工作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不知为什么,实在不愿再陷入那个名利场中。这天也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感受阳光逐渐变换的角度,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肠胃开始有意见--饿了。饿了就要吃饭,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幸运的是,肚子一饿,送外卖的人就来了。
论说吃饭的事情还真是和康平有缘,看着站在门外一脸严肃的康平,我首先将他手里的饭盒接过来,饭盒上有熟悉的"静雅"标志,转身回去放在餐桌上,坐下来。康平跟在后面,然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打开第一层,又是卤猪脚,十几天一天吃两顿,也就是说,这道曾经让我以为永不会厌的民间名菜我已经连续吃了30顿了......
那天家晖看着我有滋有味地啃着猪脚,问:"你没安好心吧!"
"什么?"
"把凌远的事情告诉我,几天后媒体就听到了风声。"
"是啊!如果是从你那里泄露出去不是更好吗?"我笑着说,"怎么样?我够卑鄙吧!"
"哼!我跟谁都没有说。"家晖有些别扭地盯着我手里的猪脚。于是,接下来的每天我必吃到两顿卤猪脚,生生吃厌了。家晖别扭的性格还真不是盖的!
康平坐在对面,指了指卤猪脚,说:"你还是真的喜欢吃这个啊!连看着都这么深情?"
我没有理会,打开第二层,开始吃。
"你怎么会送饭过来?"我喝了口汤,问。
"叶家昭让我送过来的。"
家昭?"他是被你骚扰到一定程度了吧!"
"也许。"康平一脸探究的神色,"他说你最近得了自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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