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系列之强扭的瓜也甜————梨花烟雨
梨花烟雨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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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叔凄惨一笑,道:"老天不睁眼,让俺们生在这麽个没处讲理的地方,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用俺家大喜的下半辈子换来的,要是不要这些东西就能让大喜自由的话,俺宁可吃糠咽菜也不要它们啊,那些该千刀的土匪。"老人捶胸顿足,李大喜看了,心里也著实难过,兰花勉强对众人道:"对不起乡亲们,俺们家还有事,就不虚留你们了。"说完众人见了他们这光景,也不觉唏嘘,渐渐的都离开了。
这里兰花和李二叔把那箱第二天要穿的新衣抬了进来,李大喜也不愿意看,只是对他二叔道:"二叔,等俺走了,院子里的东西都分给乡亲们吧,咱们穷人一年也难得吃上回米面,因为封山的缘故,野味也少。还有,二叔,如今有了银子,你的病就别老扛著,什麽药好使唤让兰花买给你。"又对兰花道:"你和阿五就用这些东西成婚吧,婚後多来看看二叔,俺不在他身边了,你就得把俺那份孝心也扛起来,阿五是个好小夥子,二叔交给你们,俺......俺放心......"说到这里,李二叔和兰花早已泣不成声,他自己也觉的眼睛酸涩,忙又宽慰道:"不必伤心,俺和那个土匪头子打过交道,他虽然厉害,心肠也狠,但是看上去却还好说话,俺上山几年,等他新鲜劲儿过去了,看俺在山上没用,也许还能把俺送下来也说不定。"可怜李大喜还不知道自己上山到底有什麽义务,只以为光著身子给沈千里看几天,和他亲亲嘴儿就行了,如此一来,那家夥总有看够亲够的一天,也许就会放了自己,他是由衷的这样希望著。

李大喜一夜不曾睡,第二天天刚亮,便听到了老远的喇叭和唢呐声,他翻了个身,心想谁家接亲这麽早的。被子刚蒙上头,就被他拽了下来,这才醒觉该不会是来接自己的吧。正疑惑著,大门便被拍的山响,他叹了口气,暗道这大门要是城门多好,自己就可以躲在里面了。没等想完,门似乎就被撞开了,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他起身从窗户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那是十里八村大家最讨厌的喜婆兼媒婆,这个沈千里还真不是普通的会挑人,看来他眼光有问题,李大喜是这麽确信著的。
"哎呀你们家怎麽还没起来啊,大当家的今天要赶回山里,一会儿就来的。"那喜婆夸张的扭著屁股进屋,让李大喜十分担心她的腰会不会扭断。他披了一件衣服下炕,那喜婆已经冲了进来,尖声道:"怎麽还没换衣服?一点儿都不知道著急。"说完叫过不情不愿的兰花道:"还愣著干什麽,赶紧帮他收拾啊。怎麽这头发乱蓬蓬的,昨晚洗了吗?沐浴过了吗?"
"没有。"李大喜厌恶的答,又听到那喜婆的尖叫声:"你......你......你,哪有新娘子晚上不沐浴更衣的......"不等她叫完,李大喜就火大的吼道:"要是因为这个那小王八蛋就不会逼著俺嫁他,那俺宁愿一辈子都不洗澡。"
那喜婆见他脸上怒气密布,吓得再不敢吭声,李大喜看她怕了,就开始耍赖,心想能拖一刻是一刻,看样子那小王八蛋的山寨里有事,最好他等不及,先走了,那俺就算逃过这一劫。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屋内有熟悉的声音冷冷道:"如果你想打著拖延时间的主意,我奉劝你趁早打消。"他吓得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沈千里不知何时已经鬼魅一般站在屋里,单手掐著李二叔的脖子提著,他阴著脸看向对面不肯更衣的男人:缓缓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最讨厌就是等人,如果心情糟糕的话,我通常都是杀人来平复心情。你想我给这个老东西留口气的话,最好在一刻锺内给我搞定所有的事,乖乖钻进花轿。"他说完手稍微的紧了紧,李二叔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李大喜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叫著:"你......你放了俺二叔,俺......俺这就开始收拾。"他的身子都在发抖,唯恐沈千里一个不快,真把二叔给杀了:"你......你放下他,出去等俺一下......"没等说完,沈千里便将手中的李二叔给扔在了一边,皱眉道:"你们......全都出去。"他挥手对喜婆兰花示意,又指著李大喜:"我就在这里看著你换,别给我磨蹭。"
李大喜遇上了这个残酷狠辣的魔头,就算是彻底栽了,不得不在那双紧迫盯人的眸子下换上全套干净的新衣,连害羞的功夫都没有,甚至换裤衩的时候,他能清楚感觉到後面那个小王八蛋炽热的目光,可他却连遮掩一下都不敢,唯恐耽误了时间,二叔的老命就没了。
沈千里对这样的工作效率还算基本满意,唯一有些不满的就是李大喜换裤衩的时间太快了,他以为那个家夥会有点扭捏羞涩的表现,手会颤抖几下,速度会慢下一点,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欣赏那两瓣并不漂亮但是结实的一看就是弹性十足的屁股。他之所以没出声表示不满,是因为他又有些感谢那个单纯的家夥这麽快的速度,否则自己说不定会忍不住在这里就洞房,那样的话,天黑前就赶不回山寨了。
穿著一身得体的红缎子夹棉袄的李大喜整个人焕然一新,沈千里满意的看著,想起那天他也是穿著新衣在自己的面前低著头让他过去,然後在他走过後狠狠的瞪他,那真是令他心动的一刻,不过显然,今天的他比起那天,更让自己心里痒痒。果然是人靠衣装,回去後得好好打赏那个暗中观察了李大喜两天的裁缝,难为他这麽短的时间内就能缝制出如此合体的衣服。沈千里暗自想著,再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尽情享用这个身体,他觉得自己的身子热了。
强忍著浑身窜上的热流,他看著李大喜犹豫著要不要盖盖头,心里正奇怪他怎麽会要这种女人的东西,但旋即就明白过来,冷笑了一声道:"不许蒙那种劳什子,我要你给我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当著你所有的乡里乡亲的面,上我沈千里的花轿。"没错,就是这样,他绝不允许李大喜逃避他要嫁给自己的事实,他要让他在那些人鄙夷嘲笑的目光中慢慢绝望,从此断了他逃回家的念头。

13
一直到了去往山寨的路上,花轿里的李大喜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嫁给了一个男人,在那些围观的乡亲们惊讶不解,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走进了花轿,被不知道四个还是八个的土匪抬了就走。他很佩服那小王八蛋的神经,为什麽他还能稳稳的坐在马上不摔下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这轿里坐著的是个男人啊,男人和男人要怎麽成亲生娃娃,难道外面的世界就这麽古怪吗?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像夫妻一样的过日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轿子停了下来,沈千里一掀轿帘,递给他一包点心道:"快吃下去吧,路上工具简陋,我们又赶著回去,不做饭了。"李大喜迟疑著不肯接那包东西,抱著最後一丝希望道:"混......当家的,你放了俺吧,要是因为俺那天傍晚对你不尊重,俺也磕了头了,就算你当时不解气,现在让俺在这麽多人眼前丢了丑,也该气平了,你看你这大队人马里有多少的俊闺女,不知比俺强多少倍,俺想娶一个这样的做媳妇儿那都是做梦......"
不等说完,沈千里的脸就黑了:"说什麽疯话呢?你是我的媳妇了,还想著娶媳妇,以後再让我听到,就打断你的腿。"他说完,猛然想到李大喜的性格倔,这个威胁他恐怕是不怕的,於是又加了一句:"不但如此,以後被我知道你看哪个女人看呆了眼,和山寨里的女人没事找事儿的搭话,我就把那个女人的眼睛挖出来,容貌给毁掉,扔给兄弟们轮番上她直到她死。"这几句狠话一撂,让李大喜立刻想起了眼前这个看似帅气和善的少年的豺狼本性,一缩脖子,他不说话了。
沈千里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满意,放下了轿帘,忽然又想起了什麽,重新回身把头探进来道:"还有,你夫君我的名字叫做沈千里,从现在起,不许在心里偷偷把我的名字和王八啊,蛋啊,混啊等字眼联系在一起,听懂了吗?以後在人前要叫我夫君,人後嘛,我特许你可以称呼我为千里。"
李大喜憋著一口气没上来,等到沈千里放下帘子,他才干呕一声,千里?让自己一个比他大将近十岁的男人管他叫千里和夫君?他又干呕了一声,好在昨晚因为愁闷没有吃饭,否则还不把隔夜食吐出来。暗暗的赌气道:呸,你不许俺叫俺就不叫啊,俺在心里叫你能知道?混蛋王八蛋小王八羔子......他正骂了个痛快,沈千里却忽然又探头进来,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得再正确不过。不知为什麽,心里竟不觉得发怒,反而忽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你啊,就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等著吧,我会好好捉你露出的马脚的。"
李大喜真是怕了这混蛋的回马枪,上一次自己也是这样的著了道儿,人一愤怒,愁绪就消散的快,不发愁了,一天一夜没睡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他是农家孩子,从来都是干完活,吃饱了就睡,因此困劲儿上来,便倒在轿子边上,没一会儿就睡沈了。
也不知多长时间,轿子停了,李大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拽了起来,那份迷蒙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可爱样子,让沈千里的小腹处又是一紧,他暗暗的骂了一句:他妈的,今晚非要把这个妖精给折腾一宿不可,可憋死我了。
不等李大喜醒过神儿来,就从那高高的悬崖上垂下十几只大车,众土匪把东西都搬了进去,然後自己也跳了进去,刚想把李大喜也弄进去,就听沈千里冷冷道:"不用你们。"说完将李大喜打横抱起,他的个子看起来虽比对方高,但是身子看著却没有对方强壮结实,可如今他抱起李大喜,就好像比抱著二两棉花还要轻松随意,李大喜先是整个人呆住,接著就挣扎起来,这种抱法亏沈千里也不嫌丢人。可是不等他扑腾几下,沈千里就沈声说了一句:"别动。"说完腾身而起,几个起落间已经到了崖顶,竟是比那些崖车更快。
他一现身崖上,周围就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伴著一阵阵欢呼:"好啊,当家的功夫是越来越漂亮了。哈哈哈,这一手啥时候能教教咱们呐。算了吧,就你那本熊样,一辈子也学不会。咦?寨主怀里抱著一个人呢?哪家的大姑娘能这般有福气啊?"众多的议论宛如开了锅一般。沈千里放下已经石化了的李大喜,回身看著众人:"怎麽?今儿聚的这麽齐?敢情早都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了是吧?好,那正好,顺便来见一下你们的新夫人,我今天才娶的媳妇吧。"这话正好被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李大喜听见,只把他臊的,恨不得一头撞在石头上撞死得了。

周围的嘈杂在众人看清了李大喜的模样後嘎然而止,那些大张著的足以塞下鸡蛋的嘴巴让李大喜开始四处找石头。沈千里一把拖回他:"好了,不要闹了,在弟兄们面前别失了你押寨夫人的风范。"说完看著那些惊骇的土匪,他嗤笑了一声:"干什麽?这麽惊讶?你们当中有谁没玩过兔子的?现在倒在我面前装纯洁。"亲昵的替李大喜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黑发,只这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他日後在山寨里安享太平,不会有人对他打著欺负的主意。
人群中有人说话了,是一个有著方正脸孔的高大青年:"师弟啊,我们是都玩过兔子,可您身边这位新夫人,他明显不是和兔子一个级别的啊,他......他就是一头黑熊,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会引起人家误会的嘛,这到底谁压谁呢?"他话音刚落,众多土匪就露出赞同的眼神,这也就是寨主的师兄敢问出他们心中共同的疑惑,换做他们敢问这种大不敬的问题,够死一千回了。
"沈德,你对这个问题有怀疑吗?"沈千里口气不善眼神更是不善的阴狠看著他的师兄,吓得沈德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陪笑道:"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这是城里哪家小倌馆调教出来的兔儿爷?我怎麽也想不出......"不等说完,沈千里就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你以为那些兔子会看在我的眼里吗?他是我从山下抢的,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不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押寨夫人了。"
"抢......抢的?"沈德的嘴角严重抽了几下筋儿。他曾经常听说土匪下山强抢民女的故事,但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些由乌合之众组成的不入流的土匪干的事情,想不到......想不到他心目中冷酷阴狠,无所不能,风流睿智,总之就是完美形象的师弟,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而且强抢的还不是民女,竟然是个民男,再仔细看了看在晕倒边缘挣扎著的李大喜,他忽然恍然大悟:"师弟,怪不得每次去城里,你对那些美丽的兔子看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的是熊啊,真是的,怎麽不早说,我知道好几个......"声音终於消失在沈千里冰冷的视线中,他陪了一个笑容:"那个,那个我是说,嘿嘿,春宵苦短,这天都快黑了,师弟也该洞房花烛了。"
"弄玉,吩咐厨房准备酒宴,明晚我和夫人要给众位兄弟敬酒。"随著他的话音,一个让李大喜看呆了眼的大美人儿走了出来,喜盈盈答应了一声,又笑道:"寨主,明天老太爷就回来了,还得给他磕头,可是你知道的,他怎麽会允许你娶这个人呢,寒芳仙子那里......"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沈千里已经明白,皱了一下眉头:"没关系,大喜只是我的妾,师傅不会在意的。哼哼,我既然把大喜抢了回来,师傅他就是不同意也没用。"
听他这样一说,弄玉立刻就明白了,行了个万福:"是,奴婢明白了。"说完她转身向人群中叫道:"花蕊,你别想给我躲懒,走,和我一起准备去。"
当下又让两个丫鬟带李大喜去後面的浴池里洗浴,沈千里和众匪们闲聊过几句,又问过山寨里有没有事。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来寨主此时可是十分的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掉在了李大喜身上似的,直到那两个丫头领著都走得没了影子,他那眼睛还是没收回来。这些土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当然明白男人若是看上了一个人,在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到身下连骨头都啃光的时候,是没有心情去处理别的事情的。於是这些善於察言观色的山寨核心人物互相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告退,反正山寨里最近也没有别的事,犯不著在这种时候表现忠心山寨的情怀,惹急了高高在上的那头饿狼,下场可是难以预料的。
这些家夥总算还懂点进退。沈千里看著消失在大厅门口的土匪们欣慰的想,再想起李大喜此时一定是无助的坐在精美的卧房中等著自己,从大牛结婚那天一直憋到现在的欲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几个起落间就来到卧房门口,不动声色的向里面一望,就见那个本应焦虑坐在床上的李大喜竟然在满地溜达,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古董架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实在忍不住了就伸出手摸一下,然後再赶紧缩回来,配合著脸上一副小猫见了线团的好奇表情。让一向注重仪表的沈千里当场流下三尺多长的口水,他拍著额头只呻吟了一声:"李大喜,你这只妖精。",便恶狠狠的向李大喜扑去。

"你干什麽?王八......"惊叫声在对上沈千里恶狠狠的眼神後自动消音,李大喜的眼神在左右飘了三次後,才在被压在身上的人用力扳住下巴後不甘不愿的看向对方:"沈......沈千里,你......你想干什麽?"他放低了语气,自觉这已经是非常的恭敬了。
不过沈千里显然不是这麽认为,但是......算了,在这种时候追究恭敬不恭敬的问题是会惹天怒人怨的,大不了以後再好好的教教他到底该怎麽称呼自己好了。他拉扯著李大喜身上的扣子,啪啪啪一阵清脆响声。
李大喜急了,拼命抓住衣襟大嚷著:"你......你又拽俺扣子,这都是新衣服,你不会慢慢的解吗?你长那俩爪子就会撕人衣服吗?这都是绸缎的,从小儿俺就只看见,连摸都没摸过啊......"说话的功夫,那一身崭新的衣裳早被撕成七八块的扔到床下了,沈千里这时候也没心思和他计较他把自己手称呼为爪子的罪过。他的眼睛发出狼的光芒,炽热盯在李大喜浅麦色的散发著干净味道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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