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河流一样————lovender[下]
lovender[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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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门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续关上身后的门,把钥匙放进信箱。然后他站在屋子前的台阶上,吸了一下鼻子,拉上衣领把下巴埋在里面,走下台阶。
他黑发下的美丽眼睛眼圈还是红红的,却弯出安定和欣然的曲线。车流已经渐渐增多。续快步走到轻轨线下,在人头攒动的街头等待红灯变绿。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奇妙的晕眩感。
穿着颜色明快的新衣服的小女孩欢快地叫着从他身边经过,手里撰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穿着漂亮和服的年轻太太跟在后面小跑着,不远处的父亲肩膀上坐着年纪更小的孩子,闹腾着呼喊着。
转眼四顾,所有的人脸上或是笑着或是嗔怒着或是满足着。真的是新年了呢,全新的一年。
他望望蓝白天空下钢铁的红绿灯罩,人流涌动,从他身边穿梭而过,一如时间飞快地流逝。在这个入口处发生过的诸多故事,那个夏天,飞驶的单车,单纯而明朗的高大少年......变成熟悉而又陌生的空气满溢在每一个角落里。
等到收回仰起的下巴,把视线转回到正前方时,蓦然发现那辆车还停在原处。他看看手表,五个小时了,他居然还停在这儿。
车主如今使劲瞪着红肿的眼睛,勉强撑在方向盘上,看到他走过来,却一跃而起去开门。
"笨蛋!如果我不出来,你打算一直等下去吗?!"续迈进车子骂他。
"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别忘了,约好了今天要去拜拜啊。"
"拜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约好!"续故意把他的帽兜兜到头上,然后压上去欺负他。后者大笑一通之后,在帽兜下用闷闷的声音说:"我真的有点怕你不回来了啊。如果......你突然想回那个家的话......"
"才不会!"他激烈地辩驳。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很认真地说道:"续,你发誓你绝对不会突然从我眼前消失,绝对不会。"
他愣了一下。这个傻瓜一直在瞎担心什么。但是又觉得心里一软,于是一把抱住了那个滚圆的脑袋,把嘴唇贴在上面。
"笨蛋,要说多少遍你才会明白啊。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一直一直......"
他用柔软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感到身下那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紧紧地。

"跃文~~我们去拜拜吧?"友马夫人穿着睡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友马跃文额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下午三点去拜拜?"昨晚这位母亲大人和家族的朋友唱歌、吃火锅,回来还把所有的早间新闻看完,才偃旗息鼓睡下。下午三点起床似乎依然玩兴不减。
"不要这么无趣嘛,新年第一天就是应该去拜拜啊。一贵呢?"
两个人打开房间门,发现不仅是一贵,连续也一起挤在狭小的床上,四肢交叠睡得正香。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友马跃文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也太好了点。"
友马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随后说道:"感觉好像多了个儿子似的......"

尾声(三)
回来值班的早上,续又早早到了便利店,把门窗打开,挂上新年的招牌,然后清点前一天的账册,排布货架。十点的时候来了第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续熟练地喊着,继续排布货架。
那位客人在远处货架之间走动,像是在参观一样随意的脚步声。等到续回到收银柜台时,他还在原处的货架之间驻足,续听到他翻动东西的声音,于是继续低头整理收银柜。
客人终于朝这边走来,他静默地走到柜台前,一包烟被推到埋头清点的续视野内,同时吸引人的还有他纤长的手指和熨烫得平整有棱的衣袖。
"一共壹千叁佰元。"他微笑着抬起头来,呆住了。
站在他跟前的人,虽然架着一副墨镜,遮去了眼神和表情,只露出薄薄的唇,但是还可以一眼认出是藤堂司本人。他自如地从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两张千元的钞票放在柜台上,然后伸手翻捡着收银台旁边的小货架上的东西。他的神态和举动,好像一个到便利店里来买东西的普通陌生人一样。
对司的此行目的完全不明所以的续惊讶得拿着钱半天都没有反应,直到对方把视线转向他,他才恍然醒悟地从收银柜里拿出零钱:"七百元,请收好。"
对方收过钱装进皮夹。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两个明明相识的人站在一起,却不说半句熟识的话。
"呃......您......不需要打火机吗?"在沉默中,他机械地按照标准的接待方式说着。
对方的唇角拉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弧线:"好,要一个。"
他无法抑制地慌张,伸手去取打火机时,居然碰翻了旁边放糖果的架子。当他满脸通红地把打火机找出来放到柜面上时,发现司已经取下了眼镜。
他看到了司唇上明显上扬的曲线,还有他棕色眼眸里温暖的深意。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突然开口。
"哎?"续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续......"
续?小续?你不是一直这么叫我的吗?
续一瞬间觉得一阵错乱,各种想法充斥了他的头脑。这个人不是司?司失忆了?
"这样。"对方浅笑着点着一支烟,然后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叫藤堂司。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似乎强调般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作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可以追你么?"
续再一次愣在当地,然后他突然明白过来:"说......说什么......"
"你有男朋友吗?"对方不等他说完就追问。
"......有......有啊。"
可恶,算是有吧,你也知道的啊。续涨红了脸。
"是吗?可是我不会放弃。明天我会再来。"司说完掐灭了烟头,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之后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拢上黑色大衣的衣袖扬长而去。

阿文因为堵车迟到了,当她看着表匆匆跑到便利店门口时,却发现通常在这个时间很冷清的店铺外面,居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什么!那些混蛋又来了吗?!才新年的第三天哎!阿文的第一反应就是去附近的街巷里找了一根铁棍藏在包里。完了,店铺里就只有续一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能对付那些混蛋。
当她挟紧了包里的铁棍慢慢靠近店铺大门时,才发现店铺里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个子男人,他转过身一只手抄在裤袋里朝阿文走来时,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人不是上次的坏人,档次差到太多。
当这个男人走近到她身边时,她才看清了,棕栗色的头发,深邃的五官,模特儿一样的身材,以及带点神经质的略带苍白的脸色。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凌厉的气息。光这几点就已经足以让她呆立在门口瞠目结舌。而那个男人走过她身边时,居然微笑着对她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阿文在一瞬间体会到什么叫摄魂夺魄。
等他走出门外,阿文飞奔到柜台去找那边的续:"续!你看到刚才那个人没有?!他是谁?!是明星吗?还是模特儿?"

续心神不宁地瘫坐在那儿,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是......怎么啦?
他那种深情的眼神算是什么意思?还有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真是......混乱到够可以阿!

 

贴完了,我彻底瘫痪。
我想读者也被我折磨死了。
(众:这该死的文连载了一年多!这不要脸的作者一边便秘一边到处挖坑!)
一直读到完的筒子,请一定一定无论如何给我留言。我知道这篇文不知所云,不过,一直读到完的你们......呃,请至少接受我对你们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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