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伤————纪风夜
纪风夜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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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方的人却没让他有喘息的机会,鬼魅般的追击手又再对他发动攻击,一颗颗冰冷的子弹直往他要害打去。
收起手里的小刀,翻了个跟斗,躲开首轮发过来的子弹。
"嘶──"手臂上再度传来痛楚,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
糟了!只见跟随其後的两颗子弹直往他身上,这样的距离他根本无处闪躲啊。
在澄惟有等待痛楚的一刻,一个黑影扑向他。只听到很微小的"噗"一声,二人倒在地上。那两名追击手因为突然窜出来的人而顿了一下,澄见机不可失,把剩余的两把小刀挥出。快、狠、准,再厉害的人也很难躲过他的刀。两名追击手痛苦地捂著咽喉,发出难听的"咯咯咯"声音。
"小庭,你没事吧?"
冒出来的严逸闲著急地将澄扳正面对著自己,伸手检查著对方有没有受伤。
澄不悦地甩开对方的手,"摸什麽!拿开你的脏嘶──"可是刚好触到手臂上的伤,他不禁皱起眉心。
注意到澄不自觉地按著手臂,连忙抓起他的手一看,手臂上呈现一道红紫色的淤痕。
"怎样?很痛吗?"严逸闲心痛地问道。
可却遭到对方的白眼,"废话!不痛的话,我会用完所有的冰刃吗!"先被人埋伏,现在手臂很丢脸地受伤,加上眼前那标准烦死的男人,他一肚子的闷气发泄到对方的身上。
严逸闲却一点都不介意,反倒笑著接受对方的教训。
看到那张傻瓜般的笑脸,澄更是火大了,想也不想,伸出手狠狠地钳著那张让他厌烦的脸皮,一拉。"笑?看你怎样笑!"
不曾想过对方会有这举动,严逸闲傻愣地盯看著,他觉得现在的小庭和以前有著很大的变化。比以前更有生气了,而且很可爱。但不管是哪个小庭,他都很喜欢!
"沙......他......"(翻译:小庭)浓密的眉毛引脸上的痛而拧在一块。
捏了一会,气也消了,澄才放开手。斜睨著对方,"干嘛不还手?"
严逸闲的脸多了两块红红的手指印,与这张帅脸不太配搭,总让人觉得好笑。
"没,你打的我不会还手。"揉了揉脸庞,傻乎乎地说道。
柔顺的态度又惹来澄的一堆白眼,"你的脑子是被打傻了吧。"
丢完白眼,澄也懒得再和他磨蹭下去,他走到其中一名中了冰刃的男人身边。从身上掏了一个纸包,再往他们的鼻上撒了一些粉末。因伤而呻吟的男子顿是静止下来,他才拔出留在男子身上的冰刃,再转去用同样的手法把冰刃回收。然後回头看到严逸闲还坐在地上,而且一面疑惑地望著他的举动。不悦地深呼吸一下,走到严逸闲身边。
"这块地长了金子吗?怎麽老坐著不起来?"还是用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瞪住他。
"呵,我站不起来。"

15交错II

澄皱了皱眉,"站不起来?你受伤了?"这才想起,他刚才好像为自己挡了一枪。再看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心居然冒出担心。然後蹲下来,问道,"那里伤著?"
严逸闲虚弱地指了指小腿,只见那里已经冒了一滩鲜血。
"才一颗子弹你就受不了了?"虽然语气中尽是不屑,不过,手还是自觉地翻开对方受伤的地方。可是望了一眼後,冷淡地道。"你可以自行处理。"
严逸闲稍微怔了一下,出神地望著澄,然後垂下头,苦笑著道,"对,我可以自行处理。"他心底不断地对自己说,虽然小庭对他依旧是冷冰冰,但是已经感到满足了,只要小庭还在,他就该就满足。
对严逸闲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澄不禁挑了一下眉,"怎样?有意见?看你一张怨妇脸,就够我讨厌!"
咬了咬嘴唇,不悦地转头离开。可是,却被人扯住了。
"不要......"c
微弱的声音在身下传来,澄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又想怎样?"
"不要讨厌我。"严逸闲拉著澄的衣角,显得有点可怜。
面部有点微抽著,澄没好气地瞥著他,"好,我不讨厌你,你放手。"对方受伤,自己总不好强硬要他放手,这个违反他不欺负弱小的原则。
那张怨妇脸瞬间消失,可是手依旧扯著不放,"真的?你不讨厌我?"
"对,对,不讨厌,可以了吧,放手!"澄开始憋不住了,他觉得眼前的严逸闲实在是个大麻烦,要尽快甩开他。
看到澄敷衍他的态度,严逸闲心里尽是苦。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再去要求对方会关心自己,可是,心还是很巴望对方关心自己。
手渐渐放开抓著的衣角,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般,"嗯。"
那麽简单他就放手了?澄感到有点诧异,不过,他也落得轻松,"我走啦,你也快点离开。"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也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又再步入小巷,脑海里却老是浮现严逸闲失望和受伤的表情。他用力地甩了甩头,嘴里碎碎念道,"他会处理的,他自己会处理好,我不用在意他......"(小夜:小澄,你在自我催眠吗||||)
没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松了再回握,再放松。
"唉......我为什麽老在意这无聊男人啊......"最後他很沮丧地垂下头,转身往回走。
走出小巷,他看到严逸闲依旧坐在地上,有点无助。
"还不走啊?"走回来的他觉得特别扭的,在加上严逸闲投来惊喜的目光时,他更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丢脸。
"小庭......"俊脸漾出一抹亮丽的笑容。
听到他居然又对著自己叫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澄心中又冒火了。瞪了他一下,"你是把我的话当放屁吗?我说了我不叫小庭!我叫澄!澄清的澄!你敢再叫错,看我揍不揍你!"面呈凶相,举起拳头,作要揍他的动作。
"澄......"严逸闲终於屈服在澄的淫威之下。
对方还算是知错能改的家夥,澄不客气地再瞪他一眼作为警告,然後伸手把严逸闲拉起来。"走吧。"调整了位置,让严逸闲高大的身体倚著自己,半拖半拉地往大街走去。
嗅到自澄的发丝飘淡淡的清香,严逸闲心中荡漾,也不忍心让娇小的澄承受自己的体重,於是尽量用没有受伤的脚支撑身体。
"小......澄,我们这样走出去?"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靠著小庭,那麽该多好。
澄无奈地挪了挪嘴,打断了他的幻想,"当然不是。"
"那麽......"
"要这样拖你回去,到时挂掉的是我!白痴!"白了他一眼,又道,"等下到了大街,坐计程车回去。"
"就这样坐计程车?会有麻烦的。"
他脚上的是枪伤啊,枪伤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看澄的样子一定不喜欢惹上这样的麻烦吧。
澄在心里暗骂著,这样拖著你走才有麻烦!"我有办法!你快给我闭嘴!"
严逸闲不是笨蛋,澄显然是生气了,他自觉地闭上嘴巴,默默地跟著对方走。
当他们快走出小巷的时候,澄停了下来,又在身上摸了一个小瓶。打开瓶盖,酒味扑面而来。从小瓶倒出一点液体,沾在严逸闲的衬衣上。顿时他混身散发一阵浓烈的酒气。
"好了,你继续靠著,最好闭上眼睛。"
看到这神奇的小瓶子,严逸闲好奇地问道,"这是怎样做到的?"
"你无需知道!快给我装醉!"不悦地对严逸闲低声吼道。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老要向严逸闲解释一番。心里纳闷的很。
他们招来一辆计程车,司机果然一副怀疑的目光看著严逸闲,然後问道,"先生,你朋友怎样了?"
"喝醉酒。"澄简短地回答。
"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我很爱你的......"
严逸闲果然装出一副发酒疯的样子,双手趴著澄不放,还不断磨蹭著他的身体。而澄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可他又不能甩开对方,这会引起司机的怀疑。
"呵,先生,你的朋友醉得很厉害吧。"对於後座酒倒的男子不断地摸著清秀的男子,司机无奈地陪笑著。
澄难看地扯了扯嘴角,很不自然地躲著对方的魔爪子。
"不要......求你以後不要再离开我......以前是我不对,原谅我......原谅我吧......"
司机又好奇地瞥了後座二人一眼,"先生,你朋友失恋?他也长得不赖啊,甩他的女人也真呛啊。"
澄除了死瞪著装醉的严逸闲外,真是哑巴吃黄连。付钱下车以後,装著继续撑扶对方的身体,待计程车走远後,澄一手将对方推开。站不稳的严逸闲倒退几步,歪歪斜斜的才站住脚。
"你刚才算是什麽!"
"什麽啊,我装醉了。"严逸闲当然不会说他是故意的。
"这算醉吗!"听到对方的回答,澄不禁提高声音地问道。
严逸闲摸摸头发,傻笑著,"呵,我是不是装得很像。"
澄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斜睨著他,他刚才真的是装出来的?不是故意?!可是,看不到对方有任何的破绽,他只能愤愤地憋下闷气。
"走吧。"为怕再次出现刚才的状况,他扶著严逸闲,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叶宇谦的家,可是却看不到他们。
奇怪了,怎麽没人了?!澄把受伤的严逸闲随便丢下,然後疑惑地望著空荡荡的房子。最後视线落在玻璃台面上的一张淡红的小纸条,他走过去拿起。
「给澄:
澄,瞳大哥和宇大哥有点事,要回宇大哥老家一趟,这里就麻烦你了。
慕容瞳上」
"啊?怎麽会那麽突然......"漂亮的脸蛋有点扭曲。"今天是什麽日子,老是不顺心。"他看著那张小小的纸条碎碎念道。

16交错III

"澄......"
远远飘来呼唤声,而被呼唤的人没有回应。
"澄......"
过了半晌,又再飘来呼唤声,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澄澄澄澄......"
静默──
脸色铁青,颈部很僵硬地向某人转去,小纸条已经被他紧抓成一个小小小的纸团。然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我的名字当成什麽?招魂?念经?"
看到澄终於有反应,严逸闲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会遭到什麽待遇,他扯出一抹笑容,"谁叫你都不理我。"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
忍!要忍!澄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我为什麽要理你?"
严逸闲继续无视对方的怒气,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你把我带来这里,那麽我也不想弄脏你的地方。"
只见鲜血已经顺著小腿流到地板,要不是他用外套裹著,已经血流满地。
澄愣了愣,自己居然忘了帮他处理伤口。於是瞪了他一眼,"真麻烦!"转身走进房间。
望著生气的人儿,严逸闲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他生气的样子蛮可爱的。
不用多久,澄又再走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箱子。在满是奇怪的刀和药箱子里,拿出一把细长的小刀,比了比他的伤口。抬头,面无表情地瞟了严逸闲一眼,"你能忍吗?"
脸色泛白的严逸闲,无奈地道,"没有麻醉针?"
澄立刻赏他一白眼,"连少少的痛也忍不了?!你是不是男人!"十分鄙视地盯著他。
"澄,这应该不关是不是男人的问题吧......"严逸闲干笑著。
收起手上的刀,冷冷地瞥著他,"这没有麻醉针!要不要弄?不要拉倒!"看他的举动,只要严逸闲SAY NO,他立刻连药箱子也一并收起。
看到严逸闲犹豫不决,澄很不耐烦地挪了挪嘴,"要是宇大哥在,或许他可以赏你一支麻醉针,可是现在他和瞳大哥都出去了,所以你没得选择。"
"你是医生?"严逸闲突然冒出一句搭不上的话。
"不是。"很快地否定。c
"但你可以帮我处理这伤口?"他是很意外,看澄的样子仿佛习惯处理枪伤。
澄的脸上漾著一抹笑容,"当然,我经常帮自己处理。"
"你经常受枪伤?"听到澄经常受到枪伤,严逸闲不禁心痛,"你是做什麽的?怎麽会这样......"眼眸里闪著对他的担忧。
澄发现自己似乎对一个陌生人说得太多了。他眯著眸子,冷淡地拒绝,"这不干你事!你只要回答要不要我帮你处理。"
明显地觉得对方已经筑起的防备,严逸闲笑了一下,"能得到你亲手为我处理伤口,是我的荣幸。"
"切,什麽荣幸不荣幸,痛的时候不要鬼吼就行了。"澄虽然说得严肃,但,不难发现他憋著笑的怪异表情。
严逸闲没有想得太多。然而,他很快尝到锥心的痛楚。
"啊──呜呜......"当他张口的时候,澄手快地将毛巾塞到他口里,以免他的叫声引起附近邻居的注意。
半个小时後,严逸闲满身是汗水,而小腿上终於裹上白色的纱布。而澄忙著收拾染血的棉花,和药箱子的物品。
"喊得像杀猪一般。"一面讥讽地望著脸色惨白的严逸闲。
可是,痛得心戚的严逸闲已经没办法回话了。他虚弱地瘫在沙发上,微闭上眼睛,漂亮的唇瓣没有半点血色,而且干涩还有脱皮的现象。
"喂,你没事吧?"澄看了他一眼,伸手戳了戳他的身体。
可是澄的手当接触到对方的皮肤时,却感到严逸闲的体温异常高。他不禁吓了一跳,"糟了!他在发烧......"
又推了推对方,"喂,喂,你清醒不?"
过了一会,严逸闲才微弱地回答著,"我......没事......"
听到对方这样回答,澄的心感到小小不安。"你这个样子那叫没事啊......"对他喃喃道。
望著严逸闲一眼,立刻走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然後又从药箱里拿出两颗颜色各异的药丸。抬起烫热的上身,"喂,快睁开眼睛!"轻拍严逸闲的脸庞。
那两扇闭合的眼帘终於不负众望地微张,可是目光散涣。
澄不禁皱起眉心,"张嘴,把药吃下去。"语气变得轻柔。
但对方却没多大的反应,失去神彩的眸子又在缓缓闭上。
"啊,不要睡......快先吃药啊!"把药搁起,抬手又拍著对方的脸。
好......好烫手!澄看著自己的手掌,很明显严逸闲的体温不断上升,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低头望著那张因发烧而染上不自然的绯红,心里的不安渐渐扩散,而且还萌生内疚。
想了一会,他立刻拿起一旁的电话,飞快地按了几下字键,著急地等待著电话接通的另一方。
"猎人诊所。"电话终於接通,传来一把温柔的女性声音。
"接韩宸。猎人澄。"
"请稍等。"
很快,一把富有磁性的男声线传入澄的耳里。"韩宸speaking!"
"是我。"
"澄!很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接受我的爱~"对方似乎很高兴澄会打电话给他。
澄不禁翻一白眼,不用看也知道,对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拽,拽得让他想立刻捏死对方!
"白痴!我警告你,不要用那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

17意外的杂交

可以的话,澄一定会亲手捏死他!
"哟~小澄真的一点也不可爱。"
澄的脑海里顿时浮现韩宸一副小媳妇模样,就够他倒胃了。可是,现在不是跟他吵的时候,他整理激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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