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鼓手K99[下]
鼓手K99[下]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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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思作放过时,他已是半昏迷,一直隐忍著的表情终於透露出一点不甘心,以及不止痛在身上还痛在心里的样子,结果被周思作一概鄙视。
把被子扔在男人身上,周思作冷著脸接著睡去。本来有些暖意的屋子一下就成了北极。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发现旁边的人睁著一对熊猫眼。望著天花板的目光无神而呆滞。周思作顿时一肚子的气,好像是他不对似的。买了早饭回来,那人倒是闭了眼,睡得很浅的样子,把吃的在他鼻子上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周思作赌气地捏开他的嘴把塑料袋连同包子塞进他嘴里。

任性。恩,是的。这是否证明自己已经不再介怀男人曾经的对他不起?周思作自嘲地撇了撇嘴,大口大口地开始解决早饭。
半响,身后的人才慢慢爬起来。周思作刚偏头,耳朵就被老大亲住。头转回去,他自顾自地吃著东西,任那人绵绵的吻挨个在他脸上,发上,肩上印。
"思作......"卫龙汉刻意把声音放得十分性感:"什麼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去?"见男人不理,又说:"我搬过来住也可以。"
吃完油条,喝完豆浆,扯过老大的衣服在嘴上擦去油腻,周思作才懒懒地说:"我们只是一夜情,谈其他的就不必了。"

然后他转过来,望老大的脸,看他是什麼表情。一定非常有趣。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岂是三言两语重新有了肉体关系就能够左右的?
但他没有料到卫龙汉反应如此过激。他看见男人首先刷白了一张脸,眼里的痛让人胆战心惊,然后这一切退去,面容冷得像有一层冰。
周思作突然觉得自己是有点过分,但又不愿放低了自己。本来他多说个几句就能粉饰过去,但这和反打自己的耳光简直无异。
卫龙汉也没多说,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麼?昨晚他已经够无耻的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挣下床的,推开男人时哪里来的力气。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贱得太狠了,两下穿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向门外冲去。
周思作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刚扯开门,就看见卫龙汉挣扎著从摔下楼梯的地方爬起,然后疯了般往马路对面横穿过去。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6


看著卫龙汉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不要命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情景,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幕能牵动他的什麼。
过了很久之后,周思作有时候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想。他在想,我当时到底心疼没有?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不知為何,他总是想不起来。慢慢过了些时日,这个疑虑便无风自散。

几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间,周思作终於决定还是向前。总不可能叫那个人横尸在自己面前吧。
看见卫龙汉还有几步就要踏上人行道,他松了口气心想虚惊一场。却没想到男人突然用手捧住头,往后退去,差一丁点就撞上背后开来的卡车,还好那个司机反应快,及时踩了剎车。可把司机吓呆了,头上直冒冷汗,目睹这惊险一幕的周思作也捏了把汗赶过来,正好拦住拽著拳头下车一脸怒容的大汉。
"没看见他昏倒了吗?"周思作上前抓住他的手,一边俯身查看地上的人伤势如何。那司机想必是刚才吓得狠了,不依不饶非要找茬,最后还是周思作和他说了几句你个狗日再怎麼怎麼小心老子什麼什麼的,他才悻悻地回到车上,骂骂咧咧地离去。
终於送走了那个瘟神,周思作吐出一口气,把老大从地上扶起来。男人的脸色很难看,散开的衣襟下纱布红了一团,伤口肯定是裂了。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罩住,然后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终於找到了手机。磨损度有点严重,但还是可以用。他断然是不会送这人去医院的,而且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伤并无大碍,那麼就叫蓝帮的人来解决。免得惹上麻烦。
卫龙汉一会就醒了,在看见自己靠在周思作怀里时,脸变得比之前更白。人醒了,周思作自然是高兴的,叫蓝帮的人把老大领回去这事就算了了。从此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也懒得和他再有牵扯。
"你最信任谁?让他带你回去。"看了他一眼,周思作继续翻找著电话薄。
卫龙汉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魏祺明好了。"似乎无意中牵动了伤口,周思作感到怀里的身体抽了抽。
"你没事吧?"把怀里的人往上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能坚持得住吧?"说著,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看天色。
"没。"只说了一个字,卫龙汉也闭上眼,都不看彼此。休息了一会,他的眼睛重新睁开,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周思作看著来来往往的车,在灰尘扬起时将身下的人举手之劳地遮住。而拥抱这个动作已经僵了,在怀里的人动第一下时,没怎麼留心的周思作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臂紧了紧,接著突然松开有点尷尬地对盯著自己的卫龙汉笑了起来。
男人看见他笑,仿佛习惯使然跟著嘴要弯,但只弯了一点就冷下脸头往旁边一偏。
周思作的头略路转动,淡淡对他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卫龙汉没有吭声,一动不动,只是躺在他怀里的身体温度在直线下降,越发地冷了。
稍安勿躁,周思作告诉自己,果然不一会,魏祺明就带著几个手下来了,他含著烟,慢吞吞地,看见他,吐了口烟雾,一扬手,算是打了招呼。
"哟,大哥你咋搞成这副德性了?"很奇怪,对著自己的老大,不仅魏祺明态度不怎麼样,那几个兄弟也一点恭敬都没有。
侃完一句,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颇有深意,但又无需表明。然后用两根手指捏住烟柄,对身后的保鏢下达命令:"人带走。"
周思作看著那两人把卫龙汉扶上车,而魏祺明似乎有话对他说,没有走。
魏祺明跟著他视线的望去,转回头手拍在他肩上咧嘴一笑:"思作,这次多亏了你,你不知道,卫哥跟别人接了梁子,把蓝帮丢给我一走了之。而他得罪的那个人实在是不好惹,每天找我要人把我弄得焦头烂额。还好,终於找到他了,这事总算清了,位置也坐得稳了。"说罢转身要走,又想起什麼加了一句,"思作,如果你想回来回来就是了,不想回来也就算了,记著有什麼难事来找魏哥。"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7

一干人走光了,周思作还站在那里发愣。
卫龙汉什麼时候退帮了?说是闯了什麼祸,他向来為人谨慎,精於算计,从不曾踏错一步,会把自己搞得无路可退?
而且听魏祺明的口气是要拿他去抵罪了,為什麼还要说那个通缉他出卖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
妈的,竟然敢骗我!
刚才他说出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难怪卫龙汉没啥反应,原来他早就打好了自虐的算盘,这个白痴!蠢货!
周思作气冲冲地往回走,也不看路,撞到的肉墙不止一堵。妈的,你想送死,就去死好了,管老子屁事,被烦透了,便也想通了,他哼著小曲,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走著走著,猛然回过伸,面前哪里是他的家门,根本就走错了。
他叹了口气,在原地站了会,心中本对那事已是无所谓,却不知怎的就是有些闷。
大概是要下雨了吧。他想,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欺欺人。

魏祺明正在私人办公间里上网玩,准备和他亲爱的那个来回视频做爱。才在嘴上肉麻几句,门外就冲进一个人影,房间里顿时狂风大作。
"思作?"看清来人的脸他赶忙笑著寒暄,手上不折痕跡地把窗口关了。"这麼急冲冲的,莫不是有啥重要的事?"
周思作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抓著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再拉开桌子下面的转椅,一屁股坐下去,以半躺的姿势冲他勾了勾手指:"先来根烟。"
"......"魏祺明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麼药,一来就跟他套这样的近乎,他想了想,还是等他自己说,也好过打草惊蛇,他们交情虽没多少年,也算不浅,扫他的面子或者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都是不好的。
但那人抽完一根烟,又要了一根,就是不一针见血来著。魏祺明不想跟他耗了:"啥事,快点说。"
"恩,是这样的。"周思作露出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半天才把话整完整了:"这个月,我交不起房租费了。"
魏祺明一笑:"我还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没问题,以后你的开支都包给我!"冲他拍著胸脯。
"嘿嘿。"周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只手表丢在桌子上,看著对方。
"这,"魏祺明心思一转,"不是老大的吗?"
"是啊,"那人接过话,"他放在我家里,忘拿走了,反正都来了不如顺便还他。"
魏祺明总算知道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搞这麼多烟雾弹是為什麼了,也不点破,但还是要小小报复一下:"放这,我帮你还他就是了。"
周思作恐怕没想到这人这麼难搞,有点急了:"魏哥,让我见下他吧。"似乎怕魏祺明有所误解而从中阻拦,赶忙说:"我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魏祺明盯著他,把表拨到一旁,冷冷一笑:"怕是死灰复燃还不多。"
"不,"男人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你要相信我。"
对面的人一个起身:"跟我来吧。"看著周思作跟上来一点都不慢的脚步,有些嘲笑地说:"我看,那句话,你该自己留著。"

"他今天咋样?"魏祺明走在前头,对看见他迎上来的保鏢随口问道。
其中一人恭敬地答:"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
冲另一个做了个开门的手势,魏祺明勾起嘴头微微朝后偏地冷笑著:"哈,好一个茶不思饭不想。"
周思作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到底两年不见,周思作只是对卫龙汉的那部分苛刻得很对其他人还是没变,是不是因為这个而让魏祺明对他妄下论断?
其实他很不喜欢有人对不了解的事指指点点,虽然他是个在哪里跌倒必须换个地儿才爬的起来的人,但那也是因為这样可以避免在原地跌倒第二次,冒这样的风险根本不值。
虽然被人这麼草草看扁,让他很不爽,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何必又做那只会惩口舌之快的东西?

魏祺明放他进去后,吩咐其他人把门守好便走开了。经过千锤百炼他的作风跟道上的人如出一辙,公私分明,确定万无一失,才放心大胆地让他去‘敖包相会'。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8

他的老大背对著他,正睡著。
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纱布,以及比纱布还要苍白的皮肤。
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比以前淡了许多。养伤,躲避仇人的追杀,也许是这些让他足不出户。
到了冬天,他找到了他,也只会让他更寒冷罢了。
比那些沉浸在岁月的坎坷,困在思念里的绕不出,大概还要让他揪心吧。

周思作走过去,脚步在床边顿住,站了一会,又来到窗边,手将那插满空隙的铁棍抓住。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一阵风过,吹散了雪花无数朵。这是一番如此单调而又凛冽的景色。
但春天就要到了,虽然听不见它的脚步。但是在千里之外,它正涌来,携著漫天花开,江绿水暖。
人生也是一样,谁都无法知道它可以出其不意到什麼地步,它能够九沟十八弯到什麼程度。

周思作轻叹一声,转过身来,回到那人的床边。
卫龙汉仍是闭著眼,安安静静,清清浅浅。像是遗忘,又像是厌倦。
他蹲下,仔细看他,看他原是深刻俊朗,如今只剩疲惫的眉眼。嘴紧紧抿著,上面的裂口,清晰可见,但即使病态也不乏苍劲。
脸有些白,白中带点不正常的潮红,跟著他的呼吸忽重忽浅,微微地变。
看著这样的他,周思作的心不得不柔软一片。唯一坚硬的地方也模糊了一点又一点。他不禁把手放上去,轻轻盖住他的脸。让他皮肤里透出的热度炙烤著自己的手心,温暖著上面的生命线。然后一握,抓住他的鼻尖。
卫龙汉似乎感到脸上有东西,呼吸一急,不舒服地把头侧过去,鼻翼又慢慢煽动得匀净。只是皱著的眉半天也没完全放下去。

周思作轻笑一声,上了床,半边身子俯在他身上,半边掉在外面。
打开碍事的被子,手在他平坦的腹部摸了把,继而探入他的裤襠,手指鉤住里面柔软的果实,边捏边扯,褻弄的力度放一些又收一些。
见身下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躯体蜷了蜷,头在枕头上磨了圈,又迷迷糊糊睡去,周思作禁不住又要笑地,手窜进他下体的毛发沿著干燥的股沟一路摸下去,分开他的腿的同时指尖钻进那红肿的蜜穴里。
看来上次的伤势并没经过处理,都有些化脓的趋势,他的老大一向是骄傲的,如果不是他跑来浑水摸鱼,这个男人最后会病成什麼样子?连基本的点滴都没病情如何得到控制?
周思作只觉心里发堵,不自觉地就要叹息,迷惑让他无力,对卫龙汉的感情始终被恨卡在那里。那就再报复一次,他想,至於原谅,要原谅卫龙汉,也许先得原谅自己。一如要背叛他,周思作必须先要死。
等他回过神,却直直撞上身下的人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思作?"卫龙汉不确信地喊了他声,这一声很轻很轻,有颤抖但不分明,"你怎麼在这里?"
周思作尷尬极。他正嵌在病人的双腿间,一只手抓著他的大腿正往外掰,另一只手在下面玩得起劲。幸好对方刚醒来,并没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菜板上,有人拿著菜刀对他淫荡地笑。
"哼,"周思作飞快地想了想,继而冷冷一笑,"我怎麼在这?把你的腿打开就知道了。"
听男人这麼一说,卫龙汉先是摸不著头脑,眼睛眨了半天,里面仍是个大大的问号。还是周思作动了动鉤著一缕媚肉的手指,那人才一惊一乍,眼神顺著他的手滑下,定住,瞪著,脸忽地一下就红了。
卫龙汉的脸劈里啪啦一阵狂烧,愣在那,不一会,耳根也燃起来了。周思作看他那样子,一肚子的笑,狠狠将他往身上一拉,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手指抓住床单不让身体向下滑地和他较起劲来。
"你不是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吗,"老大抬起膝盖,抵住他,脸上凶巴巴,上面的羞劲转眼就没了,"你来干什麼,还不给我滚,滚回去!"
周思作也把脸虎著,手抓著他的腿又拽又拉,声音理直气壮的大但又稍稍结巴:"老子不滚,你把我怎麼样,告诉你,魏祺明把你送给老子了!叫我今天随便玩你!你不吃不喝难道不就是空著你的小穴等人操吗!"
病得浑浑噩噩的卫龙汉思维根本就是一团糟,浑身又无力,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只会生气,气得要爆炸,人都气虚了,气晕了,胃也痛了,总之,恨不得死了算了。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9 H~

我快要伤到他的心了,差一点,还差一点,陶醉著,陶醉中又总是悲著。
快意在恍惚中飘过。等他回过神,发现那人的心已被他伤透了,竟是不知不觉中。
这一刻魔鬼般的周思作,终是歪歪扭扭怪怪诞诞的笑了。

他看著身下的人,瞳孔收收缩缩,似乎瞧见了,鬼魅一般的什麼。而心里头那种感觉,比想像中还要残忍得深,又怜得不那麼又那麼可悲。
他的老大,正大张著腿,肿得高高的还带著血丝的穴口内,含著自己圆鼓鼓的龟头,他就要往里面推,却又没有推,就这麼冷冷地搁在那。
他的老大,偏著头,眼睛是不能的恨,却被辱得这麼伤悲。连呼吸都发梗。就是羞,也羞得如此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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