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离(强强+生子)————se如空[上]
se如空[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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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语的祥勤此时开口了:"那麽你应该选玲珑不是吗?为什麽最後却是琳琅?"
"因为她们的爹是韩卫那只老狐狸啊!"
此时一阵冷风吹入室内,两人间的氛围更加低弥......
"王需要的是牵制太师的王後,而不是帮助太师的王後。"锺离一语道破,"玲珑太厉害,太师对她是充满信心,她也是韩卫的骄傲。可琳琅不同,她的软弱钩起的是韩卫的疼爱和珍惜,看那天她病倒後韩卫的反应就能知道。"
"你设计让琳琅昏倒,一方面可以知道琳琅的病情,二就是为看太师的反应?"祥勤的音调更加怪异。
"诶......"锺离闭上眼睛,"可现在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最终我还是失败了。"
祥勤咬咬下唇,抬起头看向锺离:"这件事为什麽要告诉我?你原本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是吧?"
"恩,没有。不过现在告诉你,希望以後我不在这里,你能够帮帮莫语。"锺离笑了笑,"那个孩子还太小,不明白王位的可怕,所以需要更多人的辅助。"
"你要走吗?"祥勤又是一怔。
锺离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景色:"也许吧......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在这里......"

待续......
shakasagamu亲为魑影画了画像,某色贴在"图片"文件夹里了,有兴趣的朋友去看看哦!


13

大婚如期而至,当天早晨,宫里宫外就开始忙碌起来。韬潋王的婚礼程序并不复杂,但却很注重细节和排场,即使是非常时期,也毫不含糊。
回想当初,先王祁炎迎娶亓羿公主时的风光场面,莫语的婚礼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银器具陈列有序,红烛灯焰金碧辉煌,不计当日摆设,光是对王後的聘礼──凤钿首饰就不下百余件。
玲珑一大早就被专人以御用八顶大轿抬至宫内,先置太後的宫殿与莫语一起向其行三跪九叩之礼,後到正殿按韬潋礼节行夫妻之礼,至此大婚才算真正开始......之後,王後因贵为国母,不宜在众臣面前抛头露面,所以由女官护卫送至後殿寝宫休憩,而身为王的莫语则在前殿面待众人。
"各位,今日本王大婚,欣喜之余,还望各位也能尽兴而归!"莫语举起酒杯共邀同饮。
韬潋人向来豪爽,群臣齐齐举杯祝贺:"恭祝我王,世代永昌!"
"干!"
君臣一派齐乐融融的表面景象,可事实究竟如何,也只有各人心里清楚。
锺离身为药师,并非朝内重臣,其坐位也被安排在了离王坐较远处。自从筹备婚礼之初,他就难得与莫语碰上一回,而如今的距离更是可望而不可及。
望著高坐於上位的莫语,他不得不感叹:那个曾经只属於自己的孩子已经不见了。在"韬潋王"的重责下,莫语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变,这些他早就预见了......
那个身穿喜服的少年今日成亲,他愉快地喝著喜酒,一杯又一杯,他在想什麽?那个美丽动人的高贵新娘?还是计划铲除眼前的绊脚石?亦或是在心中描绘著韬潋未来的完美蓝图呢?锺离早已看不透他。
粮造佳酿古城香,液似琼露神仙醉。锺离不愿再思考什麽,他酌酒一杯,轻启薄唇一饮而尽。清酒入喉,甘畅淋漓,由内而外溢出的火热更能使人沈醉其中。难怪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原来"逃避"的滋味居然如此诱人!
莫语欣赏著歌舞,应对著百官们的道贺,却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内心顿感不悦。双眼不由地环视四周,开始寻找那人。终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让他给找到了......然而就在他欣喜找到的时候,却发觉一个女官走到了锺离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锺离顿时脸色大变,一反冷静平和的姿态急忙起身跟随她走了出去。
这是怎麽回事?莫语心中起疑,也借口溜了出去,却未发现人群中的岳丈韩卫正阴鸷地盯住了他......
那个女官走得很快,甚至到最後锺离跟丢了她,莫语很好地掩藏在後偷看不让他发现。
没有了女官的踪影,锺离心急如焚地不停地转身寻找,他转身带出的清风含带出了庭院中百花的芬芳,锺离那身带的奇香与之相应,混合上美酒的清馨,三位一体越发沁人心脾。
莫语只感阵阵清香不住撩拨著自己的心弦,一下更甚一下,轻而易举地就诱发出自己最为原始的欲望。
"师傅,师傅?"锺离的娇声传来,瞬时打住了莫语的幻想,"是你吗?"
可是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师傅......"似乎不是,锺离清楚,绯姬虽然喜欢胡闹,却也不会开出如此荒谬的玩笑。
"你是谁?目的为何?"他冲著空旷的庭院大喊,话语中带上了一丝慌张。
但还是没有人回答他。
一切出乎锺离意料,他有些乱了阵脚,一方面焦急地在庭院中寻找著人,另一方面,他口中也喃喃低诉著什麽,莫语没有完全听见,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只字片语,似乎有什麽"不能、不要"之类的......
过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锺离想见的人,一头雾水的莫语皱起了眉头,心里也开始嘀咕著:锺离不会是故意的吧?
就在这时,锺离"啊!"地大叫一声,将莫语惊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看他。
却见锺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脸上是莫语从未见过得忧伤表情,他双手握拳不停地击打地面,即使污浊了手背也不肯停止。
他一边打一边发了疯似的大叫:"够了,够了,一切都够了!你们到底还要我怎麽样!?"
莫语诧异地看著锺离的反应,内心闪过一丝不忍。
"我也是人,为什麽我就要容忍这样的事?"
半醉半醒的锺离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生活在莫语身边,他顶著常人无法想像的压力和重担,这些让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在那个不知名人氏和白酒的刺激下完全爆发了出来。
他指著深色的夜空谩骂道:"我背叛过祁炎,杀害过王子,那又怎麽样!?我只是想帮助那个孩子而已!"
"可为什麽连他也不相信我!?"他愤怒,他彷徨,他不能释怀,"难道这个就是报应吗?"
说道这里,锺离嗤笑了起来,"哈......好,真是太好了!"
停滞片刻,锺离又不知对著谁说道:"你说你要杀了玲珑?好啊!你去啊......我真求之不得,然後你最好再杀了莫语,这样我就不用再见到他,不用再想著他,不用再这麽难过了......"话到後半句,他越说越轻,到最後还带上了点点啜泣声。
颓废地跪在地上的锺离对於莫语是陌生的,他甚至有种幻觉,也许自己是在做梦吧!
这时,周围忽然响起脚步声,莫语立刻藏身树丛中,而锺离即刻警觉地抬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泛出了碎碎泪光。
"锺离,原来你在这里啊!"来者跑近,看见锺离就展露出笑容,不是别人,正是祥勤。
不过,走近一瞧,看见如此的锺离,连祥勤也不禁被怔住了,"天啊,你怎麽了?为什麽在这里......哭?"最後一个字他说得很小声,却也很温柔。
祥勤蹲下身子,伸手抹去那两道泪痕,柔情伴随著怜惜问:"为王在哭吗?"
"......"锺离低下头,也明白自己的失态,深呼吸几下,调整了声音,"不,没什麽。"
他是坚强的,不需要担心,不需要操心,更不需要怜悯,摔倒了他依旧可以自己站起来,锺离一直坚信著。
站直身,锺离掸去自己外衣上的灰尘,揉揉眼睛,拍了拍双颊,露出一个微笑道:"没事,走,回去吧!"
"锺离,为什麽要伪装呢?"看著那坚定却单薄的背脊,祥勤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是不想让王为难?"
背对著他,锺离微微一愣,"......不是的。"
"不是的话,就去把话和王说清楚啊!"祥勤忍无可忍,从後方将锺离紧锁在怀中,"感情是双方的,可为什麽偏偏要你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祥勤的话不无道理,但锺离对於这番言论却是一笑了之,一手攀住祥勤紧环在胸前的手臂道:"算了,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现在不过是回到以前而已。"
"可王他......"
一语未完,锺离就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够了,一切都够了......"
"锺离?"
"祥勤,能不能等一会儿再回去?"
"恩?"他先是不明白,可还是答应了,"啊,好,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锺离拉住他的手,像是拉住救命稻草一般,双目闭起,全身重量都压在背後的祥勤身上。
"一会儿就好。"他低喃著,"让我靠一会儿,我好久没有和人接触过了......"
真的很寂寞啊......
祥勤不做声,却也加紧了手臂的力道,尽量让锺离舒服些。
两个人就这样的姿势,彼此了以慰藉,而在暗中的莫语却不能自已地握紧了双拳......

待续......


14

柳色润梅妆镜晓,桃花映面洞房春。
洞房春暖花并蒂,鱼水情深月常圆。

莫语独自回到了宴席上,却带上了一份之前没有的怒气。大臣们也隐约感到了什麽,可谁也不敢多嘴,毕竟眼前的少年王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果断决裁可以和先王祁炎媲美。若不是少了些身在王族的必备阅历,能超越祁炎也说不定。
与大臣们畅饮几杯,莫语的眼神又不禁飘往锺离的位置,可那里依旧空荡,祥勤的位置也是。刚才那一幕使莫语怒火中烧,如今又想像两人仍然在那里互相依偎,他更是忍无可忍。
此时,正逢宦官高呼:"吉时已到,王入洞房!"
这是韬潋的风俗,算好吉时送入洞房,他们相信这样诸神会保佑新人早得贵子。於是随著高喊声,臣子们立即站起恭送:"祝愿王与王後早得王子,佑我韬潋千秋万代,世世昌隆。"
直至喜宴最後,锺离和祥勤还是没有出现,莫语的心情跌到谷底,但他没有耽误洞房时辰,在女官和宦官的带领下步入了王後的寝宫。
寝宫内,等候已久的玲珑看著宫人们全部退去,莫语逐步逼近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坚毅,红袖中双手握拳,似乎极力隐忍著什麽......
莫语走到她面前,看著他的王後那身复杂的衣饰便问道:"这麽穿不累吗?"
"臣妾也不想这样穿,可是没有办法。"玲珑无奈地叹了口气,可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唔......"莫语颇有玩味儿地抬起她的下巴,"好眼神,知道吗?本王很喜欢你的眼睛,从生辰那天起,就一直惦记著。"
"喜欢臣妾?那为何之前要选臣妾的妹妹呢?"说到妹妹,玲珑那漂亮的眉毛不由地皱起。
莫语见她这样,却笑了起来,"哈哈......王後是吃醋呢?还是......仇恨呢?"
"臣妾不敢。"生怕被莫语看出什麽来,玲珑聪明地撇过头不看他。旁人看来,就好似小姑娘耍脾气一般。
"不敢麽......"莫语神秘一笑。
双手拖起她轻盈的身子,将她抱到了大床中央,居高临下地看著她道:"不管你是不是说谎,今夜之後你就是韬潋的王後。"
"韬潋的一切都是属於本王的,当然你也不例外......"
躺於喜床上的玲珑动了动嘴唇,忽然一笑,"是麽?那麽臣妾拭目以待。"
口上趁一时之快,可她心中却暗暗祈祷:琳琅,保佑我,姐姐一定要替你报仇!
莫语高傲一笑,俯下身吻了她的嘴唇,於是红纱帐落,烛影随动,洞房春暖,永谐琴瑟......
"锺离......"
祥勤和锺离坐在王後寝宫隔墙的一棵大树上,看著莫语走进寝宫,宫人们纷纷退出,之後就再也没有动静,祥勤默默地转过头去看身边的锺离,有些担心,更有些不忍。
可锺离的反应却比他想像得平静许多,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只是淡淡地盯著寝宫的大门看。
"锺离,我们回去吧。"祥勤拉住他的手说,"回去睡一觉,你和王的事......就算结束了。"
结束?这份感情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吗?那麽几年的共同生活和欢笑又算是什麽呢?一个错误吗?锺离自问,却得不到回答。
"我......很喜欢莫语。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也是第一个把我当作亲人看的人。"锺离坐在树上,眼睛依然直视那大门,没头没尾地说道,"可同样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份感情是徒然的。"
祥勤没有做声,静静地聆听著他的诉情。
"所以我总是告诫著自己,锺离啊锺离,不要沈得太深,他终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你的。"或许是想起以前,锺离幸福地笑了,"可是没有用,也许是我个性使然,我仍然不能拉开自己和他之前的距离。"
说到这里,锺离朝著祥勤微微一笑,"我很愚蠢是不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可我依旧不愿相信,还期待著奇迹的出现......"
"......不会。"不知该如何应对的祥勤只得顺著他回答。
"是麽。"锺离再次看了回去,笑得更为寂寞沧桑,"算了......人不能要求太多,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罪人,祥勤,你先回去吧!"
"那你......"
"我还不想走,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在锺离的要求下,祥勤怀著担忧离开了,他走後,锺离背靠著树干,双腿都搁上了树枝,静听庭中虫儿的叫声和树叶的唏唆声,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开始回想,和莫语是怎麽认识的,又是怎麽成为朋友的......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他都不曾计算过,原来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已经发生了那麽多事。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吧!"锺离叹息一声,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好累啊......"
"累了,就和我回去吧!"
"......!"绯姬的声音忽然响起让锺离吓了一跳,"师傅!?"
绯姬吐吐舌头,从树枝的另一边探出头来,"是我,可爱的锺离。"
"你来这里做什麽?"
"来看婚礼啊,韬潋王的婚礼,怎麽能错过嘛!"绯姬坐到锺离一边,看著寝宫的方向问,"那小子已经成亲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回去了?"
锺离沈默片刻,眼神黯淡地摇摇头,"不行,我还欠了他一件事。"
"你是说继承人啊?"绯姬打了个哈欠道,"没用的,再怎麽样你也不可能让那个女人怀上他的子嗣。"
"师傅,真的没有办法吗?"锺离谨慎地问。
"没有。"这时,绯姬的语气顿时阴冷了几分,"锺离啊,不要忘记,那可是你的选择,救他就要他失去生育能力......如今,我救活了他,你还要来反悔吗?"
江湖之中,名门正派总是嚷著要消灭魔道,却没有一人敢与蛊毒魅姬为敌,,因为她的可怕是不能言喻的。
锺离明白这点,也同时感受到了那压迫感,於是立即缄口:"不,我没有。"
绯姬直视著他,突然伸出双手捧住锺离的脸庞,"锺离,我是不是很不可理喻?你恨我吗?"
"诶?"
"不可理喻也好,恨我也罢,我还是要说,锺离,离开莫语。"绯姬语重心长地说,"他还是个孩子,根本不能体会你为他所做一切,他不值得你付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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