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牛皮糖狐狸————笛迪猪
笛迪猪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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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忍着笑意的脸,我不由得有点心虚慌乱,连忙干笑着否认道:"怎,怎么会呢?哈哈~虽然朕也会一些武功,不过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功夫,哈哈,强身健体勉强自保罢了,哈哈,我不会那么白痴地去以身涉险的......"
剑涛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要不又要连累我跟文飞收拾残局。"
啊~朕难道就这么没有威严嘛?!!!连个小小侍卫都敢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呜呜......
我又想起另一个完全无视朕的威严的家伙,头疼道:"其实朕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小破孩儿,一天到晚地粘着朕,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帮朕甩掉他没有?"
小落和剑涛表情复杂地互看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摇头,文飞低头不语,貌似脸上有点红......囧~他们不会还误会着呢吧?!
我恨不得以头撞墙,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瀛辰身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求助。
"这......微臣可否直言?"瀛辰有些为难道。
眼见终于有人肯帮忙,我高兴地连声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咳咳~微臣以为,摆脱那位小公子的办法有二,一是强押出宫,二嘛......"他凝眸看向我,卖起关子来。
我急道:"第一个方法我早就想过,但又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而且那小家伙的武功怕是不低,更可能身怀异术,我派去看守他的侍卫全不管用,恐怕想强押他离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第二条吧!"
"二嘛,自然就是杀......"话未说完,一道童声打断了他。
"炎炎--我终于找到你啦!"伴着清脆的童音,一团熟悉的白色身影直接从窗外扑进我怀里。
我不禁浑身一抖,感觉口舌发干,呼吸紊乱,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后背汗出如浆......
喘息了半天,我才略略定了定心神,想到自己刚才惊骇成那个样子,也不知是因为瀛辰的那个"杀"字,还是因为怕小破孩儿听见我在想办法甩掉他,更可能是因为他的神出鬼没突然出现令我毫无心理准备......
"炎炎!你好坏!早上起来也不叫我!你不知道,我一醒来看到你不见了有多着急,跑了一早上到处找你!可累死我了!你看,累得我都出了一身汗!"小破孩儿满脸通红地坐在我怀里不停地用袖子扇风,忽然"咦"了一声凑到我脸边,关切地问,"咦?奇怪!炎炎,你的脸上怎么也出了这么多汗?你也跑了一早上吗?啊!但是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而且身子还一直在发抖呢!你生病了吗?"
我的脑子仍然有些转不过来,喘了两声,不知说什么好。
"你怎么不说话?看来真的病得很严重啊!生病了可要好好休息!炎炎,我这就带你去睡觉!"说着便拉住我的手往外拖,小破孩儿的力气依旧大得惊人,我被拖着完全挣脱不得。
我的内心在呐喊:我没生病!朕还有正事要谈呢!你快放开我!谁来救救我啊~~~我不要被他拖着走!!!
可是我嘴里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奇怪,难不成是刚才被吓得失语了?!
我求救地望着傻站在原地的四个亲信,可他们似乎也被吓得不轻,好像都不会动了,完全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呜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就在朕自己的地盘上,朕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破孩儿像拖麻袋一样拖走了,朕颜面何存呐~~~

第七章 义子
"喂,你听我说,我根本没生病!"我被小破孩儿扔在床上,只来得及开口辩解这一句,就被他压上来的被子给捂住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开我......快把被子掀开......我快闷死了......)"
我奋力挣扎,不过小破孩儿的力气实在是大得惊人,我这么做只能让自己更加难过罢了,徒劳而已,于是我索性放弃了挣扎,安静地放任自己沉溺在黑暗之中,就在我以为自己如此不幸竟然要被被子捂死的时候,小破孩儿终于想起把被子掀开一角让我把头露了出来。
从来没觉得能够自由呼吸竟是如此地幸运,我贪婪地大口吸气,像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了半晌,总算缓过气来,勉力断断续续地说道:"呼呼......你是不是成心想要用被子捂死我啊......呼呼......拜托......可不可以让我换一种......呼呼......舒服一点儿......体面一点儿的死法......呼呼......"
小破孩儿满脸羞愧,手忙脚乱地帮我按揉胸口,抚背顺气,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以前从来没有看顾过病人,只是听说应该把病人的被子盖严实以免着凉,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哦......"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双目含泪,无语问苍天:神啊!你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命中克星给我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折磨我啊啊啊~~~
"咦?你怎么哭了呢?"一双软软的小手在我脸上胡乱抹着,小破孩儿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啊呀,你是不是病得太难受了?乖~~不哭不哭啊~~~我这就去给你找好吃的,吃了病就会好了!(这又是哪个异世界的逻辑?)你在这里好好躺着休息,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就回来!"
小魔星说做就做,嗖的一声就没影了,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他走了?
对,他刚刚离开了。
啊!那家伙总算走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他回来继续折磨我么?再这样下去,我就算没病也要被折腾出病来!
还等什么?快跑啊!
想通此节,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下了床穿上鞋便要逃跑,不过刚走到门前,我又停下脚步犹豫起来:根据以往的经历,无论我跑到哪儿,那个小破孩儿都能很快地找到我,找到之后,我肯定要倒一次大霉,那我这次为什么还要跑呢?
想着想着,我又躺回床上,自暴自弃起来:算了,我还是听他的话乖乖地躺在这里,等着看他回来之后还要上演什么节目好了,这叫以逸待劳!哼!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吧!朕全都接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我歪着头看看,果然是小破孩儿,他动作可真快,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看到我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原样躺在床上,他显然很高兴,蹦跳着到我床头,献宝似的递过来一个油纸包:"炎炎真乖!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给你!"
那包东西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香气,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感叹:"哇!这是什么啊?好香啊!"
我咽了咽口水,我最不能抗拒的就是美食的诱惑,此时,什么恐惧,什么疑心,统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我飞快地打开油纸包,现出一只烧得油黄的烤鸡,这烤鸡不同于我以前吃过的任何一只,有一种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再也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只鸡翅膀,大嚼起来。肉一入口,我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
哇噻--这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皮香酥脆,肉质鲜嫩,汁水丰厚,更重要的是有一种独特而令人着迷的香味浸透肌理,咽下之后,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吃了这烤鸡,简直是令人飘飘欲仙,身登极乐啊!
对小破孩儿的种种积怨顿时烟消云散,我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七七--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够弄来这么好吃的烤鸡!我简直爱死你了!"
"啊!太好了!你又精神抖擞了,你的病好了吧!难怪说要给病人吃好吃的,看来好吃的果然能治病呀!"小破孩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手中的烤鸡,吸溜着口水说,"那个,这烤鸡真的很好吃吧!我也好想吃哦--既然你病好了,我再抢你的东西吃,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头顶冒出一滴冷汗,我实在理解不了这家伙的怪异逻辑,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大致也能明白一些。俗话说得好,分享可以带来更多的快乐,此等极品美味,自然应当与人分享,更何况,这烤鸡本来就是他找来的,他之前居然一口都没吃,全部都拿给我了......
"你当然可以吃了,来吧!"我很大方地把烤鸡递到他面前。
他毫不客气地掰了个鸡腿咬了一口,顿时泪花闪闪,连说:"哇!真的好好吃好好吃哦!!!呜呜~~~你们人类实在是太伟大了!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我真是不虚此行,不枉此生呀!"
"这确是人间极品的美味,我们今天真是口福不浅呐!来,快吃快吃--"我也撕了块鸡肉塞进嘴里。
"唔唔......好吃好吃......"
于是,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只烤鸡便被我和小破孩儿给消灭殆尽了。
随手扯了块巾帕抹了抹嘴擦了擦手,我打着饱嗝满足地躺在床上,人生真是美好啊!
小破孩儿也爬上床来,在我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眯着眼睛轻轻拍着小肚子,也是一副满足不已的样子。
"啊,刚才忘了问你,这烤鸡你是在哪儿弄来的?"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早该问起的问题,嘿嘿~知道了烤鸡的来历,我以后就可以经常去吃咯!
小破孩儿在我身上蹭了蹭,摇了摇头:"我也太不清楚,我刚才一出门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寻着味道找到这烤鸡了。"
"呵~你这小家伙,鼻子可真灵!"我轻笑着伸手刮他的小鼻子,"还说不是狗,找什么都靠鼻子闻!"
"哼!我都告诉过你了,我是高贵的白狐,是白狐!可不是那些土土的狗能相比的!还有,不许叫我小家伙,我再说一遍,我都快三百岁了!"小破孩儿不悦地噘起嘴,拽拽地说,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你刚才叫的那声‘七七'是什么意思?"
"啊,那个啊,"我嘿嘿笑着抓了抓头发,想到刚刚感动之下的失态,脸上有点儿发热,"那是我给你想的小名哦,呵呵~怎么样?好听吧!"
"嗯?小名?我有大名了,为什么又要叫小名?"他不解地眨着大眼睛看着我,"再说,我已经有两个小名了,怎么又多了一个不一样的?"
我竟突然觉得小破孩儿这呆愣愣的样子很可爱,鬼使神差般地就在他嫩嫩的脸蛋儿上响亮地亲了一下:"我们都这么亲密了,怎么能称呼大名那么生疏呢?而且嘛,我才不要和别人一样叫你,记住,这是只有我能叫的小名哦!七七--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七七!"
小破孩儿神色恍惚地摸了摸被亲过的脸,皱着眉歪着头,好像在很苦恼地想着什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呢?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以前只见过梅大哥亲叶红哦,炎炎为什么亲我呢?我们很亲密吗?怎么个亲法?"似乎越想越困扰,他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小手还不停地扯着头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虐待自己头发的样子,按住他的手,并出声阻止了他:"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别再扯头发了,不疼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难得严肃地问:"我们俩,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一愣,心底忽地闪过一丝什么念头,却飞快得根本抓不住,只怔怔道:"你说过要认我做娘的,虽然那叫法不太对,但你应该算是我的义子吧。"
"只是义子,对吧?"他认真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与稚嫩面容毫不相符的沧桑,恍惚间竟觉得他似乎真的有三百岁了。
听了他的问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居然感到有些失落,像是被轻轻拧了一下,不痛,却无法装作完全没事一样......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的心里,是怎么看待我的?"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行为举止无一不透着怪异,突然莫名其妙地粘住我不放,完全猜不到他的企图,他现在竟然在质问我怎么看待他?!
心,乱了......
我猛地掀开被子起身:"你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么?好!朕成全你!朕这就去传人拟诏,正式收你为朕的义子,你可满意?"
"我......"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竟是相对无言。


第八章 转机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于是起身准备离开:"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忽然想到牛皮糖的特性,我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对着门平淡地说,"你愿意跟着就跟吧,不过希望你不要影响到别人。"
反正屋子里就两个人,小破孩儿肯定知道我在和谁说话。
不等他回答,我打开房门,刚一抬头就停住了迈出的脚:咦?门口有人!
我定睛一看,却是落明风,以往温和的脸上阴云密布,也不知是谁招惹到他了。
"怎么?他们等不及了,派你来这里找朕回去?"我迈出门槛,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我们这就回御书房去,朕刚刚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哪知,他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微眯着眼立在门口,耸着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地嗅了嗅,竟突然冲进了屋内,停在床边,猛地俯身捡起皱成一团油纸,展开了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更差,简直是暴风骤雨即将降临的样子,他转过身来恨恨地看了我半响,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气急败坏地厉声道:"你这油纸是哪儿来的?"
嗯?怎么气成这样?难道......
心念电转,额角顿时见汗:刚才怎么没想到,除了小落,宫里还有谁能做出那般极品的美味?
我不由得一惊,后背一阵发凉,却还是勉强挂着笑故作镇定道:"呵呵~这是刚才用来包烤鸡的,怎么,有问题?"
听了我的回答,落明风也笑了起来,不过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哼哼~果然!好啊,很好!那烤鸡呢?自然是进了你们两个的肚子里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一时无法否认,只好讷讷道:"呵呵~是,是啊。"
"那可是我烤给我家阿烟的!你可知道我在上面下了多大的功夫?光是那几味稀有的香料,就用了我足足半年的时间才凑齐!"他看起来是动了真怒,完全不顾犯上的后果,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猛力摇晃,大吼道,"你们就这么吃得一点不剩了?!你让我中午拿什么给阿烟惊喜?!啊?你给我还回来!!!"
"这......"我心虚地低下头,不知该怎样安抚眼前这个暴怒的美人,虽然我完全可以叫侍卫过来把这个大不敬的家伙押下去以绝后患,但他可是我哥心尖儿上的人物,我怎么忍心让哥着急伤心?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本来也是我理亏,如果早知道那烤鸡是落明风专门做给我哥吃的,就是再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吃啊!
其实,说来说去,罪魁祸首都是那小破孩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那只烤鸡的,要知道,小落的厨房绝对算得上是机关密布的危险禁地呀!
果然,落明风稍稍冷静下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你们怎么可能拿到那烤鸡?我一早烤好之后,明明把它温在厨房的锅里了,还特意在周围加了两道小东西,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这不可能......快说,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苦笑着被他摇来晃去:"不要老是说‘你们你们'的,这件事......"
"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无关!你快放开他!"从我说要走便一直愣在旁边的小破孩儿忽然冲了过来,用力掰开小落紧抓我衣领的手,然后把我拖到他身后,似乎是想把我护起来,不过他个子太小,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就凭你一个小不点儿,怎么可能破解我的机关?"落明风难以置信地圆睁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破孩儿,像是要把他看出个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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