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无痕————衣尘
衣尘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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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男孩心里简直郁闷死了,好端端地要送自己到那什麽劳什子山中私塾,说什麽好好熟悉诸子百家。可天知道,他从小到大一看到书就头疼,就是看武功心法都要废半天劲,就是这样,那些大人还说自己是什麽武学奇才练武巧匠。
这些都没什麽,本来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他都跟百花楼的头牌和第二名头的姑娘约好了。
呜!
他要去百花楼逍遥快活,不要去什麽私塾,读什麽死书。读书会生病,去百花楼才更舒服自在。
"爹,我不想去啊!~"用自己最最撒娇的声音,跟面前钢铁一样的男人说。
"由不得你想不想,东西我已经让下人收拾好了,即刻启程!"男人抿口茶,中年仍旧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
简直要我哭嘛!好,我就哭给你看!
"哇啊啊,爹啊!您就这麽忍心丢下儿子一个人不管,让儿子露宿荒野,衣不果腹啊啊?!"把脸藏在男人怀里,使劲地"哇哇"。
男人身体一僵,最终抚著怀中人的发,叹口气:"哎,爹难道希望你不好吗?你平日就是太贪玩儿,耽误课业,功夫都练不好,现在只是让你到那里半年,爹不要求你考取功名,至少别像现在什麽都不知道啊?"
最後抚了一下推开,喊进门外的管家。
"常沛,请二少爷上车。"
我哭!怎麽都这样了,你还赶我走!
"爹,我不去,我不去啊!哇!......"才刚刚从百花楼出来,怎麽就遇上这事儿?
男人叹口气,不去看独自演戏演得正酣的儿子,继续喝茶。

1
左手一红衣美人,右手一黄衣美人。
红衣美人送一口酒,黄衣美人夹一口菜。
"啊啊,春兰秋菊,来来,咱们来喝酒,呵......呵呵......"美酒佳人,人生一大乐事啊!呵呵!
别拍我脸,谁打扰我!
挥挥手臂。
怎麽还打?你没完了是吧!本大爷的脸是你能乱摸的吗?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抓住那只恼人的手,瀛白纤细,倒有双好手。人呢?嗯~~~~在背後。
"嘿嘿,美人!~啊!~~~~"
面前那张毫无特点的脸,这是谁啊?
"你有病啊!知不知道你长得多难看,竟然还好意思出来吓人!"赵云奇怒斥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竟然敢打断本大爷的美梦,胆子不小。
是说,你长得难看不要紧,可你别出来吓人啊!要知道人下人吓死人的!
想起刚才梦里的美人,想起梦里的美酒佳肴,还有他最喜欢的左拥右抱......唉!就这麽没了!!!
水无痕看著面前又做白日梦的纨!子弟,毫不犹疑地......
"pia!""啊!"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打我!"赵云奇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双玉手还没落下的男人,他竟然敢动手打他。
"你是苏州赵家赵啸风二公子赵云奇。"水无痕面无表情地陈述,完全无视那双圆睁的桃花眼。
"那你还敢打我!?"几乎是用喊的。
"你现在不过是我清水竹园的一个学生,有何不敢?"冷冰冰地说完,再不废话,扔下几本诗集便调转身体,"这几本书,明天午时背给我听。"
"我还没教训你,你竟然敢走?!"身体前倾,伸出虎爪,要抓住那个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人,谁知......
"扑通!""少爷,你没事吧?"
"哎呦!嘶,疼死我了。"由贴身奴仆小端扶起来,还没站稳,膝盖上传来一阵剧痛,便差点儿软倒在地。
水无痕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继续往竹舍里走。错了,是移动。
"西屋已经收拾好了,赵二公子可以住在那里,赵二公子身边有仆人了,那就不用我安排人帮忙了。"进屋前又扔下一句,"以後记著下马车,脚先著地。"
"你......"被他身边的下人憋笑的样子羞得脸红,可人家根本不理他的怒气,已经进屋里去了。
狠狠甩开小端的手,一瘸一拐地往西屋走,边走边朝主屋那儿喊:"你......(小声嘀咕)叫什麽来著?我赵云奇跟你势不两立。"
身後清秀的小端无奈地摇摇头,从马车上拿出行李,也快步跟著进了那间屋子。
主屋那儿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孩童,总算看够,回过头,其中一个对屋里的人说:"痕哥哥,我们不用去帮忙收拾吗?"
水无痕右手执笔,画下一片竹叶,而後说:"不用理会,我没打算善待他。"
另一个声音较轻柔的孩童又说:"他好可怜,还第一次见到有人惹痕哥哥生气呢!"
刚才的孩童马上接口:"谁叫他姓什麽不好,偏偏要姓赵,所以,他要倒大霉了。"
声音轻柔的孩童,巧笑连连:"是啊,他没好日子过了。"
2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长这麽大连我爹都没动手打过我,那人他以为他自己是谁,竟然敢打我!?
"少爷,您还是背一下这个诗集吧!那位先生说,明天午时要都背给他听呢!"小端劝解正在生闷气的赵云奇。
他看看那几本没什麽厚度却绝对不好背诵的诗集,抓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连小端的劝阻都不去听。
嘴上还狠狠说:"不背!他叫我背,我就背!我凭什麽听他的话,他凭什麽管我!"
小端张著嘴要说些什麽,已经有人抢过他的话了,"当然痕哥哥说什麽你都要听,你到这里来是学做文章的,痕哥哥可是你的师傅呦!"一个轻柔的能够拧出水的声音说。
没来由的一阵鸡皮疙瘩,赵云奇看看来人,嗯......白天见过,那个自不量力的男人身边的小厮,好像是对儿双胞胎,他记得那时候,他们是分别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
他又不服气了,凭什麽那个长相平庸的男人身边,会有两个长得那麽秀气美丽的小厮,他身边这个......当然,他也不是说小端不好看,他长得挺清秀,可和他们比起来就......
又觉得自己矮了人家半截,赶紧摇摇头,否定脑子里正在想的东西。
"谁说他是我的师傅了,只要我不承认,他就什麽也不是。"赵云奇大声反驳,好像说话大声点儿,就能说明自己的话多有道理似的。
"哼,可由不得你承不承认,你父亲既然把你送来了,那你就是这里的学生。"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和刚才柔媚的声音截然不同,铿锵有力。
乍一看,他们两个确实是双胞胎,但仔细听他们说话,就会发现他们是一男一女。装扮上也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看看那个明明长著女子脸孔,说话却比他还硬朗的男孩,赵云奇一阵作呕,这都什麽长相啊,简直祸害人间的都!还有那个女孩,光看她的样子会觉得天仙一样,可听他说话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且莫名其妙地让人害怕。
"我说不是就不是,轮不到你们说了算。"小端听到赵云奇这样幼稚的说辞,都不禁摇摇头,只是他本人没有感觉到。
外面传来一道清泉似的声音,赵云奇听得出来,那是白天的那个男人。
"润儿玉儿,他没什麽事情的话,就去替我把红袖叫来。"
两人齐齐应了声"好",便都退出赵云奇的房间,赵云奇看著他们出了门,才开始做各种各样的鬼脸,嘴上不三不四地说著,"看你跑得快,不跟你计较,下次要在我房间门外待这麽久,我绝对痛扁你一顿。"
小端立刻纠正:"少爷,水先生没出过房间,就在自己的房间叫的人。"
赵云奇闹了个大红脸,可还是底气不足地补充:"那......那我下次看到他就......就......"
"就怎样?"小端不明就里地问。
"......"赵云奇哑口,他又能怎样,就像那两个小童说的,他是师傅,他只是个学生,他能怎麽反抗呢?
一会儿凝眉沈思,一会儿又哀叹著使劲儿揉自己的头发。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端早收拾好东西,睡下了,方听赵云奇大叫一声"有了",也不知道有什麽了,反正兴奋异常。

夜半,子时未到亥时快过,不大的三座竹舍都陷入深深的沈睡中,其中一个稍侧的房间门悄悄打开,一个矫健的身影鬼鬼祟祟从里面走出来。
赵云奇的想法是这样的,他明的不能怎麽样,难道还不能来暗的?他就是要溜进那什麽的男人房间,盖住他的头,海揍一顿,出出他这口恶气。
几所房子离的其实并不远,进了围栏的大门,围栏边自然都是竹子,郁郁葱葱的;进了门没几步就是一个不大的种满各种当地花的花坛,花坛另一面就是那男人住的主屋;两侧,东边他不知道,西边就是他住的竹房子了。
没走几步远,他隐隐约约听到什麽声音,停下脚步仔细辨认,又安静下来,晃晃脑袋,相信自己是幻听了,又继续蹑手蹑脚地往主屋走。
踏上台阶是挺不明智的,竹子做的东西,总是吱吱呀呀叫个不停,但他还是踏了上去,尽量放轻脚步。
"嗯......水,水先生......啊......"这一次,他肯定听到说话声了,而且这声音压抑又亢奋,说他不熟悉却又很熟悉。
赵云奇有些不敢相信地加快了放轻的脚步,鬼祟地凑到窗口的位置,掀开一点竹窗户,然後整个人都呆掉了。
他看到了什麽,那个长得那麽平庸的男人怎麽会......怎麽总是那麽好运气?

3

充满竹子清香和某种特别香味儿的房间里,水无痕半躺在软塌上,一个身子纤细皮肤被羞人瀛红充满的男孩儿,跨坐在他身体两边,半退的衣衫遮挡住某些重要部位,但是那一上一下的动作,任是再无知的人也知道是在干什麽。
赵云奇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诡异的热气熏得他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躁动起来。
鼻子下方有某种东西滑过的感觉,这时候赵云奇正听到那个男孩嘴巴里无助地叫喊著:"嗯,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饶......饶了我吧!阿~~~~~"
男孩儿瘫趴在水无痕身上,里衣从那个圆翘的臀瓣往上移了移,恰恰好把他某个充满某种物体的部位露了出来。
赵云奇先用手抹掉鼻孔里流出来的稠血,才透过稍显昏暗的光线看清楚,那里充斥的不是他以为的男人的某部分,而只是那个水无痕的手指。
他有些难以相信,就只是手指而已,也能让男孩儿兴奋成那样子?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不应该留在那里继续偷窥,更加忘了,这样的事情是否合理。
"看够了吗?"水无痕清泉似的声音一如先前,没有丝毫变化。
赵云奇这才惊恐地发现,他这句话显然是问自己的,他浑身不自在的扭动,想要离开,可身体羞人的不敢动弹。
"嘻嘻!"这时,两道窃笑的声音跑进耳朵里,仔细听了,才知道是那两个双胞胎的,心下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对自己说的。
"呀!"屋子里另一个人羞窘地赶紧把自己包好,匆匆忙忙从水无痕身上下来,看也不看从屏风後面进来的两人,手忙脚乱地穿掉在地上的衣服。
"我们是在向痕哥哥学习嘛!有了这样的本事,玉润纺以後还愁没客人吗?!"声音较为低沈的男孩儿说,满脸嬉皮笑脸。
水无痕不说话,从旁边矮几上的水盆里拿出毛巾,擦了擦刚从男孩儿身体里退出来的手。
"水......水先生,我先告退。"穿好衣服的男孩儿羞赧著说完话,就跑出房间,留下笑做一团的两个双胞胎。
"润儿还需要学习吗?有清风伺候著,哪儿还用得著自己动手?!"水无痕擦好手,见没外人了才说。
原本说话的男孩儿马上双颊窜红,恼羞成怒地对水无痕说:"谁,谁要让他伺候了!"
"那就是你伺候他?"水无痕马上说,还作出凝眉深思状,"可,柳二公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下位者啊!"
"痕哥哥!"被叫做润儿的男孩厉声叫道,再说不出一句话,也没了平日嚣张的模样,匆匆跑出房间。
水无痕笑了,得逞似的笑容,也是把赵云奇镇住了,他没想到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笑起来是那麽......那麽沁人心脾,如果他的声音如清泉,他的笑容就如同迎面而来的微风,轻轻飘过,挠人心。
"玉儿?"一个男孩儿走了,看向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儿。
"痕哥哥,我......"叫玉儿的女孩儿犹豫著。
"想走了吗?"水无痕问,问话的肯定都不像是在问别人了。
玉儿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慌不择处地四处看。
"带上红袖吧!"水无痕说,不容拒绝的威严感。
玉儿感激地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又转回来对水无痕说了声"谢谢!"
"你那样的小把戏也就那块大木头看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水无痕淡笑著目送她的离开,看不到人了,才说:"祝贺你们都找到了幸福!"
似乎是觉得差不多都解决了,水无痕拿起另一边矮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刚刚回味了一下茶水的味道,又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吓得赵云奇差点儿跌到地上。


4.h~

"看够了吗?"水无痕有些慵懒地说。
赵云奇愣了几秒锺,以为还有什麽人没出来,直到水无痕又一句,"说第一次的时候不出来就算了,现在没有人了还打算躲在外面喂蚊子麽?"
有没有被蚊子咬,赵云奇感觉不到,他的身体热得难受,可就是不流一滴汗。
"进来吧!"这一次,赵云奇知道这是对他说的,都说了这麽长时间,也没见别人进去,躲在外面的,就他自己了。
扭捏著,尽量遮掩著进了主屋,低著头,不敢看那个明显没有看他的人。
"关好门,自己把衣服脱了。"水无痕放下茶杯,看都没多看赵云奇一眼。
"什麽?"赵云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了,他马上怒吼道,"你说什麽?"
相比赵云奇,水无痕就要淡定许多,他静静地看了赵云奇一会儿,然後说:"你不脱衣服,我怎麽给你送解药?"
"什麽解药?"赵云奇明显被搞糊涂了。
"你没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吗?"水无痕示意了一个角落继续说,"那是特制的媚香,闻到的人要麽找人上他,要麽让别人帮忙把解药放进身体里。"
赵云奇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前闻到的特别的香味儿,可想到那两个解决方法,明显他都接受不了,也不要接受。
"把解药给我,我自己来。"他大声说,掩饰心里的惊恐。
水无痕又静静注视著他,看得他身体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热。
"你到现在为止,没有主动爬到我的身体上,只是因为你在窗外闻到的味道少,现在你进来了,如果不赶快把解药放进去,不出半刻锺,你就会忘了自己是谁的,纵情淫荡。"又喝了一口茶说,"你现在要麽把衣服脱了,我给你解药,要麽离开这个房间,找你的侍从从你的後庭帮你解决。"
"什......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啊?"赵云奇感到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可是他不想认同水无痕,就嘴硬不说自己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可是下一秒,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他原本想要迈步离开房间,可刚走出一步,便惊讶地发现,他的脚步是向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男人而去,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自动自发地脱衣服,自动自发地磨蹭男人的下体,自动自发地亲吻男人。
他的思路很清晰,他甚至看到他跨坐在水无痕身上的时候,水无痕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他还是慢慢靠近水无痕那两片,他原本没多加注意,现在越看越吸引人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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