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美攻强受)————吃宵夜
吃宵夜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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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呢,哥哥?在想怎麽离开我吗?"摇了摇头,看著笑得迤俪无比的弟弟,陶冉苦笑:"没......没什麽离不离开,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属於过你,又怎麽能说是离开呢?"狠心的说完让自己也心痛的话,陶冉转过脸,不愿让开门的母亲看到他此时狼狈不堪的表情。"你在说什麽!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不在意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母亲,陶歆猛摇著他的哥哥。但是他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陶冉只是沈默。
"那麽,以前的你,都是假的吗?"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陶歆的眼中只有陶冉。"你忘了我们在校区里度过的那麽快乐的日子,忘了桂花树下的告白,忘了强吻你的混蛋......这些,你全部都忘记了吗?"沈默的坐在床上整理凌乱的衣服,陶冉惨白著一张脸背对著弟弟以及母亲,无声的哽咽。
"我不信!你说过只会对著我笑,最重视的也只有我,心里只有我......你的承诺,都到哪去了?"往日的优雅,镇静不复存在,陶歆悲愤地指责著他。难道,承诺是那麽不值钱的东西?他任性的说忘记就忘记,说离开就能离开?
只不过那麽轻的一句话而已,就让他失了方寸,陶冉明白,那不是玩笑的感情。虽然不记得,但是他的身,心都在叫嚣著告诉他:那是那麽多年的感情!
瞪著依旧不作声的陶冉,陶歆气极。推开还愣在门外的陶母,他发狂似的冲了出去。接住摔倒的母亲,陶冉松了口气,再看怀中的陶母,不知道她什麽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谁啊,来告诉她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为什麽打开大儿子的房间会看见那样的场面啊。凌乱的床上,衣衫凌乱的两个儿子。这没什麽,她可以看成是他们在打架。但是,他、他们......
陶母躺在床上,思维混乱。为怕醒来後要向老伴解释她昏倒的原因,那她还是干脆选择一直装晕好了.
"既然已经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耳边传来老公的声音,陶母慢慢的睁开眼,说了句:"天......亮了?""什麽啊,你在说什麽傻话啊。你晕倒了,没晕多久。现在还是晚上。""老公啊,我做了个噩梦。"说完,就哭了起来。"你怎麽了?别哭啊!只、只是噩梦!不对,你都没睡觉怎麽会做噩梦?"他刚说完,陶母却哭得更大声了。这时,一道喑哑的声音传来:"妈,你醒了就好。那我走了。""等等,走?三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陶爸出声想要阻止他。但陶冉只是对著屋里的父母扯开一个惨淡的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想要追出去,却发现身旁的妻子不知什麽时候停住了哭泣,只是定定的盯著门口。"老婆,你怎麽了?不要吓我啊!""呵呵......呵呵......"阴阴的笑完後,陶母就盖上被子说了句"我困了"之後就不再说话,就像是已经睡著了。但是深知妻子习性的陶爸明白,她根本就睡不著。这一夜,陶爸就这麽看著陶母的背影,揣测著发生的事,就这麽直到天亮。
精神恍惚的陶母切著手上的肉,但是眼睛不知正盯著哪里出神。陶爸就站在不远处密切的注视著她,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给切到了。
"叮咚!"突然响起的门铃虽然把陶母的魂给拉回来,却也让她切伤了手。"好痛!"吮著手指,陶母阻止想去开门的陶爸,自己走了出去。
"来了!是谁呀......"陶母怔怔的看著门口站著的唐珂,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只好呆在那里。看著明显消瘦了的陶母,唐珂担心的问:"伯母,怎麽瘦了?是不是不舒服?"听到唐珂的话,陶母才回过神,要请唐珂进去。
喝著味道怪怪的茶,唐珂更加确定,陶母肯定是有哪里不舒服。但是,看著眼神不定的陶母和一脸莫名的看著陶母的陶爸,唐珂又觉得事情不是那麽简单。但是她也不好过问,只好开门见山的说出她来访的目的,"伯父伯母,我来,是想问下,冉他住在哪里。"惊吒的抬起头,陶母惊呼:"你不知道?"吓一跳的唐珂喏喏道:"恩......我、我没问,他也没说......""混帐!""对、对不起!""小珂,她不是在骂你,你不要怕。老婆,你吓著小珂了!"陶爸安慰著突然暴怒的妻子和被自己妻子吓到的未来的儿媳妇。暗暗示意妻子说话要注意,但是她却突然站起来,用力的蹬著脚走上了楼。留下的陶爸只好尴尬的对著唐珂直笑。"伯父,可以告诉我冉的住址吗?我有急事找他。""这样啊,他没有住在家里,他住在小歆家里。""他、他住在陶歆的家里吗?""恩,这是地址。我要上去看看你伯母,就不送了。""我知道了,我不打扰了。谢谢伯父。""就要是一家人了,还谢什麽。"
一家人......
唐珂默念著这三个字,她一定要和冉成为一家人。她在心理不断的重复著。
站在高级公寓楼 501 的门外,唐珂不禁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脚。她对自己忽视楼下警卫的劝告,莽撞的跑上来感到气愤。当时她还怒气冲冲的指责警卫告诉了陶歆,但是陶歆阻止她上来见冉,不过,以她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还没人出来应门来看,难道他家里真的是没有人在啊?
一个小时啊。她自嘲的笑了笑。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刚要转身离开,电梯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满身酒气的......呃...让她不禁看呆了的美人,还是男的?!直到双颊微红,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深邃清澈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脸上浮起她熟悉的嘲讽,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陶歆!
"唐小姐,你不去我家守门,蹲在我这儿是要干嘛呢?"冷言冷语从极近的地方传来,看著靠著自己靠得很近的陶歆,唐珂不自觉的後退了一步。勾起笑,陶歆只说了句,"还知道要让路嘛,很好。"就开门走了进去。
"等一等!"就在他快要光上门的瞬间,唐珂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脚阻止他关门。虽然脚很疼,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要见冉!他不在家里,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让我见他!"她说得很坚定,大有他不让她见陶冉就不走的意思。
"他不在!至於他在哪里......你这未婚妻都不知道他在哪了,我又怎麽会知道?"说完,便毫不怜香惜玉将她往外推开,"碰!"的一声关上了厚实的防盗门。
摊倒在沙发上,发泄了一晚怒气的身体中酒气开始上涌。
躺了很久,唐珂的话才在他混沌的脑袋中清晰起来──
"他不在家里,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突的从沙发上站起,但酒精让他站不稳脚,朝著一旁的茶几倒去。伏在茶几上,不管正在流血的头,他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慢慢的回想到,昨晚没有抵抗的哥哥,他的眼中似乎闪烁著什麽......
该死!酒精让他的思维一片混乱。
看来他需要冷水。起身向浴室走去,血,一直在流。
打开水龙头,任冷水就这麽打湿自己,他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酒精发挥了作用,他在冷水中就这麽睡著了。

第九章
"恩......"
轻轻的呻吟了声。脑袋昏沈沈的,好像没了知觉却又感觉得到到脑袋上的伤口,很疼。他终於睁开了眼,感觉随著睁开的眼,压抑著的听觉也恢复过来。原本听起来遥远的的门铃声大得就像是响在耳边。不停流出的水冲刷著身体,也冲走了酒意。站了起来,晕眩让陶歆不禁呻吟出声,"疼......"几不可闻。
跌跌撞撞的走出浴室,他来到门口。一打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串指责就先传来:"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站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按了多久的铃啊......啊!小歆!你怎麽了?!怎麽一身的血!"
害怕她再这麽叫下去别人会以为他家发生了什麽命案,陶歆连忙将还在惊叫不已的陶母扯进门来,"砰!"的关上门。
"你怎麽会来?"话刚出口他就自嘲的笑了笑。不来才是怪事,毕竟她亲眼看见了那天他们......
刚进门来的陶母在看清儿子全身都是血的情况後,就急急忙忙的冲进陶歆的房里去寻找急救箱。看见冲进去又冲出来的母亲,陶歆只是倒了杯酒坐下,没什麽反应,任她处理他头上的伤口。他不清楚自己在浴室里睡了多久,但照他现在头晕目眩的情况看来,至少也有两个小时。
失血让他的脸色苍白,陶母心疼的看著还在流血不止的儿子。虽然对他们做出的事感到气愤7,但是他们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不心疼那是假的。看了眼母亲的表情,陶歆知道母亲的疼,他出声安慰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茶几而已。没事的。"点了点头,陶母不语。
了解母亲还不想开口的心情,但是陶歆不想逃避。"妈,你想说什麽就说吧。"
抬眼看了眼美丽得没天理的小儿子,陶母眼中有泪。但她还是没有说话。虽不忍母亲的泪水,但在新头澎湃的感情面前,陶歆只能忽视心头的不忍。"妈......"
泪水终於落下。这晚,陶母什麽都没说,只是扑在儿子的身上尽情的哭著......
站在床边看著哭到睡著的母亲,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哭得那麽的伤心。只不过儿子是同性恋而已,何必哭得像是世界末日到来?摇了摇头,陶歆看门走了出去。
他现在,要知道亲爱的哥哥在哪里──没错,只是要知道。还没到见面的时候,不是吗?
陶歆开怀的笑著离开,不在乎那笑容让多少人看呆了去。他只是一个人揣摩著自己的计划,志在必得、目中无人的笑著驾车离去。

"喂?"
沈稳的低沈男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回荡,仿佛平空出现。在一阵快速的讲话声停下时,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长发男子从角落闪现,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B.SUN──
陶歆坐在沙发里看著靠在门边悠然自在的抽著烟的男人。他皱紧了眉头,沈声道:"你这几个月似乎过得不错呢。"门边的长发男人闲闲的开口,"过得当然是不错的。还以为你会好心的让我的好日子再多几天呢,谁想你这麽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来是我让你的好日子过得太久了啊,久到你要做无声的抗议了啊。"闻言,男人马上按熄了烟头,一连谄媚的走近,说道:"怎麽会呢,不敢不敢,我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吸烟了。"看到陶歆的脸色稍霁,男人才松了口气,但马上就严肃起来。"说吧,你找我──是为了他的什麽事?"
陶歆走到窗口旁,倚著窗缓缓说:"你只要帮我找到他就可以了,其他的......"说完,只是露出了笑。摆明是在钓人胃口。男人暗道。"好,就这样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两小时以後把结果给我。""你这,还真的是很无理的要求啊。""呵,这种小事对沧流来说不算什麽吧?"话落,迎接他的是一拳,男人笑得开怀,"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走了。"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男人起身就要走。"硫,谢了。"
门边,长发男子──一个顶著海盗名字的黑道联盟"沧流"的首领──硫,顿了顿,随即爆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一直持续到陶歆不耐的关上门。
"真是的,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是什麽结构的。"陶歆靠在门边轻笑。
"小冉啊,过来这边坐,那边太吵了。"
某市有名的酒吧内,老板招呼著刚走进来的陶冉。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几乎可以说是每晚都到这间很特别的酒吧来消磨时间。他再自己一个人呆著,他会疯掉。
"小冉啊,今天找著工作了吗?"说著,老板递上一杯淡色的酒。"恩,找到了。"笑了笑,看著比自己小却还要叫自己‘小冉'的酒吧老板──孟周。
"你今天要不要知道我为什麽叫孟周?"每晚必问的问题。也不去回答那奇怪无比的问题,陶冉拿著酒杯走向了稍稍热闹点的桌子坐下。
看著舞池里热情奔放的男女,寂寞慢慢的入侵。
他在开心的同时,不可否认的对陶歆没有出现的事实感到气愤以及不可言状的苦涩──寂寞在这热闹的角落里被无限的放大......
陶冉的眼前逐渐迷蒙──
第十一章
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门口,陶冉慢吞吞的走回家。
今晚好像喝得太多了。走了不久,陶冉就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只好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翻开手机,鬼使神差的写了满满的一条短信,内容全都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发送时却不知要发往哪里,盯著发亮的屏幕,意识逐渐模糊......
意识在半梦半醒中徘徊,恍惚间几个模糊不清的片段从脑海里飞快闪过,在还没来得急看清时便沈沈睡去......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自己竟然睡死在这里啊,似乎颓废过头了。陶冉自嘲的笑了笑。
醉宿真难受啊......
陶冉用手使劲地揉太阳穴,踉跄地站起来,在路边拦了辆车,打算回家洗澡休息。
才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可不行啊!

平静无波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陶冉每天晚上都会跑去酒吧。
"小冉!你怎麽全身都湿了啊?快进来!"说著,周孟递上一条干毛巾。"外面突然就下雨了,我没带伞。"陶冉苦笑。"来,喝点酒暖暖身子,现在虽然是春天,淋了雨还是会冷的。"灌下一大口酒,陶冉挑侃道:"你和我妈很像。""......"苍白的一晚在斗嘴中度过让他少了胡思乱想的机会。
"老板!那边,有、有个男人在闹事!"就在两人聊得开心时,酒保突然慌张的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什麽?谁敢在这里闹事?"周孟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往酒保指著的角落走去,留下浑身发抖不止的陶冉。
"让开让开!有什麽好看的?都回去!"是常客都知道这位老板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为了不得罪这个"火药桶",知趣的人都如作鸟兽般四散去,但却都还是边走边回头。不就是打架嘛,有那麽好看吗?周孟疑惑的顺著人们的视线看去,只有一个喝著酒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刚想要开骂,男人抬起的脸让他不禁一呆──美啊!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
周孟半晌才回过神来,抖著脚说,"这、这位客人,发生了什麽事了吗?"这样的一个倾城男子,不知什麽样的女人才配得上?
"没什麽,只是只惹人厌的蟑螂而已。"陶歆冷冷的说。
诶?看到自家老板不解的目光,酒保指了指地下躺著的男人,说:"这位先生想要、呃,调戏......结果就被一脚踹到了地上。""什麽嘛,多麽简单的一件事啊。把地上躺著的这位先生‘请'出去就行了!"说完,周孟看也不看地上的男人,只一径的盯著美人看。
"怎麽了?小歆你又欺负人了?"一长发男子突然插入两人中间。"没。"简短的回答,表现出他的不耐烦。"别这麽不耐烦嘛,老板,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没......""砰!"的一声,陶歆用力的将杯子放在桌上,沈声说:"他想调戏我。"闻言,硫拉起周孟的领子,假笑道:"你?想调戏他?"吓得周孟忙摇头,直指著地上的男人否认说:"是他是他。""呵呵,是吗?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说完,拖著地上的可怜男人往外走去。
看到老板担心的跟著走出去後,陶歆才勾起一丝笑,向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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