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之围第一季————Wusaki
Wusaki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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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流星冷笑道,"艾斯特喜欢的不是你,是我!"
"我占不了他的心,也要把她的身体占领!"我拔出长剑,"决斗吧!"
流星瞪着我,也拔出长剑,
"决斗吧!"

第六章∶角斗

"哇!真是有血的哦!好真实阿!"台下的观众满足地欢呼着。闪电般的一剑刺来,擦过我的肩膀,溅出梅花点点。
怎么?他的剑明明是假的,为什么如此锋利?!难道......
"未请教,阁下是何门派?"
"在下蝴蝶剑派弟子流星,你大概是蓝梓门的人吧!"不知何时剑又刺来,"来尝尝我派的‘蝴蝶利剑'!"
据说"利剑"威力十足,我忽然感到莫名的害怕,随手抓住一件东西就往前挡,自己合上了双眼......
发出强烈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全场人士乱哄一团......
挣开双眼,首先看见的是阿方诧异的眼光,接着就是流星呆若木瓜,然后就是小文满头的阴影线,最后是全场人士的闪亮目光。
接着我们一起惊呼:
"哇!肌肉!"
原来我抓过来的是肌肉男阿方那油光闪烁的强劲臂弯,刚才与流星利剑一碰撞绽放出绚丽的火花,强劲而富有弹性的肌肉把本来就是木质的剑震个黄瓜两截,灿烂的油光把众人的眼也炫昏了。
场内又是一阵强烈的欢呼,只留得阿方揉了揉有一点痛的手臂,尴尬地跑回后台,还不满地盯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头。
哎呀,文静而富有肌肉,优雅而闪烁着油光,满脸帅气又不失碎山裂石的巨大力量,好一个大帅哥阿方--他竟然是个串场的?!众人不禁一阵失落......
那边流星与我又打了起来,小文头上的阴影线越来越密。
流星短剑一挥,呈直线型的地裂贯穿观众席,所到之处,惨叫声四起,人影横飞。
"好真实阿!哇!好!"周围的不知死活的欢呼起来。
我一脚踏地,扬起一阵狂风,把最前排的观众像纸屑一样吹了起来......
世界上最大的失败莫过于好奇,那些不识好歹的观众竟然又围了上来。大哥大姐,人家打架你们就别看了嘛!看!剑锋一过,帽子飞起,豆腐花在空中激溅;一拳擦过,衣角碎裂,树枝折断;又来一剑,裤筒分离,莲藕落地;四掌向接,全场观众又像爆米花一样散开,下地的时候涂上满满的番茄酱......
人的忍耐力毕竟是有限的,拳头已经握得不能再紧的小文看见观众已经全部被秒杀,现在是尸横遍野,最令她生气的是说了很多次不要破坏的布景板竟然有一个角落轻微损坏,要知道那是她辛苦了几天才作出来的完美作品,现在变成不太完美实在罪无可恕!
全神贯注于打斗的我忽然双脚离地,后背有种莫名的变形的感觉。垂直地升上空中,迷失了一会儿的我忽然又在偷笑。
我在这个角度看见了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流星像流星一样滑过舞台,在舞台旁边的湖上打了个水瓢,在把对岸码头撞个粉碎以后顺便把街口那部在冬天还在卖雪糕的雪糕车弄个雪花满地,不理交警的阻止闯红灯还把十字路口正中的那个交警准确打中,再把对面马路本来就要拆的大楼撞个满地疮痍,准确地进入开凿中的隧道入口,经过一阵剧震以后,又准确地从尚未开凿的隧道出口飞出,最后指向茫茫大江之中,大江的对面还有一个核电站......
正当我想得意地傻笑的时候,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啪!"的一声,生鸡蛋着地了......
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地动山摇,巨响震耳,抬头一看,远处升起一朵华丽的蘑菇云......
小文站在我的面前,巨大的蘑菇云作为背景,她冷冷地对我说:
"聂政,你知道你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了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把所有观众挂倒是我的错误。
"记住,以后不要破坏我弄的东西!"她指着边角有点退色的布景板,又盯了我一眼。
我顿时惊呆了。c
"这次的事情我算是低调处理,以后不要了哦......"
我看着那蘑菇云,当场晕倒了。
等到下午,一切由出奇的平静起来。本来就不该死去的人全部都活了回来,本来爆炸就不应该有蘑菇云的核电站也修复了,本来已经很帅的流星经摧残以后便像暴风后的鲜草,更加帅了,还有,本来一文不名的"吴·方·政·翼"联盟现在也成了万人迷了。不断有失控的女生涌入我狭小的宿舍,还在失声尖叫。
小吴眉头紧皱,对于他来说,每天必须从下午六点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中途不能有任何微小的吵杂声,也不能有人和强烈的光线,否则,他便会进入睡眠暴走状态。我们平时其他三人唯有上网建立聊天室,一切都要在上面说。例如有一次阿翼大哥一个不小心把开水泼在自己的手上,他忍着剧痛在聊天室里大喊:"谁有药膏?!",却一声不吭;又例如有一次我看见阿方显示器顶有瓶正在下落没有上盖的墨水正在对着他的显示器倒去,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字:"亲爱的阿方大哥你好!我现在发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请你静下心来不要紧张,你那瓶没有上盖的墨水正以重力加速度从静止开始下落到你的显示器上面,如果你不立刻接住的话,后果相当严重,你的室友聂政。"信息通过快速的传输显示在阿方的屏幕上,阿方认真观看并迅速做出反应,以闪电般的速度截住了凶器,整个过程一共用时0.94秒。记得有一次,我在看喜剧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咯"的一声底笑,立刻感到周围冒出强大的杀气,本来睡熟的小吴盯着我,眼中绽放出破坏的光芒,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双眼中子束结集,一束米洛夫斯基扩散粒子炮无情的轰来把我的整张电脑桌烧得变成粉尘,再看看他,又是心安理得地在睡觉,样子还蛮无辜的......我打了个颤,不敢吭声......
哎呀,现在是五点半了,已经到了小吴的预备睡觉时间,在这半个小时以内,他躺在床上预备睡觉,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不把女生赶走,后果将比今天的核爆更加严重......
于是我们在门口俨然贴上"进场费100元"的字样,哪料疯狂的女生们仍然掏出荷包把我们三个用百元大钞淹得透不过气来;于是我们又贴上"一夜情的进",结果涌入得更加疯狂;于是我们贴上"漂亮MM要SM的进"仍然有无数美女守候不走;于是我们把心一横贴上"想死的进"结果一声大喊"校草根下死做鬼也风流!"所有人再次涌入。
哎呀,六点啦......快逃!
眼前一片白茫,一切瞬间毁灭......

快失去意识的一刻,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是小文和小满向我微笑的情景。
对,今天玩得太狠了,完全忘记了小满......
□□□自□由□自□在□□□
一大清早,回到小满的家,正想把昨天发生的一切趣事告诉小满。叶,落在院子的小路上,似乎很久没有人走过一样,一切,似乎那么寂静,不存在任何生机。门,开了,迎来的是冷清的气息。小满不在,他不在......我心中一颤,顿时发觉手脚都冷了下来,脑海中空谷那句冷冷的"小满不见了"不断回响......为什么,为什么我就那么大意,不认真听听他的话?
后悔的感觉伴随着寒风刺进我的身体,驱使我不断向前跑,在南亭村,在村外,一直跑到了最熟悉的那个无名的小山岗,远远的就看见树底坐了个小人儿。
小满他一直依在那棵树下,缺乏睡眠的他仰望着初升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映在披着一层薄薄雾水的他的身上,灿烂而更加显得小满的憔悴与孤单,寒风吹过,纵使金光一片仍满是清凉。
小满他看见我,收起那孤单的锁眉,侧了侧头,乌丝如杨柳下垂;他的笑容仍是如此灿烂,犹如天使下凡,纵使是这样,还是掩饰不了那份憔悴。
我没有说话,走了上去,死死地把小满楼在怀里。小满先是一脸通红,便又舒展了下来,让我搂得更加紧。
"政哥哥早上好!"他的那声招呼温柔而动人,可爱的声线不禁让我心中一暖。
"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我们很担心你的吗?"我的声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沙哑,似乎我已经紧张什么似的。
"这两天......"他欣然向我一笑,"这两天对小满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哦!"我看着他天使的面孔,心中感到一丝痛楚。
这痛楚似乎是从他的眼神中传来的。
"是什么重要日子?"我问。
他用食指抵着下唇,"嗯......政哥哥,我带你见两个人。"
我点点头,他便领我向山腰的那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密林。

俨然,两座坟墓抵进我的心窝。

"这是我的妈妈,这是我的哥哥。"小满笑着指着那两座坟墓对我说,看他兴奋的样子和那满意的笑容也真的像是把两个活生生的家人介绍给我似的,只是眼角的那两点星光暴露了他的哀伤......
"这是我的妈妈。"他又重复了一遍,"妈妈生下我以后不久就去世了,而昨天是我的生日,今天是我妈妈的死忌,我以前是和哥哥每年地都在她的坟前守夜渡过我的生日的。虽然我不曾记得妈妈,但是听哥哥说妈妈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妇女,我还常常在梦里看见过她的模糊的容貌的。可惜今年哥哥也不在了......"
说着说着,小满伏在我的怀里,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哥哥......像妈妈一样,从小照顾着,我的长大......他的样子很酷,不过他对我很温柔......我好喜欢温柔的哥哥......哥哥说过,让妈妈独自留在这里很孤独,所以......每年这天,我们,都会陪......陪她......现在......妈妈和哥哥在一起了,我照样会来......不然,他们会,很担心......"一遍夹杂着呜咽,小满仍然是断续地说着。
"爸爸呢?爸爸在哪里?"我不解地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了一句:"不知道,哥哥从来没有说过爸爸到了哪里,只知道,妈妈怀着我的时候爸爸就已经不在的了......"他的话分明带上强烈的怨气。
当心痛到极点的时候,是一种茫然,我紧紧地搂着小满,像是在大海中拽着一块救生的浮木一样,死死不放。
阳光,透不过这片阴郁的密林......

我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我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有抱过毛娃娃,现在我的感觉就像抱着一个温暖的毛娃娃。毛娃娃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爱它的人,在哪?

"今天,政哥哥陪你守住好不好?"我拉开小满贴着我胸口的头,他的眼眶分明红润一片。
他犹豫地看着我,我还是微笑。他的脸明显露出一抹无垢的笑容,狠狠地点了点头:"嗯!"秀发像瀑布一样流淌。
小满今天穿的衣服明显地比他大一号,毛茸茸的衣袖只让他露出几截尖尖的指头;没有链条的高领很宽,身子一侧,雪白纤瘦的肩膀便露了出来,好通透的感觉,独是一条也是纯白的中裤盖过了小腿的一半,宽得很像裙子,加上那双白袜白鞋,真的像一只兔子,小满平时中性化的校服装着本来就已经很像女孩子,现在的偏向打扮更使人难以相信他不是女生。
这点,我感到一丝差异。
听小满说,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问他哥哥说,想要弟弟还是妹妹,结果哥哥大声笑着说想要个妹妹,所以妈妈在购置衣服的时候,特意给小满留了一件成年女孩的衣服。在生下小满之前,"小满"本来应该写作"晓满"的,可惜当时她还来不及知道小满平安出世便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从此,在母亲的心中,小满永远是个可爱动人的小女孩,文静、优雅、知足常乐,可惜一切都与现实有点出入。不过小满还是乐于在母亲面前装扮成女孩的。
母亲之所以这样想,是想让小满远离可悲的家族斗争。小满家的男丁天生有争强好胜的遗传基因,特别是因为在遥远的古代,他们的一家是武学世家,武术必然带来斗争,斗争必然有胜有败,败者必然别淘汰,这便是他们家的家教。当然,时代不同了,武术已经衰落到不及火器强劲的年代,也只有步向衰亡。量你再有百年功力,也不及子弹火药,衰亡,也是必然的。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博大精深的武术也只能消声匿迹,安置流传下来,否则会遭倒现代人的排斥。本着保存的思想,家族的武学只会自学而不外传,同时也传男不传女。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学得了武术也意味着继承了家业。特别是像小满家弃武从商的古老家族不但拥有大量的资金家户,更拥有家传的无价之宝,争夺是必然之事,有生胜败是必然的,只有本来就没有权利争夺的女性子孙才会幸免于难。可惜,命运注定即使小满不想争斗也地卷入家族的宿命之中......
"骁满"便是"知足常乐"的意思......
然而,现实中,"骁满"却可以理解为"勇于掠夺"这真是悲哀。

我一直眉头紧皱,静静地听着小满的不满,犹如永远生活在不见阳光的树边草一样,一动不动。
"政哥哥你的家呢?你们也是一直暗自习武的吧!"小满忽然抬起枕在我手臂上的头,明亮的双眼看着我。
"我啊?"我指了指自己,看了看小满渴望的眼光,心中不禁一阵傻笑,传到嘴边又不敢笑出来,样子很奇怪。
"嗯!"小满又来了一次招牌可爱点头,还可以看见那个迷人的小酒窝。
"我呐?我有一个很喜欢说笑的爸爸,有一个很喜欢有空没空找爸爸吵架打发时间的妈妈,有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哥,有一个八卦的妹妹--嗯,她的年龄好像和你差不多吧。不过还是小满你比较可爱。我们的家很普通,也只是纯粹为了保留家传武学而习武,我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我于是滔滔不绝地谈论我家里的平常趣事,说得让小满的双眼闪闪发亮......
我一边讲一遍用眼角瞄了瞄满是羡慕的他,忽然我停下话来,对他说上一句:"春节快到了要不要陪我回家过年?"
他嘟起小嘴,嘴角上扬露出小酒窝,很自然的又作了招牌可爱点头"嗯!",忽然又犹豫了起来,低了低头说,"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现在你就是我们家的三弟了哦!"
阴森的坟地里,洋溢着家的温暖。

文艺表演拉开了一月连串考试的序幕,身边的人也停止了活跃的夜生活,乖巧地伏在桌边感受着文字地狱带来的异样快感。身为"悠闲公子"的我可是吃尽苦头了,就像是临阵磨枪的时候才发现手上空无一物,才以网络游戏走地图一般的速度赶去武器店,花费大量金钱以后才赫然弹出几个可恶的字"炼成中,请稍侯......炼成失败,请重试......"结果还是赤身露体冲上战场,在阅卷老师近乎虐待的蹂沦中满身血红不支倒地,留下周围阴柔而诡异的奸笑......
不管如何,噩梦结束了。小文仍然以女神的姿态屹立在成绩榜的顶峰,但是她看成绩表底端的时候,本来阳光普照的大堂忽然来个天狗食日,某胆小女生忽然大叫并指着小文周围说她看见鬼火磷光在闪动......
放假啦!我把行李像风筝一样放在半空,自己也像风一样向南亭村奔跑!
小满今天明显穿着稳重了许多,不过怎么看......还是比我的小妹更加有女人味......
两人匆匆的身影浸没在春运的洪水之中,汽车划过原野,又陷入石室森里之中,又再从小山的隧道中穿过......终于到了环境宜人的我的故乡,一路上,小满倒像个待嫁女一样事事拘束。
"小满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行李。"我很放心地丢下小满一个人在大堂,深知道他不会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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