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风过————迟耘幽隐
迟耘幽隐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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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体力恢复的差不多开始,虚止醉白日不再望幽景发呆,他的情感似乎也被带著渐渐有人的气息,会笑,会皱眉,也会偶尔被蝉云过软磨硬泡搞的会有推打他的冲动,他的表情会有惊鸿一下的展露勾魂的美妙,唐舒美女说,这表情足够让人陶醉回味一生,便也打趣问过虚止醉的名字,是否是因为相貌太俊美太诱惑怕被人迷恋,所以称呼为‘止醉'-----止於陶醉。
虚止醉越发功法了得,修磨道法也不曾停顿过。蝉云过来看望他的时候,常是看到桃瓣飞落在虚止醉的肩膀头发上,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悄悄靠近,然後轻轻的帮他拍去头上的花瓣。一直凝望著他,陪他一起沈默修功。
已过十日,不闻外界任何事情,青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虚止醉静静的一套心法默默练修完毕,头顶散发点点奇光之雾。
待坐在停中睁开眼睛,才发现蝉云过正撑著头望著打坐的他。
"你看什麽?"
"在看你,依然觉得你静坐修仙的样子很美。"蝉云过说话总是带著微笑的调戏,不过对早了解他脾性的虚止醉,已经没有任何的刺激作用。
这种赞美,他听得多似乎也开始有点虚荣的喜欢了。
"再有三日,待我修功全部调养好,便不再打扰你们了。"虚止醉说这话的时候,蝉云过正又抓起他一触秀发把玩,他听了愣了下抬头直看他。
"我。。。。。我还没有完全的给你补偿当初的冒犯,我还想你留下呢!不急啊,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蝉云过此时说的认真不再言笑。
虚止醉只平静的道:"我现在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算为江湖前辈高人,你功法实力都很了得,若你要强硬禁锢於我,我现在根本就没能力反抗,但我敬重你为前辈高人,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行事。
当初的事,就当什麽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再追究,若是不提,依然为知己把酒言欢。若是强来手段,只会让我鄙视你。
我的确是喜欢男人,我也寂寞著,你让我快乐坦诚相对,我们极乐仙游过,一同欢畅过,但那只是肉体的感观。我心已死,不复恢燃,我知道你对我的用心,但除去已经失去的儿时少年,我接受不了任何人,不过你是特别的,在心底,我会记住你,是无法取代的。"
"我要的不只是记住,你知道的。"蝉云过表情有点无奈的气愤起来,若是被欺骗的表情一般不爽气。
"你为邪,我算正,我终要回去太虚观,你与我为不同的领域,不可能有交集,不是吗?"
蝉云过听得他的话拉下了脸,表情此时认真看起来又是成熟许多:"为何你还放不开?修道的生活并不舒服,而且你也放不下感情,这方面你早破戒,已不为纯正道仙之流,若要再至高修道入仙,不会有大起色。
我跟你曾欢爱淫荡,但也是欢乐滋味你我享尽,抛开世俗与隔膜,难道当时不快乐?你也叫过我的名字,这些远比修仙修道开心吧?干什麽老是用世俗来约束自己,你这样不累?
我孤独浪迹几十年江湖,终想找个可以心声共鸣之人,我觉得跟你有缘,遇到你第一眼我就看著喜欢。你我都那麽熟悉了。你现在又装执著装深沈的拒绝我千里之外,你什麽意思?是你在玩弄我的感情!你太自私了!"
"。。。。。"虚止醉不再说话,只是闭目继续打坐。他其实怕回答。
"你说啊!你对我什麽感觉?你有感觉的为什麽不接受?虚伪的道士,你说啊!"蝉云过说的咄咄逼人,虚止醉扭过了头不说话。
蝉云过是气得也转身不看他。似乎是伤到心弦了。


第三十一章 情性
"虚止醉,给我个答复?你对我算什麽感情?真的只有肉体的感觉?"
虚止醉沈默了许久,终是张开了有点话语阻塞的口:"也。。。。。。。许吧。你,不值得为我如此。"
"可恶!我恨你!"蝉云过说翻脸就翻脸,一掌气得打在石桌上,甩袖就出了亭子。
当唐舒看到蝉云过气愤的身前冲过的影子时,她只感叹:"啧啧,教主也有被激怒的时候啊?"
"虚止醉,你个迂腐守旧的大古董!伪君子!"蝉云过的骂声在桃源回荡,夹杂著一股酸味十足的怒气。
可恶,为什麽感觉自己是被玩了一般?难道他只是个替代的发泄工具?还真被当壮丁了!
从道歉好了开始,他都待虚止醉十分的尊重,若是他有反感的表现,他绝对不强求他。他要的是相知的依偎,强求的话太卑鄙,他尊重虚止醉这般仙灵道者,被他所吸引,无法放手却是不会强逼。这些天那件事不是为了他慢慢的引导逗他放开起来,竟然还被这般的拒绝。
虚止醉还吸引著他的一点就是那种什麽都能放下的死寂。感觉他的心都冻结起来。
哪怕曾经被他玩弄得那般对待,若是正常人都会羞怒怀恨终生吧,但他的心随著之前那个男人死了,没有人再能触犯他心悸,就算再过份,虚止醉也能平静对待并且原谅。这般的眼神飘摇悲伤,让蝉云过想要揉捏他看到他与众不同的表情,而一会後又想狠狠的拥入怀中,好好的保护脆弱的他,他太矛盾了!
曾经在激情迷离时听过虚止醉放开陶醉的呼喊,那是缠惑人心的妖媚酥软。可惜一时而过的激情放纵後,便是不再在他冰雪一般的脸上出现过让人心醉的神色。
蝉云过是真心喜欢他,从做出的感情,然後到被他的仙灵之气所吸引,放不下,不愿意放开。
唐舒医师的琴声总是弹得优美遐长,琴音浮旋间试著化解蝉云过与虚止醉两人心中的牵绊之搓。
虚止醉亭中打坐的时候,时常听得琴音之美,终被丝竹感动,这日飘叶飞花煮茶间问道:"你这弹的琴音很特别,是什麽音律?"
唐舒医师素手停弦,笑的也是高深莫测的淡雅:"这为天外传闻的‘冥蛇之音',乃是我教修心练功时的辅助音功。词曲天籁,若高山慕水,达到仙境的疗效凝神。"
虚止醉微微笑下点头:"我也觉得十分唯美,是我听到现在最好听的琴音了。"
"若是你觉美妙,自可亲自来弹一曲感悟。"唐舒笑著鼓舞。
"我哪里会复杂琴律,我在仙派道观的时候,也无丝竹伴乐的修行,打坐於天地间吸收精华之气往往都是几十日不动,这种享受,离开我太远了。"
唐舒医师继续笑:"修仙入道本该追求的目的是仙人的极乐,若是只死机的打坐,成仙还有什麽乐趣,那修仙的初衷都变了。你真古板,我教你弹琴吧。"
唐舒素手按上虚止醉肩膀,又伏下身来指教亲律,两人长发飘风而动,双手叠琴,一手指教,轻薄玄音,仙人也不过这般相依的感觉。
对於唐舒医师,渐渐对於他的感觉也很了然相知,高深莫测的仙女医师,相貌超越男女的境界,这般高人,绝对是他无法揣测的实力。
与唐舒医师握指识琴时,却是不知道蝉云过今日气消了过了来,他站於虚止醉身後,唐舒医师发觉时,蝉云过只是悠悠做个手势示意不要在意,便是静站虚止醉身後,听他默默调试琴音。
待一曲天籁弦音终了,蝉云过最後鼓掌声起,他跳入亭中坐於虚止醉边上猪都先挤出笑道:"仙人的修为就是厉害,只是练琴三时就能掌握其中奥妙。"
虚止醉只是不答,低头继续琴音飘出。蝉云过陶醉的听了会,慢慢伏过身子来,一手撑著蒲团地,一手轻轻扳过虚止醉下颚,抬高他的头吻上了虚止醉浅色的薄唇,虚止醉垂下的眼睛慢慢睁了开,看著蝉云过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还有他天神碧蓝的幽孔,只是平静的等他分开了唇淡然的道:"早上的事不生气了吧?"
"生气?跟你生气只有被活活气死,我不吃你的闷亏。"蝉云过说的像孩子。两人都是淡淡笑了。彼此的感觉,那种性情的知了,也许不用太多的言语,已经了解。
蝉云过是无奈的抓抓头:"你牙齿紧闭,我都不好意思侵入,为何你依然可以这般泰然自定?你真的要走吗?我知道我会伤心死的。"
"我是修道之人,我说了,你再如何奢望都不会有结果的。谢谢你给我留下的回忆,我永生不忘。"
"算了吧,我可不要什麽回忆?少说那种文质彬彬的客气话,就是你负了我。"
"云过。我自然还是要回去的。这点你无法阻拦我。再如何说。你都留不住我。我跟你所有的抱负是不一样的,但是,因为接触到的是你,昨日欢合之後,我也想了许多的许多。也许我只是想先考虑下我到底想要什麽。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那。。。。。。你要多久?"蝉云过听得他话语中的转机,似乎是感觉有点成效了。抱著微微的希望,祈求的眼神含情脉脉。
虚止醉的表情只平静若水:"我不知道。也许十日,也许十年,也许终生。"
"好,不管如何!我都等你!"
又是三日,就要离别。
最後的一日白昼,清晨间闻得桃花香随。三位知己都坐亭中喝酒。此时突觉一股陌生杀气速来。
抬眼见一位黑衣长发男子动作漂亮的跳入亭中坐在唯一的空位一边,他容貌同样美轮美奂超越世俗,不若蝉云过的妖俊性感,却又多一份独道的神采韵味,超越男女的定义妖娆,给人很柔钢兼备的男子俊味。
他的衣衫破烂,上沾满剑伤与尘土,不过丝料上好,可从破碎的丝绸间看出蛇神教的图腾花纹,身份档次只怕又是让人吃惊,身体是受伤的,不过他表情依然自然的一扫三座上的人道:"竟然到最後也没有人来救我!"
"那你不也靠自己的能力出来了吗。副教主。"蝉云过笑的豁达豪迈。原来这位便是蝉云过的替身教主那位被正派所抓的蝉非了。
蝉非副教主与蝉云过似乎是本家亲人,他被正派关押牢中的时候受了点苦头,不过能力高超的他又怎是正派可以封锁的。
他只要想要,认真起来要逃出牢房很容易,在正派联盟大牢折腾了十多日,搞得混乱一片正派各处联盟翻脸矛盾,鸡犬不宁时他及时抽身,天下大闹时候轻松的跑出了混浊猜忌的正派联盟,直接逃回了此处教中桃源。
"这位为我教副住,也是我的替身,蝉非。我十年的部下。"蝉云过介绍蝉非给虚止醉认识,虚止醉早猜透他身份,对於蝉非的礼貌拱手,他也是点头做拱。
蝉非只望了虚止醉一眼,就是乐呵呵的笑起来,声音与举止,看起来都豪爽俊魅,他眼神笑的暧昧的对虚止醉道:"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止醉长老,我在那正派牢中几日,也听闻了点你的事。不错,果然是值得让男人都心动的容颜啊。"


第三十二章 赌诱
"咳咳,你说话太过直接了。"唐舒咳嗽。
而虚止醉是依然平静如初:"你都听了点什麽传闻?"
蝉非一耸肩,似乎很不在乎的道:"也没什麽,只是好奇你可否认识一位叫什麽慕青翼的大侠?》"
"咳咳。"这次拉下眼神表情古怪的是蝉云过。似乎对於这话题忌讳十分。
蝉非只是笑著继续道:"想必那慕青翼与你关系不一般吧,那般野心腾腾的男人。啧啧,在商讨如何处置我的时候,竟然是咬牙切齿要把我碎尸万段,可又不想用我来换你的安危得罪盟主,我就不懂了,他是爱你还是不爱你?我只见他每日来拷问,多次都是唉声叹气,表情悲伤得若你死了一般。自中渐渐看出蹊跷,我就不懂了。他不愿意为你付出全部又不想完全放开,,你都还没死就想著奠基,这种感情我看了都感觉别扭的可笑。
连正派盟主都有点瞅见他的古怪了。哈哈。那表情真个是扭曲精彩十分。"
虚止醉的脸色闻得这口无遮拦的话语又次百难色,蝉云过皱眉的死瞪蝉非,这小子这才闭嘴不敢再说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蝉云过开始不爽。
虚止醉终是一会就平复沈著表情道:"看起来,似乎你们都是跟我一样的人,察觉的眼神都好利索,我的那点糗事,瞒得过天下人的眼,却是在你们面前暴露无遗。"
"也许吧,我看你也觉得很有缘,久仰大名,再见若知己。"蝉非笑的飘渺豪气:"不管天下所谓男女情意,我们追求的也都为一个知足情字,只叫自己看得顺眼的情意,便是喜爱随心,不被拘束,虚止醉长老,佩服你道仙也能如此平静与我们相对。"
至此,蛇神教三大主力之主,虚止醉是全部都见识过了。蛇神教到底有多少人。那些人年龄,身份到底如何神秘,都还许多无法未知,虚止醉也无心打听。
在这里的日子,什麽正邪,什麽信仰都抛弃了。虚止醉是修仙之人,不是江湖中人,江湖帮派的百年恩怨,他不会去管,他身在其外,也许是自私,也许是冷血,那就让他自私冷血一次,只做独自沈浸在这种氛围中的醉人,卧醉而眠,知己言欢,莫问明朝,只醉今宵。
这夜是虚醉止在神秘桃谷的最後一夜,他打定主意明日就走。几人也不强求。
陪月把酒今宵,今夜微风旭旭,殿外满山桃海,亭中仙音辽耳。
今夜陪赏桃花,只有蝉云过一人为他倒酒。
"他们呢?"虚止醉有点奇怪,这三位高人,平时白日也许都忙著无法多见,不过到夜赏喝酒都是喜欢积聚的,怎今日就蝉云过一人前来。
"最近教中江湖事务缠身,我给他们去处理了,不来了。"蝉云过喝了一口酒道。
"哦。"虚止醉只应了一声,便不再问,江湖事,他不管,也懒得问。不过心中想定是正派又与蛇神教搞不清楚的纠缠开始了。
"喝酒吧。明日你就走了。。。。。。"蝉云过把玩著酒杯,似乎是悲伤了。眼神沈默起来很有成熟的魅力。一眼一神都看得虚止醉感觉他悲伤散出。
虚止醉只端酒杯道:"莫问明宵,恩,喝酒。"
"喝酒。"
不再说话。似乎是有默契,两人都是举杯对碰而饮,待几杯下肚,脸色微微发烫,今夜惘然,蝉云过是再也忍不住,他醉伏弹琴的虚止醉肩上,眼神迷离的道:"我有哪点不好?为什麽你都还要走?还要离开我?"
虚止醉轻挑琴玄道:"正因为你太好了。我怕迷失了原来的自己,失去了当初的修道初衷,我不能背弃道义。道仙,只当原来的缠绵都是梦境,我终该是禁欲的。"
"我不信!"蝉云过说的迷糊,似乎是接著醉酒撒泼了:"是男人总有欲望!我都有无法控制的时候,我不相信你能安心修道,若是你真有看破情欲的本事,你也不会躲避红尘!"
虚止醉只淡笑不语,却是这般,似乎是挑逗起了蝉云过。
他放下酒杯,移到虚止醉身前,推开他身前的琴,竟是坐在桌上正对著他打开著双腿拉开衣领摆出诱惑的姿势,在虚止醉顿时愣住的表情下,他声音诱惑的挑逗道:"我不相信你真有如此定力,我不信这些日,你对我只有一种知己或者肉欲的感觉!"
"你想说什麽,想表达什麽?"虚止醉抬眼看他的姿势,蝉云过脱著衣服,消去衣著的姿态都是苏媚勾引著虚止醉。每个动作都是淫荡十分,虚止醉微微愣住,明白他所表达的意义脸色微变:"你想勾引我吗?"
"对!若是你主动破戒,那说明你也不完全是修仙脱尘之人,你也会情动,你会感动!我不相信你真的如此狠心不要我!"
"别这样,你喝多了!"虚止醉起身要离开。
却是蝉云过伸出手把他又安回了椅子上,他的动作坚定,快速的跨上虚止醉的大腿,蝉云过勾起他的脖子,竟然是抱著他的头,扭捏著身子在他身上挑逗亲吻起来。
"你!"虚止醉只惊得不敢动。蝉云过正坐在他腿上试图在他身上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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