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罗嘉就收住了心神,说,甚至还带着笑容说:"是这样么?那...那你做我BF怎么样?"
辛浪反到呆住了。不敢回答,不敢相信。
"怎么?"罗嘉挑了挑眉毛,"不敢答应?"
"不,"辛浪快速地说,"我答应。"
"那好哦,"罗嘉宣布到,"辛医生是我的了哦。"
小可有点吃惊地看着罗嘉,又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去询问阿诺和Tony,阿诺笑呵呵地,Tony只是把头埋在小可的胫窝里,摇了摇头。刘克宁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刘克宁一反常态地没有调侃取笑辛浪,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自己小心。"辛浪则是沉浸在不知道是幸福还是吃惊的状态里,根本没有注意刘克宁讲的话,他已经完全的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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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罗嘉辛浪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手也不知道摆哪,整一个二楞子的模样。那是一个下午,太阳呈现出红色,但却缺少温度。罗嘉觉得很有趣--和自己不过是遇到而已就这么值得紧张么。
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辛浪更加痴迷地看着罗嘉。
"你喜欢我,是吧?"罗嘉问到。
"是的,我喜欢你。"辛浪很肯定地回答。
"哪,和我上床,怎么样?"罗嘉坏心眼地说。他纯粹的只是想逗一下辛浪而已。
"好。"没有想到回答会这样肯定不犹豫。但既然别人答应了罗嘉自然也就不会反对什么了,"那晚上来我家吧。"罗嘉就这样说了。
可怜的辛浪的脸已经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嘴唇里飘逸出低沉的声音,罗嘉听见他答应了一声"好"。更加希望逗弄害羞的人,罗嘉把气息吹向辛浪的耳边,"我的家在..."
回到自己的住所辛浪在心理骂自己没有用,但忍不住地去期待今天晚上的时光。可以看见罗嘉的身体可以拥抱罗嘉的身体。辛浪光是用想象就无法自持了。简直要喷鼻血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辛浪就站在罗嘉的门口了,其实早就来了,一直在楼下徘徊,罗嘉从窗口就看见了辛浪的人,走过来又走过去。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终于开始上楼,看得罗嘉直觉的好笑:只不过是做爱有那么恐怖吗?
辛浪正准备敲门,手已经抬了起来,可是还没有等他真的碰到门,门就开了,这让辛浪更加局促了。"你好。"僵硬问候。
罗嘉是故意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辛浪,他伸出手,一把就把辛浪拉扯进了房子。并没有太急躁地做什么。而是体贴的让辛浪坐到了沙发上。太紧张了,做的时候大概都会很辛苦的。罗嘉的理由很简单。
递给他一杯红酒,罗嘉希望辛浪稍微放松一点。辛浪拿着却没有去喝。
"不想自己喝,是吗?"罗嘉的脸庞忽然间近在咫尺,"那我喂你吧。"说完就含了一口酒在嘴巴里。
嘴唇上多出的温度让辛浪马上失神,微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向胃里。罗嘉的舌头侵略地进攻着,灵巧的在辛浪的嘴巴里舞动。辛浪觉得空气似乎在从他身体里抽离,身体又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辛浪的身体就已经软了,辛浪也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有这样过,只是因为一个亲吻,自己就意醉情迷了。
罗嘉很满意辛浪的表现,把手探进辛浪的衣服里面,用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游弋,辛浪配合地去脱自己的衣服,也帮着脱下罗嘉的衣服。
罗嘉继续亲吻着辛浪,手也没有闲适着,半抱着辛浪走向卧室。辛浪很沉,罗嘉抱不起来他。辛浪一边享受着和罗嘉做爱的感觉,一边注意到罗嘉不太强健的身体。他想如果自己来照顾他的话一定要让他再胖一点。
罗嘉的手探向了辛浪双腿之间的幽深。辛浪想他今天大概要乖乖地睡在罗嘉的身下了。不过是他,所以辛浪心甘情愿。
配合地放松身体,罗嘉起初还以为辛浪不会太配合,却没有想到辛浪为了自己方便还主动地帮自己扩展润滑。
身体都已经变成了粉红的色彩,光泽动人。喘息着,辛浪高抬自己的腰肢努力的让罗嘉觉得轻松快乐。自己的那里比较紧窒,所以罗嘉大概不会觉得很轻松。
最终快乐来袭,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了。喘息中带着浓厚的淫糜的感觉。最后两个人都到达了最快乐的境界。
胸膛还在起伏不定,罗嘉觉得很满足,很久没有这么契合的床伴了。辛浪很满足,因为把它的身体填满的是罗嘉。
这大概是自己最辛苦的做爱了,辛浪想。自己很少做受,而且还那样考虑在自己身上那个人的感觉。这是否就是爱。自己大概可以感觉的到罗嘉并不是因为爱自己才提出那样的意见。但自己却答应了,也许是怀着渴望罗嘉兴许会爱上自己,也说不定。
没有在罗嘉那里过夜,休息了一下辛浪就离开了。因为罗嘉似乎不希望上床的伴留下来的感觉。辛浪认为自己说累也许会被允许留下,但自己更害怕自己会被讨厌,于是离开了。仿佛不留恋。
回到自己的住处,辛浪颓然的坐在板凳上,后面还有点疼,腰很酸,抽着烟,辛浪觉得自己好傻,明明就知道不是爱,仅是发泄。
最后辛浪让自己隐藏在烟雾的迷朦里。
明明就知道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的。
I
当罗嘉的情人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它让辛浪和罗嘉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从没有交集的平行线渐渐地有了交点。但如果这个交点仅仅停留在身体的欲望与需求上,辛浪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
在辛浪的观念里,床伴和情人是有根本区别的。情人和恋人也是不同的。他现在就只是罗嘉的床伴而已。如果是情人则会有思想上的交流而不止于肉体。要是恋人那么就会亲密无间,灵魂也好肉体也罢都会紧密地联系并且忠诚。
刘克宁完完全全地把辛浪的苦闷看在了眼里。
"你用的着么?"他在他们发生关系后的第一天这样问过辛浪。
"不知道,"辛浪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觉,"但我不想放弃,他也许哪一天会注意我。毕竟我这样离他很近。"
也很远,刘克宁在心里补充到。
至于罗嘉觉得这样也不错,和某一个自己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点兴趣的人保持比较固定的关系,又不用让不是太相干的人靠近自己不希望被探究的私密,罗嘉十分的原意。他对辛浪很温柔,温柔到辛浪有时会错觉罗嘉也许喜欢自己。
值夜班总是让人讨厌的差事。这对于辛浪也不例外,可是今天偏偏就轮到他值夜班--在这六月变幻莫测的时间里。六月的城市已经很热了,夜色会缓缓地带来轻柔凉爽的触觉,可如果下雨的话就有一点寒冷的意思了。温度并不低,是心的作用而已。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晚上十点左右天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辛浪的耳朵里,就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分外的凄凉。从来不喜欢雨天。记忆力的雨天不能出去和小朋友一起,父母又因为工作不能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打雷还是闪电都是一个人在角落里--这样会觉得安全一点。
雨天里的病人似乎比一般的时候更加少,所以辛浪就一个人听着雨水敲打的声音发呆。
"辛医生,"小护士的声音,"有病人哦。"
辛浪小小地期待了一下在心理。忘记了免费送一个微笑给小护士--这引起了小护士的不满。嘟哝着就去带病人来了。
"小辛,"兴奋的声音。e
辛浪抬头一看原来是雪花。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孩。
"原来小辛在这里上班啊。"雪花的声音很有元气,但人看起来就不那么好了。
"脸,怎么了?"辛浪问。
"太晚了,又下雨,路很滑,就这样了。"雪花耸耸肩。她的左边的脸颊靠后的地方有一条口子,还在流血。"这是刘嫣,我的表妹。"
仔细察看了伤口,辛浪松了一口气--幸好不长也不深。大概需要缝六针的样子。"需要缝六针,没有问题吧?"
"没有的。"雪花一副不在意的语气。
用Z字形的方法缝合伤口,辛浪注意用最精心的手段不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痕迹。用非直线的话伤疤也好消失一点。
雪花的真名叫刘雪,她给辛浪说起了XReadX的事情。关于Clad的,阿诺的,都是比较早的事情了。辛浪很安静也很认真地听着,刘嫣也在一旁听着话很少。讲了大约一个小时雪花说要告辞了。从刘雪的口中辛浪知道她也是喜欢罗嘉的人。
刘雪说:"小辛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听我说了那么多。再见。"
辛浪从来不知道罗嘉是优等生从小学开始就念的是名牌学校。他也不知道阿诺的成绩以前很糟糕--他还以为他应该读名牌学校毕业的。比阿诺小四岁的罗嘉竟然做过阿诺的老师,是罗嘉让高考无望的阿诺考上了一流的学校。
阿诺是罗嘉的表哥,从小阿诺就很护着罗嘉。帮他打架,帮他吃讨厌的食物,总之就是宠溺的态度。
就连Tony 和小可也是考上了名牌大学的,但由于同性恋的原因被学校借口退学了。被退学的两人和以前是同学的罗嘉还有罗嘉会打鼓的表哥一起组织了乐团。大一的罗嘉边上学边唱歌,两方面都兼顾的很好。
有名气了以后被学校知道,学校要求他退出,被罗嘉拒绝了。不过学校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退他的学,罗嘉被劝退的原因学校方面并没有弄得惊天动地,很低调的罗嘉也接受了事实。
辛浪知道了以后,虽然很高兴自己了解了一点罗嘉的过去。但同样很心疼,雪花告诉他说:"Clad很坚强的,我们也因为这样所以更喜欢他们了。"
辛浪在雪花走后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听雨,只是为什么雨水敲打树叶的声音都变成了罗嘉唱歌的声音呢?
辛浪的直觉告诉辛浪罗嘉的退学事件和乐队有关,他开始同情罗嘉,可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说。自己最终也只能够站在旁边而已。
K
辛浪有点纳闷--为什么事情总发生在他值夜班的时候。
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联系罗嘉了,确切的说是罗嘉没有联系他,辛浪不敢直接联系罗嘉,面对罗嘉他没由来的觉得胆怯。是情怯。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罗嘉了,他连蓝河也没有去。
刚刚七月份,是夏天,武汉的夏天总是那么热连夜晚也充斥着火辣辣的气息。本来有夜班的辛浪此时在马路上闲逛--刘克宁没有回家,理由是蹭医院的空调,这样可以节省电费。看见辛浪有点烦躁,就难得仗义的说:"你出去走走,我帮你顶一阵。"
不愿承认心烦意乱是因为没有罗嘉的消息--并不是没有阿诺有发短信告诉他罗嘉在蓝河有表演,但辛浪并没有去。
漫无目的走在街头,像幽灵一样。走着走着辛浪发现自己到了蓝河周围,他记起罗嘉今天有表演。等辛浪会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罗嘉出蓝河回家的必经之小巷的路上。想留下来等待,可自嘲的想想时间表演已经结束半个小时了。颓废的往前走,辛浪本来是希望能够感觉到罗嘉的气息--哪怕仅仅是气息。
敲打,用钝器的敲打的声音,沉闷的,辛浪听见了,确定是从小巷的那一头传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变得紧张了,辛浪快步走向声音的源头,最后已经不是在走,而是在跑了。越近就越紧张,心脏的鼓动就越快。血液都要逆流了!
男人手上拿着木棍--还好不是钢铁的。有四个男人。但这都不是辛浪所关心的,他所关心的是被打的人是罗嘉。
身体在大脑活动之前就行动了,在一个表情扭曲的男人的棍棒落下来以前就行动了,扑到罗嘉的身上,棍子落在了辛浪的身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好痛!"这是辛浪当时唯一的感觉。
揍人的男子不想伤害其他的人的样子马上就停止了。"不相干的人快滚。"他们叫嚣道。
"不滚,我认识他。"辛浪什么也没有考虑就回答。
"不关你的事,来凑什么热闹!滚!"罗嘉也开口了,"我用不着你帮忙。"
"不走。"辛浪大声地说,"说什么也不走。我会后悔的。"
"不走也会后悔的。"罗嘉无力地说。
"没错,不走你也会后悔的。"男人中间看来可以做主的中年人开口了,旁边年轻三个人的手里的木棍晃荡着,随时准备打下来。
"为什么。"辛浪开口了,时陈述句。
"为什么?问得真不错。"中年男人的口气不善,"我女儿的命轻贱吗?你说。"
"当然不。"辛浪不明所以硬着头皮回答。
"那害她死的人,应不应该偿命?"
"应该。"辛浪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女儿她因为这个混蛋这个人渣自杀!"中年男人激动地说。旁边的小年轻也早动了。说:"可怜的堂妹(表妹)。"
辛浪勉强自己镇定。"为什么自杀?难道是他叫他去死的吗?"
"有什么区别。他拒绝了我女儿,用那样绝情的话。"中年人叫嚣着。
"如果任何人向你求爱,你难道就必须无条件的答应吗?"辛浪的脑筋飞快的旋转着。"我也向他求过爱,没有成功。如果他必须答应你的女儿,那它也应该答应我才对,我在你女儿前面说的。"
"荒唐。"
"一点也不。"辛浪坚定地看着中年人说,"不荒唐。爱一点也不荒唐。为了爱情就愿生愿死是不明智的。那样才是轻贱自己的生命。"
"那就让他逍遥吗?"
"他挨了打。"辛浪使自己激动地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
"杀人偿命。不够。"咬牙切齿。
"你杀人也要偿命。他会内疚的,比死更好。"辛浪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是夏天。
半天没有什么反应,辛浪急死了,心想要干架,绝对是没有胜算的,自己不擅长打架。而罗嘉又以身伤,惨不忍睹。
"好,我算了。但要他的道歉。"中年人说出条件。
"可以。他先去医院,后天等他好些。"辛浪发觉罗嘉已经快不行了。
"也好。正式一点的道歉。"
"可以。"辛浪马上同意了。留下电话,中年男人一行就走了。
罗嘉在男人们离开后昏倒在辛浪的怀里。辛浪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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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宁本来是在享受的眯着眼睛喝着咖啡,猛然看见辛浪抱着罗嘉跑进来,粗粗鲁鲁的。
更加惊奇的是罗嘉的身上有受伤的痕迹,看来伤的还不轻的样子。赶紧帮忙辛浪把罗嘉送进了诊疗室。
辛浪乱得不行,想要帮忙给罗嘉检查却丢三落四的。刘克宁见状马上把辛浪给栏了下来。说:"你还想要他的命吧,那就别捣乱,去一边呆着。"辛浪急得要上火,但想一想刘克宁说的对,就站到不会妨碍刘克宁的地方看着罗嘉。刘克宁看了看辛浪一眼,觉得他的脸色比躺着的那个还白。
心有一点疼,很想就这样不管罗嘉--但只怕不管那一个恐怕是心也要碎了。
情况不好。刘克宁略微看过就下了这个结论。左右手都骨折了。背后青青紫紫的,罗嘉皮肤本来就白,现下看了分外可怜。右腿也骨折了--还是软组织骨折。幸好伤他的人没有伤他的头。
仔细地帮罗嘉包扎,,仔仔细细地,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安顿好病号,安慰好辛浪。刘克宁就给阿诺打电话。阿诺一听就急得不得了。已经早上两点了,可一听了罗嘉的情况二话不说就要来。
"不用急,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伤势也还好。疼是疼,但不伤内里。你明天早上再来就可以了。现在来谁也不安生。有人照顾他的。"刘克宁说。阿诺也明白,只说"拜托了"就没有执意要来。
刘克宁想让辛浪和罗嘉可以多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