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扫帚
扫帚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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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兴的要属泠珏隐了,他算计来算计去,甚至不牺男扮女装,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哦耶------
当然如果他能够预料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话,他是死也‘哦耶'不出来的,甚至可以说,他招惹上容斐文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容戚城看着笑地高深莫测的儿子和笑的得意非凡的泠珏隐
唯一能做的就是--
长叹一声:"唉~~~~~"
孽缘啊~~~~~
3、

和容斐文定好婚期、宴席、嫁妆、礼金等等问题后,泠珏隐算是功德圆满地退场了。
"文郎,妾身可再也受不起刺激了。"泠珏隐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出几滴泪水,倒是把个怨妇的形象演活了七八分。
容斐文一把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小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文郎!"
"小冉!"
............
"文郎!"
"小冉!"
...........................
"文郎!"
"小........."
"死八皮的容斐文,就差你一个啦,到底吃不吃晚饭啊!"
"............"
"来啦~~"

"......那......我......我先走了........."泠珏隐呆了又呆,实在很难将江湖上传言的那个武林第一家的容隐府和眼前这个急着吃晚饭的一家子划上等号。
"等我,小冉!上天入地,我只爱你一个!"容斐文指天誓地,俨然一副痴情汉子的模样,如果没有听过他的名声,一定会很肉脚的相信了他。可是,即便泠珏隐有了十二万分的准备,但看着那张诚恳的俊脸再巧妙地配合那动人的甜言蜜语,他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文郎,我相信你!"含泪挥着手绢向目送他离开的容斐文,依依惜别的模样简直是入木三分。

莫约出了容隐府十里左右,泠珏隐神色严肃地招来手下。
"四公子何事吩咐?"恭恭敬敬地伺候着,隐约觉得公子火气正冒着。
"停轿!"隐忍的气息很重。
"停轿----"r
"公子?"看着冲出去的泠珏隐,管家有些不安,因为他家公子此时的脸色像极了便秘。
支开手下,泠珏隐狂奔向路旁的树丛,伏着树干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呕吐,他知道容斐文脸皮厚,但没想到竟然比铁板还厚;他知道容斐文没口德,但他没料到容大少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那种肉麻到连魔鬼也嫌恶心的话。一想到刚才某人握着他的手叫他‘心肝',他就恨不得剁了他的手再剁自己的,恨不得拉出他的舌头,拔光他的牙!!!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忍不住了!!!

远远的,远远的,远远的,看着自家四公子吐得死去活来的那群家丁,却全然不知自家公子内心火般的愤怒。
"公子是怎么啥?"
"你个瞎的,不就是吐嘛!"
"好好的,吐啥?"
"你个瞎的,不就是妊娠反应嘛。"
"咱家公子又不是女的,那啥?"
"你个瞎的,你没听见公子刚才说容家三少爷搞大公子肚子嘛!"
"也对哦,但公子是男的啥~"
"你个瞎的......"
"这种事又不是光看就可以知道的,还有你不要每说一句就加个"你个瞎的"好不好啥。"
"你个瞎的,干你鸟事!你不要每句话后加个"啥"好不好。"
"干你鸟事!............那个"啥""
..................

俗语有云: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古人诚不欺我也......

其实泠珏隐会想到这‘狸猫换太子'的骗婚伎俩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毫无准备的。
起因还是他姐泠珏冉的问题,三个月前,泠珏冉私下绝音庄,结识了一个白面小书生,两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然则泠珏冉是那种豪放的江湖女子,两人便私定了终生。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泠家家风开放,对于子女的事父母也不怎么过问,但问题就出在那个白面书生上!说好听点是‘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书生',说难听点就是那种对付一个罗罗挺勉强,对付两个罗罗很成问题的小白脸!
想他泠家是堂堂的暗杀世家,家中随便挑一个都是高手,怎么能容忍有他这么一个肉脚的寸钉!

为了个人的私利和为了解决年老父母的担忧,泠家四少爷泠珏隐挺身而出,他的计谋实际上是非常老套,但怎么说的呢:越是老套的东西往往是越灵验的。
由风华绝代的泠四少爷上容家逼婚,理由很简单,就说容三少搞大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肚子。反正以容少的人品和名声,人们宁可相信是他去上一只母狗,也不会相信他会放过一个大美女的。想来容大少这次也是现报来着,另一方面,则骗泠珏冉说是同意让她和那个小白面在一起。
等真到了拜堂的时候,头盖一盖,绳子一捆,淅沥糊涂地拜完天地,塞入洞房,在加点‘忘我'、‘悱恻'之类的佐料,黑灯瞎火的干完了事,等到天亮的时候,那就是煮熟了的生饭,赖都赖不掉!
到了那时,就是功德圆满解、皆大欢喜了!
但他显然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所以,泠某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种的苦果自己要亲自体验体验~~

"文儿,你真的答应啊。要反悔就得乘现在!"容戚城容大侠努力地做儿子的思想工作,他会这么热心地替儿子着想,一半以上是出于私心。一来他是无论怎么也拉不下面子让容家颜面扫地,让‘容家少爷入赘'这种话题成为武林中人饭后茶余的谈资;二来是他的贤内助回天山老家省亲,若她回来得知自己伟岸的儿子嫁给了一个女人.........
光是想着,容大侠的耳朵就开始抽痛起来了。

"爹,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容斐文大义凛然地看着他爹,同时努力地嚼着嘴里的牛肉,"哥,我这块这么都是牛胫啊?"
"那马还是可以赶回来的嘛。"容庄主此时没有一丁点身为武林至尊的自觉。
"你儿子我属驴的,倔着呢。"
"驴还赶着倒退呢!那正好,我马上派人回了这婚事吧。"容戚城显然没想到他儿子如果属驴他该是什么这种深奥的问题。
"爹啊,冉儿说她再也受不了刺激了,你就忍心让如此一个柔弱的美娇娘伤心落泪肝肠寸断。"容少学着西施捧心状企图激起父亲大人的大男子主义。
"她还没过门呢,不算我容家人,死活干我屁事。"
"爹!你这样也好意思称自己是正义人士。"容斐文佯装大骇,"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离开这个表里不一黑暗没有自由的家和我的冉儿花前月下,追求真正美好的幸福生活。"
容斐武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上叠,决定对容斐文伸出援助之手。如果把容斐文容米虫踢出去的话,明年家里的支出就可以减少一半了吧,他也不用为了收支而白了少年头。
和容岭岭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容斐武开始对老爹进行洗脑:"爹啊,娘每天说‘让孩子们做自己想做的事',容弟早已长大成人,做事有自己的考虑,您也不用太过担心。"
换句话说:老婆那边还是说的过去的。
"至于入赘......"听到这的时候容戚城的脸黑了黑,容斐武决定无视困难洗脑到底,"到底是斐文有负于人,说出去也是我们容隐府对姑娘家的补偿,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
容斐文看着自己大哥,突然发现容斐武浑身冒金光,真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容岭岭看着煽动的火候差不多了,该给自家老爹最后一击了:"爹您还记得小时候算命师父给斐文算得命数不?"
此人此生作恶多端,唯有女人得以克之!
这作恶多端自然是指容少爷忘恩负义,风流成性;那么他的克星难道就是这个泠珏冉!!!
说到算命的瞎子,原本面慈心善的容斐武顿时杀气指数直线上升,‘喀嚓'捏断了手中的筷子,容戚城确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嫁儿子是上天的旨意啊~
深受封建迷信毒害的顽固老头--容戚城是也!

可惜啊------
可惜历来算命的最难手的就是瞎掰!

血淋淋的例子就是他大哥容斐武,当初那个算命的瞎子掐指一算说他一定得取个‘家有三个兄弟四个姐妹,门前有一块萝卜地的属猪的大他三岁的农家淳朴女子'才能度过三十的大限。极度迷信的双亲从他10岁开始找,一直找了15年还是没找着,以至于风度翩翩的容大少爷到现在还是一个待售的,也许哪天就该吐血降价甩卖,外加买一送一了!

自此,容斐武容大少爷对这类危害武林,造恶人间,招摇撞骗的算命道士深恶痛绝,气得他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宁可枉杀一千,也不使一人漏网,大有血洗江湖的气势!反正他就是一个‘我受苦别人也休想享福'的小心眼男人,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奈何家里的老爷子绝对不允许他作出如此大逆不到的事毁了容家名誉,所以可怜又愤怒的容大少爷的复仇计划胎死腹中!
□□□自□由□自□在□□□
绝音庄
"隐儿,这件事真能成吗?" 挂名庄主泠玉宇不安地看着卸去女装,一身正义凛然,脸上却挂着恶毒笑容的么子,"你确定不会穿帮!"
"(应该)不会!"斩钉截铁的答复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军心,到底会怎么样,他也拿不准啊!
"其实那个书生除了不会武功外,人品还是......"到底是自己女儿,这么坑她......
"爹爹你想要个小白脸做女婿我还不要这么个姐夫呢!"不会是想打退堂鼓吧,那他那么辛苦地不惜牺牲色相诱拐容斐文又为了什么!
"如果你和姐姐再好好谈谈......"e
"爹----!"泠珏隐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你要是现在去坦白从宽,我就告诉姐姐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你竟敢威胁你老爹!"家门不幸啊~二儿子不把他当老子看也就算了,谁叫泠珏聿长了一张冻死人的脸,为什么现在连最小的儿子也不他放在眼里!
"儿子怎么敢呢!"口气是绝对不会不敢的。
"我现在就去坦白,看你姐是相信我这个英明伟大善良的父亲还是相信你这个不肖的弟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说出这么无赖的话,真是老天的失败啊。
"好啊,就算姐信了你。但这事已经干了一半了,明天容府的人来了二哥问起来我就什么都让您扛了,到时候丢了那最爱脸皮的容戚城的面子,可都是您的罪过了!"这时候说什么都要拉上个垫背的,万一真穿帮了,两个人死好过一个人受罪,"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俩蚂蚱!"说着伸出俩只手指,直气得泠珏宇翻白眼。
在威逼下,泠珏宇率先缴械投降,与泠珏隐密谋了此次计划的最后细节。
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泠珏隐是神清气爽,耐不住期盼婚期快点到来,一想到未来‘美好'的日子,泠珏隐差点就要不顾形象的狂笑了。

4、

看着眼前这位龇牙咧嘴、头发枯黄、双眼无神、皮肤黝黑、萝卜腿、水桶腰,总体来说蛮有特色,五官长得十分精致,就是组合出了点毛病的新婚妻子,容斐文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被人阴了!!!!!!!
"阿妈,不,阿婶,不,小......小姐......"容斐文第一次发现,女人也是要分类别的!
谨慎地运用着从来都很拿手的讨得美人欢心的伎俩,就是想不出一个适合眼前这位佳人的独特称呼!
"你......是谁?我,老婆呢!?"容斐文难得摆出谄媚地笑容,希望眼前的女人高抬贵手,将他的美人老婆还回来。
女人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容斐文好不容易将头转过去,硬是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待考证的女性,长年女性至上的习惯,使他有一种善待女性的本能,无论是什么品种的!

背后被盯得浑身发毛,但是对方仍然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呻吟。
到底是容家少爷,冷静下来便觉事有蹊跷,容斐文用掰得将自己得脖子拧过去,他可以发誓,在那一刻他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颤抖得伸出手,容大少爷甚至做出了即使手指烂掉也无所谓的巨大牺牲。用食指在对方背后轻轻一点,然后迅速离开,快得好像没有发生过,如果他平时解穴的手法有如此快的话,容老爷就不会那么痛心疾首地每天到祖宗牌位前哭诉自己无能,让容家蒙羞云云了 。

哑穴一解开,对方就以不逊于狮子吼的功力开始哇哇大叫~~
容斐文习惯性地伸手往对方脸上捂去,在即将贴上去得0.001秒,随手操起床上得鸳鸯枕捂住对方的嘴,逼迫自己直视对方,然后恶狠狠地威胁:"再叫!再叫我就奸了你!"话一出口,容斐文就在心底无声唾弃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对方马上不吱声了,眼睛开始渗出泪水,想是被吓倒了。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反倒让容某人心生罪恶感,觉得自己是在欺压一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弱女子'。
"呐~我放开了,你不许叫啊!"容斐文小心翼翼地移开枕头,那女子确实没有在大叫了,转而用一种既期待又害羞的表情看着他,容大少习惯性的回以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化。他终于明白《美人宝典》里所说的有些美人是不能微笑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真理。
果然实践出真知!
那么对着这么一位独具特色的女子,仍能够报以微笑的他,是否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他的道行又更进一步了呢!

"如果对象是公子的话,奴家没问题的。"自动将对方呆滞的表情解释为兴奋过度,某女子伸手就要帮容某人宽衣解带。
幸亏容少眼明手快,紧急刹车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要不然又要多了件活生生的采花惨案。容大少爷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然后悲哀地发现,他竟然被人调戏了。
从来只有他采别人的花,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己竟然会有被采的一天,这,是不是一种现世报应啊!
而且,采花的是这位......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如果对方长的美艳如花,娇小可人,要他被采,也不是不可以。那么从这方面来讲,我们伟岸英俊的容大公子和眼前的这位暂时规类为人类的女子是同一个级别的。

那女子却顾不得女孩家的羞赧和教养,仍然不死心的伸手过来,看来是要用强的了!
"喂,你别乱来啊,我要叫了!"容斐文很不容易喊出一句应景的话,话一出口自己脸就黑了一半,平时淫秽小说看太多的原因吗?一时不小心就把台词搬出来了。
对方却双眼发红,扯着容斐文衣服的手牢牢的拽着,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久经沙场的容大少看出端倪,另一半的脸跟着黑了。悱恻的药效他怎么会看不出,他们被人下药了!
后知后觉的得到这个结论,容少爷的怒气一下子拔高了三度。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这么阴我,我一定要把他先杀后奸,再奸再杀,自己奸不完就请人帮着奸,总之,小子你玩了!!!!!!

看来这悱恻是刚才喝交杯时被人下的,到底是谁和他有这么深仇大恨,竟然给他找了个这么个货色。言下之意是如果找个漂亮点的容大少绝对不会认为有人下春药是为了阴他,极有可能会感谢某人吧。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幸亏平时‘悱恻'‘忘我'之类的春药没少吃,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尚能够保持应有的理智,不至于铸成自己永远无法抬头的大错。如果真的和眼前这个女子发生关系,想必清醒后的容大少第一件事就是起手刀落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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