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青虫————竹子不开花
竹子不开花  发于:2009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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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经快要期末考试了,本来看书就看的头大,徐杰还拿这些离经叛道的理论来绕我,搞得我是一个头两个大。我问他,"徐杰,你因为是同性恋被人瞧不起过吗?你被骂过烂玻璃吗?"
徐杰说,"现在跟我们一样的人多的很,不会有人这么骂的。"
我说,"那是因为你的圈子就在那里面,自己人当然不会这么说自己人。"
更何况,有白菜在,他也不会让你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你。
徐杰说,"学长,不会的,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都没有歧视我的吗?其他人也不会乱嚼舌头的。"
我咂了咂嘴再没反驳,确实从来没人骂过我,是我自己总觉得有压力。如果我有徐杰这么粗的神经是不是那段日子能过的好些?
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再趟你们那摊浑水了,所以就饶了我吧。

寒假

考完试又到了寒假,我自己坐上火车先回家了。白菜要陪徐杰在学校多玩几天,而且人家是飞回去,不跟我一路。虽然现在我俩碰上的时候免不了彼此挖苦下,不过也算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聊天了。想想时间能改变的东西真多。半年前我还苦恼他的纠缠,一年前我连在家过年都提心吊胆,现在却可以在家好好放心享受一个寒假。
徐杰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幅他画的油画,藏青色背景下盛开的各式各样的花。整个画都是用的冷色系,透着宁静、深沉。我在宿舍里挂了一阵子,眼馋的我们宿舍那几个天天瞪着我那片墙瞧,到了放假的时候我给小心包了起来打算回家挂我卧室里去。
好在有白菜他们开车送我去火车站,要不这么多行李还要跟大批学生挤公共汽车能有我受的。回家后从腊月到正月,除了过年那几天,其他的时间我都在外面街头溜达。以前的高中同学家里住址还记得的我都去找着玩过。最高兴的是联系上四眼鱼,这小子原来考了军校,眼睛做了手术把眼镜给摘了。现在的四眼鱼名不副实。
以前也差不多跟我一样吊儿郎当的他现在吃个饭都坐的笔直。更让人郁闷的是,这小子个子也是猛窜,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个子,跟他一路走落差太强烈了。
"你们放假时间够短的。"我跑他家里玩时听说他们学校返校的时间有点咋舌。
"虫子,你个子矮还老坐地板,你就这样才长不高,不知道么?"他到是坐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我随手操起他滚在地上的篮球砸他:"你看看你屋里还有我能坐的地方么?"
以前我打球的时候就跟四眼鱼配合最默契,到现在也是,把球传给他,他就直接拿着球在手里转。
"说真的,你后来跟白菜怎么样了?"
"分了。"
四眼鱼让球又滚回了地上。
他说:"其实我觉得你们分开倒好。我总觉得你跟他不是一样的人。"
四眼鱼就是四眼鱼,一说就能说我心里去。
我背靠着他家书柜跟他讲:"可是我到现在都找不着女朋友。"
"咳,那个急什么,我不也还没找吗?"
我摇头叹气说:"就是因为你也还没找,我怕我找着以后那人跟你跑了。"
他摸着下巴笑,隔了几年看他这习惯真亲切,他说:"放心,虫子,你找不着眼神这么好的。你毕了业要回来吗?"
"想回来。"
"回来干嘛啊?白菜指定也回来,你跟他就断那么干净了?"
"没,他复读了一年考在我们学校,我现在隔三差五还去他那里玩呢。"
"虫子,你说你......"
"也不是我想去,他在那里找了个老婆,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他老婆天天想我,我也没辙。"
"老婆?他改性子了?"
"怎么可能!他老婆也男的。"
四眼鱼挺认真的跟我说:"虫子,我知道你爱玩,但是见好就收吧。别在里面搀合了。"
我扑过去抱着他说:"哥们,真谢谢你,还肯这么跟我交心。"
四眼鱼说:"客气什么,我还怕你记恨我当年跟你把关系撇那么清呢。其实白菜这个人也不错,他那时候也就太金贵你,到是从没害过你什么。"
我随便应了一声,跟他说:"什么时候再出来打球吧,能叫上几个是几个。"
在四眼鱼家玩到天黑才回家,后面几天在家里懒了个够本,等到社团里同学都打来电话催了才匆匆忙忙收拾包往学校赶。家里的热被窝还没睡够,又得跑回学校宿舍那个小冰窖里挨冻了,真舍不得。
回校正赶上刚开学的时候的活动热,大二下学期是关键时期,如果好好表现,等我到大三的时候说不定能混个学生会干部当当。没想到继我之后,白菜也在学生会里常常冒头,以前不在一个部门不知道,现在到是常常碰面。徐杰对学生会工作比较随性,平时也就在社团里帮帮忙,从来不为自己争取什么,有工作就乖乖的做,没工作就早早回家,从不在外面多加逗留。反倒是偶尔晚上留学生会里搞突击的时候能碰上白菜,有时候忙的实在晚了就跑他们那里蹭顿夜宵,多晚的时候徐杰都能给白菜留着热饭,到是我去打扰的时候还得麻烦他再给准备些吃的。
四眼鱼说过,别跟白菜搀合了,可我觉得我跟他和徐杰,还是能做朋友的吧。

听听

这期间去北区搞了一次社会活动,听徐杰和白菜说周文打工的酒吧就在这附近,抱着后面两天学校的课程给逃掉的打算,活动结束后没跟大部队回去,让白菜和徐杰带着我去看看周文唱歌的样子。
白菜和徐杰不知道为什么事吵过,在我面前样子都有点僵。
周文唱歌是在晚上的时候。徐杰挺骄傲的跟我说,他唱的歌都是他们乐队自己写的。
唱完后台上弹吉他的那个男的和操键盘的周文来了个热吻谢场,看的我一下子惊诧了。
徐杰有点汗颜地向我解释,这吧里gay比较多,这动作不稀奇。
中途我上了个厕所,在厕所里碰一中年大叔贴我后面,问我要不要去‘乐一下'。
难道现在同性恋真不稀奇了么?想是这么想,我还是毫不客气的把大叔撞开了。那人也再没过来纠缠,从厕所出来时碰上来找我的白菜,他说,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这里有不少喜欢在厕所找伴的,小心点。
我指了指后面那个说,碰上了,不过人还不错,拒绝了就不跟过来了。
一起再回到大厅,好么,徐杰这人长得就是祸国殃民的脸,这么会儿功夫身边围上两三个人。白菜该狠的时候一点不含糊,本来就一个醋桶子,看见有来惦记他家小杰的,三言两语赶走那群狂蜂浪蝶,拉起徐杰就要走。
"一起走吧。"白菜拉着徐杰要走的时候看我没动。
我不想跟他们一块儿回去,挥挥手跟他们说:"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再听会儿。"
"听什么?现在已经没回去的车了。"白菜说。
"回去也没用啊,宿舍门都关了。"
"住我们那儿呗,本来就有两张床。"徐杰说这话的时候还有那么点不乐。
"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你晚上睡哪儿?"白菜手里转着车钥匙问。
"看周文有没有法子安排,要是他那里没地方我找个网吧玩游戏也能玩个通宵,或者去澡堂子泡一晚上澡呗。"
以前去洗浴城的时候就觉得在那里的长凳上躺一晚上绝对比住旅馆值。
白菜听了利马拉下脸来,走过来拉着我胳膊说:"别胡闹,你跟我们一起走。"
徐杰到是在后面猛眨眼睛,拉住白菜说:"要不先听听周文的意思吧,或许他那儿有地方给学长住呢。"
周文说睡他那里别嫌乱就行,我也说这么久没见咱哥俩晚上该好好聊聊。房主房客两厢情愿,白菜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原来说是想多听听周文唱歌,可是没想到这吧要等到凌晨两三点才关门,熬不住夜的我也不知道谁在上面唱的时候就倒沙发里睡过去了。
周文把我摇醒的时候还说,这音响你还睡得着?
我揉揉眼睛说,"都怪你们这儿破音响,我老睡不踏实。"
到周文住的地方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周文让我去洗澡,我说我不等洗完澡就得睡过去,饶了我吧。
说完就往看见的那张床上爬。
周文有丝苦笑,问我:"你就在我床上睡啊?你知道我是gay吧?"
我挠了挠脑袋,点点头说,"好,你帮我找床被子吧,我去睡沙发。"
从他旁边要过去时,周文一把拉住我,趁我还发蒙的时候来一个问候之吻。松开我嘴的时候贴我耳边问我:"你真不是吗?我吻你你一点不吃惊。"
他那低哑的嗓子绝对能称为性感,可是我没热情起来,因为我对他还没别的心思。
可也奇了,他也没让我感到反感,明明刚才在吧里碰那对我一想法儿的大叔差点让我拎了拳头。
我也就拨开他的手,没理会他自己拖着脚步走到沙发坐下,刚才还困的要命,现在脑袋到是终于可以转了。
刚才的吻确实不是值得我大呼小叫的事。不都已经知道周文是gay了吗?但我到不信他对我动情了。我们才见过几次啊?
"不就亲一下呗,就算今晚的房钱了。"我很大度的说。
他凑过来一脸淫笑,"那你让我抱一下,你在这里吃住玩我全包了。"
我笑笑把他推开,"得,别把玩笑开大了。"
周文坐我旁边,问我:"刚才我亲你你不觉得恶心?"
我摇头:"不恶心。"
周文一拍手笑起来:"你有弯的潜质,来,让我教教你。"说着又往我这边凑。
我一只手伸出去把他挡在一尺之外说:"不用你教,指不定咱俩谁技术好呢。"
"不会吧?"周文瞪着眼睛看我。
"我最早开荤就是跟男的。"
周文一脸惊讶,"看不出来。你真不是弯的?当初不是被迫的吧?"
我问他:"你到处跟人说你是同性恋,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
周文说:"关于我闲话多了,头发太长,歌太难听,脾气太差,人妖,玻璃,老烟鬼,什么样的都有,我人就这样,说我同性恋还真是轻的。"
我笑了:"还真有你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
"你被说过什么?"他用手摸着我的头发,我没阻止他,摸就摸吧,而且这样子挺舒服的。
"什么也没被说过,就是被身边的人知道后,跟他们距离拉远了。"
"当时难受吧?"
"难受!"我狠狠的说,发觉自己语气太重后我缓了缓说:"要是我象你一样能看的开,大概就不会自个儿苦恼那么久了。"
周文给我倒了杯水,说:"你要像我这样就没人待见了。现在还难受?"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有苦说不出,还没人关心。碰上周文这样的我真想抓着他大吐苦水他个三天三夜,可跟他这么一扯突然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对着那么豁达的他觉得以前那个钻牛角尖儿的我忒小家子气了。
心潮一澎湃我就跟他说:"操,难受什么!今儿个让你开开眼,看小爷我技术怎么样。"

睡觉

大概是被我的豪爽给镇住了,周文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看他呆着不动我也尴尬,嗨,主动点吧,把人揪过来自己亲。
慌张之下我的上牙磕着他下牙,要再使点儿劲估计能磕出血来。
他捂着嘴笑了:"你就这技术啊。"
本来就慌的我这时候更加了一份羞耻心,不过嘴上可不服:"今儿个没发挥好,再来!"
"好,再来。"他凑了过来。
说实话,他吻技不错,我们两个唇舌交战的很是一个默契,加上他手在我身上撩火儿,本来对他没心思的我这时候也热血沸腾了。
扯我衣服的当儿他问我:"你上还是下?"
以前跟白菜在一起的时候都我在下面,虽然习惯了也不会很不舒服,可是那地方怎么也不是为做爱准备的,而且差不多有一年多没开发了,我怕疼。再加上,我对周文还有那么点小不信任,尚且还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
这么一合计我回答:"我上。"
周文翻了个身,把他后面让给我。我意气风发的带上套子正要冲的时候他一把扯住我,问我:"你干吗?"
我纳闷了,你这意思不是让我在上面?
他问:"不扩充不润滑你就这么进来?"
他这问题让我无地自容。
要地上有缝儿我肯定就钻进去了。上男人我这是生平头一次机会,即便是以前自己被人上的时候那些准备工作也都是白菜做,扩充润滑的步骤我真都印象不深刻。
我很羞愧的跟他说:"要不......咱69吧,这项业务我熟......您别怀疑,真熟。"
他笑了笑又把身子调了个个儿。
我嘟嘟囔囔的解释:"我也不是不肯让人上,但是吧,我很怕疼。而且......而且我很长时间没跟男人做了,心理还调整不过来......"
周文开头还听了会儿,后来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把我那话儿给含住了。平时基本靠手的我这时候让他弄的舒服的想利马射他嘴里。可是我不敢,真不敢,前面在他面前面子里子都丢大发了,这回怎么的也不能早泄喽。
还说什么废话?看他的也直翘翘的矗我面前,低低头我也给他含上了。
我没骗人,给人口我还是有点自信的,以前白菜就说我这方面挺有天分。说起这个我就有点窝火儿,你说有个什么天分不好在这方面有天分,凭这技术难道我还能成个人才?
周文的分身在我嘴里越涨越大,慢慢地我吞吐起来也开始吃力,狠了狠心我让他直往我咽喉里捣,没想到冲劲儿太猛,让他那儿的毛贴上了我的鼻粘膜,搞得我想打喷嚏。
喷嚏还没打出来,他一声吼射我嘴里了,没留神让我给吞了大半进去。早就快忍不住的我也从他嘴里抽出来射了。
看他一脸愧疚的样子,我生理心理双重舒服,终于在他面前扳回了一局,我太他妈的得意了!
不过得意归得意,从床上跳下来我冲进厕所里就是一阵干呕。用周文的话说我那叫‘边吐边带着得意的笑容。'
折腾到天蒙蒙亮,我们俩人都困了也疲了,裹一张被子里抱在一块儿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睡睡到下午四点多,人还是给饿醒的。趁他洗澡的时候我在他厨房里到处翻,好容易找到半包发潮的饼干,刚吃两口他人就出来了。
"别吃那东西了,都不知道老鼠咬没咬过。你也去洗洗,咱一会儿出去吃。"
就冲他那话我昨晚没吐干净的老底也给吐干净了,吐完我还神智清醒的问他:"吃饭的地方近不近?我可没力气走远了。"
"不远,你快点洗,我他妈的也饿了。晚上我还得去唱歌。你晚上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人在厕所里边洗边冲他吼:"不去。今晚上我回学校去。"
也许是水声太大,我并没有听到他有没有挽留我。

咯噔

饭上来的时候我们俩谁都没顾上形象,跟饿鬼投胎似的。都说鼻子底下那个不是光吃饭的,可真忙着吃饭的时候,要说话是挺不容易的。
吃完了周文送我去车站,路上随便聊了点我们校和他们校的趣闻,到地方的时候我说:"祝晚上演出成功啊。"
他说:"谢谢,你也路上小心点啊。"
坐车往学校走的一路上我都在那里郁闷。为周文自始至终都没说出过一句‘再玩两天'这样的挽留而郁闷。再怎么说......我们也那样了......怎么就留都不留呢?
我没魅力?技术就差成那样?操的。
到了学校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晚上有课,到寝室的时候那几个都上课去了,我闲着无聊租了本小说,越看越困,后来索性爬床上去了。还真寸了,上了床反而又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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