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艳————YI
YI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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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官很是明白米郇这些举动的内在含义,他笑了笑没有告诉李易诀。身边的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魅力,仅是一个晚上便让他迷得晕天眩地;而那边两位大人看来早已陷入身边人的魅力之中。他偷笑了笑。
"笑什么呢?"
李易诀带着笑容问着。
薇官吐舌:"想你早上说的话,说给我赎身的事。"他撒了个小谎。
李易诀摸摸他的头,纵容地一笑。
米郇心酸地垂下眸,前些天他为了与先生孩子一样的抚摸而气恼,现在却是十分想望着先生能再次抚摸他的头。一次也好......
李易诀回头望了一眼米郇,笑着走回来:"怎么了,郇儿,是不是醉得厉害。帮我一起扶着他吧,看他这样醉的说不定还会吐出来。"他朝薇官招手,薇官走来扶着米郇的左臂对方明显哆嗦了下。

走到李易诀的房里,李易诀发现帮他照顾孩子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掌柜的呆在那边,看见他来谄媚地笑着。"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煮点解酒的来吧,要那种口感好的这两位可都是大人。"
李易诀的话明白得很,掌柜的忙下去准备解酒茶。
女娃又看见一个生人,皱着眉头她很是排斥有人靠近她爹,尤其是漂亮的人。只要薇官坐在李易诀身边她就挤过去,而她在哪男娃就跟到哪所以一挤就必会挤两个。薇官明白自己被排斥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做些什么才好。毕竟他想跟李易诀在一起就必须要跟这两个关系好一点,他们是他的孩子呀。忽然一只手把女娃抱过去,女娃不满地挣扎昂着头回看着。
"怎么了,不喜欢爹抱你吗?"李易诀笑着额头对着女娃的额头,轻轻的摩擦着。女娃咯咯笑起来,忘了自己要找碴的事了。
薇官看着李易诀,忽然他看见李易诀给他送了一记安心地笑容,愣了愣慢慢地笑起来。
米郇叹了叹,现在他可以接受先生跟男人在一起吗?那个男人不是他也不是诸葛翼......
"咚咚!"
"请进。"李易诀轻轻拍着女娃头微笑着。
还是红妞,她头低着进来的。
"茶......"
米郇站起来接过茶:"多谢。"
红妞一顿,微微抬了一下头又迅速低下去。

米郇垂眸喝茶,瞄着先生那边。这有醒酒的作用吗......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头重脚轻......
"那个......我该走了,该回去了......"薇官轻轻放下男娃,男娃昂着头看着他。李易诀笑着点点头,薇官有些失望。李易诀站起来将女娃放下走到米郇身边,拍拍他的肩:"郇儿,我出去一下你先留在这边可不可以等到我回来再回去?"米郇抬头望着李易诀,慢慢地点点头。
李易诀再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好好休息,一会就回来。"
"爹!要去哪啊!--"女娃叫着要下床,米郇连忙过去。他还没到女娃就捏起鼻子:"啊?!哥哥身上的味道好怪--"
想起自己喝的那些酒米郇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忙把窗户拉开:"一会,一会就好......"转身来看先生已经不在了,他有些失望地坐下。
"哥哥也喜欢爹吗?"女娃望着他的脸说。
米郇紧张地望着女娃,看着孩子纯真他笑了笑,孩子恩能够问什么出格的问题。"喜欢......"
"我也很喜欢爹,可好像爹一直都不开心,哥哥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爹开心吗?"
米郇心里一紧,先生不开心?可他看先生一直很开心的样子......
"花儿怎么知道你爹不开心的呢?"米郇试探地问着女娃,女娃很是认真地想着。
"爹没有笑啊......"女娃很是认真回答。
没有笑?米郇轻笑一声:"哪有,哥哥经常看见你爹在笑啊。"
"哪有啊,我都没有看见!"女娃说话一激动,把歪着睡着的男娃给惊醒了。他揉揉眼睛喃喃着:"阿爹......姊......",这边一喃咕女娃就挪过来抓着他的手,像模像样晃着。嘿,也抵用,男娃晃着晃着又歪回去睡了。
米郇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先生把这两个孩子拉扯大也不容易,还好孩子都这么懂事。心里一酸眼睛里也酸了,他悄悄地揉揉眼睛。
女娃回头来轻轻地说:"哥哥......能不能替爹抓着弟弟的手,我累......"米郇悄声上前,替她抓着手。"哥哥呀,你还没有跟我说什么办法能让爹开心呢?"女娃再次提到这个话头,米郇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小官,或许先生跟那个小官在一起会开心......
"刚才那个人......"
"刚才什么人?哦!你说爹带回来的那个讨厌的哥哥啊--"
听到女娃的形容米郇心里一时轻松了许多,轻松之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该为先生做点什么。他微微笑笑:"那个哥哥怎么讨厌了?"
"他好像会夺走爹一样--"女娃嘟着嘴。
米郇愣了,真不可轻视了孩童,他们真敏锐。
"爹永远是你的爹,没有人可以夺走的,因为他是你爹。"而如果是先生就不同了,今天他是你先生明天他就可以是别人的先生,亲密程度随称呼的不同而不同。米郇苦笑笑,他要是先生的孩子......至少每天都可以得到先生的抚摩。
"真的吗?"女娃昂起头认真地看着米郇。
他笑着:"真的。"
女娃好像开始认真地思考他的话,他也开始想先生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突然女娃叫他:"那爹是不是因为没有娘和二娘所以才跟那个哥哥在一起的啊?"
"咳咳!--"米郇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小女童解释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只得模糊地点头。
"那爹怎么不跟哥哥在一起?"
"啊--咳咳咳......"米郇再次无缘无故地咳起来,他一紧张就站了起来忘了自己还抓着男娃的手。
"啊!--爹--姊......"
男娃叫出声米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策,他忙着要抚慰男娃还要忙着整理自己被波动的情绪,女娃还抓着他的衣襟问他为什么不跟她爹在一起。整个场面一时失控,一道声音解救了米郇也因此坚定了米郇的想法--让先生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定情扇 轻风系

李易诀微笑着走过来拉开被缠得头疼的米郇,轻轻地在女娃头上拍了拍,抱起男娃低声哄着。
"先,易诀!"米郇本脱口而出就要叫先生想到上次先生说到的话他改口叫先生的字号,李易诀笑着回头:"哎,郇儿。"
这样笑着的先生是开心的笑容吧,女娃不会说这个笑容也是假的吧......米郇眨眨眼,眨去酸涩,抬眼笑道:"易诀你今早与我说的那事,我已经筹备好了......"他看见先生又一笑容判断为开心自己也真正地开心地道:"你这边还有照顾孩子,不如我去帮你办你说呢,易诀。"
李易诀笑了笑:"正合我意。"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递给米郇。
"带这把扇子给他,他喜欢的,他知道。"
米郇忍住一股被信任的愉快兼杂着被刺痛的伤感复杂情愫收下了扇子,他望着扇子。竹节撒扇(折扇),扇股为十......十六,这数字有着什么意义吗?他抬头望望先生,先生朝他笑:"易诀......他的年龄十六?"
李易诀笑着点头。
米郇再低头看扇子,扇面很雅致,混金的面子没有提诗写字。他轻轻笑笑:"好,我快去快回。"他说着要往外走,李易诀抓住他。米郇回头来望,李易诀摇头道:"不用这么赶,明日吧。"
"可......可,可......"米郇"可"了半会,想不出怎么问。李易诀却知道了他要问的,替他说出口:"我不是那么急迫的人,再说了总不能因为我而勉强你,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殿堂上晕倒的事情。"
"啊,那个只是因为我失眠......"米郇脸都红了。
李易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米郇心里一紧,他刚才就祈祷来着祈祷先生能再抚摸一次他的头......顿时他哭了,袖子捂着眼睛。
"年轻,有为......可别把命搭进去。"再听先生的一声劝他好容易抑制住的情绪又流泻出来。
女娃要喊米郇,李易诀作了无声的动作,女娃忙捂住嘴男娃看到她那般也学着。李易诀无声地笑着回头将米郇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米郇的背。这个孩子从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总要做得好,做到让诸葛洪满意的那个层次。他瞥了一眼诸葛翼,还在醉睡之中。这两个孩子最近都很累的状态,待明日薇官从桃风堂里出来他就得好好询问这两孩子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诸葛宰相的六十大寿在即吧。
米郇叫来掌柜把诸葛翼扶下,恭手告辞。
李易诀抱着孩子点点头。

回到宰相府,诸葛翼因醉酒而逃了过去而他被姑父叫来了书房。看姑父抚着眉间,心知姑父因为诸葛翼的事困扰不小。米郇心里一笑,要是告诉姑父他对先生也有非分之想不知道姑父会怎样。会不会气晕过去呢?米郇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新鲜感觉,他想看到姑父老了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
"姑父,我有事想与姑父您说。"
诸葛洪头疼着听到米郇这么一说,强打起精神来:"啊......说吧。"
"要是侄儿发现对男人有动心的感觉怎么办,姑父您会不会将侄儿扫出宰相府?"米郇装出诚惶诚恐地模样,头低着好似真的一样。
"啊!--"诸葛洪惊诧地站起来,他看着米郇"颤抖"的的肩想了很久,叹了口气:"是李先生吗?"
"是的。"
诸葛洪听到这一声回答全身的精神都松懈下来:"李先生是个好人。"话刚说完他想起白天看见李易诀跟一个少年在一起,两人看起来很亲密。不知道米郇知道不知道,想想他觉得应该告诉郇儿。
"郇儿,你,你知道不知道李先生他......他已经有人了。"话说起来,李易诀明明成过亲怎么还会跟男子在一起,或是说他只是在玩弄对方?不过李易诀不像那种人--要说他是认真的也不无可信的地方。
"我知道,姑父。"米郇还是没有抬起头,他没有抬头让诸葛洪充满了罪恶感。
"那个,你别想太多了。男人,汴梁有的是,咳咳......别往死角里钻。"诸葛洪从没说过这些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米郇微微一笑,抬起了头:"姑父,先生那样的人只有一个。"
诸葛洪看着他,愣了。这句话他从先皇那边听过,那个时候是先皇觉得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
站在皇城上看着黄的红的霞云笼罩的汴梁,诸葛洪谨慎地近前,而皇帝正依着皇墙。
"爱卿看到这样的云霞会想到什么呢?"皇帝轻轻地道。
诸葛洪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云霞,再看看皇帝的脸,没有明显的情绪那就代表皇帝心情不悦。
"云霞只是一借景,关键是人心。老臣看到这云霞只是觉得该回府了,不然府里不知道会有什么闲言闲语。"
"哈哈......"皇帝仰头大笑,他指着诸葛洪:"爱卿是怕夫人疑心吧,看样子你夫人的醋劲还真不小,连朕都吃味。"
诸葛洪轻笑笑:"她心眼倒不是小,只是爱怀疑。"
皇帝笑后忽而一叹:"朕的时日不多了......"
"皇上?......"
"今日太医说的,病已入膏肓,无药可救。所以我才找爱卿来,让爱卿给太子做辅相。"皇帝揉揉头,转而又说道:"近日来总察觉着乏困......"
诸葛洪皱皱眉头:"皇上......"
"近日来经常想起太祖......也想起过一个特殊的人儿--那个叫李易诀的。"皇帝转面向诸葛洪,笑笑,"我曾经问过太祖为什么没有给李易诀官位,他当时咬着牙说那人太可气......嘿......看太祖那个样子还真是唯一一次。"
笑了又道:"还记得那日相见的情景吗?他好像很不喜欢为官......嘿,朕那时就有点明白太祖的心情......他着实可气。现在却十分想念他,他可是唯一一个敢那样与朕说话的人......"
诸葛洪望望皇帝,感觉着皇帝已经把话说完他才说着话:"可,整个汴梁还是有很多桀骜不居的人的......"
"他那样的只有一个啊......"皇帝转过身去倚着栏杆,声音从前面转到后面来。

忽然间的诸葛洪身体发了一阵冷,李易诀到底有什么竟让他的儿子和侄儿都迷在其中。他要查清楚!--
"姑父,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侄儿就先退下了。"
"恩,好。"

米郇回到住处坐在床上时,眼睛看着帐幔想着先生。对孩子笑的先生,对那个小官笑的先生,对他笑的先生,对他说要保重身体的先生,对--扇子!--米郇摸着内袖,找出了扇子笑了。
先生说这是给小官的,可现在还没有经过小官之手只有先生摸过这扇子。他轻轻地抚摸着扇骨,从上至下,尤其是扇尾摸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有人敲门。
米郇皱着眉头,谁?
他叫着:"谁--"叫归叫他并没有站起来。
"郇少爷,是老奴。"
米郇一顿,诸葛翼的乳娘?找他--应该是为了小翼吧。想着他去开门:"哦,乳娘找我有事么?"
乳娘低着头想想瞥了一眼米郇:"呃......老奴......来是想请郇少爷在老爷面前......多为翼少爷担当些......"
米郇一笑:"为他担当?怎么担当?"
"能为他担当的尽量担当,今早老爷打了翼少爷所以老奴怕老爷可能是要把家给泉少爷当家了......"
米郇心想就算是诸葛泉当家与他又有什么干系,他只是想没有说。
"要是泉少爷当家对郇少爷您也没有好处吧......"
米郇心里一冷笑,原来是她是这样想的。她倒比姑姑还像小翼的娘了,这样算不算越职呢,米郇玩味地笑着。可惜他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帮先生办事。
"您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照顾好小翼就行了。"米郇淡淡地笑着。
乳娘蹙着眉瘪着嘴,嘴里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明显是不敢说。
送走乳娘,米郇长叹一声躺回床上。翻过身去看着扇子,渐渐地睡着了。

诸葛翼夜里醒来的,头十分疼。想起白天的事他十分憎恨自己,要不是他想试探先生也不会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官抢走。越想越疼,越疼越清醒。
他打开门,月光罩着整个庭院。夜很静。他迈步来到先生的屋子,掌起灯,从柜子里取出被子躺在床上睡,慢慢地也睡着了。

翌日。
米郇早早地起了,经过堂厅时被诸葛洪叫住。
诸葛洪心惊肉跳,怎么相似昨日--翼儿也是这么急冲冲地跑出来。待米郇走来他咳了声,以缓解自己的紧张:"郇儿,你这--这么急要去哪里啊?今日不是你当值吗?" 
"是的,姑父。"所以才要赶着去办事。
"听--管家说你取了三百两--有急用吗?"诸葛洪思忖了半天才觉得这样说比较安全,米郇愣了愣,点点头没有做声。
诸葛洪实在没有话敢说了,就挥挥手让他走。

米郇来到桃风堂,直截了当地将主题说出,老鸨有点犯难的思考了半天还是答应了。
领着薇官出来,米郇看到对方的脸上有着失望的情愫才想起那把扇子,犹豫了下掏出来给他,轻轻地说:"先生给你的,说是你喜欢的并说你知道的。"
扇子递出去,米郇心十分地痛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淡。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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