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似宝————寒衣
寒衣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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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房里,对著朱觉年道:"年年,饭菜马上就好,你等一下。"
朱觉年微笑,自家孩子长大了,会照顾人会做饭,还会......呃,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青紫,朱觉年略微尴尬,自嘲笑笑。
却是自作自受,但也没什麽好抱怨的,真的说心里话,他对宝宝,未尝没有意。就现在,躺在床上看那孩子忙前忙後,心里也是喜悦的。
做好饭,宝宝盛上来放到床边,有内功在身的人不是很怕烫,他端著鸡汤坐到朱觉年身边,勺子舀起一勺:"年年,喝汤。"
真好啊,这麽我喂你吃的,多幸福啊。宝宝就这麽喂朱觉年,眼里闪著幸福的小泡泡。
朱觉年被他喂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宝宝,你自己也喝些啊,味道很不错呢。"
宝宝点头,一勺子塞到嘴里,然後靠近朱觉年,吻上去。两人唇舌纠缠半天,小色狼宝宝才放开朱觉年,嘿嘿地笑:"这麽喂味道也不错吧?"
朱觉年无奈:"宝宝,你原来是多麽单纯的孩子啊。"
宝宝大大眼睛看著朱觉年:"年年不喜欢我现在这样麽?"
朱觉年摇头,笑著摸宝宝脑袋:"宝宝怎样,我都喜欢。"
开心的宝宝又是狼吻,所幸想到饭菜会凉,而且再吻这时候也不能吃,终於还是停住,继续喂人吃饭。只是免不了偷个小吻,吃点豆腐。朱觉年觉得两人关系如此,也没必要再推拒,就默许了。
宝宝豆腐吃得呼吸急促,想在朱觉年身上蹭蹭再蹭。朱觉年推开他的手:"宝宝,我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做了。"
受的伤还在疼,这种状况再来一次,朱觉年非散架不可。
宝宝咬咬嘴唇:"那......年年你来,我在下面?"
朱觉年一惊,侧脸看宝宝,他虽然不是好色之人,这时也多少有些冲动。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盯了一会儿宝宝嫩嫩的唇粉粉肌肤,把视线移开,道:"我......还是很疼,专心不起来,还是等好了再说吧。"
就算是正人君子,面对这样美貌且主动的宝宝也会忍不住。何况朱觉年对宝宝本就有心。
宝宝点头,心里算著:下次年年,大下次还是我。而且......年年也做过的话,就不会找借口推开自己了吧,多好啊。
吃完饭後,宝宝把饭菜收拾下去,蹭啊蹭地上了床。虽然不能当真销魂,摸摸抱抱总是可以的。
朱觉年也有回应,摸著摸著,摸到宝宝怀里硬硬的什麽。朱觉年一怔,随即感觉到是一本书的形状。他伸手从宝宝怀里拿出,翻上两页,脸色变了下,不知是该笑还是生气。
黄色小书被发现,可怜的色狼宝宝。

两人玩笑打闹顺便调情吃豆腐之时,胭脂店的女老板正坐在轿子里,向这边而来。
转了个弯,已经临近朱觉年和宝宝的家,忽然一匹马疾驰而来,拦住轿子。马上人翻身下马,走到轿前,对里面道:"羽......小姐,叛......反军已从平城出发,向著京城去了!"
轿中那女子脸色剧变:"皇上呢?还在宫里?"
骑马之人称是。女子贝齿狠狠咬了下唇:"马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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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在宝宝细心照顾之下,朱觉年身体恢复得很快,没几天就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宝宝憋了几天,早就心急,见他家年年行动如常,忍不住赖上人磨磨蹭蹭的。两人这几日研究那本"教材"有成,都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初哥了。
朱觉年有些顾虑,多少还是犹豫著该不该下手。宝宝可不管他心里那些想法,只是想著那种销魂的肢体交缠之乐,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就山,宝宝一向很豁达,尤其是这种情况下。
於是在晚上,可爱的宝宝吃完饭之後就可爱地摸上床,把被子紧紧盖在身上,露出一对大眼睛眨呀眨的。
朱觉年进屋来,看到宝宝上床,还有几分奇怪:"怎麽今天这麽早就睡了?不玩一玩?"
宝宝性子活泼,每天必然在家里爬高窜低或者出去跟小孩玩,然後才休息,很少见他这麽早上床。朱觉年为了他这爱好,甚至还在院子里弄了些山石之类,以供宝宝这猴子玩耍。
很少见他这麽早睡,朱觉年略有些担心,走近床边看宝宝。结果被床上那裹得严严的家夥伸手一拽,就拽到了床上。
被拽倒的朱觉年略一愣神,身下竟是软玉温香,宝宝掀开被子把他一并罩进去,朱觉年才发现被子下的宝宝竟然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触手可及就是他家孩子的细嫩肌肤,朱觉年有些傻住,不觉起了欲望。偏偏他家这只成精了的宝宝看书有感,摆出一副十足十的魅惑状。虽然不免有几分小孩学大人的好笑,但本身的相貌和身材在那里摆著,粉嘟嘟的脸细细的肌肤,运动出来的窄臀细腰,配上似乎纯洁又好像魅惑的表情......
朱觉年只觉小腹处火热起来,竟是难耐。
宝宝注意到他的反应,眼睛眯起来,笑得开心。手伸出来握住要害,隔著衣服,学画上手势摸摸套套。朱觉年呻吟一声,翻身把宝宝压在身下。
他家宝宝,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来吃吧吃吧我很美味"的样子,已经很久了。朱觉年也算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还忍得住,就把小孩压倒啃噬。
两个人抱在一起,宝宝也不羞涩,努力地抱啊亲啊的,弄得朱觉年一脸口水。朱觉年小心翼翼地在宝宝身上努力,争取只留下痕迹,而不会伤到宝宝嫩嫩的皮肤。
其实宝宝根本没有那麽容易受伤,天天悠来荡去的又练武有成,论体质可比朱觉年强得多。无奈看起来实在像是瓷娃娃一般,让人不由放轻动作,生怕弄坏了丝毫。
偏生宝宝是怕痒的,朱觉年动作轻柔,反而让他不停闪躲,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摇摆,黏腻著身体在朱觉年身下甜蜜地笑。
"年年,不要啦......啊......"妖精的声音也是勾人,朱觉年有些按耐不住,要下地去拿宝宝买来的小盒。宝宝知他心思,一伸手从床头拿来,媚眼如丝,笑嘻嘻递给朱觉年。
真是主动啊。朱觉年有一瞬间的荒谬感,想这算是谁想要谁啊。
不过却也无妨,他想要宝宝,宝宝当然也想要他。两人在一起就好,滚床单分那麽细做什麽。
朱觉年细心扩张,粉红色的宝宝发出细微呻吟,有些难受却有奇异的快感,使他抱紧朱觉年。
朱觉年却不是宝宝那样的急色鬼,用了很长时间做准备,等到两人都耐不住时,方才大举进攻。
宝宝低低喊了一声,是难受,却不到受伤的程度。
而抬眼看到他家年年的关心神色,又夹著痴迷。宝宝觉得很是开心,抱住朱觉年肩头。两人翻覆起来,激动地床都哢哢直响。
朱觉年非常有分寸,做完一次就收手,宝宝却还磨磨蹭蹭。朱觉年点他鼻子:"你是第一次,不要做得太厉害比较好。"
宝宝瞪大眼睛:"可是......年年伤得好厉害,为什麽我都不太疼?"
朱觉年愕然:"你想疼吗?"
"是不是我原来太过分,还是年年你没有享受到?"宝宝看著他,"年年你再来吧,没关系!"
朱觉年捏住他鼻子,笑道:"这不是你带回来的书都有教嘛,这样就不会太疼了......这种事,都是渐入佳境的。"
他虽然宽慰宝宝,但宝宝也不傻,明显知道当初自己太过粗暴,而朱觉年有些忍耐而未曾尽情。宝宝侧头想想:"那,我们现在再反过来?"
朱觉年斜他:"你一点都不疼?"
宝宝起身,试图在床上来个滚翻,翻到一半失败了。捂著後面,小脸苦下来:"有点疼。"
"那就乖乖躺著,我帮你擦身,不许折腾,擦完睡觉!"朱觉年下令。
宝宝趴在床上,虽然年年语气有点凶,他还是甜在心里。
毕竟累了,很快迷迷糊糊睡过去,意识半清醒还在想著,虽然有点疼,但还是很好的。抱年年是占有的满足,被年年抱是有点归属的满足,都很好。就像是照顾年年和被年年照顾都很舒服,很满足。
嗯,等不疼了就去抱年年,这一次,一定要学习年年,很温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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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第二天早上起来,朱觉年果然把宝宝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人在床上腻了半天才起来。朱觉年还怕宝宝不舒服,让他多休息会儿,饭都是端到床上来吃的。
宝宝本来就是个撒娇好手,这时候更是抓紧机会,一定要让朱觉年喂他。朱觉年刚刚把人吞吃入肚,当然不会拒绝,喂得宝宝心满意足。
反正也不是农忙的时节,朱觉年平时帮著附近邻居写字念家书什麽的,人缘甚好,他们也会照顾一下他们家地,倒也不用太费心。朱觉年在一家书画店兼了份活计,也只是每天去个把时辰,帮店主把书画分出来整理就好,时间很自由。
因此两人在家待到下午才出门,平时都是朱觉年带著宝宝一起去书画店,今天他本来念著宝宝昨夜折腾,想让他在家休息的。但是宝宝摆出一副"我很壮"的样子,硬是起来跟在後面,朱觉年见拦不住,也便由他。
两人一出家门就觉气氛不对,洛城治安一直不错,朱觉年住的这一带外来人口比较多,大家也都和和气气互相帮忙,在反军管理下,生活算得上安逸。
但是现在,街上人来人往,人们都失去了平静,在议论著什麽。
朱觉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正想找个人问问,只见几个小孩在街上跑过,当先的一个喊著"噢噢噢,大韦亡了,大韦亡了!"
朱觉年一凛,当即甚至有些手脚发软。他看到邻居大哥,便拉人来问:"宋大哥,出什麽事了,他们说,大韦......"
"京城已经被打下来了,大韦确实是亡了。"宋大哥回答道,看著京城方向,"也不知道我三弟在京城有没有事......"
朱觉年一阵晕眩:"那皇上呢?他......"
"皇上自杀了。"宋大哥对承昭帝显然没什麽好感,就口道,"方帅入主皇冠,估计再过几天就会登基吧。"
方帅就是反军首领,这大韦江山,就是葬送在他手里。
──或者,是葬送在大韦皇帝手中?
朱觉年闭上眼,轻声对宝宝说:"估计今天不会有人去买书画。宝宝,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里,宝宝见朱觉年郁郁,便蹲在朱觉年身边,伸手:"年年,抱抱。"
朱觉年脸上显出一丝笑,摸摸宝宝的头:"宝宝,我没事。"
"我只是有些感伤,毕竟皇上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而我一直都想帮他解决大韦的困境,希望能对他、对天下苍生都有所帮助。但是......天下苍生等不到大韦的重振,而选择了推翻一切。"朱觉年喃喃著,与其说是说给宝宝听,不如说是自语。
"以有道伐无道,何必相逆。宝宝,我只是觉得皇上他实在不该死的,他年少聪明,只是太晚了......"
"年少?"宝宝竖起耳朵,听到敏感词汇,"皇帝不是老头子吗?"
显然又是一个受杂书和戏文毒害的孩子,迟钝的朱觉年笑著摇头:"当然不是,承昭帝很年轻,三年前登基时还不足十八岁。"
宝宝眼睛瞪起来:难道东吃醋西吃醋,真正的敌人是那个从来没出过场的以前的皇帝?
宝宝心中可没有太多忠君爱国的念头,也不是很理解朱觉年口中的"知遇之恩"之类的,他只明白,他家年年对那个皇帝很在意,非常在意。
醋缸心思单纯,朱觉年一看便知。即使心情不太好,也忍不住笑起来,打了下宝宝的头:"那是皇上啊,你乱想些什麽!"
皇上怎麽样,皇上就不能搂搂抱抱了吗?宝宝一歪头,敲朱觉年脑袋。
朱觉年一捂头:"好啊你个宝宝......"
两人闹成一团,宝宝著意逗朱觉年开心,朱觉年也不想辜负宝宝一番心思,便收拾心情,笑闹起来。
虽然心伤大韦的灭亡,但......事实是他在洛城的生活,比在平城时还要好。他是把平城治理的不错,但很多盘根错节的东西,他没有办法。但这些反军不在乎,他们有力量,又有智慧。
看著气色好身体壮的宝宝,朱觉年想,只要过得好,这朝代叫什麽,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吧。
"喂,宝宝,你确定你不疼了吗?"闹著闹著,小色狼露出狼的眼神,朱觉年连忙高声道,"这种事......白天做不太好吧......"
"可是该轮到我了呀。"宝宝瞪著无辜的眼,"难道年年不要让我在上面了?"
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不、不是,当然可以......"
"那就好。"宝宝眼里闪著兴奋的光,扑上去。

四十二
改朝换代,说到底都是肉食者的事,虽然朱觉年和宝宝也都吃肉。
朱觉年注意打听著京城的动静,很快的,大韦改成了大岳,方帅成了燮余皇帝。
前朝旧臣并没有全被换下来,还有些继续在新朝做官。在士林中,会把那些人叫做"贰臣"。
朱觉年离这个称呼只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的他,现在在洛城,过著非常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秋天稍微忙一点,两人每天地里耕作,回家亲热甜蜜。在宝宝的积极热情,朱觉年的大方配合之下,又加上多种渠道得来的指导书籍,两人技术进步飞快。
这方面生活的美满使得宝宝非常开心,工作时也格外卖力气。他二人本就有武功底子,收割这等小事很快做完。
但周围地里的都是普通人,见他们干得太快,不由疑惑。朱觉年不想引起他人注意,於是接下来几天交代宝宝放慢速度,基本和其他人保持平齐。
这样两人在地里很闲,宝宝是只大胆色狼,见旁边地里的人隔著几棵树,周围草长,想必也看不到什麽。於是干脆把朱觉年扑倒,手摸来摸去,嘴已经吻上。
朱觉年吓了一大跳,被他吃足豆腐後才醒过神来,把人推开:"宝宝,你做什麽?"
宝宝水汪汪大眼睛看著他:"年年,我好无聊......我们来‘那个那个'好不好?"
朱觉年被他的色胆包天惊住:"这是在外面啊!"
宝宝纯洁看他:"可是这次轮到我了呀,年年不让我在上面吗?"
同样的招数,用太多次就没效了。朱觉年瞪他:"在上面可以,回家再说!"
"可是我很无聊。"宝宝撒娇。
"无聊就读书。"朱觉年道。
宝宝脸上浮出一个笑,背在身後的手伸出来,拿著一本书:"就是看了书,才想那个那个呀。"
......"谁让你看这种淫书!"
"可是,年年也很喜欢看啊。"宝宝戳啊戳,戳破朱觉年的严肃,"我也是想多学学嘛,年年你看,我们还有这些姿势没试过呢!"
"这种事情......"朱觉年恼了,"是在外面光天化日讨论的吗?"
宝宝挠挠头:"难道说重要的是房顶?"
"......"
"诶?天阴了呢,这样就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研究了吧?"宝宝开心把人拉到身前,微微抬脚,再次吻住朱觉年。
想要尝试野合的宝宝受到了他家年年的坚决抵抗,宝宝很哀怨:"年年,宋大哥在田那头,看不到我们的......我好无聊啊好无聊......"
"无聊去干活!"朱觉年简直不知道该怎麽教导宝宝正确的观念了,虽说已经没有人能看出宝宝是在山魈群里长大的了,但本质而言,宝宝的思考方式和什麽道德伦常观念,就和一般人严重不同。偏偏朱觉年也不是老古板,结果让这孩子愈加嚣张。
被吼得宝宝指指天:"年年,下雨了。"
两人倒是有准备蓑笠雨披,连忙穿上。宝宝眼珠转来转去,粘到朱觉年怀里:"年年,现在这样,别人就什麽都看不到了,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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