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哪敢要多,要不是这里有很多人他还真不想卖。
维肭摸了摸衣服,没有现金想了想:"你们这里可以刷卡的吧!"
经理招呼人来把台上的人弄下来,再弄一个新的上去然后带着维肭去刷卡。
维肭走后,侍者走过来与他耳语一番,他立即脸色刷白:"早晓得绝对不卖!不......"
雅山听说维肭来Boy Bar了,正想拿架子时却发现了维肭跟一个小男孩。他站在这维肭竟没有发现他。
维肭领这个小孩出来就发现他的手在抖,回头看他时,发现小孩在无声地哭。
他又不太会说话,想了想还是拉着小孩继续走。
雅山冷着脸哪里来哪里走,亏他还这么期待他来道歉!--
维肭将小孩领进家,小孩还是在哭。
维肭试图跟他交流,用英语、中文都说不通。猛然才想到亚洲小孩不等于中国小孩就拿起电子亚洲地图,当点到泰国时发出用泰语叫出早安午安时,小孩有反应。
维肭看了一下小孩,笑了出来。终于不哭了。g
他取出可以翻译的词典,拿在手里掂量着。这是舒天的东西,也是唯一留下的东西。
"你不用害怕,我是你叔叔,叔叔不会欺负小孩子。我现在带你去洗澡,洗澡完帮你擦一下脸上的伤。相信我。"
虽然维肭长得很结实,但他有一张无害的脸,所以小孩的样子看起来是相信他了。至少维肭给小孩洗澡时小孩没有任何过激反应。洗完澡小孩认真地照一下镜子,笑了一下。维肭看到时心里暗暗笑笑。
他也顺便照了一下镜子,原来他长得还算慈眉善目的。
维肭将小孩安排在自己的卧室,自己到吸烟室去睡觉了。将沙发弄成床的样子,很快就可以睡觉了。可睁着眼睛两个小时左右他偷偷地拿着沙发垫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小孩睡着时他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听到小孩均匀地呼吸声慢慢地他也睡着了。
维肭终于不用顶着个黑眼圈了,上班后蕾妮很高兴,可茵斯却有些不高兴。他昨天从梅尔那边听了许多关于维肭的事,很多不好的事。
茵斯的态度渐渐地平淡下来,蕾妮偷偷问维肭是不是跟小老板吵架什么的,维肭想起茵斯确实好像态度不大一样一笑而过。可能是发现他的神经衰弱症的缘故,说他得罪了小老板也不知是什么事。
维肭回到家后看见那个阿母家贺正在看电视,微笑了笑将门关上。意外地发现没有声音,这才发现门外有人。
是雅山。
雅山喝多了,他一看到维肭就软瘫了。
维肭很是欢喜,但雅山身边还有一个人,是那个驻美国大使馆的中国大使。这个中国大使跟维肭说话时说的是英语,维肭却冒出中文回答。
中国大使很是意外地听到对方纯正的北京腔,愣了好半天他才说出话来:"你也是中国人?"
维肭淡淡地应着。
中国大使冷眼看着维肭将雅山抱到一个房间去,在此间打量这个半个洋人半个中国人的的房子,他没有漏掉那个小孩。
维肭再出来时,中国大使指着试图把自己塞到沙发下却把沙发顶了天的阿母家贺:"这个小孩是你的儿子?"
维肭想了想摇摇头说:"是鸭店的,我买了他一天,不过到现在还没送回鸭店去。他们也不来要,等他们要了我就送回去。"
中国大使用怀疑地眼光看着维肭:"鸭店?"
"恩,唔。啊,我是同性恋。"维肭露出今天第二个笑容,怪怪的笑容,伸出手来。
中国大使觉得这个人好怪,握完手之后他有些担心雅山安全。本来在警署的时候他就担心雅山会被这个大汉子欺负来着,毕竟他要跟嫂子的交待的;再一想到雅山那性格,他直拍脑袋,二话没说就出了维肭的门。
维肭被弄得十分糊涂,这个中国大使怎么有点不像电视上的那个人。
雅山醒来时头正痛着又听到有声音吵他,大吼了一声stop!一句吼完没有了声音,他又眯上眼睛很快他睁开眼睛--这里像是维肭的家!他坐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果真是维肭的家,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真他妈的贱!--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轻轻打开门,听到轻快地口哨声,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雅山慢慢地走出卧室,阿母家贺站立在电视机旁边看着他。
这个小孩--雅山忍不住地打量着这个小孩,突然他想起他见过这个小孩,正是他回花街扫了他兴的那个小孩。他当时还好心帮这小孩解了围,真是好心没好抱!--
雅山抓了抓头发,走到厨房外闻了几下香味回到客厅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怪异的人就有他怪异的相处方式,雅山放弃了自己的某种观念,看向维肭。维肭放下菜正好也看着他,相视着的两人笑了起来。
雅山开始想一件事,维肭当初买他只是一个月,而今还剩下一个星期。问题是,结束这一个月关系后他还能来这里吗?到时他会不会去花街再去买一个人来呢?
维肭拉着阿母家贺慢慢来到餐桌边,把阿母家贺落实好他才发现雅山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先吃再想事情啊。"维肭笑笑。c
雅山看着手里的碗,想了想,还是不要在饭桌上问问题的好;不然,他怕维肭吃不下去。
吃完雅山继续玩着遥控器瞟着厨房里哼曲的维肭,他在考虑要不要先到侦探社去查一下。忽然听到唔啊的单音节声音,雅山回过头来发现那个小孩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遥控器。
他笑了一下将遥控器扔向小孩,小孩手忙脚乱地去接遥控器。
雅山回头看了一下厨房的房间,然后低声地问小孩。阿母家贺一听到熟悉地语言又是哭又是笑,手舞足蹈地跑到雅山怀里来。雅山忙作了噤声手势,指了指厨房里的维肭。
阿母家贺却小声地告诉他说:"那个大叔是好人。"
雅山撇了撇嘴,他自然知道维肭是好人,"唔,是我正想办法抓住这个好人。"
雅山的泰语只是选修的,说起来并不像他的英语那样顺畅。阿母家贺听到"抓住"这个词忙囔囔着:"大叔不是个坏蛋,不要抓他!"慌乱之后又是惊叹:"阿哥你是警察吗?"
雅山笑着摇头,他所说的抓住不是警察抓小偷的抓,而是抓住这个好人的心。
"呜呜......你是警察吗......帮帮我......"阿母家贺又哭了起来,哭泣中他说自己是被继母卖掉的,他想回家看他阿爹。
呀山听到厨房拉门响了,忙对阿母家贺小声道:" 你先别哭,我会帮你的,别让大叔知道我会讲你的话,啊!"
阿母家贺立即回头来看维肭,维肭只是笑了笑,努力地将有糖水果的盘子摆在阿母家贺面前。
雅山憋着笑看着那个老实人人高马大的身材做出那些谁也看不懂的动作,阿母家贺慢慢地笑了。
维肭笑得有些成就感,他拍拍衣服往卧室走。一会拿着水果跟糖果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雅山一直看着维肭,维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为什么买我回来?"
维肭呆了呆,低下头:"陪我睡觉。"
雅山笑了声,靠近维肭几分,手臂钩上维肭的肩时维肭就呆呆地看着他。他现在已经投怀送抱了这家伙还呆在那边,雅山低咒一声,他怎么忘了前一阵子他才色诱过这家伙来着。
扎实地将自己投身于沙发中,他暗里低咒着自己:"为什么要陪你睡觉?"
维肭猛一抬头看向雅山,眼睛里流露着一点恐惧:"神经衰弱......"他慢慢低下头,"我神经衰弱,睡觉睡不着,有个人在一起睡的话......会睡得着......"
雅山忍不住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家伙只是在找枕头而且是谁都可以的枕头!该死的!他竟然为了当枕头而回来,还满心期望他求自己回来。结果他是在求自己回来却是因为--这该死的神经衰弱症!
"你--怎么会神经衰弱?"
维肭没有立即回答,一会他摇摇头:"很难说......清楚。"
雅山恶狠狠地一拍沙发:"很难说清楚也要说!不然我不做你的枕头,我不陪你睡觉!"
维肭立即看着他,皱着眉头,苦着脸:"我也不完全记得了。"
雅山瞪大了眼睛,突然维肭冒出一句话来:"你的瞳孔是双的,你是双瞳孔呢!"
雅山又一愣,许久他发出无意识地笑,像傻瓜一样。无力地收回威胁的手:"那你还是蓝色的瞳孔呢!"
该怎么说,他没见过这种男人,糊涂到自己怎么生病的也不知道。再抬眼看了一下满脸讨好笑容的人,他慵懒地走着。
"你去哪?"身后的男人紧张地问,他无奈而无力地回答:"浴室洗澡,等下睡觉。"
要是他关心自己不是以枕头为最终目标就好了。
第 10 章
卧室的门没关,浴室里洗澡的声音可以传到外面来。维肭知道这是雅山有意开着的,就是为了让他不多心。他叹了叹,他有些害怕了。真的很怕,而且越来越怕;人就坐在旁边已起相思之念,怎么能不害怕。
睡觉时,阿母家贺睡中间,维肭想了想说:"雅山,过几天星期天我们出去玩吗?"
雅山听到出去玩就想起上次纷争的事,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声转了身去。
"星期......星期天我有个婚礼要参加,所以要是出去的话只能在星期六;你想想要不要出去玩,反正要是决定了去,我一定做好吃的给你们吃。"维肭看了看雅山的背影想想又继续说:"明天无买些面来包汤圆,你要是喜欢实心汤圆就拿实心汤圆,要是喜欢包了东西的汤圆就拿包了东西的......"
雅山转身来,维肭的话自然地停了,他笑得跟花一样灿烂。
"星期六随便你安排去哪,不过星期天得带我去!不然星期六我哪也不陪你去!"
维肭愣了愣:"舒天邀请你了吗?"
"笨!--"雅山大吼一声,手戳着维肭的脑门:"笨!笨!笨!笨......笨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指着他的脑袋喊笨,维肭还是应了。
"哦,那我带你去好了。"再一想雅山答应了星期六一起出游,他就很高兴。"Good night!~~"维肭舒心地进入梦乡,雅山回头来。虽然看不清但听声音可以听到位置,他瞪着那个位置,好久才不屑地转身来。
阿母家贺左右看了看,慢慢地笑出来,心里的。右边的是维肭大叔,左边的是警察阿哥,他会心一笑,安全了。
两个好奇心重重的大小人站在厨房前,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看着维肭又是打面又是揉搓。雅山看着好玩就要动手帮忙阿母家贺也蠢蠢欲动的样子,维肭用手肘压住雅山要伸进面盆的手,微笑着说:"不是不想你帮忙,而是这面皴皮肤的。你跟阿母家贺还是去看电视吧?"
雅山看了看他,努了努嘴拉着阿母家贺走出厨房。
吃汤圆时门铃响了。
维肭困惑谁在这个时间点到他家来,他拿下围裙走到门边:"找谁?"
"维肭,是我。"
听声音是小老板,这么晚了......维肭看了看餐厅再看看门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一打开门就闻到很重的酒味,茵斯扑倒下来维肭忙扶住他。也是维肭人高马大才抱得动,维肭有些纳闷,这个小老板平时看起来挺瘦的一个人这拎起来掂量还是挺有份量的。
"这人是谁?"雅山背着手冷眼旁观。
"我以前的老板的儿子,现在的老板。"维肭把茵斯扶到吸烟室,茵斯喝醉了此时已经睡着了。。
维肭安置好茵斯从吸烟室出来时看见一脸不悦的雅山,维肭想了想,唤着:"雅山......"
"什么事?"雅山的口气很不好。
"恩,......他是我朋友的老婆的弟弟,也是订过婚的......"
雅山瞥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他越来越讨厌他的呆了!
维肭神情黯淡地回到餐桌上。
这茵斯一声招呼也打地进了他的家把他的生活又搅和了。本来吃的好好的--维肭想到了艾丽斯小姐,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
匆匆吃完汤圆,跑到卧室拿手机才想起没有艾丽斯的号码就马上打了电话给蕾妮。
雅山回头看着电话说着什么的维肭。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当着面把话说开了,说明了。虽然除了他叫什么,有很多钱和这一个房子,似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最精髓的地方是在这个地方跟他相处的日子里的所见所闻里,他离不开这个怪人。
维肭打过殿后,雅山仍然看着维肭。
维肭不知道雅山为什么盯着他看,他把自己上下都看了一遍再抬头来看,雅山正四肢瘫开仰在椅子,好似全身无力一样。
"维肭!"雅山突然很是严肃很是慎重地回过头来向他走来。
维肭收敛住心神看着他:"什么事。"
"想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用你一辈子的时间。"
雅山停在维肭面前,维肭呆了三秒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夸张地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的幼稚吗?"
雅山紧锁着眉头。
"不。"维肭擦去眼角的泪:"我这是高兴的。不管你相中我的哪个东西我都很高兴,我还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人跟我说这么和善的话了。"
雅山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怎么觉得你在跟我说些官场上说的话,官腔!--"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很高兴,要是你认为不真实的话,这样--"维肭紧紧地抱住了雅山,脸贴着维肭中长的软发:"这样你认为是真实的了吗?还呀不要别的方式来证明呢?--"
雅山很吃惊,维肭抱得太紧了,又是一个新的感受。他感觉面前的人像个外国人一样,强壮。
"你有锻炼?"
后脑勺听说话,真是别样的体验,维肭笑了笑:"公司要求总裁一下职员每天必须有一个小时的锻炼,在公司的健身厅里。"
"笨蛋--你的胸肌压着我的胸了!--"雅山推开维肭。
维肭不好意思地笑笑。
雅山看了看他,笑笑:"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维肭慢慢地盯着他:"你,你说是什么?"
"情侣吗?"
维肭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不然......夫妻吗?"
雅山挑了挑了眉,努努嘴,眼睛没离开维肭。
"有什么不可以!"
维肭虽然不是很清楚雅山的性格,但星期六他就明白了一些。雅山将郊游改成了去新德州的注册结婚,当时就通知了一个人,维肭没有父母,两个人的事情全权由中国大使办理。
排队注册完三个人去吃了一顿饭,是维肭做的中国菜。
到了初夜,维肭早早地睡了,雅山没有那么快睡着。他没有维肭那么累,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睡,梦里还把白天的经历重复了两遍。
星期天的婚宴。
维肭早早地被闹铃闹醒,一看时间又晚了匆忙地穿着衣服,雅山刚醒来半睁半眯着眼睛。突然维肭想起什么走到穿黑色礼服的雅山身边,抓着他的手将一枚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雅山笑了笑将另一枚戒指戴在维肭指上,两人相视一笑。
赶到地点之后,维肭直念着还好没迟没迟而雅山才慢慢感受得到这是一对同性恋婚礼。穿着黑色礼服的是新郎,穿白色礼服的是新,咳,娘郎。雅山细看一下,新娘郎就是那个路易。
维肭悄悄地对他耳语:"他是我的表哥,叫舒天,舒服的舒,上天入地的天。"
雅山笑了笑也悄悄回着耳语:"我叫屈雅山,屈原的屈。"
维肭又笑同样低声回着:"我叫李堂,堂堂正正的堂。"
两人相视顿了顿偷偷地笑着。
贝黄鹂来不及伤心凯要娶别人,却见茵斯的猎物跟那个东方少年亲密无比惊讶地回头看着同样惊诧的茵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