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嫁王妃————不二千
不二千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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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貌似不满的轻哼了一声说,"孩子的实力你不是最清楚吗?"
男子轻笑一声道,"也是。看来现在还不是关注他的时候,你要怎样处理这封信?"
说完,男子用手指指了拍在石台上微黄色的信纸。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呜,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
美人:
久未相见,敝人想念山上的一切,想念美人的一切。
特意送上一首敝人路上所作的文。」
这就是信的内容。
美人白了他一眼道,"还有怎样?这不就是一篇骈文,内容也不过是风景,我要处理些什么?"
男子拿起信纸托着头说,"只不过?我横看左看,看了还是觉得这像一封情信多点。只不过收留了他两天,他就念念不忘你,看来你"宝刀未老"嘛。"
"你找死。"美人又再次白了他一眼。
"月儿,月儿。妳还好吗?"男子望向天际轻轻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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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吗?
除了见面时还会隔着下人传话来打招呼之外,影月无论任何时间都不理睬皓明,独自一人生闷气。
两人的婚礼无限期地拖下去。
虽皓明有想哄回影月的心,但没有这样的时间。当他一回到国内,朝上群臣就赶至来把他打包回御书房面对推得快塌下来的奏折。
面对皓明苦瓜般的面口的影月只留下句,"得一想二,娶了老婆想纳妾。"
当然即使影月不加理会他,他亦每天叫御膳房准备补品和安胎药送到影月寝宫。
而反观芹镜水,最近这几天她都跑来影月这儿说要跟影月作朋友。可能因为不满芹镜水抢他的皓明,影月和她相处时不冷不热,只是混得比普通过路人的关系好一些,而且处处提防。
日复一日,过了大半个月,有一天,芹镜水派下人来跟影月说她想约他一起赏花,请他到池边一聚一起观赏新生荷花。
"东公子,快点进来,外面太阳毒,小心晒伤。"芹镜水坐在池中亭中两手相搭,腰骨挺直,面带笑容,身穿华丽衣裳,挺有女主人的风范。而在对话中,应该是女主人的影月反被她弄得就像外来宾客。
"郡主,皇上有没有找过你?"影月坐下后,拿出手帕印印额上汗珠问道。
芹镜水顿了一顿,然后开口说,"皇上今早有来过找镜水,皇上没有找过东公子吗?"
狠毒!
明知道他从早前就没有理会皓明,现在竟然扮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出言羞辱他?!
果然最毒妇人心!
他,东影月可不是普通人,想和他斗?回家喝多几年奶吧!
"没有,他只是每天都送来少少补品来。国家大事为重,我叫他不要来找我。"
"也是的,注重国家大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镜水认为这样的人最棒。"
嘻皮笑脸地互相奉承又暗地里冷风热嘲,两人果然是高手。
美好的品茗时间在一名太监的到来结束。
"皇上请影月殿下到大殿一聚,说有事要和殿下相讨。"
哼,终于忍不住要用皇上特权来叫他了吗?
"好吧,你先回去,我等一会儿就会去。"
"是,奴才先行退下。"
影月待太监走后,回头向芹镜水报了一个微笑道,"郡主,东某有事,先行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大殿方向走去。
当人向前走的时候,背后的弱点就会大大地暴露在敌人眼前,这是学武之人一大禁忌。
大意于只专注眼前的事,大意于以为在众人眼光下芹镜水不敢有所作为,大意于只带了一名女仆就前来相见,影月在没有防备下被芹镜水推了下水池。
在被推下去的瞬间,影月回头一看,只见芹镜水狰狞的面目正对着他冷笑,眼中的仇恨有如火焰熊熊地燃烧。
在掉入水后,当影月想浮上水时,突然发现混身软弱无力,身体就像灌了铁一样慢慢的沉入水中。
沉没在冰冷的水中,身子慢慢地沉向池底,影月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水面上,脑中没有丝毫混乱的思绪,只是想着大殿中皓明埋头苦干的样子。
看来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醉花柳下死
在水中静静地往上看,阳光折射在水面上,而穿越水面射进水中的少许阳光犹如丝线在水中闪闪发亮,七彩的光线似曾相识。
突然"扑通"一声,水面激起水花,一人跳进池中,身穿淡红色的衣裳在光线的照射下被身边红色的光芒包裹住,犹如来至地狱的修罗。
但为什么修罗脸上带着这么着急的表情?影月苦笑着闭上了明亮眸子。
一股力量把他从池底拉上水面,刺鼻的空气立时从口中吸进,大口大口地呼吸,感受着生命的真实。
炎魅在知道影月掉下水池后立刻奔至下水救他,把影月救上水面后发现他全身软弱无力,呼吸不顺,看来是中了迷药。
在上到水面时第一眼望的不是身后的炎魅,而是站在池边脸色难看的芹镜水,脸青唇白,一副可怜的样子,但影月知道在这副嘴脸下她阴毒的一面。
任由炎魅把他抱上岸边,影月往四周看了看,找寻那个身穿黄袍的家伙,但在一片人群中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都有,只是少了那黄色。影月眼神淡了下来,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微微鼓起的肚子。
回到寝宫,招了太医,太医说影月中了一种叫醉花的稀有迷药,这种迷药是由十多种植物提炼而成,吃了会令身体发软,混身无力,不过对身体没有什么大害。
太医开了一些保胎健身的药方,然后叫下人跟他去太医院拿回来就走了。
太医走后,影月倚在床架坐起来对炎魅和土魉招了招手。
"土魉,你平时有没有检查饭里有没有毒?"
"嗯,殿下每次吃饭前我都会检查每一样食物。"土魉点了点头说道。
炎魅皱起眉头问,"为什么问食物有没有毒?"
影月冷哼一声道,"醉花,一种看似无害的迷药,实质其实是一种剧毒。若果把它和一种叫柳下的慢性毒药一起同时食用,不到一刻那人便会立刻暴毙。而且如果长时间食用柳下也会死亡,只不过时间会比较慢。无色无味的柳下比醉花更难被人发现,起码服用了醉花的人身上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味。醉花柳下死,这就是为什么这两种毒被人叫做醉花和柳下。芹镜水真厉害,连这两种毒都找到。"
"这两种很难找到的吗?"
"嗯,"影月点点头继续说,"这两种毒天下只有两人懂得炼制,而且据我所知,其中一人正云游四海,隐居山林。那人便是我的师傅,颜青月。"
炎魅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再问道,"那会不会是另外的那个人帮芹镜水炼制这两种毒药?"
"没有可能。"影月立刻回答,"因为另外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我早就有了抗体,两种毒加在一起对我没有用,若果不是怀了胎儿身体状态变差了,醉花对我是没用的。"
"那现在要怎样做?"e
影月咬咬唇想了想说,"炎魅你去御饍房看看平时是负责我的饍食的人有没有在食物中下手脚,而土魉就去看看御赐房煮给我的汤药有没有问题。"
土魉抓抓头好奇地问道,"你平时不是不喝御饍房煮的药吗?不用看吧。"
"把柳下混在药中可以加强毒性,所以很大可能他们是落在那些药中。你平时把它们倒在那里?"
"我把它们倒在树下浇花。"
"你去看看那棵树的根本是不是渐渐变黑。"
片刻,土魉气喘喘地跑了回来。
"真的,那棵树的树根全变黑了。"
"果真如此。唔......土魉,现在改变计划,你去暗中调查谁在药中下毒和是谁负责煮药。"

阴谋
"你就是秦阳平?"
影月把白玉茶杯放到唇边微微喝了一口,望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名秦阳平的男子抬起头直直望住影月,神色没有一丝惊慌说,"是的。"
"听说是你在我的汤药中下毒,是吗?"
"不是。"
土魉听到后立刻站出来说道,"我明明看见你在那些药中下毒,你还在说谎!"
"我不知道那些是毒药。"
"你..."
土魉正欲再开口大骂时,影月抬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是谁把那些毒药给你。"
秦阳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是一名叫芽芽的丫环给我的,她说这些毒药是名贵的珍珠粉末,叫我加进在药中。"
"芽芽?是谁?"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的炎魅微微地皱了下眉问道。
"芹镜水的贴身丫环。"
"这个人说的话未必可信!"土魉指着还跪在地上的秦阳平,脸蛋红红的说。
"我相信秦丞相的孙子不会说谎,而且我相信啸老前辈的徒弟不会这样做。"
"什么?孙子、徒弟?谁?"土魉听不懂影月所说的话,正作不解状。
突然一双手从后圈抱着他,他回头一看竟是应该还跪在地上的秦阳平,他一声尖叫闭起眼睛把身后的人推开,无奈秦阳平的力气比他大,把他抱得更紧。
"哈哈,阳平你的功夫还是那么厉害。"
影月托着腮子哈哈笑道。
"哼哼,小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呢。"
秦阳平哼哼两声冷笑后,放开抱着土魉的手,把手放到脸颊上摸索,摸到一块突起后然后就把那块突起慢慢的撕下来。撕下脸具后的秦阳平,竟是一个和皓明、炎魅有得比的帅哥。
"你...你...你是......"土魉颤抖地指着他,一边慢慢地向后退。
"呵呵,几个月不见就忘掉情人了吗?"
土魉听后红晕立刻爬上脸蛋,满脸通红,"谁、谁是你的情人!!"
"哎呀呀,想不到原来小魉你是个占了便宜便跑掉的人。唉,真的想不到。"
秦阳平边摇头边慢慢地走向土魉跟前。
"你!到底是谁占了便宜便走掉!"
说完这句,土魉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突然发觉影月他们还在,"腾"地满脸通红,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待土魉走远后,秦阳平才转点头看影月。
"事情办得怎样?"
秦阳平冷哼一声说,"顺利得很,那人真的比猪还笨,一点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用不用向蓝皓明报告这件事?"
影月想了想然后道,"不用了,若果连这样也看不出就当作是他的报应吧。"
"报应?"秦阳平贱贱地笑了两声,"是不是他冷落掉你的报应?"
影月翻了翻白眼,高傲地说,"冷落?不是他冷落我,而是我不理会他。请你不要弄错。"


心结
海棠春睡,影月躺在软棉棉的被褥中,虽凤眼合上但脑中思绪无比清醒。
马车外,清脆的马蹄声一下一下的打入平静的内心。
他──留下了一封信,走了。w
他在他上朝时偷偷走了,离开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踏上了回国的路上。
过了不足几个月,但经历的事却比以往多,以往的那一段感情也开始变质了。
由浓浓爱意所构成的墙壁开始有了一丝破裂,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有了缺口。
是不是到了应该分开的时候?
各自休息一会儿,想一想到底大家是不是真的适合再一起。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
大家有缘的一定会再相见,若无缘只能怪上天不给大家一次机会。
他也累了,和那女人斗智斗力只是浪费时间,而且只会将自己肚中的小东西推向危险边缘。
这次就让他歇一歇,让自己也放松一下。
那个人身边的安危他也打点了,就当是离别前的礼物吧。
拿起身旁一条由数十条红线所编织成的同心结,影月原本下垂的嘴角微微勾起成一个好看的角度。
有一个玉珑被穿过线绳挂在同心结的下摆,晶莹剔透的白玉在阳光下反射出丝丝青光,打在影月的身上。
用锦带编成连环回文式的同心结是民间女孩向心意的男孩表达相爱的情愫的礼物。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影月只是呆呆的望着手中的同心结,若果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发现现在的影月笑得有点傻。天真可爱,就像变回童年时那个纯真小孩一样。
轻轻的用指尖扫过同心结中央的那个心结,影月轻叹了一声放下了同心结。
心结,现在他的心中也有一个这样的心结。可惜不是由两人的情愫所编成的情结,而是由大家伤害了彼此后所留下的痛苦所组成的心结。
心结一日不能解开,总会觉得人生生命里头缺少了一样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患得患失,抓不紧快乐任凭它静静流走。
爱情就像一颗糖葫芦,一开始的时候它身上的糖衣细细融化在口腔中,甜甜蜜蜜,令人尝过后不想放手;但当糖衣完全融化后,露出内里的山楂时,原本甜美的味道开始被山楦的酸味取代,酸涩的味道令人吃后不免皱皱眉头,当酸涩的味道渐渐变成苦涩时,人们通常会将它弃之,就像爱情。
苦涩时,令人闷闷不乐,愁眉苦脸,若有所失,想把它抛开但又觉得弃之可惜,舍不得,爱情也尽是相同。

叛国贼
乌云密布,天上闪电雷声不断,豆大的雨点倾盆而出打在大地上融入泥土中,细小的雨点打在屋檐上发出滴啪滴啪的雨声。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被一股浓浓的死寂气氛包围,坐在金龙盘旋而成的龙椅上的皓明一脸愤怒。
"为什么你们会这样大意!竟被这个叛贼混入朝中十多年,而不发现?!"
朝下百官脸上青白,脸色难看极了,想必他们也想不到和他们一起当官十多年的同伴是一个叛臣。
站在皓明身旁的左羽林军将军唐涟站了出来在皓明面前跪下,随即身后大大小小百名官员也跟着唐涟跪在地上。
"皇上,请息怒。微臣不力,让叛国臣子混入朝中,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唐涟跪在地上,眼神悲愤至极,他恨自己竟然大意到让一个叛国份子在天子面前动手脚。
身后众官在唐涟说完后也随他说说,"皇上,众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你们...!!!"b
皓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为什么最近运气这么背,朝中发现叛国臣子,影月又走了,难道这是天意?
"唉,罢了罢了。唐涟,你派军加紧边疆防线,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一日不攻打过来,我们就多一日逍遥。"
皓明挥一挥手,命人把一把宝剑拿来交到唐涟手上。
"一定要把该名叛国臣子和芹镜水那个女人抓回来。"
"是的,皇上。"
"退朝吧。"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皓明在臣子一片声音中慢步走到内殿,一屁股坐在软软的毛皮椅上。
重重地打了一下椅上花雕琢成金龙弄珠图案的椅把皓明不禁低声咒骂。
"可恶!"
芹镜水背后的那个人派卧底渗入朝廷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一一把那些卧底解决掉,但谁想到一个做了十年以上的老官员竟是一个卧底?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错自己太自信、太相信自己的官员了,自己是相信他们是为了国家才到朝廷来的。
现在事情已经太严重了,战争的来临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了。国家打仗又会有多少人民受苦,又会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又会有多少个母亲痛失儿子?
唉,未来的日子还要来多少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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