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幻公子————天照玉鸾
天照玉鸾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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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嘉文看了看梅香满目柔情地看着柳念的样子,心中不禁替她惋惜,又一个痴情女子,他柳念柳伯青又怎么会对你动情呢?

"三位世伯,小侄敬三位世伯一杯,感谢三位世伯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柳韵庄'的照顾,小芝先干为敬!"
柳念将脖子一仰,将杯中之酒喝净,三个老头子也都举起自己的酒杯,仰脖饮尽。岳嘉文坐在一旁看好戏,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杯中的酒。
"伯青啊,你婶子想开个胭脂行,你张伯伯手头最近有点紧,想将股银抽出来,你看如何啊?张伯伯也是迫不得已啊!"
张庭之打了个头阵,先说出了真正的目的,采取软策略,家中美娇娘需要银子,任谁也不会拒绝。
"张伯伯,家父一直从事丝绸行业,也正想拓宽商路,不如我们继续合作,你四我六,红利五五分成,商号的名字可以由婶子来命名,张伯伯,你看如何啊?"
柳念开出的条件如此优越,张庭之心里开始打起了如意小算盘,脸上却故意表现出为难之色,"这......",眼睛看向裴中天。裴中天紧闭双目,心想这小子早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的弱点,看来还地靠我了,只要我一人成功抽银,他们二人必定会跟抽的。
张庭之见裴中天紧闭双目,沉默不语,便没有当面答应,而是说到,"我再回去和你婶子刚量商量,能再次合作当然最好了。"
柳念心中暗喜,没想到一出手就把张庭之给解决了,看他那强忍欢喜的样子。现在只剩下裴中天这个老狐狸了,柳念迅速地搜索记忆,希望裴中天能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中。岳嘉文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指了指腰间的玉佩,柳念眼前一亮,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裴伯伯,听说前不久回疆给皇上进献了一块传世的蓝田美玉?"
柳念起身走到裴中天身后,裴中天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小侄这正好也有一块蓝田玉,不如裴伯伯帮小侄鉴定一下。"
柳念从里怀中解下一块玉佩,放在裴中天手中,裴中天整个人僵住,看着手中的美玉,放出幽暗的绿光。
柳念将手搭在裴中天身上,"裴伯伯,这玉卡是珍品啊?"
"啊,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这天然形成的梅花状红玉就更有点睛的作用,是传世之宝。"
"裴伯伯,不想知道小侄从哪儿得到如此传世宝玉吗?"
窗外淫雪霏霏,可是裴中天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裴中天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姑作镇定地说到,"贤侄在暗儿得到如此美玉?"
"呵,是小侄的朋友送的,只要裴、柳两家合作愉快,这玉便永远是小侄的朋友送的,否则,就说不准是在哪个朝中官员手中买下的了。"
"啊,我们。两家合作一直很愉快,天誉作生意向来诚信,我深为敬佩。呵呵!"
听到裴中天这么说,张庭之和岳子良也都随声附和着。
"伯青代替爹爹多谢几位世伯了。岳嘉文又开始给他老爹岳子良捶背,"爹,不如我们就和伯青签个永久的合作字据,爹和柳伯伯,我和伯青,我们都一直合作好了?"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看我这儿子多乖!"
"谢谢爹!"
岳嘉文朝柳念抛了了个媚眼,柳念也朝他笑了笑!

要说按蓝田美玉之事,原委如下:一日柳念和岳嘉文去珠宝古玩街闲逛,无意间,见‘百花宝鉴'中有一块晶莹剔透,全无瑕疵的蓝天玉,重点是在玉中有一点状似梅花的红玉痕迹。柳念心里甚是喜欢,一问价格,竟然要五百万两,岳嘉文嫌贵,拉起柳念就要走,柳念却对这快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问‘百花宝鉴'的老板,老板与柳念甚为熟识,便掀起一点里间的帘子,只见当朝大员裴中天的管家裴元坐在里面,柳念这才明白这玉原来就是回疆进贡给皇帝的传世之宝---梅梦,裴中天是礼部尚书,正好是负责朝贡事宜,便献上一块普通的蓝田玉,将这传世之宝偷换了出来,开出天价,中饱私囊。柳念当下写下字据,买下这快梅梦。为了此事,柳天誉还打了柳念五十家法,让他在祖庙跪了十天,可是柳念就是觉得值得,没想到今天也派上了用场,成了裴中天的把柄!

解决了抽银事件,柳念心情大好,搂着梅香又亲又咬,梅香羞得满面绯红。酒过三巡,三个老头子挑选了中意的姑娘各自到其他房间行乐,不便详诉。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岳嘉文、柳念、梅香和玉屏,柳念抱着梅香,岳嘉文搂着玉屏,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梅香,你刚刚说的那个名字中有‘梅'字的角是怎么个来历啊?"
"啊,他是昨天才到‘常乐坊'来的,脸上蒙着轻纱,只有季红妈妈看见了他的脸,看完后,他就被安排在了‘常乐坊'的头牌房间,而且连卖身契都没签,说是,他可以随时离开,像官人一样贡着,还不许别人叫‘梅',乐坊里好多姑娘都因为他该了名字呢。也不知道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玉屏有声有色地描绘着,岳嘉文听得很是新奇。
"这个姑娘很有些个性啊!"
"不是姑娘,他是男子。"
梅香一边轻柔地接着玉屏的话说,一边给柳念倒了一杯醒酒茶。
"啊!"r
岳嘉文听了更是好奇,多年来流连于莺歌燕舞之间,岳嘉文却从未尝过男子的滋味,早有此意。
"头牌,还是十万两吗?"
"他说他是不卖身的,只待有缘人。无缘的千金不见,有缘的提酒可来。"
"则呢们弄得倒想是江湖侠客。"
岳嘉文笑着打趣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有缘人啊!
"伯青,你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吃酒,话也不水一句呢?"
"梅香,你说那人名字中有一个‘梅'字,他的名字叫什么?"
"梅幻!"
柳念手一松,酒杯掉在了地上,瞬间粉碎。
"梅幻?"

那人轻柔地抚摩着他,一双修长的手滑过全身的肌肤,对他说,"这就是你属于我的证据。""记住,我叫梅幻,记住啊!"
幽香清冷,言语温存。
长发如丝,梅花如血。
柳念心里第一次有点紧,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却只能站在那里。
"念,好喜欢你!"
"念,好喜欢你!"

"柳公子,怎么了?"
梅香轻轻地问,柳念回过神来,打横抱起梅香,向里间走去。
进了里间,粗鲁地将梅香扔在床上,衣料被撕裂,梅香无力地挣扎着,柳念从来不曾如此对她。
"啊,不要,公子。"
泪水不断地涌出,梅香的身子被柳念无情地贯穿,指甲在柳念的脊背留下长长短短的血痕。柳念此时对疼痛已毫无感觉,他满脑子都是梅幻的身影,水波轻轻地荡开的长发,耳边插着的一枝梅花,细长的吊梢凤眼,丰润的美丽红唇。
"梅幻!"
鹨年叫着梅幻的名字在梅香的体内释放了自己,梅香愣在那儿,身体的疼痛却比不上心破碎的痛楚,泪水不听使唤地全都涌了出来,没有抽泣,没有呻吟,梅香用无害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柳念,鹨年看着木偶般躺在查的梅香,衣服都没换,推门走了出去。
岳嘉文和玉屏在外间听了个清清楚楚,情场老手岳嘉文明白这短短的一刻钟对梅香来说,意味着她已经出局,败给了梅幻。当听见梅幻这个名字时柳念的反应,刚刚两人云雨时柳念喊出梅幻的名字,岳嘉文起码可以确定,柳念对梅幻这个人的感情非比一般。一直对男色不齿的柳念柳伯青竟然对这个梅幻动了情,岳嘉文也越发对梅幻产生了兴趣!

伯青,等等我啊!"
岳嘉文朝玉屏送了个飞吻,急忙追赶匆匆离去的柳念,听见岳嘉文的叫声,柳念只是放慢了脚步,并未停下。岳嘉文好不容易赶上了柳念,习惯性地把手搭在了柳念的肩上。
"伯青,你是怎么了?"好奇怪啊,你认识那个梅幻?"
"我曾经梦见过后者见过吧!"
"什么?"
岳嘉文嘴张的老大,柳念重来不是这么天马行空的人啊。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柳念低头不语,只顾着向柳府走去。

回到了柳府,柳念第一件事果然还是净身换衣,柳念向来喜欢干净,已经成了癖好,每次从外面回来,他别是从青楼楚馆回来,柳泥那都会换上全新的衣服,并将换下的衣服扔掉,净身,熏香,方可入睡,最严重的还是,柳念每次睡过的姑娘必须是雏儿,否则碰都不碰一下。梅香被柳念包下不知道引起多少姑娘的嫉妒,长的不是最标志的,身材不是最玲珑的,不过就是身子干净罢了。的的确确,梅香是被柳念包下时间最长的姑娘,梅香有了这份福气,对方又是柳念这样的翩翩佳公子怎么会不心动,可是他不知道柳念薄情是在情场上出了名的,爱上了便是自取灭亡,其他人不知会她,也是在等着看笑话而已。如果她没有改名为梅香,一开始就是春香,对柳念来说她便什么都不是,看中她,不过是因为一个‘梅'字。
净身,熏香,更衣,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待一切收拾停当,柳念来到柳天誉的房间请安。
"爹,伯青给你请安!"
"恩!"
"爹,伯青自己做主插手了庄里的事!"
柳念知道父亲一定会责骂自己,但是柳念的语气仍然平静如水,成为了一种习惯。无论他做什么,在柳天誉看来都是错的。窗外已经有从南方迁徙回来的鸟在‘吱吱'地叫着,柳天誉看着窗外,并没有像柳念预想的那样责骂他。
"恩,我知道了,青倌告诉我了。"
柳念心中暗骂青倌,好你个臭小子,本少爷平日对你不薄,竟然给我告状,等回去了好好收拾你。
"春节要到了,你又长了一岁。"
柳念愣住,父亲竟然对他说这样的话。
"是,过了十五伯青就满18了。"
柳天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的手按住胸口,一大口淤血吐在了地上,柳念迅速拿袖口替柳天誉檫拭着嘴角,此时的柳天誉发丝凌乱,面色苍白,嘴唇被血染得艳红,柳念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不同的是,柳天誉的脸上满是哀伤,而柳念的脸上满是孤寂。
"伯青,你恨不恨爹爹?"
柳天誉的头靠在柳泥那的肩上,含混地重复着这句话,沉沉地睡了过去。柳念把父亲安放好,掖好被子,轻轻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来到院中,柳念又看着梅树发呆。
盘曲嶙峋,傲雪盛放。
柳念看得出神,指间触碰着花瓣,吟到,"琼浆玉雪始浇灌,不为尘扰自幽香。"
"好句!"
柳念一惊,回过头来,惊为天人。
及腰长发随风缓缓飘动,耳边仍旧插着一枝梅花。

"梅幻?"
柳念试探地问到。
"真是听话啊,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你,你怎么进来的?"
"吾欲之,则来之。"
梅幻摘下耳边的梅花,挑起的发丝滑过脸颊,用手抚去,风情万种。
"念,我喜欢你!"
柳念侧过身子,企图躲开了梅幻伸过来的手,梅幻却还是拉住了他,扯向自己怀里,拨弄着柳念的头发。
"你,你进了‘常乐坊'?"
柳念尽量忘记梅铪刚刚说的话,转移话题。
"是啊!"
梅幻轻描淡写地回答,放开柳念走到那株游龙梅前,轻轻抚摩着,有那么一瞬间,柳泥那觉得,梅幻仿佛就是那株梅树,那株梅树仿佛就是梅幻,有着解不开的羁绊。
"身为男子,为何舍弃尊严,进那种地方?"
梅幻笑笑,回到了柳念的身边。
"念,你不也常去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柳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反正,你不应该在那种地方。"
"念,我是在等你啊,可是你迟迟不来找我。"
原来梅铪口中的有缘人就是自己。
"我不喜欢男子。"
"是吗?那可惜了,我是不是应该去找那个岳嘉文呢?"
柳念一想到梅幻要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这股柔媚风骨,手就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不要再去‘常乐坊'了。"
"啊,那你来接我离开啊!"
梅幻拿着梅花在手上把玩,柳念心一横。
"我会的。"
"那好,腊月三十,我等你!"
梅铪轻挥衣袖,阵阵幽香,柳念不知道梅幻如何离开的,只觉得眼皮发沉,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你怎么睡在院子里了;饿,冻死了一会。"
青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柳念叫醒。
"少爷,你傻了,寒风刺骨,快回房吧!"
青倌将皮裘披在柳泥那身上,扶柳念回了房间。

清晨,柳念起身,阳关熹微,柳念伸了伸懒腰,感觉到神清气爽。
"青呷,青倌。"
"来了,来了。少爷,有何吩咐?"
"伺候本少爷梳洗。"
"是,少爷。"
青倌吩咐丫鬟们拿进来温水、巾帕、青盐,伺候柳念梳洗了一翻。柳念穿上丫鬟们备好的衣服,匆匆吃了早膳,准备去‘柳韵庄'。新春将至,买料子财新衣的人越来越多,柳韵庄'的生意不但有了起色,而且比以往还要好。柳念经过院子,只见柳天誉在梅树前呆呆站着,急忙脱下自己的雀金裘给柳天誉披上。
"爹,院子里冷,我们回房吧!"
柳念伸手去扶他,柳天誉的身子一激灵,雀金裘掉落在了地上。柳泥那弯腰去拣,只见地上都是散落的梅花花瓣,梅树已经秃了半边。
"爹,你这是做什么?"
掰开柳天誉的手,满手的梅花花瓣,已经握佃户了汁液,微粉的汁液顺着柳天誉的手流向手腕,犹如一条丝线缠绕其间。
"伯青,你为什么喜欢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梅很高洁。"
柳天誉听了这话,冷笑到,"高洁?你不怕吗?你看,你看看,他在看着你呢!"
柳天誉把满是梅花汁液的手给柳念看,柳念心中大为惊骇,柳天誉不管柳念,又去狠狠摇晃,抽打那株梅树,已经疯狂,柳念哪有时间多想,冲过去拦住柳天誉。
"爹,你为和要毁一株梅树,爹,回房吧,爹!"
"我是要毁了他,否则他会毁了你!"
柳天誉的眼睛已经血红,柳念骇然,愣在那里。

突然间,柳天誉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那株梅树,柳念忙趁机拉住柳天誉。
"爹,你累了,该回房了!"
柳天誉望着梅树,任由柳念将他带回了房中,手松开,梅花花瓣散落了满地。

忙了一天的生意,柳念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常乐坊',季红妈妈仍旧满面堆笑,像定好了一般将柳念径直领到了梅幻的寝馆--上梅馆。馆中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梅树,紫梅、红梅、白梅、江梅、重叶梅......品种之多,令人咋舌,满圆梅树苍劲挺秀,生意盎然,柳念只觉得花海白似雪,溢香袭人来,忙了一天的疲劳都没了。
梅幻正坐在万树梅花之下独自饮酒,风流独立万华殁,霜雪冷挂艳梅枝。柳念看得有些怔了。
"独趁青梅尝煮酒,梅花开尽君不来。 念,你来了?"
"恩!"
梅幻伸手拉柳念,柳念侧身躲开,"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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