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恋人PaPaPa————苏合香
苏合香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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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完美到不敢亵渎的存在。

恋橙嘴角微微上扬,"你跟著我做吧",拉过我的手覆盖在他的火热上。我闭上了眼睛,由他握住我的手慢慢地勾勒出他的形状。

形状很好,也很大,温度很高,动脉突突地跳著,沈稳而有力,他牵引著我自上而下地抚摩,抚过搏动的筋脉,抚过潮湿的前端,抚过根部变
硬的小球。他的,在我的手中变得硕大和灼热。他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单单握住我的麽指,在他的前端上打旋,轻轻地吐露了一声难耐的呻
吟,"剩下的,要爱果自己来做了......"。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睁开眼睛,冷不防他的手握住我的花茎缓缓地套弄起来,我惊得连忙睁开眼睛,一直覆盖在恋橙上的手下意识收紧。

"呼,好痛......爱果......放松一点......",恋橙笑得有些勉强,一边加速了我这边的套弄。

羞耻,兴奋,难堪,期待,满足交杂在一起,混成难於言说的快感,由充血处直抵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手就静静地覆盖在恋橙的玉茎上,一
动不动,只有不断充盈的硕大和高温,在无声地抗议著。

一桢一桢的画面掠过我的脑海,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这样的肌肤相亲......已经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贪
恋他的味道,贪恋他的体温。於是,我张开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喘息,哈气。

恋橙却轻轻把我推开,泪眼婆娑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可以辨认,他摇了摇头,好象还叹了一口气。然後把头深深地埋进我的两腿之间
,刹那的快感如电流般击中我,从两腿间向两极倏地散开,脚背绷直了,背也挺直了往後仰,只能如救命稻草般十指插入他的黑发,在欲海中
沈浮,仿佛一放松,我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随著他缓缓的吞吐,那无法自控的惶恐与不安慢慢地平息了下来,温暖的,潮湿的所在,紧紧地包裹著我,如同在母体中一般的惬意与安心。
我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下来了,手不自觉地开始抚摩他的头,他的颈,他的脸......

可是,刚刚抚过他浓密的睫毛,他就停了下来,抓住我的一个手指,一并含入。奇怪的触觉,令我无所适从,想要抽出,一直蠢蠢欲动的舌尖
此时却分外灵巧地开始撩拨,指尖,前端,由上而下,回环反复......

如此几番,慢慢地竟变成我主动去追逐他的舌尖,坏心眼的人,我有些恼怒,便去捏他的鼻子,刚刚碰到,那温暖的所在便忽然消失了,我不
安地往前凑了凑,反而落入了恋橙冰冷的掌心。一个激灵,我便敲打他的头,扭动著身子示意不适。

"缺心眼",他刮刮我的鼻子,麽指和食指快速地一捻一刮,我的眼前一片空白,那个,额,那个......大家都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吧......

我靠在沙发上喘气,这人,怎麽都不做全套的呢,OO到一半就半途而废,不象话!恋橙歪著头看了我一阵,我歪头和他对视。

"装傻对不对?",他笑著抬起我的下巴,麽指按了按我的下唇。

"恩?",我继续扮无知,却偷偷瞄准空隙以後,以凌波微步的身形闪进卧室!啪地关上门的刹那,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想OO,礼尚往来是常识,来而不往非君子。只是,这次,我完全不能掌控事态发展,我怕OO到一半,被吃掉的会是我!瞧瞧,就那麽
几步路,我已经腰膝腿软,无法自拔了......所以这次,就小人一次吧......

"你还欠我一次哦",隔著门板就能听到那魅惑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刚才,我偷眼一看,他明明就是剑拔弩张得不行
。这男人,可真会装......

好歹,我也逃过一劫了,我抚胸窃笑。
隔壁,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和男人若有若无的喘息......


17

我翻来覆去地睡不著,明明知道隔壁的水声和喘息声早已停止,可是总觉得它还隐约响在耳边,挥之不去。索性拿了CD机,随便塞张碟进去。

悠扬的风笛酥酥麻麻地震著耳膜,伴著清越的男声独白。虽然听不懂日文,但我知道,那微微扬高的尾音,是一个陌生灵魂兴奋的颤抖。不知
不觉被这欢乐的情绪感染,於是安心下来,进入睡眠。可是在周公的轮廓慢慢成型的迷糊之中,清越的男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尾音还是微微的挑高,却染上了浓浓的情欲的味道。我知道,我又不幸中彩了-----挑中了一张经过伪装的bl drama,还是高H的。

意识到这点,我犹豫著迟疑著继续听,因著这声音,刚才经历的情事清晰地浮现,如果那算情事的话。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动人心弦,越来越勾
人心魄,我没有拔去耳塞,任由那靡乱的声音进入我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汇聚在下腹,燃起一片燥热,令我羞愧难安的燥热。我哆哆嗦嗦地把
手伸进宽松的睡裤,由本能引导著机械地做起了活塞运动,越羞愧,越兴奋。

不知持续了多久,终於尽数释放了灼热的白浊,如释重负却又怅然若失。扯过纸巾草草地擦拭一番,卷成一团就扔在了床底,终於疲惫无力地
睡去。

恍惚中,好象做了一个春梦。梦中恋橙微笑著说爱我,微笑著吻上我的唇,唇舌交缠中,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我一寸寸发烫的肌肤,宛如一件珍
宝。而我如同失水的鱼,敏感而渴望著回应他的手指,白光了几次......

清晨。闹锺不屈不挠地响了几次,被摔了几次,终於不响了。我缓了好久才清醒,唉,无奈的低血压。想要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伸到一半却
捕捉到昨晚春梦的破碎片段,便生生止住了。

唇上的触感鲜明而真实,犹豫著颤手掀开被子,睡衣完好,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把恋橙当至交,偶尔也会色迷心窍,但我调整得很顺利:隔壁班的系花,公车上清纯的女高中生,楼上超市成熟妩媚的收银员......我很容
易就把绮念转移。

喜欢的人或是亲密的朋友,恋橙是哪种,我从来分不清,硬要分清的话,头就会痛。所以,我喜欢并一直粗线条。我不擅长主动,只擅长等待
。我知道等待让我错失某些已知或未知的东西,但始终相信,等待的时间,会自然而然地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要是能更主动些就好了。我一边鼓励自己主动争取,一边怯弱著把等待贯彻下去。於是,我享受著他给我的溺爱,自私地胆怯地不深思背後的
缘由。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敲门声总是准时地在清晨7点半响起,即使是想赖床的周末。平时我总是撒娇地拿被子蒙住头,等著恋橙推门进来抱我起床,用冰凉的手冻我的
脸,然後一脸不情愿地被他拖去洗漱间。而且总会有些重复的稍稍不耐烦的说教,"空腹赖床对身体不好","低血压更要吃早餐"......之类
的,琐碎而温暖。

可是这次,敲门声一会儿就停止了,因为我不知搭错哪根神经地拉开了房门,对上了他探究的眼和一闪即逝的惊讶,他温和地笑笑,"早餐弄
好了"。

关上房门,我抱头蹲下,明明装做平常再好不过,虽然这样自私又懦弱,可是最能接受。难道要我问,"我们昨晚算什麽","对不起,没有
帮你OO",还是"我喜欢你,接受我吧"?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口。现在怎麽办呢,在他看来,我的行为如此反常。

我勉力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又拉开了房门,尽量一脸惺忪地地去洗漱,去吃早餐,狼吞虎咽,还把豆浆喝得很响,一幅饥饿的神情。

没有听到听到平时"饿死鬼"的戏噱,很安静,安静得心惊。我偷偷抬眼去看他,他一脸平静,优雅如西餐地吃著豆浆包子。很正常,很平常
,我安慰著自己。

"我吃饱了",他站了起来,"今天去见一个朋友,不能陪你了"。

"哦",我应了一声。

"吃完以後就放那里,不要动,等我回来洗",他看了一下腕表,匆匆地抓起一件外套就要离开。临出门,他停下了,目光清澈地对上我闪烁
的眼,我慌张又期待。

"中午和晚上你叫外卖吧,不用预我"。转身离开。

门的喀哒一声盖过了我的那声"哦"。我顿了一下,慌张地打开门,又轻轻关上。茫然地坐在沙发,一会儿又不甘且不安地去扒窗户。

楼下,一台张扬的红色莲花。黑色毛衣,黑色长裤的男人倚在车门,仿佛听到楼上的声响,他抬头冲我邪恶一笑。我不理他,看著恋橙拉开车
门,弯腰进去,关门,绝尘而去。

在我印象中,优雅如猫的恋橙,极少有匆忙的时候,总是懒洋洋,慢条斯理。而且他一向重视家的感觉,无论是兼职还是帮导师做实验,他总
能按时回家和我吃晚饭,因为他说过,"晚饭最有家的感觉"。再说他性子淡,朋友虽然多,可也不见他很在意谁。当然,除了我,这点一直
是我沾沾自喜的资本。

所以,我张皇了,忐忑了,不安了。因著他的态度,因著他的反常,因著我的妒忌。不是上回对酒吧小弟那种讨厌的感觉,是一种因无法掌握
而产生的茫然。不是吃醋,是对未知未来的恐慌和害怕。害怕失去一个似乎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由我独占的温暖怀抱。


18

我试过打游戏,试过看电影,试过睡大觉,但都未能成功转移注意力,我还试过洗碗,但想起恋橙临走前殷切的嘱托,作罢了......

乖乖地叫了外卖,吃得干干净净,然後把垃圾打包;洗了几张枕头巾和床单(当然,是洗衣机洗的),晾在阳台上,看这飘扬的,清香的它们
,我露出了家庭主妇在劳累一天後欣慰的微笑。

但是,在没有事干的时候,我多半是盯著墙上的大吊锺发呆,古语称之为神游太虚。

从朗朗白日到明月当空,从发呆到瞌睡,困到不能自已倒在沙发上就昏昏睡去了。朦胧中还做了一个梦,面目模糊的金色长发少年,呲牙咧齿
地冲我笑,眉眼弯弯,眼角却是明媚的忧伤,他左耳上一排闪光的耳钉,分外晃眼。我静静地站在对面马路,无由来的一阵揪心。然後看到一
黑发白衣少年,刮刮他的鼻子,牵起他的手,两人就嬉笑打闹著离开。金发少年回头看我,眉眼仍是模糊,但轮廓是说不出的熟悉,他反复作
著口型,我看了好久,才明白是"忘了吧"。

是提醒我记起什麽,还是嘱我忘记什麽?我大步向前,黑发少年却急急牵著他走。我追了上去,不知为何手却伸向黑发少年,想要扳过他的肩
头,看清他的脸。然後听到撕心咧肺的我的叫声......我一头冷汗从梦中惊醒。

睁眼一看,身上披了厚厚的毛毯,已经睡在了自家的床上。我起身看闹锺,午夜三点,已经那麽晚了。恋橙是几时回的,不知道的,但身上的
毛毯盖得很严实,我睡得久的话,毯子会凌乱地翻卷地和狗窝无异。那麽,他刚回不久了。

什麽样的约会,可以到深夜呢?许是交情好的朋友,许是......他喜欢的,可以过夜的人......
这时,依稀听到阳台有人声,模糊而不甚分明,但这声音,是恋橙的。

我蹑手蹑脚爬下床,钻进落地窗的繁复窗帘里,偷看兼偷听。虽然不甚光明,但关心同居人,这理由再正当不过。於是乎,我抬了一下头,挺
了一下胸,以显得理直气壮。

"远息,回到没有?"。凌远息?我心中拧了一个疙瘩:这是遇人不淑啊!

"恩,他睡了......"。"他"?指的是我吧。

"快了,不急,他变得好花心,不过开始慢慢接受我了......"。花心?肯定不是我,我专一著呢。

"这样也好......"。恋橙沈默了一下,但脸上看不出波澜。

"他应该还喜欢我的......"

"你还记得吗,那时我和他多纯啊,跟两朵小棉花似"。恋橙戏噱地说著,下巴高高地扬起,嘴角是一丝讥笑。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情,我
从来没有见过。他总是象温开水一样,温吞吞的,暖融融的,那样张扬的他,很陌生。
"到现在,我都喜欢他三年了,可是他一点都不知道"。三年,我和恋橙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三年,那中间横亘的三年,拿什麽和"他
"比?我摇头,叹了一口气。刚想出师,却传来了兵败如山倒的消息。

"算了,不说这了。周末去哪high?"

"算了,映柠太乱,我不去了。呵呵,我从良好久了的说......"。映柠,好象是本城有名的gay吧,高中的时候我们班那几条腐女就扮lala混进
去过,据说是满糜乱的。还有"从良"一说,莫非我家恋橙曾经是不良少年?

"......"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可惜说到哪里,似乎意识到少儿不宜的样子,恋橙把声音压得老低老低,只听到他时不时压低声音了笑。

我不去听了,反正也与我无关。我看著懒洋洋躺在阳台小沙发上说笑的他,清楚地明白到一点:有些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了,有些人,也不
是我一个的了。我认为最熟悉的人,在我的背後展露截然不同的一面,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利落的短发把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如此完美。高挺的鼻梁,丰厚美好的唇,尖尖的下巴,陌生又熟悉。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时,他的侧面
呈现出一种象牙色,温润柔和。是啊,这麽美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我独独占有呢?我不过是近水楼台罢了,水中的月,是怎麽也捞不起的,
它只能在天上,供众人仰望。也许会有揽月者,但,绝对不是我。

我弯了弯嘴角,准备爬出窗帘,才发现手脚都冰凉完了,我也只穿一件薄薄的秋衣而已。现在,已经是隆冬了。

我哈了口气,耸耸肩,钻进了我一样冰冷的被窝。很冷,但是慢慢地,它会变暖的。就象我的心。

 

19

一觉好眠。

失恋了怕什麽,太阳还不是照样会升起来!我用土到掉渣的名人名言鼓励自己,但是,耷拉的嘴角,明显写著口不对心。其实具体来说,我不
算失恋啦,不过是暗恋失败而已麽。他不喜欢我,并不等於我不可以喜欢他。跌到了还可以再爬起来的啊,在不在原地爬起来这种问题,一点
都不重要。

想清楚了这点,我吹起了口哨,章鱼状抱住棉被等待Room service。

7点30分,五星级客房服务如约而至。某人推门进来抱我起床,用冰凉的手冻我的脸,然後被他拖去洗漱间,重复的稍稍不耐烦的说教,"空腹
赖床对身体不好","低血压更要吃早餐"...... 。吃完早餐,搭上专车──钢铁小绵羊,呼啸而去。安全到校,专心听课,等待放学。生活,
多麽美好。

"徐爱果,写好论文没有?"。

同窗A嬉皮笑脸搭上我的肩,同窗B搭上我的背,好象我们,真的好熟。不说论文,一说我就头痛!本来这段时间,我一直选择性失忆的说。
5000字啊,至少5000字,我那里摸得出那麽多个字。而且选修课我也选择性地上了前面几节而已。

说起那个选修课,还真值得夸耀一番。赫赫,是性学课,没几间高校有那麽权威,那麽详尽地,那麽尺度开放地论述人类性文化的选修课的。
讲课的是个须发尽白的老教授,性别为男,据说平时为人严谨,教本专业课时课堂气氛严肃,性学只是他的爱好。因著爱好作了研究,因著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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