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毒药————超低调
超低调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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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酒杯,缓缓离开座位,换到吧台的另外一头。
少女不死心地跟了上来。
「好冷漠啊...连我这样的美少女你都看不上眼?」
少女自动自发地在他身旁坐下。
「别不理人嘛...你转过头来看看我,我长得很可爱的哦!」少女说著,伸手便去拉他。
他不留情面地大力甩开,顺便附送一个比他杯里的冰块还冷的眼神。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当然,如果那个别人是秦子劭,又是另当别论。
又要了一杯酒,他旁若无人地啜饮著,无视少女呱噪的存在,只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麽坐怀不乱...你的情人真那麽棒吗?」
他彷佛听到少女这麽问,这个问题问得好,值得他施舍她一个眼神。
谁知他才转过头去,少女便整个黏到他身前,抬起娇丽可人的脸蛋。
竟然是她?
「再怎麽棒...可都是狠狠地甩了你的人呢...」
一把扯高她,冰湛蓝眸隐隐浮现一层冷怒,冷意直逼少女黑白分明的大眼,她却不见一丝惧意。
「或许...你可以试试我...」少女纯真的眼眸逐渐放柔,透出一股媚意,「我有自信能让你忘了他...」
他望著她细致美丽的容颜,竟情不自禁地将她与秦子劭那张美颜重叠在一起。
这两个人...不但五官有几分相似,就连那能降服所有男人的自信眼神也像了个七八成,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女版的子劭。
世上竟然这样的巧合,还是...他喝醉了?
眼前这张唇...是子劭的,镶在细白的肌肤上,犹如在雪白的和服上绘上绯红的花瓣,带著矛盾的圣洁与尽情绽放的美豔。
子劭变成女人了?
他哼笑出声,看著她含入一口酒,然後将双唇覆上他。
小巧的舌尖放肆地闯进他的唇间,带来陌生的气息与苦涩的酒液,他厌恶地想推开她,她却紧紧抓著他不放,以他意想不到的力量。
确定他咽下酒後,少女笑吟吟地退开,她的表情更娇媚了。
「至少...让我陪你喝酒。」少女的声音没有一般时下女孩的娇甜,略为低沈的嗓音却显得神秘性感。
他看了她一眼,沈默地拿起杯子。
少女绽放出如花笑靥。

身上深深浅浅的青紫惨不忍睹,在在说明著白晢娇躯的主人刚经历过何等不可告人之事。
秦若梅惊慌的大眼茫然地看著身上的印记,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般,抱著身体瑟瑟发抖。
忽然,像想到了什麽一般,她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地抢到梳妆台前,以恐惧的眼神看著镜中的自己。
苍白的脸孔、哭得通红的双眸、散乱的长发,以及散布在身上那疑似吻痕的红印...
这些...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看见!
先是脱下皱巴巴的衣裙,然後以颤抖的手指拉开衣橱的门,随手抓了件端庄的连身洋装就往身上套,再奔回镜前检视自己,脖子上鲜明的红印和齿痕让她发出惊恐的抽息,於是埋头回去衣橱子就是一阵狂乱搜寻。
终於她在身上套了件高领毛衣和长裤,确定自己全身上下确实已包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後,才松了口气软倒在身後的床上。
绝不能让他看见...
「这麽热的天气,你这麽穿会中暑的。」温温的、软软的,像在唱歌一般的声音从房门口轻轻地飘了过来,随即飘散在沈窒的空气中。
她浑身上下都冷透了。t
子劭...他在门口站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
她跳了起来,迅速退到房间的角落。
「你不热吗?若梅...我热得...想要脱光全身衣服呢。」声音...温柔得好危险...。
他优雅地缓步向她,轻轻将她推靠在墙上,她想出声,他却伸出食指压在她唇上,示意她安静。
「这种天气里包得那麽紧,会把你闷坏的。」他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不热...。」她知道子劭想做什麽,她不能让他如愿。
「你说谎...」滑嫩的脸颊磨蹭著她的,她感到浑身发热,「你的脸好烫...身上一定也流了不少汗...把衣服脱掉吧。」
大手由她的脖子沿著胸脯滑至她的腰部,抓住毛衣的下襬,她慌乱地扯住他的手,虚弱但坚定地抗拒著。
「乖...若梅...听话,你不该像秦文一样跟我作对...」秦子劭的嗓音平淡得没有高低起伏,但隐晦的黑眸里却有股什麽,一触即发。
她闭上眼,「我们没有跟你作对。」
一股热辣辣的疼痛轰上她的脸颊,她惊悚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的男人微微颤抖,狂怒的黑眸跃动著火光,明豔照人,她脑中一阵晕眩,嘴里嚐到一股涩涩的铁锈味。
「你们...?」这两个似乎是大逆不道、说出来罪不可赧的字,颤地从秦子劭紧咬的齿缝间迸出。
「我是说我和秦文──」
「原来『你们』是同一国的,早已搅和在一起了。」他用与狂乱眼神完全相反的冷嗓截断她无谓的挣扎,「...让我简直像个白痴一样。」
她不知道子劭的蛮不讲理、自以为是可以离谱到这种程度!
「子劭,我们真的没有!我们...不是...」她懊恼地改口,「我是说...」
「没关系,你不用急著辩解,我没有生你的气,动手打了你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伸手温柔地轻抚她脸颊上的红肿,「一定很痛吧?」
她愣愣地望著他关怀的表情,不明白他此刻演的又是哪一出戏。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总裁就是希望你们在一起,现在你们搞在一起了,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
她心痛地闭上眼,不意竟让秦子劭抓到机会,他迅速推高她的毛衣,露出她一身抵赖不掉的铁证。
她拧住眉,不敢想像他会有什麽反应,只能屏住气息等待著。
「啧,啧,」他发出类似惊叹的咋舌声,「真是激烈啊!果然很像秦文的作风。」
「子劭!我们没有...」
「他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是吗?」原本低头看著她身体的冷眸缓缓往上抬,凝住她惊恐的双眼,轻轻喃道:「很爽吧?你这个贱人。」
疼痛漫过全身,一股泪意凶猛地冲上眼眶,她瞪著酸涩的眼,空洞的眸心里那张美丽又残忍的邪恶面孔忽然往下移,她本能性地跟著降下双眼,看见他靠近自己胸口上的一个血红印子,接著感受到的是他冰冷的薄唇。
「你的身体好软,若梅,充满了魅力。」埋在她胸口的头颅发出闷闷的声音,定格了一会儿,又移向她腹部那枚清晰的齿痕,「很能讨男人欢心吧?」
「不──」
「原来如此,这就是秦文刚才尝到的。」他忽然异常冷静地宣布道。
她彻底呆掉了,这感觉就好像有人偷偷拿了根棍子狠狠地朝她後脑勺打下去。
子劭...是在感觉秦文从她身上掠夺的一切...是在确认她这个女人的滋味怎麽样...
她怔怔地想著,他则重新埋回她的腹间,深吸了一口气,她看见他陶醉地闭上眼睛。
「你的身体上沾满了他的味道。」他忽然抬眼看她,眼中充满不安定的因子,跳动著,然後他嘴角轻撇,嘲弄道:「你们两个倒爽翻了。」
「子劭...」她轻喃,眼里话里只剩深深的乞求。
「你说,秦文感觉起来怎麽样?他的技巧很好吧?」他暧昧地一笑,但她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有没有用他最硬最热的地方搞得你欲仙欲死啊?」
「不要再说了!」她用双手捂住耳朵,拒绝再听他说任何一句会让他们两人都痛苦的话。
他当然不会在乎,美丽高贵的挺鼻嗅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後竟像只小狗一样,伸出湿滑的软舌在她身上游走。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也曾做过类似的事。
秦文,曾因为子劭吻了自己,而不顾她意愿,夺占了她的唇,只为了从她这里汲取子劭残留的气息。
而现在,子劭也正做著同样的事。
她的心好痛,为了自己,也为他。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子?
他明明很在乎秦文的不是吗?为什麽要若即若离?为什麽要冷落、甚至糟蹋?把每个人都弄得那麽痛苦不堪,究竟是何苦呢?
藉由她,用这个扭曲的方式来感受彼此,又是何苦呢...?
她嘤嘤啜泣,感受著深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做尽羞耻的事情,同时也承受著来自对方无止境的绝望与愤怒。
深沈的、漫布痛苦的夜彷佛不会结束,时间的流动好像静止了,来自楼下的骚动声此刻简直像是天籁一样。
什麽人从外面回来了,一阵混乱中似乎可以听到秦诗音惊怒的声音。
房里弥漫著令人尴尬的沈默,然後秦子劭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越过她,慢慢地走出房间。
她看见他贴在腿侧的拳头细细地颤抖,几不可察。

秦家的客厅里极少聚集著这麽多人,秦令皇、何欣月、脸色看起来不大对的穆野和秦诗音,还有一干看热闹的佣人,秦子劭冷冷以眼扫过这群人,视线来到站在大门口的高大男人身上。
「原来是你回来了,我还想今晚家里怎麽这麽热闹呢。」
气氛不对劲,但秦子劭的心思全悬在这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身上。
「这麽晚?」他看了看表,嘲弄道:「好不容易成就了好事,你就这麽把若梅丢在家里,一个人出去胡天胡地?」
「哪有这种事呢!秦文没有胡天胡地,我们一起聊天,他是个好人!」一个略微唦哑、呈现出性感风情的声音忽然说道,然後一个青春美丽的少女从秦文身後跳出来,摆出维护的姿态。
秦子劭眯起眼睛,冷冷地审视著这个少女,将近一百七的身高,配上白晢肌肤和修长的四肢,看起来健康而美丽,细致的五官充满著活泼的朝气,整个人看起来亮眼而魅力十足,比起秦诗音或秦若梅,竟半点也不逊色。
「他是好人?」他嗤道,彷佛听到了什麽难笑的笑话一样,「那你呢?哪里来的小女孩?单纯到跟著男人回家?」
「够了子劭!难道不是你要秦文带她回来的吗?」
听到秦诗音这麽哭喊,又见她眼里泪花翻滚,他错愕地望向陌生的少女。
其实说陌生也不是真那麽陌生......是她!照片中,穆野身畔的那个女孩...
「我和秦文是巧遇的,我们之前谁也不认识谁,我告诉他我要找一个叫做穆野的人,他是我的乾哥哥,秦文就带我来了,所以我说他是个好人啊!」少女热心地解释著,可是秦诗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你怎麽说?现在还流行乾哥哥、乾妹妹的游戏吗?」她转头质问身旁的穆野。
「你别误会了,我对小妍真的就像对妹妹一样,我的心里除了你,从来没有过别人。」穆野看似手忙脚乱地安慰著未婚妻,一边却对秦子劭投来挑衅的一瞥,好像告诉他:这点小事扳不倒他的。
接收到那个绝非善意的眼神,他只是淡淡一笑,狭长眼眸里深沈地一转,他很好心地提出了建议。
「乾妹妹,你是从南部上来的吧?住在哪里?要不要在这里住下来?总裁,您介意家里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中彷佛隐匿著什麽,带点危险,但是黑夜里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著人投入它没有边际的怀抱,而不在乎等在深处的是甜美的诱惑,还是噬人的猛兽。
他的话...明知道黑暗里头是狠心美丽的人,终有一天会将他的身心全部毒蚀殆尽,却仍压抑不住渴望的心,和不受控制、只懂朝他走近的双腿。
俊美优雅的年轻男人斜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有一半隐在黑暗中,另一半在月光温柔地照拂下,带著朦胧、氤氲的美,柔美的黑发顺著精致的侧脸流泄而下,衬得他忧郁的黑眸和苦闷抿起的红唇更令人心生怜惜。
敞开的睡袍前襟中露出大半个雪白平滑的胸膛,在阴影边缘若隐若现的樱色突起像是无心逗弄,却挑起看者心底的阵阵骚动,修长的双腿曲起交叠,导致睡袍下摆往旁撩开,任那只白玉雕成般的长腿沐浴在月光下,呈现出几近透明的色泽。
那美丽的人手中握著一只晶莹的酒杯,从握著水晶杯的优美长指,至相连而下、描画出完美线条的腕和肘,都堪称是件完美的艺术杰作,他凝视著他端起酒杯,猛地仰头一口饮下,彷佛正被什麽麻烦事困扰著,忽然就低笑出声。
是心烦著何时才能一举拿下秦氏集团吧?他的子劭...可真是一心一意啊,旁的事他全不放在眼里,就只这件事,是他人生唯一的目标,如果这份一心一意是放在他秦文的身上,那他这一生应该就别无所求了吧...
只是...心中恨归恨,却还是觉得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时时矛盾痛苦著的恋人很可爱...
「杵著做什麽?过来。」
秦子劭一脚抬上沙发,拿著酒杯的手臂顶在膝盖上,喝了酒後有些绯红的颊平靠在臂上,似有若无的笑意荡在嘴角,迷蒙的眼勾著他前进,看起来性感得毁天灭地。
他可不怕他那副坏坏的样子,带著点邪气算计人的秦子劭最是美丽,虽然可能是致命的,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享受他的笑容和狡诈,子劭以为自己被他玩弄在股掌,可其实他对他的心思还能够捉摸个七八分,也自有一套调适和应对的法子。
其实只是想宠他、纵容他...与他纠缠的这些年,都是这样度过的,如果他没有做出将他推开这样离谱的事来,想必一辈子都会是这样。
他以为没有了他秦文,他能够保有这些年来的平安顺遂吗?还有人为他注意背後吗?还有人能供他糟蹋取乐吗?又有人愿意陪伴他一辈子,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他吗?
他在他的面前停下,被他勾下脖子,送上火辣激情的深吻,带著香醇酒味的唇舌柔软醉人,虽然有些生嫩,却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挑逗,并且投入一切去享受。
秦文压下身体,将他整个人压入沙发椅中,无处可逃,手掌伸入他的睡袍内,重重地揉抚他热烫的肌肤,他也配合地发出炙烈的喘息,心跳像锣鼓喧天,在彼此的胸膛间传递著情动的疯狂节奏。
他一手固定住他不耐扭动的身体,另一手抓住他的腰带往外一抽,柔软的睡袍便像系住礼物的缎带般往旁分开,露出早已布满红晕的雪豔胴体,他撑开他虚软的长腿,一条腿定住他的,另一条腿暧昧地摩搓著欲望的中心。
秦子劭的嘴里轻轻地泄出悦耳的低吟,那声音滑过狂跳的心,更加火上加油。
此刻的他热情如火,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比起从前咬著唇苦苦压抑的那种楚楚可怜,有著另一番动人的情致,教人想与他投入火里,一同燃烧。
这次绝对可以得到他了,他知道,他的子劭还想继续控制他,但他别有打算。
他确是归子劭所有的,他的生命也早已属於他,可是他不珍惜,他把他逐了出去,令他醒悟到──爱和守护,不该是无条件的纵容。

第十一章
在雪白前胸肆虐著的手挑逗地滑向下腹,一把握住早已昂扬的器官,掌心与饱胀的形状完美贴合,随著掌中物体的不断茁壮而扩大手掌展开的程度。
灵活的指先是轻轻拂过敏感的前端,软弱的身体便剧烈一震,且被勾引出娇媚的轻吟,用力搓揉了几下,便教他逼出更激昂、迷乱的哼哈声,前端也开始泌出晶莹的透明液滴。
撷取了那些羞耻的证据後,涂抹上热烫的柱体,湿滑的触感带动另一波猛烈的刺激,也更方便那只掌握著这具身体弱点的手掌,得以恣意地上上下下移动,逼著手中的尤物在欲火中燃烧得更美丽。
想到别的男人也曾在这张脸上和身体上发掘出这样的美态,人类劣根性中的暴虐因子便蠢蠢欲动,使他忍不住加大揉搓、套弄的力道,并放缓速度,延长对这个美丽罪人的折磨,也更将他逼入绝境。
尽情享受性爱的子劭倒好,红润双唇尽情吐出高高低低、音符般优美的呻吟,修长的四肢也不害臊地攀附、催促著他,然而他却不好过,对著这样诱人的身体和沈浸在情欲中的妖娆表情,他自己也肿胀得难受,但他的野心很大,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一点点的牺牲绝对可以换来更美好的果实。
知道秦子劭就快达到了极限,他倏地放开他,站开一公尺之远,冷冷凝睇秦子劭满脸错愕和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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