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缭乱公子
缭乱公子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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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张老太太那是心脏病发!她又不是我的房客!
  是啊,不过心脏病发呢,手上却有灼伤呢,还是握你家出租的房子的把手受的伤呢,似乎那天整层楼的人都看见了吧?骆叶也不客气,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也把丘风拉了坐下来,掏出烟点了一跟,坐啊,站著怎麽说话,我们又不要你赔命,不过事情不解决,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以後也会不要你的命啊?
  仔细想的话,会发现骆叶的话里其实破绽很多,有很多地方其实都是虚张声势,只不过是借那个闹鬼在给房东增加心理压力。不过房东明显已经长时间的处在恐惧之下,就这几句话,已经震得他站都站不稳,不过还是硬撑著而已。
  你说,下个会是你?还是你老婆?拉过桌上的烟灰缸弹了下烟灰,骆叶继续下药。8675C0而曲水窗:)授权转载惘然【ann77.xilubbs.com】

  所以说,人不被恶势力逼著,有的时候就是不会老实。房东还在跟骆叶这个恶势力努力精神对抗的时候,已经有人受不了了。
  那房子原来不是那样的!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啊!!女人尖锐的声音一下子插了进来,骆叶和丘风不由回头去看。
  房东的妻子打开了门,满脸苍白的站在卧室门口,对著这边吼,她仿佛已经压抑了很久了,这一吼几乎声嘶力竭。
  你!进去!胡说什麽呢!看到自己老婆跳出来说话,房东脸都憋红了,连忙去拉。
  胡说!什麽胡说!跟你说那房子不能住人的!出租!出租好吧!现在出事了吧!现在要怎麽办?要怎麽办啊?!房东妻子也不示弱,她几乎有点癫狂的挣扎著,尖尖的指甲直接掐进了丈夫的肉里。
  喂喂。拍拍手叫停了他们的争吵,骆叶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夫妻打架回床上去打,要说话的就给我过来说!
  骆叶!听他说话也越来越不像话了,丘风低声念了一句。走上前去把房东夫妻拉开,丘风正正表情,慎重的问,房东先生,夫人,我们的朋友现在在生死的边缘,你们也别怪我们情绪不好,到底是怎麽回事,请你们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不然,我们也真的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轮到你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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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16-endBY:缭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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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追查(四)
  丘风的话虽然语气比骆叶礼貌很多,但是依然用的是骆叶那套,听著他说完骆叶就在沙发上侧了脸偷笑。但是房东夫妻却是被他的话震到了,因为清晰的吐词和慎重却缓慢的语气让他们更深的理解到那话里的意思。
  两人放开了互相拉扯的手,女人还有点尴尬的整了整乱掉的头发。然後对看一眼,又看了看丘风和坐在沙发上的骆叶和小杰,终於下了决心向沙发那边走去。
  三人坐定了,在骆叶挑著眼睛看的注视下,房东妻子先开了口。
  我们是这栋房子一期入住的,当初买的时候就买了两套,一套我们两个用,另套给儿子结婚用。本来,我们是住在楼上的,住了快一年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等到儿子和他女朋友差不多快结婚了,他们却说要住上面,说虽然有电梯,但是我们以後年纪再大,去看看他们还要爬楼太不方便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说到这里,女人抬起头来偷看了骆叶一眼,看到他没有什麽表情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就搬到楼下,把那间房子重新装修。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出事的。我们从开始住这里开始,就听到有的楼层的住户说有的时候会半夜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跑,我侄女在下面商店上班,她说有次快到关门的点了,却闻到有烟味道,但是到处找也没看到有什麽地方起火......当然这些都是听说的,我们住了那麽长时间都没事。
  说到这里她好像有点伤感,擦了一下眼角:装修的时候就有工人被吓到了,说是门打不开,然後自己像被火烧一样的。还有说什麽听到有女人哭的,第一个工程队就这麽被吓跑了,尾款都没要。换了队伍继续做,还是跑。我们就知道出问题了,虽然我们自己没遇到过。然後......
  她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仿佛在哭一样,颤抖著声音看著小杰说:然後这孩子,有天晚上不知道怎麽的跑到我们那屋里去了。那天收工之後我还去检查了锁的,明明是锁了的啊......他就跑进去了,有邻居来找我们开门......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著,关节惨白,指甲几乎刺进手里,抖的说不出下面的话。
  然後我就带著钥匙过去开门。房东叹了口气,接下了她的话,但是门锁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打不开。他妈妈,他看了看小杰,继续说,从我这里抢了钥匙去开门,谁知道手一握上门把就大叫著倒下去了,我们当时都慌了,以为是她担心孩子过度了,去扶她才发现那手啊......连皮带肉的起著水疱,有的皮肤都被扯下来了,就沾在那门把上!我说天啊!我刚才开门的时候也有握上去啊,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看到这里我们才是真的吓到了,谁敢把那房子给自己儿子结婚用啊?空了这麽又一年,看著周围没出什麽事情,我才说空著不如租出去......
  阿风就是倒霉的第一个房客?骆叶哼了一声,瞪了房东一眼。
  骆叶。丘风拉了他一下,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自己对著房东夫妻说,我上次来的时候怎麽不告诉我?
  我们也怕出事啊,那些个......那些个......那些个了半天,房东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是丘风也能理解,人躲避危险的本能,不想惹祸上身。而且,鬼不鬼什麽的,不容易被人相信的东西,说起来也缺少底气。
  这个算了,房东先生,你能说清楚,你们家开始闹鬼的时间吗?这才是关键,才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到底这个闹鬼和廖珍英一家有什麽联系?
  就是开始装修之後,去年年底开始吧。擦了擦额头上出来的汗,房东说。
  去年年底,开始装修之後。丘风记得廖珍英说过,小杰开始半夜往外跑,就是在那个时候。果然,一切都有关系麽?
  阿风,我们该走了。骆叶靠过来,在丘风的耳边悄悄说,按照他的看法,他们需要频繁的换地方,特别是在这栋楼里的时候,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
  恩。知道骆叶的意思,丘风站起来告辞,走之前对房东忠告说,那房子我没有退租,租期内你们绝对不能让人住进去。
  知道知道,就算到了我们也不敢再租出去了啊。房东连连点头,送神一样的把他们三个人送到门口,然後马上关了门。
  对著关著的门嗤笑了一下,骆叶回头问丘风:我说果然有联系吧?现在离书店开门时间还早,我们去哪里?
  去宁林家吧。牵著小杰的手,丘风按下了电梯,林姨不是叫我去照顾下宁林养的那些东西麽?我们去搬到车上,也好照顾吧。
  骆叶想想也对,虽然说那里现在绝对不安全,但是搬搬东西不至於会出事。於是三人驱车往那边赶过去。
  问守夜的门房要了钥匙,门房通过刚才的事情也算认识他们了,还关心的问了是不是医院还缺了什麽?看来刚才宁家父母过来也来麻烦过他。
  谢绝了他跟去帮忙的话,三个人一起到了宁林家的楼层。路上骆叶还笑说宁2的人缘果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
  打开了门之後,房间里明显被人整理过了的样子让两人都是一阵沈默。想到宁林母亲含著泪水给儿子整理东西的样子都有点心酸。丘风摇了摇头把一些胡思乱想赶出脑子,仅直走向卧室旁边的那间房子。
  宁林一个人住,没有弄书房的习惯,就把电脑什麽的和自己的宠物都放在这间房子里,说是宠物,其实是一些昆虫和四脚蛇等东西,放在其他地方也确实容易吓到人。
  哇,每次来都觉得浑身发冷。看著房间里一各个玻璃箱里养的各种昆虫和四脚蛇什麽的,骆叶感叹了声,养这些的人我是认识有,养这麽多的还就宁2一个了。
  这是风哥哥,这个是骆驼哥哥。跟在他们身後的小杰忽然出声,指著两个箱子说。
  丘风凑过去看,果然看到各个玻璃箱子上有写名字,被叫做小风的是一只木兰青凤蝶,而被叫做骆驼的,却是在浅浅的水箱中的癞蛤蟆。
  可恶啊,这个宁2。骆叶佯装生气的说,我是癞蛤蟆?你是蝴蝶?为什麽我要是癞蛤蟆啊?等他好了我得好好的欺负回来!
  好了再说吧。被他的样子逗的一笑,丘风拍拍他的肩膀,快搬吧,这些东西还真得专门要人照顾才行,我看看有没哪家宠物店可以代为照顾吧,等天亮了去找找。
  笑啦?笑了就好。骆叶揉揉鼻子,也是一笑,立刻动手搬东西,搬的就是那个装了蛤蟆的。
  心头一热,知道骆叶为了让自己轻松点下了工夫。这一下似乎真的有了点精神,也上前去搬起装了蝴蝶的箱子。
  箱子一动,里面的蝴蝶就扑扇著翅膀飞舞了起来。它飞得很快,箱子太小了,显得有点跌撞。在碰了壁的时候又回转回来,带著青花的斑斓翅膀晃了丘风的眼睛。
  美丽,绚烂,生命短暂。那些跌撞仿佛在说著这个生命所能表现的事情,让人觉得把它就这样关在这箱子里会有多残忍,但是它飞了出去,又将面临如何的险恶?
  看著蝴蝶,丘风不由的想到这些来。站在远地发了会呆,一直到骆叶搬了一轮回来了才把有的没得赶出脑海,认真的搬起东西来。
  小杰,跟你风哥哥下去,然後在车上等我们搬完就好了。困的话睡一会儿。骆叶手脚麻利的搬起另外的东西,对小杰说,你一晚上也没说几句话了,很无聊吧?忍著点,很快就好了。
  不会啊,我有朋友的。他一直陪我聊天的。小杰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分辨著自己不会无聊。
  什麽朋友啊?我怎麽没看见?也没听见你们聊天啊?骆叶思考著能不能把各个箱子笼子垒起来一道多搬几个,也没回头,随便应著。
  在这里!你当然看不见也听不见!是只有我能知道的朋友!
  刚把几个看起来结实也轻巧的箱子一起抱起来,转过身,就看见小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你现在告诉我,我不是也知道了?我猜你也告诉你干爹了吧?啊,帮我把门拉开一点。朋友?他们看不见?只有小杰能知道的朋友?
  虽然是没错......帮著把门打到最开好让骆叶出去,小杰跟在後面,听到他说的话有点泄气的感觉,但是很快又精神起来,反正你们也不认识他,也看不到,他才不会理你们,所以还是我一个人的朋友!
  抽抽嘴角,骆叶是是是的应著,领著他往前走,也没再多说话。
  等到东西搬到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还好骆叶的车子够大,不然那麽些东西还真放不下。三个人上了车,开出去一段路,到快到那家书店的附近的时候找了个可以停车的路口停了车子。打算都闭眼休息一会,然後就去书店。
  刚闭上眼不久,骆叶忽然的睁开了眼睛,轻轻推了推丘风。
  丘风还醒著,被他一推就转过头来看他。骆叶用手指在嘴前比了个嘘的姿势,转头看了看在後座很快入睡的小杰,拉著他下了车。
  两人走到离车大概一个车身远的地方,骆叶轻声开口。
  小杰有没有对你提过,他那个看不见的朋友的事情?

  第十七章?追查(五)
  看不见的......朋友?丘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车。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他说他有个我们看不见的朋友跟他一起玩和陪他聊天,在这里。骆叶学著小杰的姿势指了指自己的头,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不会很沈默,你没发现小杰很少说话麽?
  这麽说,确实是,几乎不问他就不会出声。回想了一下,从他们接到小杰的时候开始,小杰自发的说的话少得可怜,不过,听说这个年龄的小孩如果太寂寞,有的会在自己的头脑里给自己幻想一个朋友?
  切,那得是多少人里的一个案例?我们现在面对的事情太诡异了,最好什麽事情都注意点。骆叶摆摆手,明显对丘风说的科学理论在现在状况下的可能不屑一顾,我说过吧,那女鬼很有可能是跟著小杰在追,小杰是廖珍英那边的关键点,不然宁林不会出事。现在他又说有个看不见的朋友,巧合撞上心理问题?这也巧合过分了。
  那你觉得,他那个朋友是什麽?心里有点发毛,丘风摩擦了下手臂,天有点蒙蒙亮了,一直要下不下的雨还没有下下来,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综合著这些,更是让人觉得压抑。
  不知道。摊摊手,骆叶倒是承认的爽快,看小杰的样子不是会害他的东西,可能很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他说那是他一个人的朋友,看来要套话还得费点工夫。阿风,你看上去就比较温柔,不如你去套话?
  我去?丘风指著自己,我根本不会带孩子啊!
  我更不会啊!骆叶抓抓头发,我去他坚决不会说的!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我们去书店问了情况,小杰睡够了,你就去问。
  脸部抽搐了一下,确实,比起自己骆叶更加不适合去跟孩子套问题。但是自己......真是觉得头疼。
  好了,先这样,我们也去休息一下吧。打了个哈欠,骆叶拉过丘风偷亲了一下,然後就感叹著这个世界就是要有爱的鼓励才能有战斗力呀的往车子走去。
  站在大街边上,被他忽然的亲了一下,丘风呆了两秒,刷的脸上绯红,虽然这个时候时间早,但是也太考验人的心脏了吧。
  骆叶,你,你......捂著嘴唇指著骆叶,话都说不清楚了。
  怕什麽?骆叶已经走到了车子边上,拉开门对他招手,过来陪亲爱的我睡觉吧,我们什麽时候做个结婚仪式,我还想宴请天下耶~
  看来是今天在房东那里装流氓装习惯了,说话没个正经。丘风红著脸又拿他没办法,磨蹭著脚步还是走回了车上。
  哪,我说阿风,等事情完了,我们真得举行个结婚仪式。骆叶靠在放下去了的坐椅靠背上,闭著眼睛说,得让世界上的人羡慕羡慕。
  好好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嘴上还是装做冷淡的说著。丘风也闭上了眼睛,但是脸上还是烧的。这段感情,丘风一开始就只想著,继续下去,平淡也好,两个人在一起继续下去就好。但是骆叶却经常在规划未来,虽然是自己最先说的出柜,最先决定的对家人坦白一切。但是如果对方不是骆叶,自己也做不到。骆叶就好像是太阳一样,拥有活力,直率,讨好,他想要他们站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羡慕,嫉妒,祝福,然後对白眼的人抛回白眼。每一段骆叶说的未来,就算没有办法真的达到,却依然让人觉得幸福。
  回想著过去和现在,虽然很疲倦,但是却意外的难以入睡,精神很活跃,接近一个小时过去了。丘风也只是闭著眼睛而已。
  身体觉得沈重,好像没有办法移动手脚,明明没有睡著,却觉得自己在往深渊中掉去。
  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丘风猛得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连眼皮都动不了。这是什麽?鬼压床?
  有景象在自己的眼前展开来,或者说不是眼前,而是直接印进自己的脑海里。热气在翻滚,火舌窜起,著火了,视线前面是有著浸雨的污迹的天花板,粉刷的白色被火光映著,诡异的影子在跳动。接著视线开始慌乱的移动,墙壁,地板,视线的主人爬了起来。刚刚还是几乎和那人重影一样的自己猛的一转,却又好似局外人漂浮在空中,看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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