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罗川
罗川  发于:2009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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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上去吗?他还是说了。
  可恶的缘分!
  坐。翟得健指指客厅椅子。
  所谓的椅子其实只是布面坐垫,一个人租在外头,一张四方形和式桌,几个坐垫,一切搞定,简单又便利,搬家也省事。
  陆子民不自在地站着,听了翟得健的话后,曲腿盘膝坐下。
  房屋的主人将啤酒自袋内先拎出一瓶,放了一个玻璃杯在他面前,意思要他先自便,就消失在厨房。
  接着耳朵听到切菜规律的声音,不一会扑鼻的香气自厨房飘出,许多专业的调理设备,陆子民连看都没看过。前端的架子上还摆满了许多小瓶瓶罐罐,有些罐子内还浸泡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他猜想应该是自制的调味料。
  陆子民收回目光,紧张地坐着,悄悄在牛仔裤上拭去手心上的虚汗。
  怎么不开来喝?
  翟得健端出两盘下酒菜放在桌上,又到厨房拿了两付碗筷,使用开瓶器打开啤酒,将澄黄的气泡液体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吃吧。
  我那天......陆子民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翟得健打断。
  别提了,是我反应过度,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去做检验,代表你很小心,高兴的应该是我才对,这样我也不用担心有任何意外。夹起刚炒好的酱爆炝乌贼,嗯,好吃,又嫩又入味,翟得健催促他。你吃吃看。
  陆子民虽不想吃,但还是勉强用筷子夹起送入口中,他今天来是来道歉的,不是来人家家里吃东西的。
  好吃!入口之后,他不由得脱口赞美。
  这酱料是我特制的。翟得健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你是厨师?陆子民猜测。
  嗯,我工作的地方离你公司不远。翟得健递出名片。
  望着名片上印的店名和住址,难怪两人会遇上,翟得健工作的地方就是他相同事常去众会的啤酒屋。
  真巧。陆子民涩涩地说。
  世界真小。翟得健也同意。
  简短几句交谈,客厅气氛陷入寂然,间或响起举筷、倒酒的声音。
  说话啊。翟得健再夹一口菜送入口中,打算等一下将冰箱两天前卤好的牛腱拿出来招待,免得食物过期丢弃可惜。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太擅长和人聊天。陆子民视线无焦距地胶着在地板。
  他也知道自己是很闷的人,对方若没主动提起话题,他根本不晓得要说什么,于是他的寡言成为同事眼中的老实人。
  别驼背。翟得健忍不住用力地拍向那不顺眼的背。一个大男人这样难看死了,一点自信也没有。
  习惯了。陆子民局促地笑了下,挺起胸。
  这句话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翟得健看着陆子民,陆子民继续不知所措地看着地板,两人久久都没有人主动说话。
  察觉对方似乎也安静下来,陆子民不由得将视线从地板移开,两人目光乍然相对,陆子民连忙尴尬地移了回来。
  就这样一来一回,两人都没有出声,目光巧妙的移动间,气氛莫名地紧绷了,变得沉滞而暧昧,那晚的回忆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
  我是Gay。低沉的嗓音隐隐带着欲念和暗示。
  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就好。陆子民避开,没有正面回答。
  打电话给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维修单上。
  那么今天的相遇就不是巧合了,天意的任性巧合就已经够惊人了,更何况是人为的有心。
  人很奇妙,当心中在意某一个人时,你便会发现他时常出现在你的生活中,逃不掉,躲不过。
  该怪缘分的错?
  要道歉打个电话来就行,没必要跑这一趟。那么这趟特意来访,又是如何?他可不想短短两年就失恋四次,太黯然了。
  见面道歉的讲法是好听,说穿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事实上真相是什么?陆子民知道,而他相信翟得健也清楚。
  自己的想望早就被识破了。
  他想见他,想要他。
  我、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陆子民起身,感到无地自容。
  倏地脚踝处多了一支手,分不清是惊吓还是欢喜,陆子民脚没有移开,心跳陡地加快,或者他也期待着翟得健主动做些什么?
  翟得健仍旧坐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真的这样就要走了?
  当然不!
  想到那天,你这里就硬了吧?
  手握紧了又松,是的,陆子民无法欺骗自己,全身的细胞雀跃地活动,被握住的腿部肌肉用力绷紧。
  那天夜晚看不清楚的脸,居高临下的他,可以将翟得健阳刚的轮廓看得非常清楚,没有染过的黑色头发已经比两个月前长一些了,讲话间有时会滑落遮住眼睛。
  喉咙好干,全身的热度逐渐升高,冀望地盯着那缓缓在腿部移动的手,但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心里挣扎着,他是不是该走?这时候再不走......当五指终于隔着布料覆住他雄性的性征时,陆子民倒抽了一口气。
  看,果然已经硬了。
  黑瞳闪烁着不容错认的情色讯息,两个大男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陆子民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能动,内心羞耻的秘密一一被揭开。刚刚他应该多喝几瓶的,这样或许还有借口......
  翟得健一手将他往下拉,两个人顿时倒在客厅地板上,两具雄性的身躯交叠。
  我很重--陆子民慌忙地想从翟得健身上起来,他有七十八公斤,这重量压在人身上可不好玩的。但两条胳臂有力地制住他,不让他爬起,他只好用手肘撑住自己上身的重量。
  用那天我教你的方式吻我。
  啊!?陆子民愣住,好一下才会意过来,一张脸马上胀得通红。我......我不记得了。真的。
  翟得健拉下他的头,马上用行动回复他的记忆力,伸出舌,用舌尖在他丰厚的唇上轻撩,挑逗的意味浓厚。
  那温热的舌尖亲昵舔舐他的唇,暗示地在他微开的唇间移动,陆子民本能地张口含住,纳入那物体。
  唇与唇相接,近距离下交换急促的气息,贴紧的上身没有丝毫空隙,彼此加快的心跳擂击着对方的胸腔,陆子民也回应了,不过只是傻傻地含住,对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显然很茫然。
  他的经验只来自翟得健,以前虽然交过女朋友,不过没多久就分手了,哪有机会与人做肉体的练习。
  那天这家伙果然喝醉了,他教给他的全都忘光光了。
  翟得健再次拾起主导权,将那愣着的舌尖吮紧、放开,再用整个舌头去爱抚,并同时借由移动中,探索更多未知的地方,只是他的卖力,并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
  翟得健锲而不舍,耐心地重复,唾液交和地相染,湿濡的温热舌尖相触缠绕,直到陆子民抓到节奏。
  熟悉的亲吻,那天他教陆子民的,依样画葫芦又回到他身上。
  迟疑的舌尖从生涩慢慢转为流畅,唇舌来往间,两人的热度逐渐升高,全然不觉外头的细雨已经放晴,懊热的太阳从厚重的层层乌云中探出,使得柏油路上蒸腾着一股热气,天气转瞬间变得闷热湿黏。
  对陆子民而言,每进一步的探索对他而言都是如此的新奇,但又如此的令人感到罪恶,他的身体感官受人支配,欲望的红潮布满脸,和着湿润的眼神和红肿的唇,让平日看来忠厚的他多了一份突兀的情色感。
  身上多余的衣服教人不耐,想要接触得更多,想要让彼此的肌肤赤裸地相贴,感受那体温的互熨。
  手抬高。男人的探索已不是吻可以满足,急切地想扯开阻隔两人彼此的衣物,大手将上衣拉起。
  紧接着对付碍事的牛仔裤,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陆子民赤裸的粗壮身躯顿时暴露在光线充足的客厅内,羞耻感再度从理智深处钻出,自己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却如此渴望同性?
  拥抱中,两具坚硬富有弹性的身躯贴近,温暖的层层肌块相叠,下身的勃起互抵,陆子民呼吸变得更急促,胸口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
  吻从脸蔓延一路往下,些微刺刺的胡渣触感,厮磨着颈部的肌肤,舌头给予的爱抚来到胸膛,翟得健用手捏揉那厚实的肌肉触感,凑脸过去亲吻胸前的突起,想给予更多的刺激。
  不,别这样--在他的想像中,男人胸部怎么会有感觉呢?又不是女人。看着自己的乳尖,陷入温暖的唇间,被舌头不断攻击、吸吮,间或使用牙齿咬啮,陆子民发现,原来那小突起也能成为自己的敏感点。
  纵容着身体的欲潮四处流窜,体内的需要更强烈了,陆子民不自觉移动腰部,往身边的身躯索求。
  这暗示再明显不过,翟得健立即收到讯息,伸手握住陆子民硕大的性征,轻轻套弄。
  那天是在黑夜,翟得健的手虽记得那惊人的尺寸,可是在下午良好的光线看到这尺寸,身为男人还是忍不住脱口称赞。
  你的好大。他的不算小,不过比起对方拥有的傲人尺寸,还是差了点。
  身体的需求和羞耻感让陆子民全身有如置身在滚烫的熔炉中,突然被称赞好大,他愣住,他的算大吗?之前当兵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都匆匆忙忙的,哪有人会这么无聊去看对方的下体。
  ......真的吗?陆子民不自觉偷偷将视线移到下方,两人的勃起傲人并立,这一望,不知不觉就比较起来了。
  他的好像真的大很多,只是他的颜色比较浅,翟得健的那里接近深肉色的紫红......
  骨节分明的五指将两人勃起的性征拢在手中,肉柱上贲起的青筋碰触彼此,男人将大拇指扣在龟头中央的小洞上,旋转并轻轻地上下移动......
  不、别这样----!!陆子民急遽地倒抽了一口气,身体难受地蹭动,想躲开这样强烈的刺激,初次这般赤裸裸的和男性的性器直接碰触,并类似自慰般的挑弄,都是他无法想像的......
  翟得健又不是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坚定地继续移动手部,当然知道所谓的别这样,其实就是要这样!
  陆子民觉得整个人像是要爆炸般,下半身的腿不断踢动,希望可以挣脱这种羞死人的折磨。
  雨后露出的阳光透过窗户,良好的光线将两人照得一清二楚,那天相遇的黑夜,一片乌漆抹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从再见面到现在,这憨厚的大汉每次面对他都是满脸通红,一脸无地自容的样子。
  偏偏......
  这敏感好色的身体和他脸上的潮红成了最直接的挑情春药。
  翟得健内心升起一股恶劣的冲动,恨不得做出更多让身下大汉感到更脸红心跳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程度算什么,才用手而已!
  那天在捷运你到底想到什么?
  不、我没想什么--那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捷运太挤,所以才......才......在手的刺激下,陆子民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骗人,你那天明明就硬了。我知道,你也知道,你是想到我对你这样做吗?
  陆子民觉得自己身体很矛盾,想离开,可是腰部却又不自觉地跟着移动的手挺起,渴求更多爱抚。
  还是这样?享受极了憨厚大汉的羞窘,翟得健更是得寸进尺,加快了手部的动作。
  不、不是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陆子民觉得自己除了说不以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眼前一片模糊,全身的感官停留在移动的手上,血液奔流得越来越快,他......他不行了......!!
  啊啊啊--陆子民急促地喘息,无法抑制解脱的呼喊,身体一阵抽搐,欲望的热液浊在两人的手上以及腹部。
  可是这一切都还是开端而已。
  强力压下自身的冲动,翟得健将手移到陆子民的后方,寻到禁闭的穴口,利用体液的润滑钻入穴内。
  陆子民别过头,不敢面对这样的视觉震撼,虽然之前已经有过接触,可是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看着那手指进入自己的体内,感觉说不出的奇异。
  但无可否认的,现在进行的正是他所想望的,那夜后,身体深处时常泛起近乎疼痛的渴望,想像着深入在体内的手指,在内部钻动、探索,制造出更多销魂的快感。
  翟得健专心地寻找男性体内特有的敏感点,全心努力让**连到最满足的高潮。
  感觉手指灵活地在体内移动,甬道内好像隐隐约约快抓到那个点了,却又掠开,令人陷入期待和焦灼中,偏偏陆子民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上方的人再多做些什么,当他几乎脱口说出就是那里时,手指又移开了。
  翟得健咬着牙一心一意地努力,偏偏陆子民的反应并不明显,他只好继续探索,是这里吗,还是那里?天知道他憋得快爆炸了!!
  男性同胞体内快感全仰赖在前列腺上,若他找不到那个点,自己像个莽汉撞入,**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毕竟高潮的达到是建立在伴侣的耐心上。
  他向来自诩自己是个有耐心的好情人。
  两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各自陷入苦战,这时翟得健忽然想到一件事,陆子民现在有男朋友吗?
  你现在有男友吗?他不加思索马上问,有的话希望他们现在是已经分手了,他可不想当别人的第三者。
  ......什么?手指别停......陆子民压抑住欲出口的呻吟,整张脸闷得通红。
  你现在有男友吗?翟得健以为他没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次,问话间,手不自觉又停下来。
  什么男朋友?我从来没有交过......别......别停下手指,那里,就是那里了......陆子民几乎快发狂了,可是上方的人仍兀自说着话,一直要他回答。
  翟得健狂喜,他居然是陆子民酒后乱性的第一个对象!他也不曾有过男友!想想,那么他所会的,不就都是他教的!?
  难怪他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教给他的!
  下次......别跟人出去喝酒了,翟得健正要这样说时,忽然脖子被往下拉。
  进来......快进来!!陆子民整个人窘得几乎爆炸,头埋在翟得健胸前,不敢抬起。
  再等等,你还没准备好......翟得健试图移动手指,可是身下的人已经将他的手拉开,直接抓住他的重要部位。
  就说OK了,还要等什么!?陆子民快被无法满足的煎熬逼疯了。
  你别急--等......等一下!太晚了,性器的尖端已经在陆子民的引导下进入体内,这样的刺激让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等个鬼!这下翟得健再也沉不住气,将陆子民两腿拉高架在肩膀,上身往前俯,腰部一个挺动,那一夜的温暖再度回到体内。
  体内的点被比手指粗的性器抵触,陆子民全身一震,终于脱口失喊。
  别夹这么紧--放松一点!!翟得健呼息紊乱,来得狂乱的欲望无法停下。该死,这样他会出来啊!!
  希望能将这温暖持续到永远,舍不得就这样结束,翟得健咬牙苦撑。
  啊啊、啊--陆子民抬起腰,两手抓住翟得健结实的臀肌,将自己用力顶向那令人失魂的冲刺,将所有的顾忌和羞耻在原始的交合中全抛到脑后。
  现在他渴望的是男性纯粹的力量,将他狠狠撕毁,让他什么都无法思考!
  翟得健咬紧牙,奋力地摆腰冲刺,快速的心跳,让他怀疑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就这样挂掉,但在他出来前,他一定要让身下的大汉先射出!
  男性的角力在贲起的肌肉持续着,汗水不断地滴落,翟得健瞄准点扭动腰部,用力摩擦挤压膀胱下的腺体。
  别这样转--啊啊!!陆子民在这样绵密的攻击下全身发软,欲望鼓胀着似尿非尿的快感,偏偏翟得健的手此时紧握住他的性徽,快速地套弄。
  双重的刺激下,陆子民终于禁受不住,体内一阵阵收缩,积聚的白浊液体就这样喷射在翟得健的腹部上。
  翟得健受此鼓励,忍耐已久的热液终于倾巢而出,一声低吼,将体液尽数射入收缩的肠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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