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也算给老奶奶、辛铭恩还有黑鹰一个交代。
然而,想归想,踏进辛家大门的步伐却不自觉得沈重起来,我并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也不能面不改
色得违背自己的誓言,当初信誓旦旦得要辛铭恩相信自己,到如今,这样的离开,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背叛
?
真的很可笑,在同一天,我还答应了他的追求,又在同一天,我告诉他我必须离开。
问了管家,老人告诉我少爷一回来就上了楼,估计是回了房间,他用眼神征询我出了什麽事,我笑著
说我去解决就好,管家展露出放心的表情,似乎还真认定了我对辛家少爷有什麽过人的影响一般。
敲了敲门,我自动将里面的闷哼当作允许进入的表示,走进房间,辛铭恩正陷在床尾那张单人沙发里
,若有所思得盯著我的一举一动──宛如......蛇在盯著青蛙。
尽管我不是青蛙,但还是被这眼神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清了清嗓子,我开口道: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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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狼太子下By月落猪蹄
第二十二章、
谈是必须谈的,可是谈什麽,怎麽谈,在我正襟危坐得面对辛铭恩五分锺後,我仍然没个主意──这个人的眼神,几乎是一秒都没离开过我,尽管还不足以让我汗出如浆,但那种感觉,便仿佛是站在了被告席上,无论怎麽无辜,都不对劲,更何况我还不敢妄称自己无辜。
辛铭恩陪著我枯坐约莫十分锺,先行冷笑:有什麽要谈的?没有就走吧。
我......我深吸口气,既然对方已经发话了,哪怕绞尽脑汁都没准备好讲稿,还是只能硬著头皮开口,不会做你的敌人。
形势比人强,苏进,我没有你那麽天真。辛铭恩的表情不再冰冷,改作古板的平静。
依然不是什麽好现象。
尽管知道,但我无法反驳,辛铭恩说得太有道理了,我哪里天真,只是有些问题不想去面对。
在沈默蔓延到无可救药之前,我舔了舔唇,苦笑著道: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对不起。
话说完,头有些疼,随意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便要离开辛铭恩的房间,辛铭恩不知骂了一声什麽,一把抓住我,几拳打到我身上,他再次把我当了个沙包,不过还好,只有最先的两拳是下了重手的,剩下的不过是发泄情绪──我没有抵抗,但是挨打的感觉还是敏锐的。
遭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谁也不能要求我挺直脊梁站著吧,所以当老大发泄完了,我自然而然得倒在了地上。
辛铭恩伸手拉我,我苦笑著问:拉我起来还要再打的话,我拒绝起来。
我没有打人的兴趣,是你太恶劣。辛铭恩振振有词,直让我微微有些疼的头进化至严重的偏头疼。
你不要欺人太甚,打了人还要把错往我身上推。
我没那麽爱计较,还是握住了辛铭恩的手,从地上起来,他拉我到沙发上,我毫不客气得倒下,半呻吟著抱怨。
我对你,辛铭恩将手搭上我的肩,笑道,够容忍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听到你的话时,肺都快气炸了。
单手遮住眼,我道:我不是没办法吗......辛铭恩,我跟洛翔是什麽关系,你不是不清楚。
辛铭恩轻笑:清楚。你跟我却是什麽关系都没有,所以你苏进想走就走,想什麽时候走就什麽时候走,倒是可以洒脱。
原打算从沙发上跳起,不过想想这麽做於事无补,还是算了,我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能洒脱,不会告诉你。
告诉我了又怎麽样?辛铭恩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注视著我的眼神中有了些倦意。
我低头,略笑:你不同意,我就不走啊。
他从床上弹起,大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得逼视我。我将头靠在沙发上,仰视著他,笑道:怎麽?除了这个意思,你以为我还有什麽企图?
苏进,辛铭恩的手自然得拽住我胸前的领带──天要惩罚西洋人,让他们打领带,不知为何想起这句经典名言──你不要给我绕圈子了,我的耐性有限。
我挥掉他的手,这姿势让我联想到牵牛:我没有绕圈子。你同意我暂时离开,我会很感激你;不同意,也理所当然,我还是做好你的副手。只不过话说在前头......若洛翔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
哪怕与我为敌?
笑了笑,我大著胆子支起上半身,很快得亲了一下辛铭恩的脸,道:不,我不会与你为敌。如果你们真闹到这种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我......
那我其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是,若尽我所能仍然无法化解这其中的争斗,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剩下──
尽管又是一次语焉不详,但辛铭恩没有追问下去,他直起身,笑著对我道:苏进,你是在逼我麽?也罢......
话音落,他再次凑过来,这回不比上次那蜻蜓点水,好整以暇得试探著吻,接著是风卷残云一样的气魄加毫不留情。我并非没有试过跟同性间的亲热,但辛铭恩的火热与主动可是我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虽然起初只是想配合一下,不过──我承认,我的骨子里有股要命的应战本能,当棋逢对手,当将遇良才,哪怕是在这种可笑的情事挑逗的场合,我也自然而然得在做著反击的努力。
反击是什麽意思?
不知不觉中我已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搂著辛铭恩的腰,一手环住他的肩,用上所有的技巧对付著眼前这个带著淡淡烟草味道的唇,对方显然也因为我的反客为主而更加拼命。
当我们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个人的位置已经是移动到了床上,我恋恋不舍得亲著他的耳朵,有些好笑得道:你的风流轶事看来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你呢?从没听你传出过绯闻,技术哪里磨练的?辛铭恩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是平添几分磁性,我本来就不排斥同性,这个时候更觉得他性感得不同寻常,不由又贴上了他的唇。
一个长吻终结,我跟他都有些气喘,我调整著呼吸笑道:这属於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
辛铭恩皱起眉,冷哼道:你要玩下去,我奉陪。不是的话现在就走开!
哦,我轻笑,恶向胆边生──恶作剧的恶,伸手探向辛铭恩的下身,走开?就玩一场吧,你不也是挺激动的嘛。
苏进!辛铭恩咬牙,显然是怒极反笑,你给我滚!快滚!
其实那时刻如果我神智正常的话,游戏玩到这里已经到头了,但是偏偏我的精神病症发作,辛铭恩越是怒火万丈,我越是......反正,接著就是玩火了,我压著他,制住他的反抗与挣扎,愣是把这个人脱了个精光。
辛铭恩没有尽全力?也许吧,我挨了揍之後哼了一声,他也就认命似得由我乱来了......
可想而知,接下来发生了什麽。
我不推卸自己的责任,不过,那个时候的辛铭恩实在让人难以把持,火一直烧到了脑中,在他强忍痛楚的闷哼声中,我跟这位现任的老大果真玩了一场真枪实弹的游戏。
神是不接受悔过的,辛铭恩也是。
所以我不打算表露出哪怕一点後悔的神情。
但这不表示我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在情事的过程中,他的双手一直交叉著遮住大半脸,便是我想去亲吻他的嘴都做不到,尽管看不见表情,不过从他身体的反应大致可以知道,他并没有得到多少快感。
所谓初次交合,就能配合得如鱼得水的情交,差不多都是小说家的荒唐言。
即使我已经很有节制,非常顾及辛铭恩的感受,技术应该也不算太差,但带给他的,恐怕仍然不是快乐。
完事之後,他终於把手挪开,我趁机亲上他的眉眼,好笑得看著他眼神中的迷茫。
不过很快,辛铭恩便恢复过来,他先是咬牙,紧跟著切齿:苏进,你厉害!
不要这种表情,很煞风景。我含笑,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游弋,奇怪,为什麽我今天才发觉辛铭恩诱人的地方呢?
他微微一叹,双目有些发赤,手成爪来抓我的肩膀,我急忙挡开,笑道:这麽有精神?
苏进,一报还一报,你说的!辛铭恩的声音仍然有点沙哑,不过这一次的性感可不是诱惑味道的了,足让我毛骨悚然得作勉强一笑:这个......不必一次整全吧?下次如何?
不。辛铭恩固执得探过身子,压住我的胸口。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感情在抗拒,而理智跟自幼就信奉的公平原则让我把四肢紧贴在床上,不做稍动,任著辛铭恩的摆布。
只是,辛铭恩哪里是这麽好糊弄的人,他迅速止住动作,默默得看我,却不发一言。
这次,轮到我用手遮脸了,挡住他的目光苦笑:干嘛?要来就来啊。
算了,我总是......赢不了他的。这样跟强奸有什麽区别?辛铭恩笑笑,从床上起来,走向浴室的时候的姿势有些别扭,我想笑,但没来由得眼眶先热了。
在浴室传出水声之後,我在转念间已下了决定,自作主张得推开浴室的门,注视著水雾环绕中的辛铭恩。
声音干涩,表情估计也自然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还是说出了口:辛铭恩,这不是强迫,我心甘情愿,可以吗?
他关掉水喉,身影依然在迷雾之中,只有声音清楚得象利剑:没必要。我要的是什麽,你知道。
我一时无语,突然觉得最愚蠢而又自以为聪明的人莫过於我了,霎那间,所有的羞耻感一涌而上,我迫切得想退出这个狭窄的空间,但脚却仿佛在地上扎根,於是就变成了我目瞪口呆得看著辛铭恩慢条斯理得洗澡、穿衣。
你要不要也洗洗?走到我跟前,辛铭恩的笑容淡而让人心悸。
我低下头,第一次诚心诚意得认错:对不起。
别这麽说,我负担不起。
在浴室里沈默,汗水顺著耳际流下,我觉得气闷,道:为什麽你要扯上他?你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情是因为没办法对他做麽?不是!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关系麽?现在有了?我苏进再无耻,也没你想象得那麽毫无节操,我是为了什麽跟你上床的,你自己想清楚!
话甩了出去,我已经不顾一切了,狠狠得摔了浴室的门,从理亏的角色迅速转变为理直气壮的一方,越想越是有气,撕扯一般把衣服穿好,听见浴室门再次打开的声音,我的动作顿了一顿。
苏进。辛铭恩叫我,声音不复冷淡,我......我可以理解成你没有排斥我吗?
排斥?别开玩笑了。我深深得叹了口气,转身面对他,就算走,我也得等你的後顾之忧解除了才走,辛铭恩,在我心里,你比你自己想象得要重,我的话说得够明白了吧?
辛铭恩笑了笑,倒在床上,我能感觉他从内到里都开朗起来:该说你什麽好呢?够狡猾。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如果输在你的手上,我甘愿了。
我又是一阵心悸,也在心里问著自己:究竟我是怎麽打算?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是真打算利用他麽?那麽义正严词的话出了口,我是要他做我的什麽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辛铭恩也正看向我,对视良久,我只有一个念头──好想,再抱他一次。
第二十三章、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我都处於一种极度沮丧的状态中,这种情绪,绝对是跟辛铭恩那春风一度有关。
本来那晚,我是穿好了衣服打算告辞,尽管关系是铁板钉钉了,但毕竟不是货真价实的恋人,缱绻缠绵好像不适合我跟他。
辛铭恩倒没说什麽,半靠在床头定定得注视著我笑容满面得与他再见,那种目光仿佛我不过一个呆子。走到门前,我无奈得叹气转身:什麽意思你直说吧,我悟性很低。
他轻笑:一个完整的晚上都不肯给我?
於是,还有什麽说的,我只好回头──据说百年方修得共枕眠,只不知这眠是否仅此一夜?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辛铭恩是什麽人,我不是不清楚,我深知换了别人,这麽摇摆不定,恐怕早就被他一脚踹出黑鹰的大门,甚至肝脑涂地的可能也是有的。
但就是这个他,对我真的是一忍再忍,整得连我都要不好意思起来,如果我还要去怀疑他的情是真是假,未免太恶劣些。
这麽想著,我忍不住伸臂抱住他,黑暗中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身子一震,匀称的呼吸稍有些乱,他笑道:苏进,我不要你可怜。
你也不可怜。我叹了一声,天之骄子,云端上的人,你都叫可怜,想我还曾经睡过天桥底,那叫什麽?
辛铭恩沈默片刻,苦笑:服了你,你总有办法把话题绕到天外去。
转过来,看著我。我要求道。
这一晚,我没有什麽心防,机遇难求,不把握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虽然已经关了灯,淡淡的月光还是能透过只拉上薄纱窗帘的窗户照入房间,铺上那尺寸够躺四人的豪华大床上。可以很清楚得看见辛铭恩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深刻的五官,这是张同样英俊的面孔,没有洛翔的精致,却别有一种独特的优雅。
禁不住去碰触他的脸,我笑著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走到这一步。
......那是因为你眼里有别人的关系。辛铭恩也笑了,笑容只停留在表面,很早以前,我就爱上你了。
什麽?这一著倒是出乎我意料,目瞪口呆得看著对方那缓缓而起笑意。
干嘛那麽惊讶,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否则,你怎麽会好像吃定了我不敢拿你怎麽样似的......话音里透著无奈,坦白显然让辛铭恩觉得郁闷,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抚摸我的头发。
我苦笑了一声,我该知道吗?但事实上,我真的没感觉──也许,他说得对,因为我的眼里除了一个人,已经谁都容不下了。
你爱洛翔,是吗?仿佛是顺理成章得问,我没有回避,理所当然得回答:是,我爱他。
辛铭恩沈默了。
我也坐起来,和他相倚靠著,并不作声,我知道他肯定会继续发问。
为什麽不告诉他?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听来有一股执著。
你看得出来?
......你克制得不错,不过瞒不了我。
我笑著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有苏晶在。况且,洛翔本人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不想主动得去破坏这层关系。
你把感情,叫做破坏?辛铭恩冷笑。
是啊。有些慨然,这还是我第一次与人正面谈起我的这段禁忌单恋,却没想到这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居然是辛铭恩,我跟他,保持这样就好了。我害怕一旦改变,反而会不知道怎麽去相处。带了独占欲的感情,是自私的,我不敢拿这种感情去伤害他。
再次沈默,良久,辛铭恩才道:也许是,你有你的考虑。这跟你叛出红狼;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你就回去吧。
笑了笑,我没有答言,静静得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人,他不肯再面对我的目光,微侧过头:我说了,你不用觉得负疚。既然一厢情愿,就该承担得起後果。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相对无言许久,辛铭恩打了个哈欠,淡笑道:睡吧。你别想太多,你做了你要做的事,那不就够了吗?爱跟不爱的,提它干什麽呢?
如果你还有心,给我个机会。我皱著眉,思考一番,决定冒险,给我个回来的可能......我不否认我被你吸引,只是,还到达不了你的要求......你肯吗?
没有什麽肯不肯的。辛铭恩很快得笑答,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来去自由,根本不用问我。
就是这句话让我的心沈到了极点,以致於理性这个东西好像飞到了九霄云外去,辛铭恩过来吻我的时候,我也就丢脸得做了个不懂主动的扯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