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逆境丛生
逆境丛生  发于:2009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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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会去的。看他还是不打算走的模样。我说。我自己去。
  好自为之。最后撩下一句话,不知道针对谁。
  
  怎么了?你欠他钱?我看着明明。他似乎在隐忍。
  嗯。借了一笔高利贷给妈妈看病。
  还清了么?差多少?
  还有两年。明明叹气。大少说这次有十倍的酬劳。如果我来了,就能缩短到一年。
  那你跟着我一年好了。拍拍他的肩膀,小大人似的说。我不会强迫你,我不是变态。
  谢。。。
  你妈妈还好么?要不给你放假去看她?
  不用了。明明摇摇头。她已经安心地走了,挣多点钱不是为了续命,而是为了让她少受痛苦,镇静剂,吗啡。私人护理的疗养院。。。很贵。我只想他过得好点。
  那你跟着我吧?说着,掏出来一张存款卡。密码是六个零。你拿去零花。
  我。。。
  
  既然是还债,他们一定可口很多。你的衣食住行又要保持一个很高的标准,哪有剩余。在我这里,不用刻意穿的太奢侈。我也不喜欢香水。隔壁的房间是空的,就是小了点。你自己看着布置一下。我没什么太多的规矩。突然想到。还是说这里不方便?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对外你就当我的私人保姆好了。照顾我的衣食住行,或者我忙的时候帮我照看娜娜。看了看那只还在埋头苦吃的猫。娜娜喜欢啤酒和牛排,还有中国饭,比如烤鸭烧鸡豆豉鳕鱼之类的,但必须都是带肉的。她不吃猫食,也不吃青菜。也不喝白开水。
  好的。明明拿过金卡。冲我微笑。二少真是善良的好孩子。说着揉弄了一下我的头发。
  喂。我是好男人。我说,顺便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有肉。
  我的好男人。
  
  逆境:总算又上来了,不是说海底电缆修好了么?
  怎么中文网还是这么慢?


18

  阿秋。娜娜打了个喷嚏。讨厌,讨厌,讨厌!
  好了,别扯着嗓子鬼喊了。我帮他把小帽子压了压。明明给你买了最厚实的毛线衣。谁知道你这么怕冷。下回给你找个猫咪型号电热毯穿。
  我不是怕冷,我是水土不服。娜娜嘴硬。说着四处看了看。我们到底来者荒山野岭干嘛来的?别告诉我你要找松露。
  考!你又不是猪,我能带着你~来找松露,你想像力进步了,娜娜。我说着,打开了卫星地图探测器。
  
  嗯。你不是说来找钱的?我以为深山老林里最值钱的就是松露,不是么?
  错,这里又没有雪地。而且这里是中国,就算有也应该是人参。我的手飞快的搜寻着,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望了望。四川盆地不是应该一年四季如春的么?怎么这么冷?我都想阿秋阿秋了。
  阿秋!湿气太重了,讨厌。
  没关系,我们有防水的帐篷。而且听说这里挺安全,各种野兽都被猎捕的一干二净。好了,快到了。我指着远处一块突出的悬崖边上的一颗松树。看见了没?指路松。顺着指路松走个半公里。就该到了。
  
  没事找罪受。娜娜不以为然的缩进了我的棉袄。快点,我们都进来一天了。
  好吧。我拖着自己笨重的行李袋子,步幅艰难的往远处走去。
  
  就是这里。没错了,我都看到了。我说着,从背包里边搜出来了儿童型号钻孔机还有电动马达和铁锨。
  你真厉害。娜娜坐在一旁的帐篷内,伸出个小脑袋,怀里边抱着个保温瓶。
  那当然。我拉开钻孔机,往地上插了进去。不到片刻,就听到了羌的一声。找到了。嘿嘿。老家伙的玩意儿埋的不够深吗!说着,我把摸索到的铁环往上一拉。
  哎呦!看着地面突然凹陷下去,露出来一个闪烁着浑暗的灯光的地下室。
  里边是什么东东?娜娜跳上我的脑袋。
  
  师傅的收藏,应该就是古董一类的吧。我不负责任的说。反正他用不到了,都归我了。嘿嘿。喂,下来,别挡我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你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敢肯定他很有钱。
  为什么。我拖着手电筒和铁锨往下走,大约走了二十步,就见到了一个二米里放的房间,房间的四周刻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
  这里的照明设施应该就是所谓的夜明珠了吧?娜娜抬头看看。
  
  怎么可能,这里离地表那么近,估计就是玻璃之类的透明的东西反射的阳光进来。推开这间房子的门,内间就是充满了腐蚀味道的仓库。
  我顿时打开高光手电筒,扫视了一圈。
  
  天啊。我知道老家伙喜欢收集垃圾,但是不晓得他的垃圾都不带扔的?我看了看,灰尘落得老高的各色书卷,丝绸唐装,还有那个落在角落里的不会是口棺材吧?满头黑线。
  
  有的我还能认出来是个瓶子,有的我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东东,黑不溜秋的如同铁疙瘩。幸好我有戴上的白手套和口罩,四处摸摸,摸到了个头小的,我就顺手塞入我的鸭绒棉袄的口袋了。个头不太大的我也扔进了背后的背包,看都不带看的,挑也不挑。哼。我说老东西怎么天天都能喝上茅台酒,原来还是有额外收入的。我拿起来一个笨重的红木棺材上的一对圆盘,看了看,看不出来什么名堂。顺手往背袋里边扔。师傅,别怪我,反正您也不在了,这些酒都归我了,是不?呵呵呵,就当我给您买了那么多茅台的本钱回收。
  
  娜娜还需要什么么?我问。看着同样带着口罩全副武装却在灰尘中玩的不亦乐乎的娜娜。
  不要。不过我喜欢这个。娜娜指着一副小号的绣花鞋。
  我叹口气。娜娜,回来。
  哎?为什么?
  那双鞋是有主的。我说,指了指鞋子上方的昏昏欲坠的影子。人家的东西不要乱动。
  喵呜!娜娜吓了一跳。立马飞奔回来。不早说!
  我早说了,这些年代久的东西大都是有灵魂的。你不听。而且你怕什么,我说,人家怕的是你,我明明看见你跑过去,那个女鬼就吓得往后躲。
  哼。娜娜使劲哼了一声。顺手拎起来一条麻绳,跳回了我的背后。走吧,我不想呆了。
  也好。返回地面,把拉手放回去,地下的洞口消失了,再把泥土和烂草重新覆盖,就看不出来了。满意的点点头,拖着背包往回走。
  
  土头土脸的回到酒店,看大门的差但没让我进去。要不是大堂副理认出来了我就是昨天入住的套房的客人,估计我就进不去了。不过我这模样,他们还问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以为我被绑架了。
  你回来了,明明打开大门,也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掏出两张票子,给了护送;我上来的门童。他把我的垃圾扔下,兴冲冲的走掉了。我要洗澡。打了个哈欠。娜娜也要洗澡。
  我去放水。
  
  忽啦啦,忽啦啦。我走出淋浴的时候就看见娜娜一个人兴冲冲的在澡盆里边游泳,还振振有词的唱歌。
  娜娜,你手里边拽了个什么脏东西?
  什么什么脏东西,我捡的,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拿么。
  所以你就捡了一条绳子回来?太没品了。我说着,拿起来那条灰不溜秋的绳子,绳子上打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结,一头还摔了一小块碎石头,应该是不值钱的玉石。你要喜欢,我帮你拴脖子里边。
  能不能拴肚子上。
  也可以。我说。那么多东西,你竟然拿了个不起眼的。对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分赃。
  
  分赃。娜娜眯着眼睛,躺在偌大的毛巾内,明明的吹风服务,享受得不得了。
  分赃。我说。把一打报纸摊开,摆放在地板上,然后掏掏掏。
  分赃?明明看着我,稀奇古怪的表情随着我每拿一件东西出来而变得更为夸张。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天啊?盗墓去了么?这些都是。。。都是。。。
  没想到你还挺识货。我打了个哈欠。用卫生纸擦试着一个小瓶子,看起来灰不溜秋的,丝毫没有艺术感,没兴趣。丝绸的衣服,应该是清朝的,扔一边。没兴趣。挑了半天,我就看上了一个挺沉重的石头盆子,比碗盆大一号,比脸盆小三号,也是灰不溜秋的有点发黄。
  肯定不是用来盛饭的,我相信,太易碎了。而且雕花有些繁杂。
  两根卷轴,我懒得打开。
  
  最让我满意的就是那口棺材上摸来的一对玉佩,虽然比正常的玉佩大了两个size,不过通体黄得发亮,听说这年头黄玉有市无价。拎了拎,够重量,就算按斤称也应该不错的价钱。
  
  看着明明小心翼翼的把东西一件一件包好,收起来。我有些气闷。
  如果真是珍贵古董,那是不能买卖的,一般的还行。我说。哪里有拍卖行。看他张开嘴。我知道我们自己也有,可是这些算我的私房钱。不能走公账。
  港岛的三大正规拍卖行,暗地的两个,我们各占一个,。。。难道要让我们的竞争对手拍卖?
  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地方了。
  
  看着精明干练的总经理笑的虚伪的样子,我有些没劲。再三的确保我们的货物来源正常,我们一行两个人一只黑猫没有问题后,才为难得告诉我拍卖要一个月后,东西可以先寄存估价清洗包装等等。然后眼睛不时地瞄向明明,明明一直低头不语。
  既然信誉没有问题,那就先寄存吧。我懒洋洋的说。顺便牵住明明的手。不过拍卖的时候我可能赶不过来了,大过年的我要和家里人一起过。把钱打我账户上就行了。我说着。拉着明明往外边走。
  怎么了?娜娜问。
  你认识那个人么?我问明明。
  他摇摇头。欲言又止。不过我陪客人来过几次赌场,应该不陌生吧。
  
  哦。原来如此。
  我们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想他们就因该知道二少的身份了,他们可能也在好奇我们为什么在他们这里拍卖东西。说不定还担心东西是从帮里边顺出来的。所以说。。。
  什么一个月后拍卖是个幌子,就是拖着时间查清楚货物来源?哼。
  其实查不查都必须卖。不同的是。。。明明压低声音。大少的势力让人不得不顾忌,如果真是帮里的东西,就算卖了也必须通知一声,不过不是那就没问题了。
  原来和黑社会都是一家的。娜娜插嘴。
  
  管他呢。有钱就行了。晃了晃手中的卡片,押金一千万,够我做点小本买卖了。
  
  做什么好呢?我一路思考,晃回家。家里的佣人依旧如同我不存在一般忙碌着。隔壁的挖土机的声音倒是停止了。扭头看了看。
  听说他们挖出来了不下上百副尸骨。明明在我旁边说。电视上这几天都是关注这里的新闻。杀人犯就在隔壁,还是在上流社会很有名的老先生呢。看上去一幅老好人,而且一生捐赠过不少机构。没想到。。。没想到。摇摇头。
  哦。我不关心。不过后来也没人找我录口供之类的,估计都被挡回去了。
  帮我买二是个洋娃娃,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洋娃娃?明明的眼皮跳了跳。
  要好看的,耐摔的,衣料高级的,不伤皮肤的,然后把书房清空,布置成洋娃娃的房间。大概就这么多,你看着办吧。我说着。拿出了老爸的那张卡,使劲刷,别客气。刷爆了最好。
  知道了。
  
  嘿嘿,扑回自己的床,不是软禁我么?哼,不给你找点麻烦太对不起我了。这点小钱你也不会在乎的,对吧?嘿嘿嘿。
  我是不在乎。门口传来声音。
  这是我的地盘,你进门都不敲门的么?
  大少徒川站在门口。我来通知你。你必须跟着我学习接手业务,这几天你跑掉了我懒得管,不过你跑得了一次,跑不了第二次。晚上八点,我来接你。
  。。。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晚上还想去夜市吃小吃呢。
  八点,你不来你的小情人就回去为我做牛做马。他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边。
  我替他还债。我说。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八点。再度强调,走掉了。
  
  怎么办?娜娜跳上床,问。
  去,干吗不去。吃喝玩乐嫖赌,他也不过只教会我一样。
  
  怎么了?不喜欢?徒川手里边捧着烈酒,左拥右抱,在这个并不十分宽敞的包厢显得更为拥挤。这就叫做学习生意?还是来喝酒的。
  尝了一口烈酒,然后吐了出去。
  呵呵呵,小朋友还没长大呢。他左边的38丰胸的女人说着,鲜红的嘴唇让我想起来了食人花。
  不是,我说。我忘记了威士忌味道太浓。
  所以?
  所以你在里边掺要我也喝不出来。我谨晚上还打算乖乖回去睡觉的。
  
  嗯。徒川轻哼一声,不晓得什么意思。眼睛看了看他左手的女人。你去伺候。
  不需要。我连忙摆手。
  为什么?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怕中毒。看着她不解的脸色。我喜欢干净的。看着她的脸色变得黑。我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的粉饼太厚,而且闻起来那么刺鼻子,肯定就是小日本的货,含铅量肯定超标,我若不小心碰到。。。啧啧,我还真怕慢性中毒。
  女人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虽然嘴唇还列开着,笑不出来的感觉。
  大少。她娇弱的喊着。
  你也看见了,小朋友看不上你,滚。徒川开口。
  女子突然吓得脸色苍白,冲了出去。
  
  那这个呢?徒川拍了拍他右手变得清秀男子,看起来白白净净有些瘦弱,一笑百媚。可惜那笑容也是很虚假。这个合你的口味了吧。而且经验技术绝对比你的那个强很多。
  
  我摇摇头。我怕死,我接着说。我喜欢干干净净的,这个就算没有什么A字打头的病,那里也松弛的差不多了,我还能享受到什么?看着男子的脸色变得平静无情,我摇摇头。
  我到底来干嘛的?难道你的任务就是让我彻底堕落,埋没于温柔乡起来你就大功告成了?
  清秀的男子也走了出去,就剩下我和徒川两个人,感觉这种情况有些相似,我立马浑身马发梳理,仔细检查着每一杯酒水,顺便闻了闻,听说春药也有用香味点燃的。
  
  干吗?你以为你真的能接管生意?徒川冷笑。把你培养出来了反骨么?
  那不管我不就成了。谁稀罕你的职务地位么?我一个人要多自由有多自由。凭什么整天打着让我接手生意的旗号荼毒我的人生?
  
  自由?凭什么我不自由你自由?凭什么我玩命的结果是你舒舒服服的享受?反正二少这个职位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没有人真的没有野心,尤其这么大块饼摆在面前,就算你现在小,不觉得有什么,迟早也会想要掺和进来。
  所以?说到底就是担心我将来抢你的位置,但是又不愿意完全排开我,因为妒忌我的自由自在?什么病态的人?说他变态都不足为过。
  
  所以,你若是萎靡不振还好,谁让你一个人整天玩失踪,谁也搞不清楚你,谁也无法掌握,这样的你太危险,让我怎么放心?徒川站起来。
  我摇摇头。为什么不赶我走?我又不是多想回来。我跟着我哥哥妈妈有什么不对?
  没有。只不过。。。你不能。
  。。。
  危险的事物还是摆放在身边比较安全。他甩下这句话。好好玩。我还有事。
  神经病。我摇摇头。变态的人,心理果然不可理喻。
  
  之后,徒川都没有再度出现。过年的时候我总算和哥哥妈妈住了两天,然后就要开学了。
  希望那个心理病态的不要在出现。我对着和装修格局格格不入的厨房里边的关公烧了三炷香,拜了拜。过年嘛,当然要有气氛。虽然我信的是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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