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左眼对上你的右眼——周礼
周礼  发于:2009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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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刚满二十呢。
  
  不会吧,好年轻。肌肉男用手掩住嘴巴,做惊讶状。
  
  嘿嘿,方越干笑两声,我就是长了一张老人脸啦。
  
  原来你比我小呢。晓晓插了一句。
  
  真的?那你几岁?
  
  晓晓将食指竖在嘴唇前,一脸调皮地说道:男人的年龄是秘密,不能说。
  
  我刚刚不就说了!方越又在心里埋怨,自己在晓晓面前表现得太过忠厚老实。
  
  肌肉男用手肘靠着吧台,做托腮状,脸孔与方越保持目测五公分的距离:你是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你。
  
  也不知该说自己是误打误撞好,还是说自己压根就和他不是一个阵营的好,方越只是含糊不清地啊了一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就在被晓晓引诱演变成性犯罪的那天晚上......啊不!我他妈压根就不是同性恋!
  
  其实,我不是那个......
  
  方越的同性恋三个字还没出口,边上忽然来了一大帮人,拥住肌肉男就真哥、真哥地叫。不一会儿,肌肉男就被这帮朋友强行掳走了。
  
  局面由原先的三足鼎立,变成现在的两两相望,方越偷瞄了晓晓一眼,越发地尴尬了。肌肉男走后,晓晓似乎跟自己也不是怎么热络,兀自喝着酒。
  
  总该找点什么话说。方越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个,上次......
  
  嗯?哦,上次我忽然想到还有急事,都没和你打声招呼就走了,抱歉啊。晓晓轻松自在地说着,好象话着家常。
  
  方越没有想到,前几天还滚在自己床上,与他激烈缠绵的那个人,就这样像没事人似地安坐在身边。既然对方根本没把上次的事当回事,方越也只好故作轻松地闲聊:那个......真哥还挺受欢迎的嘛。
  
  是啊,大家都挺喜欢他的。晓晓转过头,轻描淡写。
  
  你也是吧。
  
  我?晓晓苦笑道:我不受欢迎的。
  
  不会吧,你那么好看......话刚出口,方越就发觉说错了话,马上住了口。
  
  晓晓举起酒杯,与方越放在吧台上,没怎么动过的酒杯轻轻碰了碰:同志不是都喜欢man的男人吗?或者青春阳光型的也很讨人喜欢。你不觉得我很女气吗,很少有人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不,你一点也不女气......我,我就很喜欢......
  
  啊呸呸呸!我又哪根筋搭错了!方越操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气给它灌了下去。压力像座山,老酒壮人胆,方越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
  
  晓晓直视他眼睛将近十秒钟,然后嘴角微微地扬起。
  
  好。
  
  方越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到了家门口,方越朝天窗上望了望,没有灯光,那个死老爸一定又去通宵麻将了。
  
  刚打开门,晓晓就扑进了方越怀里,勾住了他脖子。
  
  这次,方越总算是将理性二字顶在头上,还不至于被热血冲破了天灵盖,他轻轻地推开了缠在身上的诱惑。
  
  晓晓,我们先说正事儿。
  
  这不就是正事儿么。晓晓呢喃着,又往他身上扑。
  
  不不,我们还有别的正事儿。
  
  晓晓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停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方越咽了口口水:我想请你做我的人体模特儿。说完,他死命地闭上了眼睛。
  
  骂吧,骂我个狗血喷头吧!方越是豁出去了等着挨骂,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睁开眼睛后,是晓晓略显疑惑的脸。
  
  你是画画的?
  
  是,是啊,我是、我是清陵艺术学院,美术系的学生。方越结结巴巴地说道:年底有个全国绘画大赛,我已经报名了,所以我想......报酬方面你放心,绝对不亏待你。
  
  晓晓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好像有那么点惊喜,又似乎有片刻的犹豫。
  
  好啊。
  
  出乎意料的,对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真的?你答应?方越激动地握住晓晓的手,就差没叫他一声晓晓同志了。
  
  晓晓微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果然请人办事,就没有不计回报的,亲兄弟还得明算帐是不是?谈到条件,方越就心慌气闷,别是要自己签卖身契吧?什、什么条件,你说、说吧。
  
  晓晓右手托腮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
  
  别啊,这不是存心叫我绞断肠子么......你一天不说,哥哥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可既然是有求于别人,只得顺着人家的意思了。
  
  好好,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我什么都答应你!
  
  晓晓听他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那小样儿看得方越心慌慌的。
  
  带我去你的画室看看吧。
  
  方越的画室不大,豆腐干那么一块,一个美术系苦学生的画室,自然与知名画家的不能比。想当初,还是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老爸,在家里开辟了这么屁大的一点地方。
  
  晓晓的目光在不大的画室里扫视着。
  
  几块画板东倒西歪地散乱在地上,画桌上零乱地堆放着颜料、笔刷等画具,旁边摆了几尊灰蒙蒙的石膏塑像,看样子是很久没清洁了。一张尚未完成的画作斜放在画架上,晓晓上前一看,原来是北京猿人的人体素描。
  
  你这画室还真是有够乱,跟个狗窝似的。晓晓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的璀璨灯火立刻投映进来,屋里也不再显得那么沉闷。
  
  我妈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我和老爸两个男人,这不是都不会收拾嘛。
  
  晓晓站在画架旁,眼帘低垂对着北京猿人看了一会儿,说道:你画得还不错。
  
  被夸奖了的方越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不过口头上还得谦虚两句:还行吧,凑合着看看。听你的口气,对绘画还有点研究啊?
  
  晓晓好像没听到方越说话似的不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就是这模特儿忒丑。
  
  知音啊,终于找到知音了!晓晓的一句话正中方越的痛处,顿时有了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对着晓晓劈里啪啦地大倒苦水,末了来了句:晓晓,你说这种画能拿得出手吗?不能啊!所以我这次的绘画比赛可全靠你了。
  
  晓晓倒是挺有耐心,听他啰哩啰嗦唠叨完,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膀: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方越鼻子一酸,泪眼婆娑。
  
  你打算画什么主题?
  
  还没想好呢。
  
  晓晓坏坏一笑:不如来个创造亚当;的造型怎么样?
  
  你呀真是太没自觉,就你那瘦骨伶仃的小身板还创造亚当;呢,创造阿多尼斯;还合适点。
  
  晓晓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画板和草图中间,双手环抱于胸前,稍稍地歪着头,小模样甚是可爱:好呀好呀,你就把我画成阿多尼斯吧,我没意见。
  
  你脸皮还真够厚的。
  
  晓晓转过身,背对着方越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回过头看向这边,口中喃喃自语着:美少年阿多尼斯之死。
  
  方越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连忙打断他:瞎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这有什么,《美少年阿多尼斯之死》可是塞巴斯蒂亚诺的名作,你想画还未必画得出来。晓晓边说边向后又退了几步,站在画室最边上的黯淡阴影里,方越只能看到他嘴唇的启合,却看不清表情。
  
  哼!方越不甘心地握起了拳头说道:就算要画也要创作一幅全新的作品,我可不想走前人的老路。我会画出只属于我的阿多尼斯!
  
  呵呵,晓晓站在原地轻笑两声,那你要不要先看看,我这个模特儿的身材够不够格?他一面说一面将手移到胸前,缓缓地解开钮扣。
  
  衬衫顷刻滑落,白皙的肌肤和胸前、腹部的纹理,在模糊的阴影里变得立体,宛若一座石膏雕塑。
  
  ......阿多尼斯......方越在瞬间坠落,意乱情迷......
  
  【第三章】
  
  人,真的是欲望的动物吗?在欲望面前,人类可以变得疯狂、不顾一切。或许,一时贪欲需要用一生的代价来偿还,但被欲望俘获的人们,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
  
  晓晓慢慢地移出阴影,向方越走来。紧致的肌肤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鸡蛋清般的颜色,低腰牛仔裤松垮在胯部以下,随性而慵懒,下体处细细的黑色毛发,稍稍地显露出来,刺刺地挠痒着方越的心。
  
  方越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这具完美无瑕的肉体。上一次黑灯瞎火的一通胡搞,竟然没有仔细地看过这个身体--深粉色的乳头在平滑的肌肤中突显出来,犹如诱人犯罪的小果实,让人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回想起上回只顾着享受下半身的性福,都没顾得上一亲芳泽,反而被晓晓满身子地一顿乱啃,方越就悔不当初。但忆起自己强健的臂膀,也曾用力拥抱过这具肉体,狠狠地占有过,他又有一种身为男人的成就感,下体也不知不觉地支起了小帐篷。
  
  晓晓此刻就那么近距离地站在面前,唾手可得。但不能出手的警钟,却在不停地撞击着方越的脑壳。
  
  你在想什么?晓晓的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啊?没、没有啊。方越尴尬而无措,使劲用手搔挠着头皮,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哦?那......这是什么?晓晓邪恶地笑着,恶作剧似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方越的要命部位重重一戳。
  
  啊!敏感而脆弱的地方,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方越彷佛被毒针扎中了屁股,腾地就跳起三尺高,一边用双手护住老二弟,一边向后躲闪。
  
  晓晓见他吓得跟什么似的,捂着嘴偷乐: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我是怕我把持不住,把你给吃了!这样的话方越当然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着恼地说:你说这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个男人都知道......
  
  可是......你勃起了。
  
  勃起?他竟然在说勃、起!
  
  哇--拜托你不要用一脸纯真的表情说勃起;啊!
  
  对美好事物有着古怪洁癖的方越同志,抱住自己大大的头颅,又蹦又跳又转圈圈。这种如同新时代愤青般的反应,不禁让晓晓产生了逗弄他果然很有趣的想法。
  
  你怎么忽然有反应了?晓晓继续微笑着逗弄他。
  
  方越停下来,用无限哀怨的眼神瞅着晓晓,希望用他那怨妇般的目光,净化晓晓受染严重的心灵。
  
  是因为我吗?晓晓不甘心地继续问。
  
  不!
  
  你看到我的裸体,所以才勃起了对不对?
  
  不对!
  
  你现在脑子里一定在想着色色的事吧?
  
  我没有!
  
  你骗人的吧。
  
  随便你怎么说。
  
  晓晓用手轻轻地捏起自己的胸部:那你想不想舔我的乳头?
  
  想--
  
  晓晓看着方越,好像主人看着他的奴仆一般,得意而放肆地笑了,而另一边,冲口而出想--的奴仆方越同志,则悔青了心、肝、脾、肺、肾、小肠、胆、胃、大肠等五脏六腑。狡猾的晓晓啊,我不抽你,我抽自己嘴巴!
  
  不知怎么的,晓晓就突然勾住了自己,温热柔软的唇瓣覆盖上来,开启、闭合、再开启......湿滑的舌尖,趁势钻进了自己嘴里,翻搅,吸吮。
  
  方越心中阵阵激荡,理智很快地吞没在了温柔的色浪涛涛中,从一开始的被动承受,渐渐地变成积极响应,最后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发动奇袭大反攻。
  
  舌头被吸搅得麻木,肿胀的红唇仍在持续交缠,口中甘甜的津液分不清是谁的,唯有心荡神驰的娇喘让人贪恋,不愿离去。
  
  晓晓轻轻地推着方越的胸口,断断续续地呓语着:不、不要......我、我不能、呼吸了......
  
  唇齿相离的瞬间,唾液拖出的丝线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银色流星。晓晓杏红色舌尖上,残留着情色味浓重的液体,让方越觉得性感无比。
  
  嗯!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呻吟,晓晓抱着方越的头顺势往下按。
  
  方越会意,嘴唇一点一点地游移到那突起的喉结上,小小的喉结配合着方越的吮吸颤抖、滑动,美妙的喘息声,不断地从晓晓的口中飘溢出来。
  
  方越微微地俯下身体,将头埋于晓晓胸前,舌尖轻柔地舔弄一侧的红樱桃,乳尖在翻卷舔弄之下逐渐挺立起来。方越觉察到乳首的微妙变化,立刻很有成就感地将乳首含入口中继续吸吮。
  
  这里也摸摸。大概是不满于只有一侧的樱桃得到性福,晓晓大胆地拉起方越的手,引导向自己另一边的乳头。
  
  方越只觉热血沸腾、欲火难耐,以百米赛跑冲刺时的劲头,扯下了自己的衬衫,一个恶狼扑食将晓晓压在了地上。
  
  堆在地上的零乱画稿随着两人的倒地飞扬而起,又徐徐散落在他们周围。
  
  晓晓就这样仰躺在画稿中间,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泉水,背后的画稿上画着的,形态各异的裸体男女们,此刻在方越的眼中,连晓晓的一根汗毛都不及。就在方越想要趁机发动下一轮攻势的时候,身下的晓晓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了下面。
  
  晓晓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甩了甩额前纷乱的发丝,手缓缓地移向腰间,解开了皮带。但当他拉下牛仔裤的拉炼之后,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右腿一个转身,以69的姿势,将下体移动到了方越的脸庞上方。
  
  舔我。
  
  舔、舔舔舔你?你叫老子舔你的小鸡鸡?太惨无人道、灭绝人性了!你把老子当成女人怎么的?
  
  就算老子长了一颗大脑瓜子,外加一脸呆相,就算老子是没了灵感的艺术学院二年级生,就算老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也不能把老子当猴耍!那玩意儿能舔么?不能吧,是个男人咱就不能舔!
  
  你快点嘛。晓晓不耐烦地撒娇。
  
  怎么着,还嫌老子动作慢了?奶奶的,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老子硬要伪装变态,将男人的小鸡鸡从裤子里掏出来,我容易么我?
  
  咱一个新时代好青年,八0年代后成长起来的祖国小花朵,就能给你这样颐指气使?众生平等你懂不懂,你就这样将我方越的尊严,践踏在牛仔裤下?还想让我舔你,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最多啃烂了你的小鸡鸡,让你从此不能再祸害人间!
  
  当方越的意识初步清醒之时,他发觉自己已经在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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