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之盟+番外——桔桔
桔桔  发于:2009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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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木床在他们的动作之下不停地摇晃,南云的呻吟声越来越煽情,混和着韩啸城浊重的喘息,漾开一室旖旎,最后,随着一声撩人的啜泣,南云眼前一阵眩晕,白液溅上韩啸城的胸膛,高潮的瞬间后穴紧咬住男人的阳物,韩啸城头皮一麻,急速地抽插几下,将精华射入他甬道深处。

  喘息渐渐平复,而高潮的余韵仍时不时引起细微的战栗,南云从狂热中清醒,露出恨不得咬他一口的凶狠神情。

  韩啸城解开缚住他双手的衣服,脸上立时挨了一巴掌。

  可惜虽然恨得咬牙,他的手臂却酸软得没什么力气,只好使出看家的本领,哑着嗓子骂道:「畜生!禽兽不如!你这乌龟王八蛋,你爷爷饶不了你!」

  韩啸城只当是耳边风,大手一推,把南云拨拉到床里,拉起被子,道:「少啰嗦了,睡觉。」

  南云挣扎着想起身,红着眼圈叫道:「我要回家!」 

  「你能走?」韩啸城斜着眼睛看他,冷哼道:「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呜……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南云动动身体,发现自己腰虚腿软屁股痛,连爬起来穿衣服都难,不要说一步一步挪回家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向好逸恶劳的性子让他没再犹豫,老老实实地躺了回去,只是裹着被子缩在床内侧,戒备地瞪着韩啸城。

  虽然都已经被吃干抹凈了,他再防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对上这人的眼睛,总是让他本能地想往后缩。

  难道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老天爷才会派下个煞星来克他?亏他还以为会有贵人出手相助,没想到根本是奸人一个,害他……被奸淫得好惨。

  韩啸城健臂一搂,把他揽到身前,一床锦被盖住两个人的身子,沉声道:「你不想被我从窗口扔出去的话,就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这个恶徒究竟要折磨他到什么地步!?南云双眼冒火地盯着男人的颈项,恨得咬牙,想也没想就一口咬了上去。

  本来以为会咬得他颈断血流,没想到这厮皮糙肉厚,只留了两排牙印而已。

  然而后果是严重的,韩啸城摸摸那渗出血丝的齿印,一翻身将南云压在下面,黑眸又燃起灼人的火焰——

  「这可是你自找的。」

  床帏放了下来,密闭的狭窄空间里再度热意逼人,南云惊惶失措的叫骂声传了出来,没过多久,就转成软腻的呻吟,一声声销魂蚀骨。

  第四章

  翌日清晨,南云被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吵醒,他睁开酸涩的眼皮,咕哝了一句:「给爷爷拿弹弓来。」然后一歪头又睡着了。

  「是吗?」带着笑意的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南云不耐烦地点头,忽然一激灵睁开眼,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似地瞪着枕边人。

  韩啸城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你睡胡涂了?认不出我了?」

  烧成灰他都认得!这个欺凌了他半宿的恶棍!淫虫!混账王八蛋!

  南云恢复了些力气,一时也顾不得浑身光溜溜了,扑上去拳打脚踢,韩啸城轻轻松松地把他制住,调笑道:「哟,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一睡醒就翻脸?」

  南云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他,骂道:「你我素昧平生,有何过节?你竟然如此折辱于我!?」

  韩啸城懒洋洋地撑起上身,唇角微微勾起,漫声道:「南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穷鬼、贱骨头罢了,我好心好意地跟你玩,你还给脸不要脸?」 

  南云肝火更旺,他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

  ……等等,这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

  盯着对方坚毅深刻的五官轮廓,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浮上心头,他打着哆嗦,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怯怯道:「你是……韩啸城?」

  本来以为已经全然忘却的场景,又一幕幕鲜活地呈现出来,南云整个人如坠冰窖,恐惧感猛地攫住他的心。

  原来是他!原来是那个被自己欺侮到无处容身的人!他真的回来找自己了,他一定是来报复的!

  缩在床里,南云害怕得一时不能言语,韩啸城满意地看着他的惧态,不正经地说:「都一夜春宵了,还不知道自己男人的名字吗?」

  南云无暇计较他的轻薄言辞,在那里追悔莫及——若是他留个心眼,早点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来头,就算八匹马拉他他也不来!

  可惜一着不慎,吃了大苦头才想起来那些前尘往事,原来竟不是前生的恩怨,而是活生生的现世报!

  南云揉着酸软乏力的腰,心知这次是犯了太岁,没想到这厮能记恨十年,还费尽心机地回来报复,他哆哆嗦嗦地看了韩啸城一眼,左右自己是吃了这暗亏,悔恨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煞星推出去再说。

  一时忍辱含垢是为了日后安宁,放在平时他南云岂肯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韩啸城有备而来,他怎么惹得起?

  打定主意,南云装出一脸可怜兮兮,低声道:「当年……是我有错,不该恶语伤人,你……你……昨天夜里……也算连本带利讨回来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两……两清了吧?」

  韩啸城笑得高深莫测,手指轻佻地抚摸着他的脸蛋,说:「你想得倒美。」

  「你!」南云瞪眼,拼命压抑住少爷脾气,忍气吞气地问:「你……你还要我怎样?」

  韩啸城不答,径自起身穿衣,穿戴整齐之后,把气得发抖的南少爷从被子里挖出来,一件件为他穿上衣服,南云别别扭扭地低着头,小声说:「我想沐浴。」

  一夜汗水淋漓,再加上股间溢出的黏腻白液,他浑身像长了毛似地不舒服。

  「回去再洗。」韩啸城拉他起来,嘴唇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带着我的东西回去。」 

  南云一张小白脸涨得通红,心想自己混迹烟花之地数年,本已练得脸皮奇厚,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这男人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他这情场浪子都听得难为情。

  「来,别忘了买卖契约单。」韩啸城拿了一迭单子给他,捧上印盒让他按手印签单。

  南云粗略地扫了两眼,对这些生意往来的事一见就头疼,再加上心烦意乱,也顾不得细看,就一张张地按了手印,韩啸城抽出几张单子塞给他,道:「好好留着,可别弄丢了。」

  南云怔怔地接过那几张纸,摸不清韩啸城究竟想怎样。

  他神情恍惚,晕头胀脑地被带到马车上,屁股一挨坐垫,就忍不住痛叫出声。

  站着还好,一旦坐下,那地方真是火灼一般地疼痛,南云嘶嘶低喘着侧过身子,斜躺在座位上,才觉得舒服了些,一抬头,又对上饱含笑意的幽深眼眸,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戒备地瞪着对方。

  「过来。」韩啸城朝他勾勾手指,南云气恼地摇头,又往后缩了缩,看在男人眼里,这种无力的反抗只更增添情趣罢了,韩啸城一把将南云拽过来,把他按趴在自己膝上,大手轻轻覆上他的后腰,时轻时重地揉捏着。

  南云绷得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脸上还带着鄙夷的神情,扭过头不看他,虎落平阳,威风尽丧的样子让韩啸城忍不住逗他,低声问:「舒服吗?」

  南云冷哼一声,理也懒得理他,韩啸城在他臀上轻拍一下,又问:「问你话呢,舒服吗?」

  南云倏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眼圈一红掉下泪来,哽咽道:「你究竟要欺负我到什么地步?」

  他受够了!这男人像猫玩老鼠一样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连舔舔伤口的空隙都不给,就这么嚣张地逼得他走投无路,硬是逼着他把最难看的一面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下 。

  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众星捧月的大少爷,哪受得了这样接二连三的羞辱与戏弄?

  这恶徒,以后不要落在他手上!

  韩啸城看他掉泪,一时竟有些心软,看得出来南云是真的被气哭了,和先前装可怜无辜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过……他薄唇微抿,提醒自己这小子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可得硬下心肠,不能被这一时的脆弱骗了过去。虽然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力道却轻柔许多。随着马车的颠簸,南云眼皮开始打架——昨夜被折腾了半宿,正疲倦得要命。 

  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显得可爱可亲,虽然这张俊俏的脸上不再有春风得意的飞扬神采,换了一副憋屈又无奈的神情,却怎么看怎么诱人。

  南云不会知道,自己当初是真的对他动了心,即使后来那些萌芽的爱恋被恨意所覆盖,仍是没有枯死,一点点地鑚破土层,悄悄生长茁壮。

  就算恨意未消,对他的感情也没有消减分毫,甚至越是恨,就越是让他执念更深,非把南云弄到手不可。

  若不是当年的诬蔑与错待,他也未必能熬过那些艰难岁月——回来找他的念头支撑着韩啸城,这些年,他当过土匪,养过牛羊,去西域贩过香料,无论多么危险艰难的生意,多么遥远崎岖的路途,他从未喊过一声辛苦,更没有一次退缩过。

  就这样,累积起万贯家财,而含辛茹苦抚育他长大的娘亲,正在京城的府第中颐养天年。

  现在,等他彻底得到南云,以往的艰辛就全都有了报偿。

  而这个天真的笨蛋,竟以为用一夜欢情就能打发自己?积蓄了十年的心力,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得到满足的。

  手指轻触他光滑柔软的脸颊,韩啸城眼中不由得浮上几分怜惜,他垂下眼帘,声音低如叹息:「我回来了,南云。」

  南云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辈子楣。

  马车行至南府,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浑身不觉自己是被抱进门的,听见管家慌慌张张的声音,他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窝在韩啸城怀里,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要下地,却被男人一句「小心摔着。」唬得乖乖不动,还伸手搂住韩啸城的脖子,结果刘管家惊疑交加的视线让他更是无地自容。

  没什么底气地瞪了韩啸城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如果敢说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韩啸城会意,脸上一片温柔敦厚,道:「刘管家,对不住,昨夜与南公子酒逢知己,夙夜畅谈,忘了遣人送信来,让管家担心了。」

  「嗳……」刘管家对他家公子风流好色的习性了如指掌,夜不归宿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他趋前一步,问:「韩老爷,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接过南云,让韩啸城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仍然是把南云当成是稚龄童子一般看待,忘了这家伙能把他一身老骨头压垮。

  「还是我来吧。」韩啸城忍住笑,装出一脸诚恳,道:「都是晚辈疏乎,南公子酒醉不稳,下楼时闪了腰,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休养几日就好,不妨事的。」 

  这么蠢的理由亏他编得出来,南云不悦地瞪着眼,没想到刘管家竟然信了,还向这个害他如此凄惨的恶棍道谢,南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从韩啸城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韩啸城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欣赏这位大少爷哑巴吃黄连的表情也是一种乐趣,他悄悄捏捏南云的腰,趁人不注意,低声道:「在床上躺几天装装样子,昨晚我尽兴得很,多谢了。」

  「你!」南云敢怒不敢言,那目光锋利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

  韩啸城不疼不痒地朝他一笑,把他抱进房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叮嘱道:「不要逞强,我知道你是第一次,辛苦得紧。」

  南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当着管家的面又不好挑明了骂,只能强忍怒火,翻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那个混账终于滚蛋之后,南云叫下人抬来一桶热水,然后把他们全赶出去,关上房门,步履艰难地挪过去,一边骂韩啸城禽兽不如,一边强忍着不适脱下衣服爬进沐桶。

  他全身差点被折腾得散了架,那个地方更是疼得让他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洗凈了一身的汗渍,南云红着脸,咬着牙把手指探向身后,挑开后穴,清洗韩啸城弄进去的东西。

  羞愤感比当时更甚,手指一碰到那里,敏感的内壁就回忆起 , 那火热男根在其中猛烈抽动的滋味,南云扒着桶缘,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等他从里到外清洗干净,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虚脱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他胡乱套了件衣服,往被子里一栽,喃喃咒骂了几声,很快睡着了。

  中午刘管家送饭过来,他扒了几筷子又缩回被子里蒙头大睡,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觉得恢复了点体力。

  睡醒了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南云干脆把衣服脱掉,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发呆。

  掌灯时分,管家来敲门,道:「少爷,韩老爷来了。」

  南云猛地回神,想也没想大叫一声:「就说我睡了,让他滚!」

  门外传来韩啸城嚣张的大笑声,让他一下子又鑚回被子,脸红耳赤,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那家伙推门进来,如入无人之地,还顺手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到床前,笑道:「南云,你要当个缩头乌龟吗?」 

  就算被骂鳖精他也不会出来,南云沮丧地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个蚕茧,闷声闷气地骂道:「你又来做什么?滚出去!」

  韩啸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异常温柔,道:「我带了样好东西给你。」

  南云好奇地探出头来,身体还是包得严实——他可没忘了自己没穿衣服——问:「什么东西。」

  韩啸城拈着一个小瓷瓶在他面前晃,道:「碧玉膏,消肿止痛,给你涂后面用的。」

  南云一巴掌搧过去,气得说不出话来,韩啸城轻巧地躲过,合身压住他,道:「你是要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他为什么总是被这个人治得一点辄都没有?南云急喘了几下,敷衍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韩啸城这回倒是没再为难他,痛快地把药瓶塞到他手里,然后坐在床边,悠然道:「那就快点用吧,我在旁边看着,以备不时之需。」

  南云恨得牙痒痒,一扬手想把药瓶摔在他脸上,可是在男人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实在没那个胆子,只好再度吞下一个忍字,拔开瓶塞,道了些药液涂在手指上,然后借着锦被的遮挡,朝后门探去。

  清凉的感觉缓解了那里的肿痛,让他觉得舒服了不少,南云涂好药,偷看了韩啸城一眼,又缩回被子里。

  韩啸城没再调笑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南云躺了一会儿,对他的反应甚是不解,于是又爬起来问:「我涂完药了,你怎么还不滚?」

  「你就那么厌恶我?」韩啸城含笑问他,南云想也没想,答道:「废话,你让我捅了屁股眼试试,看还能不能心平气和!」

  「可是……」韩啸城憋着笑,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你已委身于我,是我的人了……」

  「放屁!你给我闭嘴!」南云跳了起来,没忘了把滑落的锦被拉上去,他压低嗓音斥道:「你这畜生不要得寸进尺,惹火了你爷爷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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